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小姨身边的日子,权蘅每天都可以吃到草莓蛋糕,小姨每天带她去游历伦敦的风景。权蘅很快适应了这里,以往的伤痛渐渐被尘封。姨夫在伦敦创立了一家微软公司,刚好对标权...

待在小姨身边的日子,权蘅每天都可以吃到草莓蛋糕,小姨每天带她去游历伦敦的风景。
权蘅很快适应了这里,以往的伤痛渐渐被尘封。
姨夫在伦敦创立了一家微软公司,刚好对标权蘅的专业,便提议让她去公司上班。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的生活有些脱节,因此爽快答应了姨夫的提议。
进入公司的第一天,姨夫隆重介绍了权衡。
“江总这不会是你女儿吧?
和江夫人未免也长的太像了。”
听到这话,五十多岁的姨夫突然红了脸。
由于家族的精神病遗传史,小姨一直不愿意要小孩,姨夫也一直尊重小姨的意愿,二人到现在依旧膝下无子。
姨夫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不是,但以后便是我和夫人的女儿了,小蘅刚来有不懂的地方你们多帮衬一些。”
同事起哄着鼓掌,弄得权蘅不好意思的同时,又为这温馨的氛围感到欣喜。
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权蘅在行业里越来越渐游刃有余,甚至还主动帮姨夫揽下了挖墙脚的重任。
听说对面是个IT天才,但是由于性格怪异,来伦敦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一直拒绝各大公司抛来的橄榄枝。
权蘅本就没有把握,加上她在咖啡厅枯等一下午,正打算放弃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147,好久不见。”
纪云倾站在不远处,眼里闪着星光,冲她微微一笑。
权蘅错愕地起身,很是惊讶。
147这个数字是权蘅的逆鳞,但如果说有人叫她这串数字,她不会感到生气,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纪云倾。
在妈妈墓地时,纪云倾找到了她,不仅帮她恢复了当初被删除的监控视频,还提供了不少沐雨彤陷害她的证据。
甚至还黑进了天水发布会的后台,帮她将一切证据公之于众。
权蘅对他不甚感激。
“你就只是口头感谢?”
纪云倾握着咖啡杯,冲她挑了挑眉。
权蘅微微一笑,认真思考了一瞬,“那要不请你去吃大餐?
小姨带我去了一家餐厅,味道很不错。”
纪云倾欣然答应,他将身前甜品上的草莓挑进权蘅盘中,又特地挪开她面前的奶油蛋糕。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权蘅一脸疑惑,接着想起姨夫交代的事,瞪圆眼有些吃惊。
“你不会就是那个大佬吧?”
纪远泽双手搭在餐桌上,目光温柔地注视权蘅,嘴角始终挂着笑。
“怎么?
不像吗?”
原本权蘅心里还没底,现在悬着地心却突然落地。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肯定纪云倾会答应,但却有种莫名的自信。
“挺像的,那你是同意了?”
“如果是你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权蘅嗔了他一眼,拿包起身,“不愿意就算了,晚餐也改天再吃吧。”
纪云倾吓得连连讨饶,拉着她的胳膊,轻轻将她按回座位上。
小声回答:“我要是不愿意,就不会来伦敦了。”
权蘅没听清他的话,再度询问了一遍,“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愿意。”
二人不算熟络,甚至说得上陌生,但每一次一相遇总有说不完的话。
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人生价值观都无比契合。
因此相谈甚欢,甚至有几分,相见恨晚的味道。
原本回去的路上权蘅心情不错,直到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一天的好心情瞬间都被搅没了。
阿蘅,我到伦敦了,我们见一面好吗?
我有很多事情想和你解释。
转眼又是深夜,宴南泽推门回来,手里抱着她最喜欢的百合花和草莓蛋糕。
权蘅环膝坐在保险柜旁,并未抬眼看他。
“密码。”
出于愧疚,宴南泽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权蘅。
浓烈的百合香夹杂腻人的香水味,熏得权蘅一阵恶心,避开宴南泽的手,她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密码是多少?”
宴南泽扫了一眼保险柜,随口敷衍,“忘了,晚点我想想。”
随后他注意到权蘅发红的双眸,以为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不顾她的抗阻,拉着她走到餐桌旁。
“一件小事,有必要吗?
难不成你认为你比公司的事还重要?”
心脏再次被刺痛,权蘅在心中苦笑,公司什么事需要他和沐雨彤共同完成?
她垂眸,冷冷开口,“你和沐雨彤现在是什么关系?”
宴南泽开蛋糕的手一颤,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兄妹?
她是你妹自然也是我妹。”
藏在桌下的手猛然攥紧,锐利的指尖嵌入掌心,传来一股刺痛。
权蘅还想说话,可对上宴南泽不耐烦的表情,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蛋糕被拆开,原本精致的草莓蛋糕,如今只剩蛋糕,草莓不知所踪。
淡黄色的奶油上,还残留了三道划痕。
宴南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扬起嘴角。
“小馋猫又偷吃草莓。”
对上权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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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表情,宴南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收敛起笑意,将蛋糕推到权蘅面前。
“可能店员忘放草莓了,你先将就,改天我重新给你买。”
权蘅微微张嘴,却被宴南泽抬手打断,拿起不停震动的手机,他不自觉扬起嘴角。
权蘅目光无意间扫过屏幕,上面备注。
馋猫彤“你吃完早点休息,我处理点公司的事。”
宴南泽说完,拿着手机径直进了书房。
权蘅垂下眼眸看着桌上的蛋糕,她想说,她对奶油过敏。
以往生日,都是她吃草莓,宴南泽替她吃蛋糕。
“笨阿蘅,再多陪你过几次生日,我都要胖死了。”
权蘅故意将奶油,抹在他的鼻尖,“没关系,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她不嫌弃,可他嫌弃。
透过客厅窗户,权蘅刚好可以将书房的一切尽收眼底。
宴南泽打着电话摆弄一旁的盆栽,扬起嘴角自始至终都不曾放下。
这副样子,权蘅只在高中宴南泽背着宴父,偷偷给她打视频时见过。
叮咚——微信弹出一条信息。
特意留给你的奶油蛋糕,我猜你一定喜欢,毕竟在监狱可吃不到哦!
