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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瘾全本阅读

2025-01-16 12:24:34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葱香鸡蛋饼

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闻彦川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闻彦川的衣服扔了...

玫瑰有瘾全本阅读
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

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闻彦川的衣服扔了时,她根本没想到闻彦川会要回去这件事。

毕竟在巴黎的那个晚上,闻彦川满脸冷漠,眼神中都透露着嫌恶。

温漫是真觉得闻彦川不会把送出去的外套再要回去,这是前车之鉴。

但下一秒,温漫的脸色就缓和了过来。

她看着闻彦川,语气也变得有些自在起来:“怎么会,闻先生的衣服价值不菲。”

闻彦川没有拆穿温漫,只是微微颔首。

从日料店走出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

温漫坐在车上,许是累了一天,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车内的气温逐渐上升,温漫觉得暖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她目光注视着隔挡在她与闻彦川之间的中控台,上面显示着此时车内气温的度数,发出微微光亮,温漫抬起手,轻轻触摸着那一块显示着数字的中控台屏,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

闻彦川只是垂下眼,便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包括她那副困倦的模样。

车子行驶进隧道内,暖黄色的隧道灯耀眼,透过黑茶色的车窗照进车内,映的温漫身上的香槟亮片裙熠熠生辉,闻彦川这才仔细打量起她这身衣服,上面的亮片居然是一颗颗细钻缝制。

温漫的皮肤白皙,倚靠在车内,有一半的肌肤裸露在光下,另一半隐藏在车内的黑暗中,挡在胸前的卷发,每一根发丝都像渡上了柔光。

她安静得很,呼吸平缓,胸口有小幅度的起伏,闻彦川微微前倾,才看到温漫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靠在车内睡了过去。

车内的电台还小声放着柔缓的粤语歌,有些年代,是上车之后温漫觉得气氛沉闷,主动提出的。

闻彦川极少会在车上听歌,他平时都太过忙碌,不是在开会议就是在车上休息,倒是会在车内广播中听一听实况新闻,他没有时间去闲情雅致。

他看着温漫,身子向后靠拢。

温漫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西装的外套,只是一个袖口,甚至没能拨动他那颗金属袖扣,但闻彦川还是感触到了温漫指尖的柔软,几乎微不可闻。

像是不确定一般,闻彦川再次动了动手臂,用她白皙的指尖去触着自己袖口的布料,动作轻微,生怕惊醒了温漫。

隐忍中夹杂着贪婪。

“这若是浪漫,我怎么觉得就快分离

你哭过,但眼影闪过更艳美

我是谁情人,你始终也是你

微笑静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

就算怎开心皱着眉

尽管紧紧抱稳你

……”

车窗下,一道光影闪过,斑斑映在温漫的脸上,那首歌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闻彦川静坐着,胸口的跳动震耳欲聋。

……

等温漫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彦川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车内一片寂静,车灯熄灭,周围一片黑暗。

温漫看着陌生的环境,微微一愣,身子动了半寸,这才想起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回过头时,看到一旁的闻彦川正仰头靠着,眼眸微阖。

听到动静后,闻彦川睁开双眼:“醒了?”

温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自己倒是睡了个饱。

“闻先生怎么不叫我?”

透过黑暗,温漫还能隐约看到闻彦川脸上稍带的疲倦。

闻彦川扯了扯衣领,喉结微滚,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都带着些微微沙哑。

“不急。”

窗外的雨点愈发的密集,拍打在车窗上,雨点密集,缓缓滑落到车窗下,映出斑斑水痕。

雨声嘈杂,密密麻麻。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动作,心内有些愧疚。

温漫调整着身子坐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车内一片寂静,温漫显得有些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

温漫是咬着舌尖说这话的,她觉得自己刚睡醒,话还没跟人说两句就着急走很不礼貌。

但实在是太晚了,闻彦川已经很累了,她再打扰人家也实在有何不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温漫开始显得有些局促。

闻彦川低低地‘嗯’了一声,从一旁拿过那个送给温漫的礼盒递到她面前。

“礼物,别忘了。”

温漫接过那个礼盒,小心翼翼拿在手中,显得格外珍视。

其实在圣诞节之前,她收到了很多份礼物,有粉丝寄到公司的,也有品牌方寄过来的圣诞贺礼。

温漫还没拆开闻彦川的礼物,但她格外重视这一份。

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奇怪。

明明只是见了闻彦川一面,和他吃了一顿饭,自己的心就偏向了他。

原本对闻彦川的偏见,好像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些许。

是些许吗?还是所有。

温漫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觉得,闻彦川和别人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闻彦川看着温漫,指节在中控台上轻点:“最近工作忙吗?”

温漫想了想后面的行程,认真地回答着:“……跨年夜前一天会上个综艺节目,过后就要放年假了吧。”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没那么忙的脚不着地。

闻彦川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一个人吗?”

