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淤血,治闭经。”“对治疗狂犬咬伤也有一些作用。”“还有青娘虫,它有些功效和红娘虫相似,比如治疗血瘀,闭经。”“当然青娘虫也有自己一些独特的地方,比如它可以抑...

“行淤血,治闭经。”
“对治疗狂犬咬伤也有一些作用。”
“还有青娘虫,它有些功效和红娘虫相似,比如治疗血瘀,闭经。”
“当然青娘虫也有自己一些独特的地方,比如它可以抑制蛊毒,治疗风疰、鬼疰,还能用于堕胎!”
催命看我的眼神更加好奇了:“你懂这么多,那你能看出这炉子之前是在练什么吗?”
我说:“中医炼药现在很少用这种炉子,就算是道门炼丹,也很少用这种炉子,这种传统的炼丹炉,目前只能是道门炼制丹药所用。”
“而修道者炼丹无非三种用途,一种是害人的毒丹,一种补充修行用来补气的气丹,最后一种便是比较浪漫主义一点的,用来追求长生,炼制长生不老药的,当然最后一种基本是扯淡。”
催命说:“如此说来,这炉子这么多的有毒性的中药,是在炼制毒丹了,是害人用的!”
我摆摆手说:“毒丹也分两种的,一种是害人,再有一种便是解毒的,这两者统称毒丹,当然这是我爷爷划分的种类,道门或许不这么分,对了,你们青霞门不炼丹吗?”
催命摆手说:“不练,我们青霞门无人懂药。”
我说:“正常。”
催命再问:“那这炉子里的,是害人,还是解毒的?”
我说:“都不是,我觉得这里面炼制的丹药,可能是第三种,是在炼长生不老药的,我刚才看到魏建的尸体,虽然尸变,可身上的血还没有干枯凝聚,应该是丹药的作用。一般尸变之后的尸,都是干巴巴的,很少有像魏建这么水灵的。”
“所以我怀疑,魏建是吃了这里炼制的丹药才变成现在的模样,你现在就利用你们圈内的力量,调查一下这原来的房主是谁,房主和魏建又是什么关系!”
“然后,我们也去村里打听一下,看看村里有没有人见过魏建,魏建有没有在这个房子里住过!”
催命点头,然后感叹了一句:“果然师父给我账条儿,让我请你来是对的,之前我还说让你给我打下手,现在完全是你在带着我前行啊。”
这催命终于还是放下了身段。
我则是看着催命说:“行了,别愣着了,该打电话,打电话,该出去走访的,就去走访一下,我继续守在这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催命点头出门。
我则是继续在房间里找。
我四下看了看,眼看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我便开始观察起了整个房间的小风水。
这炼丹炉的摆放位置,在道门之中也是极其讲究的。
这个炼丹炉在这一间房子的中央,而这房子四周的墙壁并不是一样样高,北面墙壁明显比南面的墙壁高了三四公分,如此一来,房顶就会形成北高南低的坡度。
房梁北细南粗,犹如小河汇流,逐渐壮大。
再看地面铺着的青砖,沿着炉子形成一个太极形状。
炉子的颜色也是一半黑,一半白。
炉子在太极的中央,阴阳交汇之处。
我开始踩着青砖四下踱步。
很快我就找到太极阴阳鱼种阴面之中的极阳位置。
我踩了踩脚下的青砖,我发现这里的青砖是空的,我将青砖撬开,就发现这里放着一个盒子。
我将盒子拿出,并没有立刻打开。
而后我又走到阳面之中的极阴位置。
那边的青砖也是空的,撬开之后,我就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锦缎,将锦缎打开,里面是一个信封。
见那柱子不动了,我便对旁边有些看愣的老支书说:“赶紧让人把柱子埋上土,灵棚给搭起来吧,另外劳烦您带我去见见主家儿。”
老支书立刻吩咐年青人开始干活,随后便引着我进村儿了。
在路上老支书就给我介绍说:“我们村儿死的那个叫赵十林,今年才四十五,儿子还在上大学,昨天刚通知的,今天还在往回赶的火车上。”
我和爷爷十里八乡的经常转,老支书一说名字我就稍微有点印象,便赶紧补充了一句:“是那个在你们村后山承包了一大片山,然后搞梯田种板栗的那一家人吧,每年板栗熟的时候,他家要雇七八个人帮着一起干活的,这几年发了大财了。”
