“如果你不单独留下来……那么我什么都不会说。 一干警察做了决定,留下陆政霖。 孟霜在起身离开时,却突然看向施诺安。 “施小姐,他人虽然在你身边,但是心在我这里。 “所以就算他不在我身边,我也心满意足。 “而且——”孟霜抬起了右手。 白炽灯照耀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们就要结婚了。 第4章 刺耳的言辞
可这恨从哪儿来的?
施诺安掐住手臂,掐出了一个个月牙形的血印。
沉默半晌。
她压下心底的酸涩,哑声开口:“我父亲都做了什么,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毕竟你是公司的二把手。”
陆政霖手握成拳,嗓音冰冷:“既然你不配合,那就继续耗着。”
说罢,他和同僚摆了个手势,示意中场休息。
同僚起身走出去,将门开着。
没一会儿,竟又走回来。
“陆警督!”同僚脸上带着戏谑,“我帮你看着,你先休息吧。”
“你未婚妻来了。”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同样穿着警服的女人走进屋,直接扑入陆政霖的怀抱。
“阿霖!”
施诺安狠狠一怔,如坠冰窟。
第3章
未婚妻?
施诺安手脚发冷发僵,大脑一片空白。
她抬头看向陆政霖,为什么他不否认?
施诺安张开干裂的嘴唇,嗓音嘶哑:“她是你未婚妻?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女人名叫孟霜。
闻言,她看向施诺安:“阿霖,这位就是施小姐吧。”
“真是个漂亮的女孩……你为了卧底一直在她身边,真的没动心?”
陆政霖就当着施诺安的面,把孟霜揽进了怀里。
就连看向孟霜的目光,都那么温柔。
可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利刃刺进施诺安的心。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对任务目标动心。”
任务目标……原来他们相伴的十年,不过只是一场的任务!
施诺安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
孟霜露出满意的笑,炫耀似的看了一眼她。
而后挽紧陆政霖,轻声撒娇:“阿霖,走吧。”
“我妈知道你今天归队,特意做了你喜欢的避风塘炒蟹。”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施诺安怔愣地看着陆政霖的背影,痛苦都堵在喉咙里。
直到再看不见,她转头看向留下的那个警察:“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警察皱起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施诺安忽然激动起来,腕上的手铐叮当作响:“告诉我!”
“六年。”警察不耐,“他们在一起六年了。”
六年……
施诺安像是忽然被压垮了一样。
她深深弯下腰,脑海里闪过很多个片段。
比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政霖一个月里总有那么两三天不见踪影。
还有会特意避开她接的电话……
原来他的变化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她被爱意蒙蔽了双眼。
……
很快审讯再次开始。
但这次陆政霖没来,来的是孟霜。
施诺安看着她,内心被背叛和欺骗占满,生出无数嫉妒和恨。
孟霜秉公执法:“现在开始例行询问,施小姐,请你如实回答每一个问题。”
“姓名——”
施诺安抬起酸红的眼:“听说你和陆政霖在一起六年?”
孟霜皱起眉:“姓名。”
施诺安强忍着喉咙里的梗涩,扯起嘴角:“六年,但你们真正在一起过几天?”
“他可是在我身边陪了我十年。”
“甚至每一个夜晚,只要我说需要他,他都会陪在我身边……”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陆政霖长腿迈进,深深拧紧了眉彰显着对她的厌恶。
“施诺安,你真是和你父亲一样的令人恶心!”
施诺安感觉心脏一下裂开,传来窒息一般的痛苦。
他以前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看着陆政霖上前安慰孟霜,施诺安的心更紧。
“陆政霖,我要和你单独聊。”
陆政霖不耐看来:“你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施诺安深吸了口气压住涩然:“就凭我没做过犯法的事情,一旦过了四十八个小时,你们就得放我走。”
“如果你不单独留下来……那么我什么都不会说。”
一干警察做了决定,留下陆政霖。
孟霜在起身离开时,却突然看向施诺安。
“施小姐,他人虽然在你身边,但是心在我这里。”
“所以就算他不在我身边,我也心满意足。”
“而且——”孟霜抬起了右手。
白炽灯照耀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们就要结婚了。”
第4章
刺耳的言辞让施诺安的心骤停了一瞬。
戒指……陆政霖和她求婚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自己什么不知道?
施诺安面色一白,彻底僵在原地。
她费尽心思用自己的自尊堆砌的高墙,瞬间坍塌成为一片废墟。
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孟霜说完那番话就和其他人出去了。
门关上,陆政霖坐到施诺安对面:“如你所愿,现在可以交代了吗?”
他翻开记事本:“姓名。”
施诺安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身躯:“施诺安。”
“年龄。”
“20。”
“施南葉涉嫌聚众赌博,违法买卖,故意杀人……这些你知晓吗?”
施诺安被陆政霖冰冷的声音刺得心头漏了个大洞,流血不止。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他:“我父亲没有做这些事。”
陆政霖深深皱起眉,语气冷硬:“你什么都不知道?”
施诺安眼眶涌上热意,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陆政霖,你这么多年跟在我父亲身边,难道不清楚吗?我确定他没做过!”
“他对你有十年的养育之恩,到底为什么,你这么恨他?”
她想要一个答案,她迫切地想要知道。
陆政霖陡然起身,捏着笔的手臂青筋凸起。
“他二十年前杀过人——”
话没说完,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陆警督。”那警察的面色很憋屈,“有人来保释施诺安,是个很难搞的律师。”
紧接着一个男人走进。
他一身西装,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施小姐,我是周繁,你父亲的辩护律师。放心,我会维护你的权益。”
说完,周繁看向陆政霖:“可以放人了吧,陆警督。”
刚才在审讯室外,他已经阐述完所有理由。
警方没有理由继续拘着施诺安。
陆政霖沉着脸色,上前打开手铐。
动作间,两人稍有碰触。
施诺安没有忍住,握住了他的手指。
可陆政霖立刻就甩开了她,并且冷漠地警告:“施小姐,希望你离开之后遵纪守法。”
“但凡你有一次被我抓到,我绝对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施诺安愣在原地,感觉像是被扇了一巴掌那样难堪。
周繁把自己的大衣解下来给她披上:“还好吗?”
施诺安战栗着瑟缩了下,才缓缓开口问。
“周律师,我父亲他情况怎么样?”
周繁神色认真:“你也不用太担心,施先生没有做过那些事。”
“没有证据,他们不能对施先生怎么样。”
施诺安几乎要流下泪,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
让所有手下都毕恭毕敬的她父亲,对她极好,几乎是把她宠上了天。
父亲可能真的做过错事。
但唯独不会对不起她和陆政霖!
想到这儿,施诺安再也忍不住。
忽然起身追了出去,在走廊上大喊:“陆政霖你站住!你把话说明白!”
“我父亲究竟怎么对不起你?我又究竟怎么你了!”
她喊得撕心裂肺,也的确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陆政霖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眼神那样平淡,那样冷漠。
他越是气定神闲,越是不动如山。
她就越是崩溃,越是痛苦。
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陆政霖终于开口。
“十年前,你的父亲施南葉亲手杀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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