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承宴抱着虞白苏离开,夜泽担忧地追上去。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但是虞白苏人都昏倒了,他也是无可奈何。没有理由发泄,夜泽转过头。看云枝呆呆看着那个破瓶子,像个...

看着夜承宴抱着虞白苏离开,夜泽担忧地追上去。
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但是虞白苏人都昏倒了,他也是无可奈何。
没有理由发泄,夜泽转过头。
看云枝呆呆看着那个破瓶子,像个傻子一样两眼无神,很是嫌弃。
他怎么会是这种女人的儿子。
越想越生气。
“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拿这种可怕的东西吓唬苏苏阿姨!”
“就知道抱着个破玻璃瓶,里面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脏兮兮的,丑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看到玻璃瓶里的东西,夜泽也害怕。
还觉得恶心,甚至还有点想要吐出来。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癖好,居然还抱着这个东西。
还宝贝得很,脑子是不是有病。
他才不要做云枝的儿子,他没有这么疯疯癫癫的妈妈。
听到夜泽对童童的评价,云枝抬眸,眼神里充满了寒意。
“夜泽,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罐子里面的东西怎么了,你觉得她恶心?是怪物?”
听到云枝居然质问自己,夜泽的火气更甚。
感情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这个女人居然一句话也没听到。
“你是聋了吗?我刚才说了那么久,你都没听到是吧。”
好了,现在这个女人不仅脑子有问题。
现在连耳朵也不好使,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
“你刚才说什么?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看着云枝那凶狠的眼神,夜泽有点怕。
但是一想到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会导致苏苏阿姨晕倒。
胆子顿时大了不少。
他看着云枝,鼓起腮帮子,“说就说,谁怕你啊。”
“你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
“就知道抱着一个破罐子,这罐子里面还装着一个怪物,你就知道拿怪物吓唬人,你就是个恶毒的坏女人!”
“夜泽,你知不知道这罐子里面的人是谁?这是童童,是你的妹妹!”
看着夜泽喋喋不休的小嘴,云枝心中冷意蔓延。
听到这个话,夜泽难得的有点疑惑。
童童是谁?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那个早产的妹妹。
可童童不是还活着?
就算死了,至少跟他一样也是个人。
怎么可能会变成玻璃瓶里面,恶心又可怕的怪物?
“你果然是个坏女人,竟然诅咒自己的女儿!”
“你根本就比不上苏苏阿姨,苏苏阿姨对我都能那么。”
“要是她自己有了孩子,一定会对他更好,不会像你一样恶毒!”
说完,他一头冲过去,撞在云枝身上。
云枝本就身心交瘁,连踉跄一下都没有,直接摔倒在地。
玻璃瓶“啪”地一声碎掉。
童童随着液体流向一边。
“啊~”
“童童!”
“枝枝!”
云枝的悲呼,程书砚的焦急齐齐响起。
刺鼻的味道随之传开。
夜泽被吓到了,也嫌弃这味道,想要跑。
“夜泽,如果时间倒流,我不会生下你!”
云枝快速揪住他的衣服拉过来,狠狠扇了一巴掌。
“嗷嗷嗷~坏女人,你放开我!”
夜泽红了眼睛,大哭。
云枝也丢开他,跪在地上,看着童童,手足无措。
程书砚连忙扶起云枝,“枝枝,让医生来吧。”
同时示意保镖将夜泽弄开。
随行的医生护士连忙上前帮忙。
看到云枝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程书砚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劝着云枝赶紧离开。
童童的尸体被收拾完了,医生走过来,把那包着童童的盒子递给云枝。
看着那个装着童童的盒子,云枝捂住嘴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悲伤。
可是看到那破碎的玻璃罐,还是忍不住了。
童童,童童……
她的童童为什么这么的多灾多难,连死后都不得安分。
“看来这个时间不太适合童童下葬,不如我们改天再来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程书砚温声安抚。
夜泽被保镖制住,跑不掉。
“你是个怪物,那个童童也是,你们都是怪物。”
瞪着云枝,指着她,有些口不择言。
云枝的情绪本来已经平复了不少。
可是一听到夜泽的话,刚刚有些熄灭的火顿时就蹭蹭的往上涨。
她转过头,看着夜泽,冷着一张脸。
云枝那张阴冷的脸,确实有点让夜泽害怕。
可是一看到这个女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夜泽也很气。
“你是个怪物,你那个童童也是个怪物。”
夜泽骂她就算了,现在连童童都骂上了,云枝实在是忍不住了。
“既然我从前没能好好教育你,那现在我就来好好教育你。”
“我是你妈妈,我既然把你给生出来了,我塞不回去,也不能让你以后祸害别人。”
“我现在就好好教你,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说话了。”
她走过去,一把抓住夜泽的手。
随后抬起另一只手对着夜泽的屁股就是狠狠地打过去。
夜泽想跑,可还是被云枝给抓住了。
云枝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夜泽就算想忍着不哭。
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让他没能忍住直接哭出来了。
听到夜泽哭,云枝越听越气,打人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了。
“我让你哭,我让你哭,谁让你口不择言,谁让你乱说话。”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生你出来了,让你现在气我,让你乱说话。”
她真是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完成任务了。
就应该跟着系统离开这个世界了,还待在这个世界做什么?