老支书点头:“谁说不是呢,十林很能干,这家里的日子刚好一些,就遭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我问赵十林咋死的。
老支书就说:“赵十林就是闲不住,大腊月的大家都休息,可他偏偏冒着雪往梯田那边拉石头,说是给垒什么梯田埂,结果拖拉机翻沟里,一车的石头跟着翻进去,把人给砸没了。”
我叹了口气说:“这命是有些苦啊。”
一边说,老支书就把我带到了赵十林的家门前,他家的房子也是新盖的,红砖高墙,还有崭新的大铁门,看着格外的气派。
大门开着,门口进进出出都是村里来帮忙的乡亲们。
院子里还能听到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老支书一边领着我进院,一边对着院里喊:“春妮儿,徐小阴阳来了。”
此时院子里还有几个和我认识的人,跟我打招呼。
我也是一一回应。
不多时,屋子里就走出一个黑色素衣的女子,她正是赵十林的媳妇,王春妮,我也是有些印象的。
王春妮眼睛已经哭肿了,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花。
不过她还是努力用平静语气招呼我:“徐小阴阳,来屋里说话吧。”
说话的时候,王春妮把我和支书带到一个没人的配房小屋,其他的地方太嘈杂了。
进了屋,王春妮就说:“徐阴阳,这事儿发生的突然,我家十林又正当年,根本没想着找好坟地的事儿,时间是赶了点,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好好瞧一瞧。”
我点头说:“这个你放心,这是我的活儿,肯定得尽心尽力。”
说话的时候王春妮又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给我:“这是给陆小神婆的价,也不知道给你够不够。”
我接过钱说:“够!”
爷爷曾经说过,白丧之事的钱,不能看着对方可怜就不要了,不然对方就可能欠下功德债,而我们这些阴阳的功德债,有些家庭能拿一辈子来还,要坏一辈子的气运。
所以这钱我接的很快,也很坦然。
在我接过钱的时候,王春妮又问我:“我家十林能进祖坟吗?”
我叹了口气说:“按照风水习俗来说,意外横死的人最好是不要进祖坟,因为横死的人在死的那一刻,身上会带着死亡瞬间的怨气、衰气,带着这样的气息入祖坟,是可能坏了祖坟风水的,所以一般不提倡意外横死的人进祖坟。”
王春妮有些失望。
我则是继续说:“不过单起一块坟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新坟的风水气息会把横死之人的怨气、衰气冲淡了,如果坟的位置选好了,还能更好的福泽后人。”
“毕竟祖坟的风水已经护佑了好几代人了,消耗的也差不多了,这风水穴位也是有寿命的。”
王春妮对着我点头。
说话的时候,我也是看了看王春妮的面相,她的十二宫相门除了妻妾宫都很平稳,唯独妻妾宫干瘪色青,黑气环绕。
这面相生在女人的身上,就是略带轻微的克夫之相。
而这种面相一般是后天形成的,并非先天而来。
先天的克夫之相,相门之色就不是青了,而是黑,深不见底的黑。
这后天的克夫青色,也不一定就会把丈夫克死,也有两种命理走向,一种是夫家命硬,这种命相非但克不死夫家,还会让夫家变得小康富贵。
而夫家如果命薄的话,就可能会被克死了。
而生着这种面相的女人,一般都很强势,都会压着夫家。
看到这里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对了,赵大哥冒雪拉石头去垒梯田牙子的事儿,是不是你催着去的。”
王春妮脸色一变,眼神有些不敢正眼瞧我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了我一句:“他自己闲不住,自己去的。”
“啪!”