关上手机,权蘅一言不发将蛋糕扔进垃圾桶,趔趄走进卧室。
宴南泽洗完澡,径直走上床,此时的他心情大好,从身后轻轻搂住权蘅的腰,双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脑中闪过他和沐雨彤缠绵悱恻的画面,恶心感涌上喉间,权蘅猛然一把推开他。
所幸灯光昏暗,宴南泽看不清她厌恶的表情,只是有些不解。
“三年不见,阿蘅不想我吗?”
权蘅拒绝的干脆,这让宴南泽心中泛起不安,在他的记忆中权蘅永远不会推开他。
可今天他却被一再拒绝,“明天我带你去见家人。”
提到家人,权蘅想到了权母。
她不再反抗,而是任由宴南泽将她搂在怀中。
手掌触碰到男人精瘦的腰身,她只觉得恶心至极,却又不得不忍受。
宴南泽将身前的人搂入怀中,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他的阿蘅永远不会离开他。
一连几天,宴南泽都守在权蘅楼下,无论小姨和姨夫怎么驱赶,他依旧固执的守在那。
甚至在旁边租下了一套房子,也总是能每次都恰好的遇上外出的权蘅。
知道权蘅不喜欢他纠缠,他便保持合适的距离,远远冲她招呼或者微微一笑。
但权蘅从不回应他,永远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样子。
每次遇到纪云倾接送权蘅上下班时,他就像丑躲在阴暗角落里扭曲爬行的小丑。
他的每一次示好,送出的礼物总被权蘅无情地扔进垃圾桶。
而纪云倾随手送的一朵玫瑰,她都如获至宝,小心护在手里。
这本该是他所拥有的!
嫉妒、不甘,在他心中
疯狂生长,直到将他的灵魂束缚。
宴南泽的出现足以让权蘅烦心,让她没想到的是沐家母女也赶了过来。
“权蘅!
你这个贱人!”
沐雨彤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尖锐刺耳,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权蘅反应迅速一把抓住她即将落下的手。
“沐雨彤这是在伦敦,不是你们沐家,你少发颠。”
“都是你抢走我的南泽哥哥,他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黏着他!”
沐雨彤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权蘅的束缚。
可权蘅在监狱做了三年的苦力,力气怎么可能是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以相比的。
“贱人!
放开我!
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不该让你活着出监狱!”
她面目狰狞,明明长着极好的面容,说出的话却恶毒不堪。
眼看挣脱不开,她索性决定动嘴咬权蘅,却被权蘅用另一只手穿过张大的嘴钳住脸颊。
看向沐雨彤的眼中带着蔑视,“是吗?
可惜我不仅活的出来了,还活得好好的。”
赶来的沐母看到女儿被欺负,急忙冲上前,握着包砸向权蘅。
“小蹄子!
你放开我女儿!
再不松手我弄死!”
担心权蘅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她特意强调,“我之前能弄死你妈!
自然今天也能弄死你!”
心脏猛然一颤,权蘅抓着沐雨彤的脸一把将她推开。
沐母一脸心疼,正准备去查看沐雨彤有没有受伤,却被权蘅抓着头发一把拉回。
“小蹄子,你疯了?”
拽住头发的手一沉,权蘅迫使沐母与自己对视。
想到邻居阿姨的话,权蘅脸色愈发阴冷,“是你故意逼死我妈的,对不对?”
沐母冷冷一笑,是她又怎样,事情过去这么久早就没证据了。
就算是有,也不能证明她和权母的死有直接关系。
“谁叫她有精神病,我不过随口说了几句话,炫耀了一点老沐对我的爱,她就气得上吊自杀了。”
“不过一个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疯子,也没有活着的必要,纯粹浪费粮食罢了。”
权蘅眸光一沉,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接着是第二下、三下...“你不要命了?
敢打我?”
沐母被扇的大声尖叫,脸颊迅速红肿。
见母亲挨打,沐雨彤立马扑了上来,“贱人敢打我妈!”
三人扭作一团,混乱之际。
一旁响起宴南泽的声音,“阿蘅!”
他将沐家母女推开,小心地权蘅搂在怀中,关切询问。
随手擦去脸上的血痕,权蘅用力推开他。
“南泽哥哥,这个贱人打我。”
沐雨彤哭哭啼啼扑上前,试图博取宴南泽的怜悯,但换来的是他利刃般的目光。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还不赶紧滚!”
他的怒斥将沐雨彤镇在原地,眼里含着泪珠不敢落,小心翼翼地轻唤:“南泽哥哥...”瞧见宴南泽这副语气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说话,沐母瞬间炸了毛,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模样。
指着权蘅质问宴南泽,“你这个畜生!
彤彤这么爱你,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喉她,还是不是人?”
宴南泽狠厉地目光扫向沐母,从里到外透着嫌恶的鄙夷。
“论贱人谁比得上你们母女,勾引男人的手段是祖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