“什么?”温漫没明白。

“元旦。”

温漫一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有助理陪我一起,如果工作结束她不回家的话,基本每年都是这样。”

闻彦川微颔。

他转过头看着温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似是在问温漫。

“那天晚上伦敦的泰晤士河上会有烟花展,温小姐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眼睛,她十分确信,闻彦川没有在问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

他是笃定了温漫一定会去。

温漫摸着手里的礼物盒,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一颗如烟花绚烂却又躁动到不可压抑的心。

她轻勾嘴角,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乐意之至。”

而整栋别墅都是白色的基调,像是一栋中世纪的城堡,大概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外围被镶嵌了圆形的小白灯互相照耀着,让整栋别墅看上去像是在闪闪发光。

在别墅的正门口,还有两根米白色的石雕立柱,上面雕刻的是欧世纪古希腊风石像,女人手扶着肩膀,一只手撑起立柱上的石台,上方还顶着繁杂的雕花镂空装饰,看上去十分精美。

温漫站在原地看了片刻,认出了这并不是闻彦川给她拍小雪人的那个地方。

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温漫随着闻言川进入别墅后,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佣人们站成一排,微微弯身问好。

“替温小姐准备好睡衣和洗漱用品,整理出一套卧房来。”

闻彦川说起英语来,要比平时说普通话时声音更低,是极为标准的伦敦音,温漫很喜欢听。

他转过头来问温漫:“温小姐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吗?”

温漫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矫情,麻烦闻先生了。”

闻彦川低声‘嗯’了一声,转头对佣人们说:“按照温小姐的喜好来。”

别墅的佣人们行动力一向很强,闻彦川扯了扯衬衫的领口,将扣子松了两颗,微微仰首垂眼看着温漫问:“需要参观一下吗?”

温漫看着一楼大厅的摆设,米白色的楼梯上是雕金扶手,半环形围绕在大厅的两边,天花板上的吊灯是水晶琉璃吊坠,上面一个个椭圆形的灯球像是蜡烛一般,墙壁上则满是欧种风格的壁画。

温漫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皇室古堡一般,和她从前在电影里见过的欧洲电影一样繁华,自己此时也不该穿着高领打底衫和大衣,而是一件拥有着彭大裙摆的克利诺林裙。

她咬了咬唇瓣,第一次切真的感受到闻彦川的‘有钱’。

佣人将一切准备好后便带着温漫去了客房洗漱休息,她坐了一夜的飞机又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此时到了房间才觉得整个人松懈下来。

佣人还贴心地为温漫的浴缸里放好了水和泡澡球,似云朵般的泡沫沸腾,一旁放着点燃了的香薰和醒好的红酒。

直到温漫洗漱完毕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切都似梦幻一般,太过虚幻,不够真实。

还没等温漫细想,腰间便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感和痒意。

温漫没忍住用手抓了两把,疼痛瞬间袭来,她咬紧了唇,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抬起身子,以为是床上有什么东西,温漫趴在床上摸着那蚕丝被,上面光滑无比,什么都没有。

后腰处的感觉逐渐加重,温漫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了许久,那镜子太高,饶是温漫一米七的身高也要踮着脚。

可看了半天,温漫依旧没看到疼痛的那处。

思虑许久,温漫还是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微信。

慢慢:【闻先生睡了吗?】

几乎是下一秒,微信那边就回了消息。

闻:【怎么了?】

温漫咬紧了唇瓣,脸颊染上一丝绯红:【我可以过来找您吗?】

闻:【?】

温漫连忙解释,敲击屏幕的手指飞快,生怕被闻彦川误会。

慢慢:【我好像过敏了,自己看不到,闻先生可以帮我看一下吗?】

消息发出去许久后都没有回复,温漫的耳朵都染上了红意,想撤回却已经过了时间。

下一秒,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十一月份的杭州已经进入到了阴雨季。

温漫一回国便转身进了剧组,开始拍戏。

导演对于温漫请假离组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一事多少有些不满,但好在她也只是个配角,在剧里的戏也并不是很重要。

而这一次的时装周,温漫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在娱乐圈这个大水缸中,显得波澜不惊。

除了江瑾倒打一耙,送她上的#倒贴影帝#这一热搜以外,没人关注温漫做了些什么。

世纪酒店内。

温漫坐在包厢的圆桌角落里,摄影师架着设备对着几个主角的脸按着快门。

今晚是《听风吟》的杀青宴,剧组的人和投资商都聚在这。

温漫实在不想来,但秉着自己只是个无名无籍的打工人,不好耍大牌给陈粤找麻烦,硬着头皮换了一套黑丝绒的礼服长裙来。

温漫看着圆桌之上互相恭维自谦,便觉一阵无趣。

这种场合是没什么人太关注她的。

她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

助理:【温姐,看到微博消息了没?闻家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刚回国就注入了十个亿的资金支持国内市场,这也太豪气了!】

