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更不愿。所以,她跑了。现在想想,当年确实是她冲动了。当然,要问她是不是后悔,那还真没有。哪怕她上一世不得善终。毕竟,年仅十四岁时的她,还是冲动的年纪,想...

她不服,更不愿。
所以, 她跑了。
现在想想,当年确实是她冲动了。
当然,要问她是不是后悔,那还真没有。
哪怕她上一世不得善终。
毕竟,年仅十四岁时的她,还是冲动的年纪,想法也不成熟。
“真巧!我也有那种洁癖。”赫凌轩看着司若雪,道:“咱俩可真是天生一对。”
“谁跟你天生一对了?”司若雪瞪了赫凌轩一眼。
“你呀!”赫凌轩道:“论长相,还有比我更适合的?说洁癖,除了你,我都碰不了女人,再者,咱俩互动,那契合度, 还能有谁比我们高?”
司若雪安静地听着赫凌轩说。
待他说完,好一会儿,她才回过味来。
互动?
契合度?
那分明说的是……
俏脸,腾地红了。
“你,你不要脸。”
那种事情,他怎么能说出来?
“我怎么不要脸了?”赫凌轩凑到司若雪耳边,低声问。
“你说什么契合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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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若雪下意识地瞪赫凌轩,似嗔带怒,使其看起来不仅不凶狠,反而是多了几分可爱。
她的话没有说完,赫凌轩就将打断。
“我说我们对付墨渣渣很有默契,契合度很高,有什么不对的吗?”他说得眨了眨眼,低低地笑:“老婆想哪里去了?难道你想跟我体验一番别样的契合?”
司若雪:“……”
这男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明他先说,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反问她。
她伸手推了推赫凌轩:“明天早上不是要光明正大接我走?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准备。”
“既然老婆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离开,那身为老公的我肯定不能拖后腿。”赫凌轩捉住司若雪的手,将脸凑了过去:“亲我一下,我马上走。”
“滚!”司若雪抽回手,一巴掌拍向赫凌轩。
赫凌轩赶紧将脸凑过去:“老婆,你的手真软,真香。”
司若雪本来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赫凌轩主动凑脸过来是她没有想到的。
手心触到一片温热。
细腻又柔软。
司若雪微微一愣,心脏怦怦直跳。
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原本就红的俏脸,这会儿更是红得像煮熟的虾。
便是耳根,脖子根都红透了。
“没个正形,赶紧走。”
司若雪再一次推赫凌轩。
赫凌轩没动,也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司若雪。
司若雪:“……”
“你再不走,明天就别来接我了。”
“我马上走。”
赫凌轩立刻起身往外走。
边走,边念叨。
“老婆真美!发脾气的样子也好美。”
司若雪:“……”
她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跟赫凌轩离开了?
这男人现在看着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
不太靠谱的赫凌轩一出听雪院,脸色立刻就变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是透着说不出的凌厉。
“霍鑫,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主子,一切安排妥当。”霍鑫从暗处走出来,恭敬道:“不管是溯州守军,还是阳城衙役官差,明天都不会来。”
没有那些人,那他想要带走司若雪就不是难事了。
“继续盯着,外面的那些流言,再加点猛料。我要墨锦成哪怕是当着全阳城百姓的面,也只会选择沈倾澜。”
顿了顿,赫凌轩继续:“明天,务必要让墨家这些欠了我家皇子妃的烂人息数到场。本皇子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本皇子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底光明正大将人带走的。”
……
待到确定赫凌轩真的离开,司若雪便悄悄离开听雪院, 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阳城守军/营地。
这个地方,她曾经跟墨锦成一起来过,负责人正好是她爹曾经的一个部下。
“墨锦钰,你脑子里装的全是屎吗?知道不知道早上的事情传出去会对墨府造成什么影响?你不是一直说要倾澜当你嫂子?她出事以后,你就这样对她?”
墨锦成听到墨锦钰出面作证说沈倾澜的事皆事实,还说他不行时,整个人都失了理智。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墨锦钰这边,将他从屋内拽到院中,劈头盖脸一通骂。
边骂,边拳脚相向。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将事情往外传?你居然给我阳奉阴违。谁让你出去胡说八道的?我告诉你,倾澜若是因为这件事出事,我绝饶不了你。”
墨锦钰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便是还口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墨锦成揍累了,才停下了。
彼时,墨锦钰鼻青脸肿,浑身都是血。
痛!
但他更心寒!
他看着气得面色铁青,双目赤红的墨锦成,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墨锦成盛怒之下说的话。
突然就感觉没劲极了。
“沈倾澜自己做了那样的事,还不允许别人说?”
