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蕴用了十足的劲,张峰被踹的猝不及防,嗷嗷大叫着。“你、你这个...”张峰疼得直翻白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纪蕴趁着这个空隙,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尖锐的疼痛传来,...

纪蕴用了十足的劲,张峰被踹的猝不及防,嗷嗷大叫着。
“你、你这个......”张峰疼得直翻白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纪蕴趁着这个空隙,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尖锐的疼痛传来,她清醒了几分,连忙从床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冲向门口。
“贱人。”
“我、我今天、今天一定要弄死、弄死你!”
张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连忙哆嗦着身体冲了过去。
可他刚刚一触即发时被纪蕴下了狠手,如今别说跑了,就是动一下,都疼痛万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纪蕴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张峰忍着剧痛,拿出手机,直接给自己的小弟们打了一个电话。
“那臭娘们跑了。”
“她中了药,跑不远,一定要抓回来。”
他跟纪蕴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
今晚一定要睡了她,把她的把柄紧紧拿在手中。
否则,等纪蕴反扑时,自己死定了。
张峰怒吼完,抹了一把脸,怒气横生的把手机砸在地上,咒骂了几句,拖着疼痛的身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空荡荡的酒店里,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橘黄色的灯光下,映射出他那张狰狞的面容。
他视线不经意间一瞥,突然看到床下的手机。
他把手机捡了起来,来回在手中摩擦着。
“纪蕴的手机!”
“呵呵......”张峰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森冷的笑容。
......纪蕴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张峰癫狂的笑声,她慌乱的按了几下电梯,随后直接冲进楼梯里。
楼梯间昏暗而又幽长,一眼看去,漆黑一片,似乎要把人吞噬。
纪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亮光引来其他人,她只能摸着墙面,迅速的往下走。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意识逐渐模糊,体内越来越热,呼吸也愈发粗重起来。
啪嗒!
她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头顶的灯亮了起来。
纪蕴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连忙爬了起来,抱着裙摆往下走。
可她越慌,越容易出事,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滚了下去。
楼梯一道接着一道,似乎看不到尽头。
身体撞击着地面,发出重重的声响,纪蕴被摔的七荤八素,直到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她强忍着剧痛,爬到墙角边,蜷缩着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这么一摔,她身体里的燥热减退了几分。
等灯光再一次熄灭,她才强咬着牙齿站了起来。
纪蕴再一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却让她心安。
她刚要起身,一只手就按在她胳膊上。
“蕴蕴,别动,你身上都是伤。”
一道哽咽的声音传来,纪蕴转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闺蜜,眼睛红肿的看着自己。
纪蕴笑了笑,“姣姣,别哭,我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没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何姣姣一听,眼眶更红了,连忙握住纪蕴的手,焦急又担忧的问道:“蕴蕴,到底是谁?”
“你告诉我,我一定去宰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药,浓度很高,如果不是来的及时,你就......”后面的话,何姣姣怎么也说不出口,死死的咬着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声来。
纪蕴捏了捏她的手心,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可她此刻,脸色惨白的犹如鬼一般,笑起来更加让何姣姣心里难受。
“姣姣,我没事。”
“我就是昨晚谈生意时,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而已,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保护好自己。”
何姣姣和纪蕴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也彼此了解。
何姣姣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只不过,她不愿意说,何姣姣也没有多问,张了张嘴,还想说几句,可看着纪蕴疲倦的面容,到嘴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当然知道,我家蕴蕴很厉害,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你先睡会,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何姣姣说完,立马就离开了,她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的哭出来。
蕴蕴这几年太苦了。
她跟蕴蕴多年的好友,她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找自己。
霍北林,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你不珍惜!