这个世界根本不值得她一直待下去。
程书砚见云枝情绪不对,赶紧伸手去拉云枝。
夜泽见到有人拉开他们两个,看着云枝被人抱着。
而自己哭也没人安慰,心里难受。
他走过去,想要去打云枝,可是却被程书砚旁边的保镖给拉住了。
被人拉住了,打不到人。
夜泽哭的更大声了,一边擦眼泪,一边指着云枝大骂。
“坏女人,你个坏女人,等我爸爸回来,我一定会让他好好收拾你。”
云枝不想要搭理夜泽,伸手去抱童童。
可是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根本没办法用力。
云枝脸上表情十分凝重,她翻找了好久,乃至寻遍了整个房子,仍然是一无所获。
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劳累,最后跌坐在了床上。
“难道……”云枝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件事,这让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证件肯定在夜承宴手中。”
自己刚怀孕的那段时间,夜承宴计划带自己和夜泽一起去国外旅游,那时候虞白苏还没有出现,他们仍旧恩爱,夜承宴不舍得她操劳,所有的事情都派人安排妥当,自己部分证件也在那时候交给了夜承宴。
自己从夜家搬出来的速度很快,只是简单收拾了些必备物品并拿走了身份证,其他证件恐怕还在夜承宴那里。
“居然还得回夜家一趟。”
身份证件这些东西自己必须拿回来。
尽管心中无比抗拒,但云枝只能拖着油尽灯枯的身子回到夜家。
门锁还是夜泽的生日没有变,云枝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内漆黑一片,像是一张深渊大口,要将她吞噬其中。
这是夜承宴和她在一起后,重新买的房子,里面的一切自己都参与布置,最后自己却成了那个局外人。
云枝定了定心神,向楼上走去。
也不知道自己搬出去的这段时日,客房里的东西有没有被清出走。
不过夜承宴不喜欢私人场合出现外人,所以结婚后家务都是由自己一手承包,每次自己辛苦的时候,夜承宴就会从后面拥抱着她说一些安慰的情话,那时云枝满心满眼都是甜蜜,现在想来,这不就是当人家的免费保姆吗?
她自己累得不行,夜承宴什么都不损失,只是动动嘴皮子。
原来不爱了,曾经以爱为名所包装的一切,揭开外衣都是腐烂恶心的。
云枝不想在这个令她讨厌的地方浪费时间,她快速地来到客房,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证件。
仔细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时,抽屉底的一张纸吸引了云枝的注意力,纸上五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疼。
——离婚协议书。
她从来不知道夜承宴居然准备了这种东西。
甚至上面早就已经签好了夜承宴的大名,那是他的字迹。
云枝苍凉一笑,心口上的那个洞在不断地被撕裂着,犹如寒冬降临。
她仔细地读着离婚协议书,发现上面的条件更是恶劣。夜承宴让她净身出户,不仅没有一点赔偿,夜泽的抚养权也自动归到夜承宴的手中。
她什么都没有,夜承宴甚至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最后一点价值都压榨的干净。
“真是个恶心的男人。”
云枝回想起曾经夜承宴还对自己山盟海誓,说为了自己甚至愿意抛走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份离婚协议书让她气急攻心,云枝咳嗽了两声,口腔中又弥漫着浓重的血味,甚至还有几滴落在了离婚协议书上。
白纸上的红点明显得吓人。
就在云枝痛苦难耐的喘息时,门口却传来了一声大叫。
“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枝一转头,发现夜泽居然站在门口,那张漂亮俊俏的小脸上满是厌恶。
有朝一日,她居然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待。
走廊中又有脚步声传来云枝的心头一沉,原以为是夜承宴回来了,没想到走出来的人居然是虞白苏。
“小泽,你怎么跑得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你了。”
虞白苏停下了脚步,她的手边还有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虞白苏这是要搬进来吗?
那自己的离开还真是碰巧,给她腾地方了。
虞白苏看到云枝时微微一愣:“云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小泽不是说云枝已经搬走了吗?
她好不容易才暗示夜承宴,令他主动提出让自己搬进夜家,怎么回来就看见了云枝?
如今见到虞白苏,云枝的心中已经掀不起半分波澜:“回来拿一些东西。”
虞白苏看着云枝将几张白纸放入了包中,她眼神微动,并没有开口询问。
反正是夜泽眼睛一瞪:“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云枝不想和这个小白眼狼浪费口舌。
她现在已经看透了夜泽,不过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烂肉罢了。
可惜云枝想谋个清静,虞白苏却不愿意放过她,待云枝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虞白苏追了上来。
“云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你是不是觉得是我破坏了你和承宴之间的关系?”
