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画纸上的,一般无二。他一把捏住了十七的下巴,“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一眼没看住,你就敢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十七被捏的下巴生疼,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放...

和画纸上的,一般无二。
他一把捏住了十七的下巴,“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一眼没看住,你就敢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十七被捏的下巴生疼,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放手……疼。”
“裴姑娘于私是师父的女儿,于公,是当朝天子的表妹,你有几个脑袋,敢假冒她?”王爷死死捏着十七的下巴。
十七摇了摇头:“我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我只是想着,身上的胎记复原了,有一天能被亲生父母看到。”
王爷摸了摸十七的脸,喃喃道:“九个多月了……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本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本王怎么不知,这里何时多出了个胎记出来?”
十七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王爷见状,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落了下来,他掐着十七的脸,质问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身上纹这个胎记的?谁!”
十七的脸被打的生疼,她想说,没人让她,这就是她身上原来的胎记!
然而,她说不出话,与此同时,她的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
十七感觉,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似乎要离她而去了,她的脖子落在王爷手上,她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只能一脸无助的看着王爷。
时不时的再动弹两下,表示不满。
彩屏看着十七越来越苍白的脸,和裙子底下的血迹,她吓的瞬间大叫一声:“血,七姨娘出血了!”
王爷看着地上的那滩血迹后,他的心突然痛了一下,不明显,但是却让他格外的不舒服。
王爷说道:“快请大夫。”
没过几分钟,雅雅就带着一群大夫走了过来。
王爷看着雅雅,雅雅说道:“这是我陪嫁过来的大夫,医术很好,王爷您大可放心。”
突然,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雅雅被吓的一个哆嗦,她对庞妈妈道:“你进去吩咐一声,让他们下手轻点。”
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没看到王爷在这里的吗?要动手也得等王爷不在了之后,再动手啊。
雅雅说话的同时,屋子里又传来两声惨叫,雅雅整个人都不好了,“快进去说啊。”
再这么搞下去,岂不是要当着衍哥哥的面,一尸两命了。
庞妈妈看着自家郡主,脸上带着几分无奈:“郡主,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雅雅:……
突然有点不想生了。
王爷听到屋子里的惨叫声,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在想,如果不是他今天的这一巴掌,十七应该也不会提前生产的吧……
王爷越听越烦,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心虚,他最后道:“这里你们先守着,本王去书房有事要忙。”
王爷离开后。
又过了三个时辰后,十七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婴,庞妈妈立刻把孩子换成了路边刚捡到的女婴。
雅雅有些发慌:“性别都不一样,能瞒过去吗?”
庞妈妈道:“这年头女婴容易捡,找对了地方,满大街都是,男婴可不容易捡。用女婴被发现的概率会小一些。”
雅雅闻言,格外嫌弃的看了一眼皱皱巴巴的孩子,然后,她发现,这个婴儿有点神似衍哥哥,她道:“快点把他扔出去,先留他一条命,以后再说。”
庞妈妈提醒道:“不能有妇人之仁啊!”
雅雅摸了一把皱皱巴巴的孩子,“先养着,他还有用呢!”
庞妈妈见郡主下了决心,她也不再多问,只管执行。
……
书房中。王爷得知十七生下了一个女儿的消息后,他声音有些发颤:“把孩子抱过来。”
周嬷嬷嗤笑一声,把十七上下打量一番,“七姨娘也说了,老夫人仁慈,不会苛责奴婢,可是你现在……是奴婢吗?