真该死啊。
房门关了起来,病房里只剩纪蕴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肌肤上全是淤青,最严重的在膝盖。
她揉了揉眉心,眼底闪过几分冷意。
张峰!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昨晚她从酒店出来后,已经后半夜,她强撑着身体,找到一家便利店,跟里面的服务员借了电话,给姣姣打了电话。
还好,有她在,否则,纪蕴都不敢想,如果昨晚姣姣没找到自己,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纪蕴最严重的是体内的药,打了点滴之后,药效全散了,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其他后遗症。
因为挂念着合同的事,纪蕴借手机给何姣姣打了电话后,直接出院去公司。
三十二层高的大厦立于市区最中央,纪蕴看着眼前熟悉的高楼,有几分恍惚,好一会,她才收敛起思绪,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纪蕴刚进电梯,就看到了霍北林和宋书音,刚要关上的电梯门,被人挡住。
宋书音扯着霍北林的胳膊,连忙走了进来。
“北林哥,你快点。”
“别让纪总久等。”
宋书音扯着霍北林进了电梯,视线对上纪蕴,眉眼弯了弯,伸出手指,戳了戳霍北林的胳膊。
“北林哥,你能不能像纪总学习学习啊。”
“你看看,人家纪总一大早就谈完合同回来了,哪像你,现在才来公司。”
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幽怨。
纪蕴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从宋书音进来后,她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脖子上。
微微卷起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脖颈,可上面的红痕,还是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纪蕴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那是什么,尖锐的剧痛,从心口弥漫向四肢。
她昨晚被张峰算计,险些失身,她的老公却带着小三翻云覆雨,好不快活,更甚至,连酒会结束都等不及,在卫生间里......“不知道纪总,昨天晚上,又去谁的床上谈合作了。”
纪蕴直接挂断电话,掩面而笑,肩膀抖动。
跟宋书音相比,她一文不值。
“纪总,好巧啊。”
熟悉又厌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纪蕴身子一愣,猛的抬起头来。
果然就看到张峰那张油腻的脸。
纪蕴神色一冷,起身就要离开。
张峰连忙挡在了她面前,油腻的脸笑得挤出一道又一道褶子,直白的视线,扫过纪蕴的身子,恨不得立马把她吃拆入腹,他吞了吞口水,“纪总,我看你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我送你?”
张峰说着,也不管纪蕴同不同意,伸出了手就要放在她腰上。
纪蕴强忍着剧痛,连忙后退几步。
“张总,自重!”
“哈哈哈,好久不见,纪总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一会在床上......”张峰惦记这口肉,惦记很久了,平日里不敢下手,今晚酒醉怂人胆,再加上,纪蕴此刻太美。
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让人做呕,纪蕴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身后。
眼看着张峰手要碰到她的脸,她立马脱下高跟鞋,直接狠狠的砸在了张峰额头上。
张峰被砸了一个踉跄,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直接拽住纪蕴的裙摆。
“你这个臭婊、子。”
“老子弄死你!”
他一用力,纪蕴就被扯了回来,她刚要说话,只见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纪蕴晕过去前,眼里全是张峰狰狞的面孔。
失策了。
她刚刚就该直接砸在他的狗眼上。
......纪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片洁白。
酒店!
两字一闯入脑海里,她立马清醒过来,眉眼往下扫了几眼,身上的裙子还在,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搀杂着让人恶心的歌声。
她连忙要起身,可是刚起来,又软趴趴的摔回床上。
纪蕴又试了几次,可每一次都是如此,而且,她身体里传来一股股燥热,洁白的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细汗。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身体里的变化都在告诉她,她着了张峰的道。
怪不得,张峰放心把她就这样扔在床上!
问题应该出在那块帕子上。
她咬了咬后槽牙,嘴里传来一股淡淡的鲜血味。
身体的异样愈发明显,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纪蕴用尽全力撑起身子,拿起床头的手机,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眼看着手就要落在门把手上,浴室的门开了。
“哟。”
“纪总醒了啊。”
身后传来张峰的声音,纪蕴还没说话,他的身子就贴了过来。
纪蕴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往一旁避开。
门把手戳中她的后腰,疼得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张峰笑容深了几分,伸出肥腻的手,摩擦着她眼角的泪水。
“你说你。”
“我都还没开始呢,你哭什么。”
“乖,先留着,一会再哭!”
纪蕴用尽全力,拍开他的脏手。
“张峰,你敢动我,信不信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快要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她不敢停,一次性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是霍北林合法妻子,你今晚敢动我,明天,就是你们整个张氏破产的日子。”
因为身体的原因,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面色绯红,整个人大口喘着粗气,但一双眼睛,冷得让人发颤。
张峰被她吓唬住了一秒钟,回过神来后,
疯狂的嘲笑起来。
“哈哈哈......纪蕴,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就你?
还霍北林的妻子,那我还是他爹呢。”
“咋就说,编谎话能不能编一个像模像样的?”
“谁不知道,霍北林对你们公司的宋书音很是不一般。”
“要说她是霍北林的妻子,我还信。”
“就你,顶多就是一个陪酒女。”
张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又加了一句,“有点姿色的陪酒女。”
纪蕴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或许是被霍北林伤过太多次,如今,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话的话,她除了有些可笑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张峰早已经急不可耐,伸手一把拉住她,直接用力一甩,把她扔在了床上,身体就要压过来,纪蕴本能的往一旁滚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地上。
纪蕴被砸得脑袋发懵,嘴比脑子快,立马说道:“不信的话,我给他打电话!”
