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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难耐全章阅读

2025-01-15 12:32:24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蓝掉

刚刚张贺年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秦棠不敢往深里想,深怕触碰到那条看不见的界限。特别张贺年刚刚说每天都会回来,想到这里,她的五脏六腑一抽一抽的疼。比生病还难受。...

心痒难耐全章阅读
刚刚张贺年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秦棠不敢往深里想,深怕触碰到那条看不见的界限。
特别张贺年刚刚说每天都会回来,想到这里,她的五脏六腑一抽一抽的疼。
比生病还难受。
张贺年在走廊上接电话,是顾湛打来的,问:“贺哥,您家小孩情况怎么样?”
顾湛是他的下属,张贺年昨晚走的时候就说找不到家里的小孩,现在还没回来,顾湛怕出什么事打来电话问一下。
“没事了。”
顾湛汇报起部队的事,今天有比较重要的安排,等他汇报完,张贺年说:“等我回去再说。”
“好,您先忙。”
挂断电话,张贺年没有着急回病房,而是拨通张徵月的电话。
张徵月问道:“棠棠怎么样了?”
“刚醒,烧退了。”
“那就行,棠棠本来身体就不好,北城那边气候和桉城不一样,她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你要是有空,多帮忙看着她一点,你姐夫就这么一个女儿。”
张徵月有些无奈:“而且她刚失恋......”
张贺年一顿,“她谈恋爱了?”
“是啊,谈了好几年了,我和你姐夫都见过,是周家的孩子,大她三岁,人挺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分手。我怕问多了棠棠伤心,没有多问。”
张贺洲说:“她男朋友叫什么?”
“周楷庭。”
“知道了。”
等张贺年回到病房,秦棠又不自在起来,他拉开椅子坐在病床旁,问她:“饿不饿?”
“不饿。”她还是没敢看他,声音闷闷地,她现在胃还不舒服,不想吃东西,问他,“我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您。”
单人间的病房,费用不低的。她不想欠他,经济方面能算清楚最好是算清楚。
张贺年:“不需要。”
秦棠坚持:“要给的。”
“就这么想和我算清楚?”
秦棠解释:“不是,是您也不容易,我没道理让您破费。”
“我不缺这点钱,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
“我有工资......”
“规培生工资很高?”
那肯定没有的。从大学起,她就没有跟家里伸手要过钱,期间一直在做兼职赚钱,这点钱还能撑到规培结束,只要节省一点不是什么问题。
秦棠没说到底工资多少,张贺年没再问,见他没有走的意思,秦棠看了看时间,说:“我好了很多,如果有什么事您先忙您的,不用管我。”
张贺年似乎看穿她心底所想,那双眼眸真的有穿透人心的能力,“你很想我不管你。”
秦棠摇头,但没解释,她是不想他管。
但好像怕什么来什么。
“你人在我这,必须听我安排。”张贺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她,“除非你不来北城。”
......
从医院回到景苑,这一路秦棠没有出声,张贺年更深沉,走路都没声的,他拿钥匙开门进屋,秦棠跟了进去,站着不知所措,头还有点昏,张贺年让她上楼躺着,她乖乖照做。
躺在床上没多久,张贺年端着一碗鸡蛋面上来了,他敲门进来。
秦棠犹豫过要不要上锁,但这是张贺年的房子,她犹豫一会,还是没有锁上。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秦棠很没有安全感,躺下也没有解开内衣,也还好没解开,她从被窝里出来,掀开被子要下床,张贺年说:“床上吃,不用下来。”
秦棠乖乖躺回去,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手,极力避免有任何肢体接触,“谢谢。”
这会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窗外天色还很亮,她只穿了件紧身的黑色打底毛衣,很显身材。
以前程安宁总爱开玩笑,说她身上的肉都长在该长的位置,不去做胸模真是暴殄天物,有这么好的身材就应该趁年轻不要藏着掖着,就应该大胆展示。
秦棠不觉得自己身材多好,只是突然想起来程安宁的调侃,她下意识弓背,低了低头,只给他一个头顶看。
她在吃东西,张贺年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眸色都暗了很多。
吃完了,张贺洲将碗筷收走,拿来了药和水杯,“吃了药再睡。”
秦棠乖乖照做,伸手从他的掌心拿过药丸,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茧子,是部队训练出来的,衬得她的手过分娇嫩没有瑕疵,她拿过来就着水吞下药丸,咽了下去。
她仰起头,身前曲线暴露无遗。
“谢谢小舅。”
张贺年听到那声称呼,眉头一蹙,很明显不悦,念在她生病的份上,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关灯关门,下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没了声她才躺下来合上眼睡觉。
楼下,张贺年洗干净碗筷放在橱柜上,他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拨通一个电话,打给桉城的朋友,通话接通,他缓缓开口:“方维,是我。”
“贺年,怎么了?”
方维是他的发小,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关系很好。
“帮我查下周楷庭。”