王爷因你一己之私,清誉尽毁,老夫人不赏你白绫三尺,已经是老夫人仁慈了。”
“奴才问你,这鹅卵石路,你是跪还是不跪?”周嬷嬷说话间,拿起鞭子。
大有只要十七说不跪,她就往死里抽这两个奴婢的意思。
十七可怜兮兮的伸手捏了捏周嬷嬷的衣角,“我不是不跪,而是我实在跪不住了,求嬷嬷行行好,让我去见老夫人吧。”
十七满脑子都是不能因为她连累彩屏和彩绘被罚,她没有意识到,一个人影逐渐朝她走了过来。
陆宥一脸复杂的看着十七,再过三月,她就是他的妻。
他们两个的事情,过了明路,禀明了老夫人,可是十七却嫌贫爱富的爬了王爷的床,成了王爷的妾室。
“周嬷嬷,老夫人向来仁慈,你就让十七……七姨娘见一次老夫人吧。”陆宥说道。
陆宥是府上管家的的儿子,陆宥在周嬷嬷这里,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周嬷嬷当即表示,“我这就禀告老夫人,如果老夫人不愿意见,我也没有办法了。”
陆宥拱手:“多谢嬷嬷。”
周嬷嬷暂时离开后。
十七松了口气,她和陆宥目光对视的瞬间,下意识的垂下眼眸。
陆宥看着有男有女,人来人往的前院,知道老夫人是故意的。
既折辱了十七,也给府上其他人一个警告。
让那些想爬床的人看看,这就是爬床成功的下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陆宥心情复杂的问了一句。
问完这话,陆宥自嘲道:“我真是糊涂了,我一个小小举人怎么敢和王爷比?”
他知道,他只是个小小的举人,管家之子,是不能和王爷比的,哪怕是给王爷当妾,也比给他当妻子好。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下药。我是被冤枉的。”十七听着陆宥的话,她哭着解释,“我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子,陆宥哥哥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十七本来就不是嫌贫爱富的女子,更何况王府管家之子也不算贫,更轮不到她来嫌弃。
陆宥听到十七的解释,他眼眸转了转,激动道:“你说你没有下药,可是真的?”
十七点了点头,满是绝望:“我真的没有下药,我也不知道那碗燕窝汤怎么会有催情药啊。
我不喜欢王爷,从始至终,我只是想嫁给你为妻啊。”
陆宥看着十七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想了想,最后问道:“你当真没有嫌弃我?”
十七目光坚定的看着陆宥,“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嫌弃陆宥哥哥,没有给王爷下药,没有半分觊觎王爷的心,若是我有一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发完誓言,十七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陆宥一脸心疼的看着十七,“你等着,我去求王爷,让王爷把你赏赐给我。”
十七闻言,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可置信道:“还可以这样吗?”
陆宥态度坚决:“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呢?”
陆宥说着,奔王爷的院子走去。
花园的另一面,王爷看着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已经怒的想要杀人了。
再听到十七的誓言时,更是一把捏断了一根发簪,他咬牙切齿道:“妾室偷情,该如何罚。”
小武被问的一噎,他道:“按照规定,该被浸猪笼,但是十七……七姨娘情况特殊……人家早就许了人家了……”
小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察觉到王爷不悦的心情后,他斟酌道:“陆宥应该是去找您去了,您是见还是不见啊。”
王爷的声音中带着寒凉:“当然要见,本王去看看,他有几个脑袋,敢觊觎本王的女人。”
小武:……
啥就你的女人了?您不是被下药了吗?
看着王爷的反应,小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离谱的猜测。
按照过往经验,王爷对爬床的女人,绝不会手下留情。
十七姑娘又口口声声说药不是她下的。
想着十七姑娘那张出落的比宫中娘娘还要略胜一筹的容貌,小武觉得,他好像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小武立刻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跟在王爷身边,想太多容易死人的。
十七姑娘可真是命苦啊,小时候就被父母遗弃。又被人买来买去,辗转来到了府上。
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马上要苦尽甘来成举人娘子了,结果硬生生的被自家王爷看上,纳入府中为妾。
还用那种背了个大黑锅的方式纳了进来。
王爷回到院子里时,陆宥已经等了一会了。
王爷冷着脸问道:“你找本王,所为何事?”
陆宥跪在地上,说道:“王爷,属下和十七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日就要完婚,请王爷高抬贵手,放十七自由。”
王爷死死盯着陆宥:“你是说,你和本王的妾室两情相悦?情投意合?陆宥,你把本王当死人吗?”
