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不接手表,握住她的手,就往她手腕上戴。苏棠棠蹙眉,用力想抽回手,“别……”男人凑到她耳边,声音沉磁:“你想惊动旁人?”苏棠棠偷偷瞧瞧周围的人,有人注意到...

男人看她不接手表,握住她的手,就往她手腕上戴。
苏棠棠蹙眉,用力想抽回手,“别……”
男人凑到她耳边,声音沉磁:“你想惊动旁人?”
苏棠棠偷偷瞧瞧周围的人,有人注意到这边了。
人家不要自己的东西,她也不强给了,也许人家看不上这女士手表。
手表眨眼就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苏棠棠轻咳一声, “那个,下了飞机,我转账给你,一千万怎么样?”
男人的脸黑了黑,道:“不必,那晚我也很享受,咱们扯平了。”
苏棠棠挺无语的,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小声道:“毕竟你救了我,没有你仗义出……那个,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以拳抵唇,掩住唇角的笑意,“仗义出哪个?”
苏棠棠满脸通红,干脆不说话了。
算了,下了飞机,就能见到爸爸了,让他来处理。
总归要把这人情还了,以后各不相干,就当不认识。
男人也没再说话。
不过,他在外面的座位,空乘发饭发饮料的时候,他都帮着接,帮着打盖子。
很绅士,很有风度。
再加上长得太好了,比楚霖长得还好。
这让苏棠棠对他的印象不错。
断断续续地睡了好几觉,飞机落地了。
男人体贴地帮她从行礼架上把行李箱拿下来。
苏棠棠感激地道:“谢谢!你跟我一起走,我爸会来接我,让他谢你。”
男人笑而不语。
不过,走在她后面,跟着她一起下了飞机。
苏棠棠迫切地想见到苏爸,就没一直注意他,觉得他一定跟在自己身后。
因为苏棠棠没有手机号,苏爸怕错过,在出闸口第一排第一个等着。
苏棠棠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爸!”
“诶,乖女儿!”
苏爸笑的很慈爱宠溺,但难掩关切和担忧。
经过那样的事,孩子不知受了多大的打击。
苏棠棠快步跑出围挡,像归家的小鸟儿一般,扑入苏爸的怀抱。
“爸!”
苏爸张开怀抱,抱住在外经历风雨回家的孩子,“诶,不委屈了,有爸在呢!”
苏棠棠委屈,老委屈了。
还想哭。
但是,这里是机场,很多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压下情绪,道:“爸,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回头找那混血男。
可是,人来人往中,却没了混血男的身影。
苏爸问道:“怎么了?”
苏棠棠回过头来,“没事,咱们回去吧。”
既然混血男走了,她也不好把自己的狼狈、不堪告诉爸爸。
苏爸也不刨根问底,“好好,走,去看你妈妈。”
苏棠棠让苏爸的助理拿行李,自己挽着他的胳膊往机场出口走。
看着他鬓边添了几许白发,心头一酸。
道:“爸,妈妈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你再婚也是人之常情,我和哥哥不会反对的。”
苏爸的眼眶有些红,“爸爸的傻姑娘长大了,懂事了。
不过,再婚会牵扯进很多事,尤其财产。
我不缺女人,一点钱就能打发,没必要给你们兄妹惹麻烦。”
苏棠棠:“……”
呵!男人!
换了别的男人她会骂渣男,换了自己亲爹,她觉得很有理,这是怎么回事?
苏爸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哥去布置你的婚礼庄园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未婚夫也去。”
苏棠棠乖巧地道:“好。”
心里有种对未知未来的惶恐不安。
没想到,盲婚哑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她的未来会是怎样的?男人猛地弯腰抱起她,把她往沙发卡座上一甩,单手将她的裤子往下扒。
苏棠棠这次很配合。
男人如同草原上追逐猎物的豹子一般,充满野性和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苏棠棠才渐渐恢复神志,累到虚脱。
但是,这里太危险了,随时都会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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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棠爬着将散落在房间里的衣裳、鞋子找到,颤抖着手穿上。
男人头发湿了,健美的身体覆盖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闪着微光。
苏棠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捡起手机,想给男人转账。
但是一想,这种情况,还是不要留下任何线索更安全。
想了想,将腕表摘下来,放到男人的腹肌上。
“这腕表五百多万,给你的报酬。”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拿起腕表坐了起来,沉沉地看着她。
苏棠棠怕他狮子大张口,赶紧跑了。
五百万一晚上,不少了!
怕碰上楚霖他们,她没从前台大厅走,直接走消防通道。
出了媚色的大门,发现天已经亮了。
大街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她深吸一口气,下了台阶,往停车场走。
“棠棠!”楚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棠棠身体一僵,缓缓回头,看到楚霖脸色黑沉地从媚色走了出来。
路之宁挽着他的手臂,走的婀娜多姿,脖子里围着丝巾,神色疲惫,礼貌地微笑打招呼:“苏小姐,你好,又见面了。”
楚霖眸中仿佛淬了冰。
他昨晚喝断片儿了,忘了给苏棠棠打过电话了。
他冷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苏棠棠怒极反笑,“不然呢,我应该在哪儿?”
