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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砚之就这么静静看着手机，良久后才起身走到凌晓棠床边，轻声说道：“如果结局不好，那我宁可从没认识过你。”凌晓棠绣眉紧蹙，似乎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随即释然，她想到了曾经给他留言的那句，不论结局如何，很高兴认识你。云砚之看出她眼底的诧异，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掖在耳后，缓缓道：“对不起，这是我一直欠你的。”
当天晚上，凌晓棠就收到程铮的短信，说是凌母真的造假说凌成哲有精神病给弄出来了。

其实那一刻，凌晓棠很想告诉他，凌成哲是真的有，小时候就不太对劲了，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往哪方面揣测。

这时，云砚之的微信传来，就一句话：“我这么做你生气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动手。”

凌晓棠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回答：“往死里折磨吧，这是你们云家欠我的。”

云砚之就这么静静看着手机，良久后才起身走到凌晓棠床边，轻声说道：“如果结局不好，那我宁可从没认识过你。”

凌晓棠绣眉紧蹙，似乎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随即释然，她想到了曾经给他留言的那句，不论结局如何，很高兴认识你。

云砚之看出她眼底的诧异，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掖在耳后，缓缓道：“对不起，这是我一直欠你的。”

那一刹那，凌晓棠神色很复杂，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良久后她忽然长叹一声，拿出手机写道：“很抱歉无法原谅你，但很高兴不恨你。”

云砚之看见这句话，心脏猛地一抽，他很想问她，不恨我就代表不爱我了吗？

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他连忙说自己已经将莫向红送走，以前做的错事他都会想办法努力补偿，甚至以后绝对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谁知凌晓棠却轻轻打出三个字：“唐千雪。”

云砚之一怔，想告诉她自己对于千雪其实只有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只是以前的自己不会分清，但还未开口，凌晓棠又拿起手机：“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她，我想为自己好好活一次，谢谢你。”

深夜。

云砚之一个人站在医院楼顶，寒风将他发丝吹乱，将手中的香烟吸一口，烟雾随风飘洒，没留下一点痕迹。

看着宁静的四周，云砚之就这样站着，许久后心底全是对自己的讥讽。

手机忽然想起，接过是莫向红的，她在电话那头说道：“儿子，妈知道现在国内是深夜，但是有些话我觉得现在不说，可能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吧。”

“嗯。”云砚之冷冷回应了一声。

似乎感应到自己儿子的冷漠，莫向红声音哽咽了一会：“我知道你恨我，但妈当初也是被逼无奈啊，自从千雪出事以后我感觉你就跟行尸走肉一样，那场车祸不单是要了你的命，其实也要了妈的命啊！”

“凌晓棠这孩子其实我不讨厌，所以这三年来我虽然派人监视你们，但却很少参与到你们的生活，我以为她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典雅，温柔，可惜……当我得知你要移民的时候，妈疯了，真的吓疯了！”

“后面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承认我做错了事，所以我愿意接受惩罚一辈子跟你母子分离，但我也很庆幸，庆幸晓棠没有因为我的愚蠢受到伤害，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今天给你这个电话也不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毕竟我最该求得人，是凌晓棠。”

云砚之眉头微微蹙起，似乎不清楚自己老妈为什么要说这些，而后就听见她说道：“我和你爸谈好了，以后我们就不回国了，公司里的所有股份我们全部返还给你和晓棠，她是个好姑娘，你好好对待她吧。”

云砚之听到这里，心倏地一疼，轻声说道：“我也希望我能好好对她。”

莫向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凌晓棠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也很大，想到这哥孩子受的这些苦，她颇为难受的叹了口气：“股份到时候陈律师会转给你，剩下的事情我和你爸就不参与了，儿子啊……妈一直觉得你对千雪吧，像哥哥！而不像夫妻，因为你对她没有占有欲，可是感情这事妈说了不算，如果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心，就为自己拼一次吧。”

说完，莫向红就挂断了电话。

云砚之仰头看着那一轮明亮的月色，唇角微勾，不知是嘲讽还是微笑。

收起手机，灭掉香烟他转身离开医院，上车后给安甜甜打了一个电话，说道：“我要凌家生不如死，给你一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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