陆宥跪在地上,“十七说了,不是她下的药,属下相信十七,属下想和十七继续在一起。求王爷成全。”
虽然他得知消息时,王爷已经纳了十七为妾,但是妾是不用上玉蝶的,只要王爷一句话的事情,他就可以把十七要出来了。
“此事涉及王府脸面,日后休要再提。念在你父亲于王府有功,此事本王不同你计较,但是这种事情,本王不希望发生第二次。”王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王爷气度不凡,发怒起来陆宥自然是怕的,可是想着在后院被人磋磨的十七,他还是鼓起勇气:
“王爷,属下父亲没求过您什么,属下今日求您,把十七赏赐给属下吧,反正您也不喜欢她……”
“本王说了,此事涉及王府脸面,不可再提。退下吧”王爷冷声说道。如果不是看在陆管家于秦家有功的份上,他绝不会容忍陆宥三番五次的挑衅他。
陆宥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喜欢跪你就跪着吧。”王爷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陆宥见没有人关注他,他魂不守舍的起身,浑浑噩噩的离开王爷的院子。
他不明白,下药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王爷又不喜欢十七,为什么不肯把他的十七还给他的呢?
十七是个娇气的姑娘,细皮嫩肉的,平日里手上擦破点皮都要哭个不停的人啊。
她如何能在王府后院生活,如何能面对那么多的折磨?
当家主母没进门前,十七都要受如此委屈。
若是有一天裴姑娘找回来了,十七可怎么活啊?
陆宥想到这里,第一次觉得他格外的没用。
连交换庚贴,定了婚期的未婚妻都保不住。
陆宥走到花园处时,脚步迟疑下来,他没能把十七救出来,他实在是无颜面对十七。
纠结两分钟后,陆宥深呼一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十七最受不了的就是等待,一件事情,不管能不能办成,都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十七说过,她想要的答案得不到她会焦虑的夜不能寐。
他已经对不起十七了,就不能让十七继续空等下去了。
陆宥来到花园处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十七跪在地上的身影。
陆宥微微松了口气,稍微放下心来。
看样子老夫人还是有几分心疼十七的。
现在当家主母没进门,后宅老夫人最大,如果老夫人心疼十七,十七在后院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秦衍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道婀娜多姿的身影。
母亲院中有个奴婢叫十七,容貌好,姿色好,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娘。他本打算等娶了恩人的女儿之后,就纳十七为妾,收入房中。
然而,年复一年,恩师的女儿没有找到,却等到了十七要嫁给旁人的消息。
秦衍无法忽视他得知消息那一刻的愤怒。
他略施小计,就把十七收入房中。
只是这下药勾引主子的名声落在十七身上,是有点委屈她了。
府上有一批南疆进贡的上等哈密瓜,回头分十七半个哈密瓜,就当补偿了。
“小武,吩咐厨房,给七姨娘送半个哈密瓜。”秦衍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武闻言,称是。
立刻去厨房传令。
府上厨娘不可置信:“是王爷亲口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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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的?”
小武:“那当然了,我有几个脑袋,敢假传王爷的命令。”
厨房里的奴婢们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我滴个乖乖,十七这是一夜之间飞上枝头了呀!”
“那个武大人,王爷对七姨娘是什么态度啊?七姨娘可是下药爬床的人,王爷就一点都不生气?”初雪说话间,眼睛滴溜溜的转,打的什么主意,旁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武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我就是来传令的,你们就把哈密瓜送到七姨娘住处即可。”
小武传完话就走了,留下一群厨房里的人,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在奴婢们口中飞上枝头的十七,正在进行一项格外磨人的训练。
学走路,学跪。
稍有不慎就是一鞭子。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十七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十七眼中噙着泪,她来到府上十年,做做妾室姨娘的规矩,她在别的主子那里见过。
当时年仅七岁的她,亲眼看到一个爬床妾室被活活打死。
十七记得,那一天正是雨天,她站在花园里,看着对面发生的事情。
又因为花园地势稍微低了一些,那位姨娘的血,顺着雨水飘进了花园里,和十七的距离很近很近。
那一刻在十七的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从那之后,不管府上奴婢们再怎么抱怨当丫鬟累,羡慕当姨娘小妾有人伺候,不用管家,她都不羡慕了。
十七那时候就决定,她绝不为妾。
“给我老实点,学规矩还敢走神?”