此时配房的立柜上放着的一个鞋盒子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我们三人谈话的旁边。
我们三个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这些盒子里面装着很多的老照片,都是赵十林年轻时候拍的,有些还是学生时代。
我顺势往柜顶上看去,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爬在柜顶上,他的半拉脑袋已经瘪了下去,双眼血红,一脸煞白。
他的脑袋探出柜子,直勾勾地看着王春妮。
不用说,他就是赵十林。
王春妮在吓了一跳之后,便说:“家里老鼠多。”
说话的时候,她低头去捡那鞋盒。
老支书也去帮忙。
赵十林这个时候就好像是壁虎一样,攀着柜子的边缘就要往下爬。
他的目标是王春妮。
见状我走到柜边,一手便“啪”的一声拍在柜子上,正好将手臂横在赵十林瘪掉一半的脑袋前,将其向下的路给挡下了。
赵十林脑袋猛的抬起看向我。
王春妮、老支书也被我拍柜子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同时向我这儿看来。
我没有和赵十林对视,而是看向王春妮和老支书说:“我看看能不能把老鼠给赶出来。”
王春妮悠悠地捡照片,嘴里嘟囔了一句:“回头买点老鼠药。”
这个时候,我的胳膊忽然感觉一阵阴凉,我侧脸看去,就发现赵十林的脸就要贴到我手腕上了,他张着嘴,嘴里冒着阴气,好像随时要咬在我的胳膊上。
见状,我猛地和赵十林对视,然后轻轻动了一下嘴唇,用唇语说了一个字:“滚!”
赵十林身体一颤,然后猛地蹿回柜子上,然后钻进墙里不见了。
穆琳看了看我,随后也就把眼睛闭上了。
而我把青烟引过去之后,我便慢慢挪开了自己的手,不过青烟并没有改变轨道,而是继续沿着刚才的路线流向穆琳的额头,然后再飘向空中。
等引好了青烟,我才站回到法坛前慢慢地说道:“青烟作桥,道光普照,开通命门,直入阴曹!”
一瞬间,穆琳的脑袋一耷拉,陷入了昏睡之中。
穆晓霞见状就要上前,我抬手阻止道:“别过来,坏了我的法坛,你闺女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负责。”
“现在她只是昏睡而已,等我法坛结束,她自然会醒。”
穆晓霞这才停在原地,不过她还是一脸的焦急与担心。
我则是从桌子上拿起一张黄纸,随手撕成一个纸人的形状,将其放到了青烟之上。
那纸人乘着青烟站直,然后便扭扭捏捏地向着穆琳的额头走去。
这个时候,蜡烛的火苗开始有些不稳,青烟桥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看来是阴曹地府的那条姻缘线在反抗啊。
见状,我脚下的步子也是动了起来,罡步踏了一半,那蜡烛的火苗又恢复了原样,青烟桥也是稳定了下来。
纸人走的步子也是稳了许多。
我停下步子,看着纸人走到穆晓霞的额头位置,然后飞快上前,将纸人往穆晓霞的额头上一拍,随后我再念道:“幽冥悠悠,道缘一线,借此法桥,请尔上身——急急如律令——来!”
穆琳的身子一抖,接着她坐直自己的身子,她的眼睛一片空洞。
我再拍一下纸人。
穆琳的脑袋再次耷拉下去,一震黑雾便钻到了纸人之中。
我飞快将纸人挪开穆琳的额头,然后借着那些青烟,将其缠在纸人之上,随后将其握在了手中。
而后我看着青烟桥喝了一字:“断!”
