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看着纪常清有些躲闪的眼睛。“或许这个局从你让我跟你回宫开始，就已经布好了，利用我让穗颜自乱阵脚，让穗家感受到危机而不得不除掉我，纪常清，从始至终你都只是将我当作棋子。”而他，是操控这盘棋的人。纪常清看她良久，重重吐出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她肩膀的两侧。“是，我承认我利用了你，可我布这个局也是
云禾定定地看着他。
纪常清道：“若不是无意看见他的眼睛，我还真以为他是个瞎子。”
想到过去因为他是个瞎子而放松警惕，即便他跟云禾站在一起，也觉得毫无威胁这件事，纪常清便不觉握紧了拳。
“别这么看着我。”他微笑着，“二王子能和你一起进宫，想必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我只是帮他最后一程罢了。”
云禾沉默着，看了眼房间内的情况，有血，有打斗的痕迹，窗户被人强行破开，纪歌覆眼的白绫落在了窗台边缘。
应当是破窗而走了，纪常清此刻，也该是没有找到他。
不然按照纪常清的性格，真找到了，纪歌的尸体早该摆在她面前了。
云禾心下暗松一口气，掠过纪常清就往外走去。
外面的天快黑了，要等到在寒毒发作之前找到纪歌。
刚走两步，手腕却被纪常清拉住。
云禾回头，就见纪常清紧抿着唇：“他就这么重要？”
“在今天之前，他并没有那么重要。”云禾淡淡道，“但此刻，他重要，他很重要。”
“为什么？”纪常清咬牙道：“就因为他的眼睛？就因为一双眼睛所以你要选他？”
他的手越收越紧，云禾感受到手腕处的疼意，微微皱紧了眉。
她不明白纪常清为何纠结于纪歌的眼睛。
她抬眸，看着纪常清道：“穗将军今天会偷袭我的事，你早就知道，对吗？”
纪常清一顿，握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
云禾抽出手，继续道：“穗家居功自傲，又仗着孔雀血脉，你平日里虽看不惯，却也对他们无可奈何，所以想用这次刺杀，给他们顶罪，彻底铲除穗家。”
在看见那些弓箭手的时候，她就想明白了。
圣宫戒严，纪常清又是个疑心重的人，怎么会让这么多人进入宫内，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叹了口气，看着纪常清有些躲闪的眼睛。
“或许这个局从你让我跟你回宫开始，就已经布好了，利用我让穗颜自乱阵脚，让穗家感受到危机而不得不除掉我，纪常清，从始至终你都只是将我当作棋子。”
而他，是操控这盘棋的人。
纪常清看她良久，重重吐出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她肩膀的两侧。
“是，我承认我利用了你，可我布这个局也是为了让你能做上圣后，你不是说你想做圣后吗？如果穗家不除，我怎么扶你上位？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他眼中满是深情，如若不是经历过今日的事，只怕所有人都会相信他口中的爱。
云禾抬手，挥开他的手：“圣后？将来？如果我不是凤凰血脉你会让我做圣后吗？如果我今天死在那里了，我们的将来是将我葬在皇陵和你合葬？”
她语气有些嘲讽。
纪常清心中微微一窒：“我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怪我，可我是圣帝，有太多事都身不由己，但我仅有的一些私心也都给了你，你若想要弥补，你说，只要我有就都给你。”
“真的？”云禾道。
纪常清点头：“只要你不离开，不再见离渊，我什么都给你。”
云禾看他片刻，微笑道。
“好啊，你把帝位让给我，我要做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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