十七闭上眼睛,她知道她又要挨打了。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疼痛传来。
嬷嬷上手,在十七胳膊上狠狠拧了下去。还转了一整圈,直到听到十七隐忍的呜咽声后,这才骂骂咧咧的松开了手,
“这就是你勾引主子的代价你知道吗?还想飞上枝头,等王爷娶了当家主母后,看人家怎么收拾你这个小狐媚子。”
十七格外难堪的咬着嘴唇,忍受着嬷嬷的污言秽语,她在心里小声反驳,我没有爬主子床,没有给主子下药勾引主子。
但是这话,经历了一整个下午的学规矩,她是绝对不敢开口解释的。
反正像她这种奴婢,说了也是错。
十七在老夫人院中学了一下午的规矩后,来到了松露阁。
从此之后,她就不再是老夫人院中的奴婢,而是王爷的小妾了。
“奴婢彩屏,拜见七姨娘。”
“奴婢彩绘,拜见七姨娘。”
两个奴婢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
十七吓了一跳,“两位姐姐折煞我了,两位姐姐快点起来……”
彩屏彩绘是她的昔日的好朋友,十七本就受了一下午的折磨,以一个陌生的身份来到从前从未住过的院子,刚进来就看到从前的好朋友跪在地上向她请安,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彩屏彩绘对视一眼后,站了起来。
见十七还是从前的那个十七,她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恭喜十七,从此之后,你就是王府后院的主子了呢!”彩绘笑着说道。
十七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姨娘算什么正经主子,不过是个等主母进门了,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玩意罢了。”
她从小就生活在秦家,她知道王爷对恩师裴将军的感情,更知道裴家姑娘在王爷心中的份量。
哪里是她一个爬床奴婢能比的呢!
彩绘感觉到十七话中的不开心,她安慰道:“你也不要这么说啊,那裴家姑娘这么多年没回来,兴许她就回不来了呢!”
“放肆。裴姑娘也是你这个贱婢配在背后议论的?”周嬷嬷一把踢开房门,朝着彩绘,抬手就是啪啪啪啪四个大比兜。
彩绘被打的满脸通红,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十七鼓起勇气道:“彩绘也没说什么,周嬷嬷怎么可以打她?”
周嬷嬷呸了一口,“七姨娘是觉得这贱婢诅咒裴姑娘回不来的话是对的?”
十七在周嬷嬷的注视着后退一步:“彩绘没有这个意思,周嬷嬷不要空口白牙诬陷好人。”
“既然七姨娘说我诬陷这个奴婢,我们就去老夫人处,解释清楚。”周嬷嬷说着,就要拉着彩绘出门。
彩绘何时见过这种场景,被吓的瑟瑟发抖。
秦衍看着这一幕,冷声道:“这里可真是热闹啊!周嬷嬷,你就是这么教七姨娘规矩的?”
周嬷嬷立刻跪了下来,一把鼻子一把泪:“王爷,奴婢刚刚站在门口时,亲耳听到彩绘说裴家姑娘这么多年没回来,兴许就回不来了,奴婢出手教训时,七姨娘似乎对奴婢诸多不满。”
秦衍淡淡的看了两个奴婢一眼,“周嬷嬷,说的是真的?”
彩绘立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王爷奴婢没有要诅咒裴姑娘的意思,奴婢就是随口一说……请王爷赎罪。”
“拖下去,乱棍打死。尸体挂在院子中间,以儆效尤。”秦衍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容置疑。
师父师娘为了找女儿已经快要找疯了,结果他府上的人,居然背地里说什么裴姑娘找不回来,简直该杀。
彩绘已经被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话,居然给她惹来杀身之祸。
十七一脸慌乱的跪在地上,一张精致的脸被吓的花容失色,“求王爷饶了彩绘这一次吧。王爷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秦衍面无表情的盯着十七跪在地上的一幕,他的语调不急不慢,“十七这么为这奴婢求情,是不是因为……在周嬷嬷来之前,十七也在背后说了裴姑娘的坏话呢?
奴婢说话,总是要揣测主子心意的。”
十七心里咯噔一声,她拼命的磕头,“奴婢没有,彩绘也没有,求王爷饶了彩绘一命。”
彩屏和彩绘也跟在十七后面磕头,哪怕是额头一片鲜红,她们也不敢停下来。
秦衍盯着十七额头处越来越明显的那块红,他的心中没来由的有些不舒服,“罢了,今日就饶这奴婢一命。”
“谢谢王爷。”十七提心吊胆的连连道谢。
秦衍坐在床上,挥了挥手。
很快,周围人就格外有眼色的走了出去。偌大的屋子里,只有王爷和十七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