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寻,我是你的妻子,姜又棠。 第3章 空气安静的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而沈鹤寻声音发沉:“小姐,请你自重,我还是单身!” “还有,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没有的话,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我怔愣一瞬,随即苦笑。 我怎么忘了,在我的幻想里,沈鹤寻似乎并不认识我。 我嘴里发苦,眼前闪过他日记上的记录。 【……碧湖小区坍塌,成功救援被困群众六名,轻伤归来。】 我低低出声:“我只是……只
我靠在墙上,等她们离开后才迈步。
回了办公室,我在电脑上整理出手术报告,这才走进主任办公室。
陈主任接了报告,朝我笑笑:“姜医生,这次手术完成的很好,值得表扬。”
我垂着眼,看着桌上压着的透明玻璃,低声道:“主任,我想辞职。”
空气倏然寂静。
陈主任皱着眉:“姜医生,我需要知道理由。”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颤了颤,许久才忍下心尖酸涩,缓缓开口。
“我被诊断出人格解体障碍,无法精确的完成手术。”
陈主任脸色一变。
人格解体障碍,精神类疾病,患者将自我与现实分离,具有不同形式的表达……
半晌,他才出声:“又棠,你的事我也知道,这样吧,我给你批假,你先好好休息,离职的事,之后再说。”
面对他恳切的神情,我抿了抿唇,终是点头应下。
晚上,我独自坐在客厅,面前是一堆空荡的啤酒罐。
自从沈鹤寻死后,每年今日,我都会借酒浇愁。
电视墙边上摆着沈鹤寻的遗像。
电视里放着我跟他结婚那天的视频。
音响里传出欢笑声,一点点引爆我所有思念。
我看着屏幕里沈鹤寻的笑脸,喉间一阵刺痛。
“沈鹤寻,我好想你。”
醉意朦胧中,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本该是空号的号码,却响起了接通声。
我尚未反应过来,电话那头传出的熟悉嗓音,让我瞳孔骤缩。
“你好,我是沈鹤寻。”
我倏然愣住,泪意瞬间模糊眼眶。
我紧紧攥着手机,心跳快的几乎撞出胸腔。
可下一秒,我视线挪到沈鹤寻的遗像上,炽热的情绪像是被泼上一盆冷水。
冻的我牙齿都在打颤。
我的沈鹤寻……早就死了。
正当我要问什么的时候,却听见电话那头响起一阵警铃声。
有些失真的广播声清晰的传入我耳中。
【紧急通知:城武区青安路碧湖小区发生坍塌,救援5队立即救援】
第2章
这道广播声响起的同时,那头飞快开口。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任务,等我回来再给你回电话。”
随即,电话挂断。
而我将手机放在耳边,身体僵的像一具木乃伊。
无论是声音,还是说话吐字的习惯,这个人都跟我的沈鹤寻毫无不同。
可沈鹤寻,明明已经离开我三年了。
想到这里,我再度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又棠,怎么了?”
我低低开口:“张医生,我拨通了沈鹤寻的电话,他接了。”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安静。
片刻后,张诵沉沉叹息一声:“你病情加重了,明天再来诊疗室一趟。”
我缓缓垂下眼:“好。”
挂了电话,我起身走进卧室,停在透明的玻璃柜前。
从里面拿出了一本藏蓝色的日记。
日记的扉页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字体:沈鹤寻。
我心里猛地一刺。
自从沈鹤寻成了消防员,他就多了个习惯,会将每一次的任务记录在日记上。
他跟我提起这个时候,满脸的意气风发:“又棠,这可是我的勋章。”
我抿了抿唇,翻到了日记的某一页。
【2018.6.18,城武区青安路碧湖小区坍塌,成功救援被困群众六名,轻伤归来。】
我盯着那行字,指尖颤抖。
张诵说的没错,我病的更重了。
我跟沈鹤寻是2019年相亲认识,在日记记录的这个时间点,我们并不相识。
而现在2024年的我,居然幻想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我的沈鹤寻。
我放回日记本,颓然的倒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上午十点。
我洗漱好,开车朝诊疗室驶去。
诊疗室里,张诵放下我的诊断报告,神情凝重。
“姜又棠,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听见了沈鹤寻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
张诵目露思索,然后掏出手机翻到沈鹤寻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收紧,一股难言的闷疼盈满心间。
张诵温和的看着我:“姜又棠,我知道沈鹤寻的离开对你打击很大。”
“可你不能活在过去,别沉溺这种幻觉,否则,你会精神崩溃。”
我沉默了很久,才点头:“我知道了。”
走出心理诊疗室,我手中又多了一大袋子抑制药。
我坐上车,却迟迟没有启动。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最顶端的,却不是昨夜的那通电话,而是三天前的一个推销号码。
苦意一瞬蔓延口腔,我靠在座椅上,涩然扯开唇角。
我垂眸,刚启动车子,手机却震了起来。
我倾身过去,却在下一刻愣住。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是:沈鹤寻。
我心脏突然颤抖起来,耳畔响起张诵的话。
“别沉溺这种幻觉,否则,你会精神崩溃!”
可只过了两秒,我便按下了接听键。
我不怕分不清虚幻与真实,我只怕我再也梦不到沈鹤寻。
电话连接车载音响,沈鹤寻歉意的声音充斥车厢。
“抱歉,这么晚才给你回电话,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这一刻,我只觉得如坠云端。
半晌,我强忍泪意,眼底倒映出灼热的日光。
“沈鹤寻,我是你的妻子,姜又棠。”
第3章
空气安静的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而沈鹤寻声音发沉:“小姐,请你自重,我还是单身!”
“还有,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没有的话,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我怔愣一瞬,随即苦笑。
我怎么忘了,在我的幻想里,沈鹤寻似乎并不认识我。
我嘴里发苦,眼前闪过他日记上的记录。
【……碧湖小区坍塌,成功救援被困群众六名,轻伤归来。】
我低低出声:“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在碧湖小区的任务中伤的重不重。”
沈鹤寻性格正直,唯一会说谎的时候,就是对我隐瞒他在任务中受的伤。
这种在遇到我之前的伤势,他更是提都不会提。
我正想着,耳畔却响起沈鹤寻的声音。
“姜小姐,我跟你毫无关系,也不需要你的担心,如果没事的话,再见。”
他冷淡的语气,变成忙音的手机,都像一把刀深深刺进我心里。
哪怕我知道这是一场幻境,也没了回拨电话的勇气。
我放下手机,沉沉吐出一口气,启动了车子。
无论如何,我只要这种他还活着的感觉就够了。
回到家后,我将袋子里的药放进抽屉,然后走进了书房。
嵌入式的书柜里,整整齐齐陈列着无数奖章。
结婚后,我将沈鹤寻所有的荣誉都收集起来,做了这样一面柜子。
当时沈鹤寻还不好意思的挠头:“又棠,把这个钱花在衣帽间上多好……”
但我却认真的看着他:“沈鹤寻,这是我为孩子准备的。”
“等他懂事后,我要指着这些告诉他,他父亲是个多了不起的英雄。”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沈鹤寻当时别开眼,耳尖却泛红的样子。
我眼前突然一片模糊。
我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面前的柜子里,正矗立着一座铜制奖杯。
消防员体能对抗赛亚军,沈鹤寻,2018年7月20号。
这是沈鹤寻从业生涯中唯一的遗憾。
我记得他跟我提起这座奖杯的故事时,眼里闪过的失落。
“其实我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很久,可惜后来参加隆镇市震后救援工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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