在乌里的床上吗?
他没有达到目的,是不是很生气?
楚霖胸中怒气翻涌。
这么早,苏棠棠头发凌乱,神色疲惫,看起来是在媚色过的夜!
他很想知道,苏棠棠一晚上在媚色做了什么?!
但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苏棠棠,走过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回去说。”
他的力道很大,把苏棠棠都捏痛了。
苏棠棠蹙眉挣扎,“放手,你捏痛我了!”
楚霖神色阴戾,沉声道:“老实点儿!”
路之宁跟上来,柔声劝道:“阿霖,别生气,好好说。”
突然,一个中年男人提着油漆桶冲了过来,“路之宁!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
说着,提起油漆桶对着路之宁泼了过来。
三人站得很近,油漆很多,谁也跑不了。
情急之下,楚霖松开苏棠棠的手腕,将路之宁拉入怀里,一个转身,将路之宁护住。
与此同时,苏棠棠也下意识地用胳膊挡脸,转身。
大红的油漆,泼了楚霖一后背,苏棠棠一头、一身。
“啊!”
“啊!”
“啊!”
苏棠棠、路之宁和路人,同时发出尖叫。
楚霖暴怒,叫媚色的保安:“抓住他!”
苏棠棠认出,油漆男竟然是昨晚在停车场遇到的中年男人。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将油漆桶一扔,抽出一把剔骨刀,对着路之宁就刺了过去。
“臭小三!贱货!”
楚霖练过一点儿防身术,他将花容失色的路之宁护在身后,抬腿就朝中年男人踹去。
而踹的方向,正是苏棠棠的方向!脸火辣辣地疼。
耳朵嗡嗡地响。
有血腥味儿在口腔里蔓延。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路之宁眸中闪过一抹畅快,忙抱住楚霖的手臂,担忧地道:“阿霖,冷静!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
楚霖桃花眼里跳跃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苏棠棠焚烧成灰。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想到,你这么贱!”
苏棠棠用手背擦了一把唇角流出的血,眸光冰冷地回视着他。
一步冲过去,抬手还了他一个大逼兜。
楚霖的脸被抽歪了。
路之宁尖叫一声,抱住他的胳膊, “阿霖,你没事吧?”
苏棠棠冷声道:“我贱?你打电话让我去媚色,把我送给乌里,你说我贱?!”
路之宁眸光闪了闪, “你怎么能打阿霖?他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脸?!”
电梯门开了,门口站着不少人,看着电梯里被红油漆泼过的几人,眼中闪着八卦的精光。
苏棠棠先一步走出去。
楚霖和路之宁黑着脸,也走了出来。
三人刚走出警局大门,就被蜂拥而来的粉丝、记者、狗仔、自媒体人给围住了。
他们像饿了十天的疯狗一样,急不可耐地往前挤。
“苏棠棠,你怎么出来了?真的是你买凶伤害路之宁吗?”
“楚总,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到买凶伤人,你有什么感想?”
“楚总,你是喜欢路之宁,还是喜欢苏棠棠?毕竟两人长得很像!”
“路之宁,真的是苏棠棠想害你吗?你是追究责任到底,还是选择原谅?”
三人都不说话,楚霖黑着脸护着路之宁往外挤。
苏棠棠自己闷头往前挤。
突然,臭鸡蛋砸在了苏棠棠的额头上。
路之宁的粉丝愤怒地大骂:“贱货!蛇蝎女,给宁宁道歉!”
“狗日的三八,去死吧!”
“表子!贱货!在夜总会卖,还欺负女神!”
路之宁一脸惊恐地挡在粉丝面前,哀求道:“棠棠,你别生气!这些粉丝只是太担心我,不是故意的。你有什么气撒在我身上就行,别对我的粉丝下手,求你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婉转哀怨,柔弱善良。
粉丝愤怒的情绪更加高涨了,又一个臭鸡蛋砸在苏棠棠的头上。
臭鸡蛋炸开,不可避免地溅到路之宁身上。
楚霖伸手将她护在怀里,沉声道:“走,先离开这儿!”
他瞥了一眼苏棠棠,眸光犹如严寒下的冰川,冷酷无情。
苏棠棠的脸上又被砸了一个臭鸡蛋,恶臭刺鼻。
她麻木地看着楚霖护着路之宁,挤出了沸腾混乱的人群,坐上路之宁的保姆车,扬长而去。
她宛若严寒冷风中的枯叶,孤寂,冰冷。
幸好,这里是警局门口,警员以最快速度出警,那些人如苍蝇一般一哄而散。
一个中年女警员,递给苏棠棠一块毛巾,怜悯地叹息道:“擦擦,我开车送你回去。”
苏棠棠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臭鸡蛋液,轻声道:“谢谢你。”
她现在一头一脸一身的红油漆和臭鸡蛋液,可能连车都打不到。
好心的女警员将她送到媚色夜总会的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锁上车门,觉得安全了,铺天盖地的委屈和心痛才席卷而来。
她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失声。
明明已经决心离开,明明已经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这样心痛,这样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