青烟桥散,穆琳也是渐渐苏醒。
而我手中的纸人则是开始挣扎,在这法坛之中,即便是没有小灰的红绳帮忙,我仍旧可以稳稳将其制服。
我看着纸人怒道:“还敢放肆。”
纸人依旧挣扎。
我直接对着纸人扇了两个嘴巴子。
纸人的脑袋都被我扇的有些撕裂了,它才慢慢停下来。
看着纸人安省了,我就说:“你被配了阴婚,说是阴曹地府里成双成对,可如果对方不是诚心实意,你就会背下不少的业果,这些业果会加重你的罪孽,这也是你的阴婚对象入了轮回,而你还在阴曹地府受苦的原因。”
“我今日以道法命理起坛,道火青烟为桥,把你从阴曹地府之中请出来,就是为断你和阴婚对象的不实姻缘,结你业果,念在这阴婚是你家里人给你配的,你也没有害了人命,我便不追究你了,只要你肯主动配合,一切结束,你便可以回地府,再过几十年,你兴许也能重入轮回了。”
我手中的纸人对着我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我的提议。
我笑道:“你就比另一个家伙懂事很多,少了我不少麻烦。”
说话的时候,我咬破自己的左手食指,然后在纸人上点了一下说:“我以阳血为器,断你姻缘,破你业果,急急如律令——断!”
一瞬间,穆琳的命宫、妻妾宫、疾厄宫之中的黑气全都随之消散。
而我手中的纸人也是瞬间变得轻飘飘的,我松开纸人,一阵阴风吹过,黑雾从纸人的体内散去,和穆琳前世配阴婚的那个脏东西便重回了地府之中。
我再将纸人放在蜡烛之上,便烧了一个干净。
随后,我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熄灭了法坛上的香烛。
穆琳看着我问:“结束了?”
我点头:“嗯,结束了,有没有感觉神清气爽啊?”
穆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对着我点头。
穆晓霞跑过来,直接把穆琳扶起来,随后上下打量。
我则是伸手去把法坛上的兔腿拿到手中,想了想我便将其递给穆琳说:“吃了它。”
穆晓霞“啊”了一声:“你扔桌子上,半天,全是细菌……”
我打断穆晓霞说:“垫着黄纸呢,再说了,这是法坛之中的贡品,沾染了道法的好东西,我给她吃,是为了她身体好,让她身体康复的快一点,若是她不愿意吃,那我自己吃了。”
穆琳上前夺过我手里的兔腿说:“我吃。”
穆晓霞则是问我:“你不是说,要找到我闺女前一世的埋骨之地吗,还用找吗?”
我说:“就是她踩坟头的地方,再往下挖,还有一个老坟,那就是你家闺女上一世的埋骨之地了,你去那边,把他们的尸骨分开,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这事儿就结了。”
穆晓霞问我:“不用看风水?”
我说:“不用,他们的尸骨已经沾染不上阳间的风水了,找个风水宝地埋了也是浪费,阴煞之地也害不了他们。”
穆晓霞又问我:“那你昨天装盒子里的那个呢?”
我说:“这也是我要交代你的,也是我给你的一个福报,看你接不接吧。”
穆晓霞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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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琳则是一副相信的样子,一边啃着兔腿一边对我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尽管交代。”
我说:“一会儿我跟那盒子聊几句,你们将那盒子带走,在你们挖你闺女坟的时候,肯定要先挖到她的坟,到时候你把她的尸骨和坟里面的男性尸骨给分开就行了,到时候你们再选一处地方,将她的尸骨和盒子埋在一起,她的事儿也就算是结了。”
“之后,你家的财运将会得到加持,虽然这份功德旺不大,可旺你们三五年还是可以的。”
穆琳点头。
穆晓霞又问我:“这个也是随便埋吗?”
我摇头说:“这个就不是了,我一会儿给你们一个电话,也是我们这一行的,是一个专门给人看坟的,他接这些活儿,你们随便给他个几百块的就行了。”
穆晓霞问我:“你不帮我们看?”
我说:“我的账还完了,剩下的事儿,我还外送了你们很多好处,不过呢要我看也可以,但是我的价钱就是另外的行情了。”
穆晓霞问我:“多少!”
我竖起三个指头说:“出差三万,还要管吃住。”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神棍,你还真敢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