秦棠恍惚到了医院,她承认来北城是疗情伤时,张贺年脸色很难看,眼里似乎掀起了一场风暴,可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去办他的事了。
来到办公室换了衣服上班,赵露拉着秦棠八卦:“秦棠,你不是搬回亲戚家住,你是搬去和男朋友住吧?”
“不是。”秦棠警铃大作。
赵露:“你别骗我,我刚看到你和一个大帅哥一块来的医院。”
秦棠说:“你是说我小舅么?”
“是你舅舅?”
“恩。”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你男朋友,他长得好帅。”
不得不说,张贺年的外型确实出色,硬朗英挺,她很小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好看。
但她现在对他只有敬畏。
赵露来了兴致:“你舅舅好年轻,结婚了吗?”
秦棠语气淡淡的:“还没,不过有女朋友。”
“怎么帅哥都有女朋友!果然,长得帅的怎么会单身,又怎么会轮到我。”
秦棠没再开口。
很快早上每天的查房开始,几个实习生轮流被点名回答问题,今天带教的导师梁教授也在,梁教授问的问题都很刁钻,尤其到秦棠那时,更是如此。
好在秦棠有提前准备,勉强回答上来。
其他人没有比秦棠好太多。
梁教授的表情不那么好看,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从表情上看便知道结果了。
到了下午,赵露临时有事,叫秦棠帮忙看一下她负责的病床,不等秦棠答应,赵露就走了。
秦棠忙完手里被护士喊过去,结果被家属缠住要个说法,了解情况得知病人的情况是正常的,刚做完手术麻药过了伤口是会有点疼,家属不相信,拉着她不让走。
拉扯间,秦棠被推了一把,额头撞到床尾的栏杆上,疼得她差点晕过去,还是护士喊来了上级医生才化解这场危机。
小师兄闻讯而来,秦棠刚检查完,额头肿了一块,没其他事。
“下次遇到这种事你直接走,找上级医生处理,别傻傻站在那。”
“好的,小师兄。”她当时确实吓到了,那位病人家属是个一米八的壮汉,力气很大,加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是有点懵。
“算了,你今天早点回去冷敷,早点休息。”
“好。”
小师兄还有事很快就走了,赵露才转过身来,装无辜说:“是我叫你帮忙看一下,可我没想到家属会动手,要是知道他会这样,我也不会请你帮忙了。”
听这意思,秦棠知道没什么好说的,正要离开,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张贺年打来的。
她走出办公室才接的电话,“您好。”
“下班没?”
“下班了,刚出办公室。”
张贺年声线沉沉:“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我都可以。”
“恩。”
秦棠喉咙紧了紧,又说:“您晚上回来吗?”
“你想我回?”张贺年冷淡反问。
秦棠没有回答。
过了会,张贺年说:“晚上部队有事。”
她松了口气,“那您先忙,我不打扰了。”
说完挂断电话。
等秦棠回到景苑,阿姨从厨房走出来:“你就是秦小姐吧,我是张先生请的阿姨,你叫我陈姨就行了。”
只要不面对张贺年,秦棠都很自然,“您好,陈姨。”
“你先去洗手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好,谢谢。”
吃完饭,陈姨收拾好厨房就走了,秦棠回了程安宁的微信,说了昨天她生病的事。