温漫看着弹出来的微信消息,微微蹙眉。

【闻彦川不就是国人吗?什么进入中国市场?】

温漫一向不关注商业上的信息,就如同圈内人说的,她是小地方来的,这她不否认。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脖子上挂着二两饼,够吃饱饭就不会看眼界外的东西。

若是讨论娱乐圈内的消息,演技方面的拓展和时尚圈有关的,她倒是能说出的头头是道,毕竟是吃这碗饭的。

但商业有关的,她一概不知。

助理:【他是啊,但是闻家早年间一直在国外发展市场,闻彦川就是在从小在伦敦长大的,温姐你算啊,他今年三十四了,那得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温漫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关注点却落在了闻彦川已经三十四岁上面。

她回想着上一次见到闻彦川的场景,那张脸便又映照在温漫的脑海之中。

闻彦川身上带着一股成熟沉稳的气质,许是岁月沉淀,又或是生来如此,温漫不知道。

还没等温漫回消息,耳边便响起导演浑厚的声音——

“来来来,切庆祝蛋糕了,温漫,快过来!”

温漫关上手机屏幕,连忙起身:“来了。”

杀青宴庆祝的蛋糕是特别定制的,有五层高,放在香槟塔的旁边。

温漫围着圆桌转了半圈,见摄影师在拍照,便想缩在角落里等着摄影师拍完。

待摄影师拍完,每个人手里都分了一块蛋糕,即便不吃也要拿着拍照,发在微博上做出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

温漫站在一旁,像是幼儿园乖乖等着放饭的娃娃。

还没等手头的蛋糕轮到自己,不知是谁突然从后面撞了她一下。

温漫身子前倾,撞到了别人手里端着的蛋糕上,黑丝绒裙子沾染上了奶油,脏污一片,看着花的厉害。

“呀!温漫,你衣服脏了!”

“这裙子可不便宜吧!快擦擦。”

众人回过头看着温漫,目光如灼地注视着她,眸光并没有那么温和,关心也不是真的关心。

温漫连连摆手:“我去清理一下就好,你们先拍吧。”

说罢,温漫便退出了包厢。

在包厢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隐约还能听见导演的冷哼声。

“天天心术不正,去了趟时装周也没说混出个什么名堂。”

温漫听着没什么情绪,只觉得气氛一瞬间没有那么压抑了。

洗手间外。

温漫就着洗手池接了捧水,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裙子。

只是那奶油沾了大片,空调闷热,此时已经有些干涸,紧紧贴着裙子上不愿下来。

温漫一双手小心地揉搓着,也不能将那块奶油彻底扣下来。

温漫有些懊恼,再伸手接水时,水龙头却怎么也不出水了,温漫就那么站在那,双手捧着,像是在乞讨一样,大眼瞪着,有些呆愣。

过了片刻,还是没有水,温漫拖着裙子走到旁边的水龙头,准备伸手去碰感应。

可下一秒,那死活不出水的水龙头似是开了窍,水流喷涌而出,水滴溅在了温漫的脸上。

温漫瞬间恼了,小脸微微涨红,抬手对着那银制的水龙头狠狠拍了一下,似是发泄。

闻彦川就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刚经历的一切,不禁轻笑。

温漫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抬眸看向镜子。

在看到闻彦川的那一瞬间,温漫愣住,鼻间再次回荡起那股雪松味道。

她有些尴尬,面色红润,放下了裙子,低声叫了句:“闻先生。”

闻彦川挑了挑眉头,并不意外温漫知道自己是谁。

他走上前去看着温漫裙子上那块脏污,声音温和:“怎么每次都这么狼狈?不是鸡蛋就是……这是什么?”

温漫垂眼看着那块被自己洗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低声回应:“奶油。”

闻彦川的喉结滚了滚,目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识便要抬手对向温漫的脸颊。

手伸到一半,闻彦川愣住,指节收拢,随后又放下了手。

一瞬间,他竟有些诧异,自己自由所学的是绅士礼仪,好像在这一刻变得不听管教,竟准备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

闻彦川微微顿住,开口说:“脸侧,有奶油。”

只是脸侧的头发上,很少的一点。

温漫一怔,连忙抬手去摸脸侧。

她举止慌张,还带着‘野蛮’,对自己那张小脸丝毫不留情,动作太大,原本唇上嫣红的口脂被她胡乱抹开,蹭了一脸。

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温漫的动作,身形微顿。

他眸光深邃,不自觉便定在了温漫的红唇上,灯光昏暗,只留有头顶一盏小灯照射,他甚至能看清温漫的唇部细节,指节在大衣口袋内,微微描画着她的唇瓣。

温漫无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闻彦川问道:“还有吗?”

许是闻彦川的目光太过炽热,温漫有些瑟缩,原本前倾的身子也慢慢缩回,手抚上脸颊:“怎么了?”

闻彦川回过神,转移了视线,随后眼眸微阖,再睁眼时眼底深邃,声音也低沉的厉害。

“你口红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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