虞白苏楚楚可怜,柔弱得就像是烟雨朦胧中的柳枝,似乎只要风稍稍大一些,就可以将其折断。
这样的表情,哪个男人看到了不怜爱呢?
可惜云枝不是夜承宴。
云枝的眼神落在了虞白苏的行李箱上:“虞小姐觉得自己坦坦荡荡?”
虞白苏却有说辞反驳:“云小姐,你早就已经和那个叫程书砚的人在一起了,是你先背叛承宴的,承宴那么好的人,你怎么忍心伤害他!”
云枝被虞白苏这振振有词的样子给逗笑了。
她怎么能如此正大光明地说出这样的话?
也是,虞白苏是原书的主角,光环笼罩。
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云枝的眼神薄凉,一双眸子就像是枯井般,阴冷的干涸的,看着就渗人。
“我敢说我和程书砚之间清清白白,你敢说和夜承宴也是如此吗?难道我身上泼脏水就能反证明你不是那个……”
还未等虞白苏说什么,夜泽就叫嚷了起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闭嘴!”
他一双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个坏女人就会欺负善良的苏苏阿姨!
虞白苏看着夜泽发火的样子,轻声说道:“小泽,你不能这么说,你这样会伤了云小姐的。”
伤?
夜泽看了一眼旁边的楼梯。
那个在医院时浮现在脑海深处的念头愈发清晰,如果这个女人消失了,那苏苏阿姨就可以成为自己的妈妈了!
夜泽急火攻心,居然直接伸手推向了云枝。
“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铆足了力气,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他要这个坏女人死!
云枝见状,脸色大变。
云枝抬头,见不远处站着几个人,正在说话的是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贵妇,看起来就不太好惹。
面前的老师一脸为难,转头的时候看到云枝走了过来,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小泽家长,你可算来了。”
贵妇一听,眼神瞬间就变了,顺着老师的方向看到了云枝,径直冲了过来。
“你是怎么当妈的?会不会教育孩子!”
她气势汹汹,甚至直接抬手,就要往云枝的脸上招呼。
眼见那巴掌就要落在云枝的脸上,夜承宴眉头皱了皱,想要上前阻拦,但夜泽却一下子跑到了夜承宴的身边抱住他。
“爹爹,我不喜欢这些人!”
他暗中看着云枝,似乎希望她会受到惩罚一样。
云枝向后退了一步,当她看清妇人的脸时,略有些惊讶。
难道她是……
安夫人瞪着眼睛,声音尖锐:“你们家究竟是怎么教孩子的!”
在她的身后,藏着一个小姑娘,眼睛通红,显然是受了不少委屈。
云枝不仅心疼,更是愤怒。
可是夜承宴向来倨傲惯了,还从未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再看夜泽委屈地靠在自己怀中,夜承宴更是不满,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
安夫人听到这话更加愤怒,她叉着腰,口中冷笑:“怎么?这是有人撑腰就神气起来了吗!别以为我们怕你,今天你不给我们家一个交代,就别想善罢甘休!”
“就凭你?”
夜承宴不屑一顾,夜泽更是在他的怀里作鬼脸。
云枝只觉得头疼,心中厌烦的情绪越发高涨,看向了一旁的老师。
“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担忧地看了夜承宴一眼,显然是忌惮于他的身份,缓缓解释道。
“小泽妈妈,你们家孩子平白无故欺负糖糖,把糖糖闹哭了。”
她顿了顿,还压低了声音。
“小泽妈妈,这件事的确是小泽的错,我们学校是迫不得已才联系你们的,糖糖家长一定要一个说法。”
老师每天也很为难。
在贵族幼儿园上班,表面上看起来又风光又体面,实际上里面一个个都是小姐少爷,谁都惹不起。
安夫人摸着女儿的头发,看着夜承宴和云枝。
“你儿子欺负我女儿,拽她的头发,还抢她东西,怎么,你们家是乞丐,没见过好东西吗?”
云枝转头看向夜泽:“到底怎么回事?”
“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呢。”夜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玩具,直接扔在地上摔碎了,“爱哭鬼,真是麻烦。”
他不喜欢这个糖糖。
自己不喜欢的人,就不应该出现!
糖糖看着地上的东西,更加伤心:“我的东西,坏了。”
她声音柔软,像是绵绵的刺扎在了云枝心里。
要是童童也长大了,会不会也这样可爱温柔?
安夫人愤怒异常:“看看,这是什么孩子!”
老师已经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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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夜承宴看了眼地上摔坏的玩具,冷笑着:“就这点东西?赔你一万个,够不够?”
只要能用钱摆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安夫人却完全不吃这一套:“有钱了不起啊?谁没有钱?我要他给我孩子道歉!”
“道歉?”
在夜承宴的口中,从来都没有道歉这种事情。
他的眼神发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安夫人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夜氏集团的总裁,原来夜家就是这么仗势欺人!”
云枝马上开口从中缓和:“对不起,是我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