张贺年刚挂断电话,后脚秦棠的微信就来了。
秦棠:麻烦您跟阿姨说一声晚上不用做我的菜,我和朋友在外面吃。
张贺年盯着手机屏幕看,秦棠的头像是一只虎斑美短猫,是她十岁生日时,蒋老师送她的礼物。
蒋老师就是秦棠的母亲,是他的国画老师。
......
秦棠对北城不熟悉,来了大半个月还没出去逛过,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加上兜里拮据。
还是周楷庭找了餐厅,进去后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开始抽烟,过了会,说:“什么意思?来真的?”
秦棠没脱外套,挺直腰背,目光垂下,毫不犹豫点头。
他不理解,“因为一个玩笑?”
秦棠说:“不是玩笑。”
“你太较真了,我和朋友口嗨的,上次我爸妈和你爸吃饭不是说了么,等你毕业我们就订婚。”
秦棠抬眸,定定看他,说:“我不要和你结婚。”
“秦棠,不要闹了行么,你想让大家看我们笑话?”
周楷庭一直认为秦棠脾气很好,很好说话,好得他觉得没劲,没意思。
才会有些地方忽略她,甚至不觉得她提分手是认真的,而是闹脾气,想获得他的注意力罢了。
他以为冷她一段时间她会屈服,哪知道她有好几个月不找他,直接来了北城,还把他拉黑,他还得找她朋友卓岸才联系到她。
秦棠一脸认真:“我没时间和你闹,周楷庭,我说得很清楚。”
周楷庭气得咬着烟一颤一颤的,看上她,不过是她父亲和张家结了亲,有了那层关系,他才想着接触。
秦棠起身,“别再来找我了。”说完就要走。
周楷庭飞快追过去,没走出几步的秦棠被拽住胳膊往回拽,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强,加上他憋着气有气,下手自然没轻重。
秦棠胳膊都被扯得撕裂的疼,店里其他人看过来,都是看热闹没打算插手的意思。
周楷庭改为抓住她的手腕,手腕纤细,稍微用力就能掰断似得,周楷庭拿下烟,刚要开口,她又挣扎,灼红的烟丝烫到她的手背,她疼得抽了口冷气,没叫出来。
她皮肤本就白,这么一烫,红得很明显。
周楷庭没注意,以为是太用力抓疼了她,他丢掉碍事的烟,难得哄人的语气:“别闹行吗,你不就是觉得我没怎么陪你,我改,我改成么?”
周楷庭缓和了态度:“我知道你在医院实习很辛苦,这样,我在北城待几天,我们好好聊聊,你认真想清楚在回答我。”
秦棠欲言又止,见他坚持,她抿唇点点头。
坐回去吃了饭,秦棠没有任何胃口,倒是周楷庭一直找话题和她聊天,极力避开分手的话题。
就在这会,秦棠的手机响了,是张贺年打来的。
周楷庭看过来:“谁的电话?”
“我、我家里人的。”
“你接吧。”
“我出去接,里边太吵了。”
秦棠来到外边才接的,心跳莫名加快,“喂......”
张贺年声线醇厚磁沉:“多久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小舅。”秦棠喉咙发紧,莫名的心虚。
“地址发我。”张贺年无视她的拒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
只听见他的声音,秦棠都能有种被大石头压在心头上的紧迫感,“我很快就回去了,不用来接,就在医院附近吃饭,很近的。”
张贺年还是那句话:“餐厅名字。”
秦棠咬唇,“我没注意,手机没电了,小舅,我先挂了。”
她找了借口飞快挂断,心里慌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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