“你还说?”墨锦成瞪她:“之前就说过了,她是被陷害的。”
“这是墨府,她住在你的主院偏房,若不是她主动,谁敢不要命跑到那里去陷害她?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墨锦钰更失望了。
墨锦成也有些语塞,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不说,墨锦钰却是继续了:“二哥,我知道你心疼沈倾澜,但我也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认定是我?她出事,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陪葬?我知道我平时很混账,但我从不说谎,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就不会承认。”
“外面的人都说是你现身说法,亲口承认倾澜与人共赴云雨,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墨锦成恨铁不成钢道:“这些年,你做了多少荒唐事?每一次我要惩罚你,倾澜都不顾自己身体为你求情,你就这么对她?我对你也不差,你就这么对我?”
“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墨锦钰道:“我是干过不少糊涂事,但我什么时候做过伤害你和倾澜姐的事情?我也很想知道,我明明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外面的人非笃定说是我。”
话到这里,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墨锦霄!
“二哥,四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外面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肯定是他。”
“他那个身体,连起身都成问题,怎么可能出去散播流言?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情。”
墨锦成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心下对墨锦钰又多了几分失望和不满。
“锦钰,我对你很失望!你是我墨锦成的弟弟,就算你没有多大本事,但最基本的担当应该有。锦霄是你弟弟,他什么情况,你应该清楚,这种时候,你还污蔑他,心里过意得去吗?”
“二哥,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次?我说了那事不是我做的,就一定不是我。”
墨锦钰声音陡然拔高,愤怒又难过。
“就算不是墨锦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就去墨锦霄那里看看,是不是他顶着跟我一样的脸出干的那些事,一探便知。”
“二哥,我是你弟弟,你难道连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以前,锦霄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但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又很少去看他,也没让他出来,谁能保证他的身体没好转?他对我们心中没恨,然后做些什么?”
“我们走。”
“不把墨锦成也给废了?”赫凌轩道:“甘心就这样走?”
“把他废了,整个溯州就得瘫痪。”司若雪道:“虽然墨锦成这个人处理感情和家事一塌糊涂,就跟脑子里装的全是屎一样,让人特别想揍一顿,但他处理公事还是不错的。至少,这几年在他的治理下,溯州各方面整体都不错。他被废了,下一任知府未必有他负责。”
“这种时候,你还在为百姓着想,若雪,你就是太善良。”赫凌轩轻叹:“不过,你离开京城几年,还能保持着这份初心,若是你爹娘知道,定然会很欣慰。”
“说到爹娘,我真的想他们了。”司若雪眼中满是向往:“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回家去。”
这种向往,是墨锦成已经几年没有看到过的。
他的心,顿时像是被一柄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
鲜血淋漓。
痛得他几乎快不能呼吸。
也是这个时候,他陡然想起来,刚带着司若雪来阳城的时候,他对若雪说过,待到这边情况稳定,就带着她风风光光地返京回家省亲。
只是,当他们婚期定下,他去请师傅,却将小师妹接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
这几年,他忙着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想太多。
现在,回头再想那些事情,才真正发现。
他真的让若雪受了好多委屈。
他也真的是无数次在若雪和娘亲,若雪和倾澜之前,放弃的若雪。
他以为,若雪与他同心,他们迟早会成亲,早就是一家人,她不会介意。
却原来,她是介意的。
她当时不发作,就等着这一次性发作。
他在拜堂成亲的现场,当着满堂宾客抛下她。
现在,她就寻了另一个男人要抛下他。
她在用行动告诉他,她司若雪不是除了他墨锦成就没人要。
她也不是真的非他不可。
墨锦成陷入回忆自责的时候,司若雪和赫凌轩、墨锦霄已经往外走去。
因着昨天沈倾澜那事传得太过火爆,今天一 大早,墨府门外就聚集了一大堆人。
大门一开,就有十几个男人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激动地询问。
“贵府上借住的沈姑娘,是不是真的比花楼里的花魁还要美?抱一抱还不要钱?”
“昨天我都听说了,沈姑娘欲。大,求得多,一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满足于她,这不,我们几个组团来了。”
“咱们特意天没见亮就来排队了,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吗?听说沈姑娘喜欢刺激,我可是特意去学了好几个花样。”
“快别挡着门,让我们进去。”
……
昨日那事情发酵的后果,有些出乎预料了。
一大早就遇到这么些猥琐男,还有那不长眼的将司若雪当成了沈倾澜,大着胆子向司若雪伸手。
“沈美人,你居然亲自出来接我们,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
“你身边这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怎么行,哪比得过我们?”
……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真是不知死活。”
赫凌轩和墨锦霄一左一右将司若雪护住。
那些胆敢伸手之人,二人没客气地揍了回去。
“沈倾澜确实喜欢刺激,这不,刚把手脚玩废了,你们想要跟她做些什么,只怕要进去问问她和墨锦成愿意不愿意。”
“都给本官滚……”
墨锦成从里面走出来,沉声喝斥。
“来人,将这群脑子里全是不干净东西的狗东西押下去,亲自送他们回家。”
回家二字着重强调,摆明了是要下属押人回去后,当着他们家里人的面,狠狠地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