“张峰,你是个聪明人。”
“等几分钟不会死,但如果得罪了霍北林......”剩下的话,纪蕴没说出来。
但两人都知道,得罪霍北林没有好下场。
张峰猛的想起今晚霍北林说的那句话。
说什么让他等着破产吧!
当时,好像就因为他对纪蕴出言不逊!
难不成,这女人真是霍北林的妻子?
张峰瞬间酒醒了大半,眸光沉沉的看着纪蕴。
纪蕴没搭理他,连忙找到自己的手机,点开霍北林的号码打了过去。
时间流逝,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纪蕴心急如焚,不死心的打了一个又一个。
“呵呵......纪总,别挣扎了。”
“如果,你真是霍总的老婆,他会这么久不接你电话?”
张峰蹲了下来,握住她发抖的胳膊,把手机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就在这时,电话接通了。
纪蕴连忙抢过手机,惊喜道:“霍......纪总,北林哥现在在忙,你有什么事吗?
我帮你转达给他。”
屏幕里传来宋书音甜美的声音。
纪蕴表情凝固在脸上,不过,她很快压下心里的酸涩,连忙说道:“霍北林呢,现在,立马让他接电话!”
“纪总,刚刚北林哥出了一身汗,他现在在洗澡呢,我和他虽然关系好,但让我进去,我......”卫生间里的事,突然闯入纪蕴脑海里,短促而又暧昧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张峰把电话挂断,冷啧了两声。
“纪总,这就是你说的?
你是他妻子?”
“明明他和宋书音才是一对啊。”
密密麻麻的冷意席卷着全身,身体的燥热似乎被压了下去。
肥腻的手落在她胳膊上,纪蕴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别碰我!”
张峰脸顿时沉了下来,扯过一旁的领带,反手给了纪蕴两巴掌,直接捆绑住她的手。
“臭婊、子!”
“被人玩烂的烂货,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剧痛传来,纪蕴逐渐恢复冷静,情情爱爱什么的都不重要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从这里逃出去。
眼看着张峰就要压下来,她找准机会,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身下。
纪蕴眼底闪过细碎的光,稍纵即逝。
她彻底失去跟他交流的欲望,霍北林的偏袒,让她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纪蕴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沉默离开医院。
有心回头望,霍北林已经带人去挂水,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
医院外头顶烈日,她仿佛一瞬间被抽干力气,身形脆弱得可怜,感觉一阵风便能折断。
她打了辆车,司机询问目的地,她想了半天,好像除了香山别墅,她无处可取。
围着霍北林打转七年,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最终她还是报上了别墅地址,不断安慰自己:马上就能离婚了,很快结束——纪蕴疲惫回到家,一想到以后霍北林会跟别人在主卧翻云覆雨,她就更恶心。
她索性推门去了客卧,躺下后又自嘲摇头。
霍北林这么厌恶她,怎能舍得让宋书音生活在她住过的地方。
她服下药,打算睡会儿,意识迷糊时,感觉一凉。
温热的大手顺着脖颈摩挲,纪蕴瞬间清醒,后背吓出冷汗。
尖叫声被吞没在唇齿间,熟悉的气息袭来。
“霍北林!”
纪蕴恼怒含糊骂他,被欺负得眼角沁出泪珠,好不可怜。
他们在床上最默契,纪蕴立刻认出了他。
“你清醒点!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我不想要!”
纪蕴畏惧地蜷缩身子,禁锢的身体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床头灯折射出霍北林眼底的幽深阴鸷,浓烈的酒气中混杂着怒意。
“离婚?
你还会说别的吗?”
“纪蕴,你不想要,是因为这个人是我?”
霍北林分出手用力按压她的嘴唇,强行搓出红色,这才满意。
纪蕴摇头,耳朵出现短暂的失聪,她看着霍北林嘴巴一张一合,泪水模糊视线。
他俯低身子,冷峻的侧脸略显狰狞,残忍在她耳边说:“你没资格拒绝。”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字字诛心,纪蕴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践踏。
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扬手重重甩在他脸上。
霍北林愣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向来听他话的纪蕴会反抗。
纪蕴剧烈喘息,双眸充斥着眼泪,哽咽的音调却无比坚硬。
“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出轨的不是我,夜不归宿的不是我,跟别人欢爱缠绵的更不是我!”
“霍北林,你才是过错方,别让我恨你!”
滚烫的泪砸在被面,浸染暗色花纹。
霍北林眼底闪过一丝无措,抬起指尖想要帮她擦泪,到底没动。
可能是她的话撕破他的虚伪,霍北林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坐在床头沉默不语,屋内只有纪蕴小声的啜泣。
霍北林烦躁紧皱眉头,似乎想说话却不得其法。
纪蕴裹紧被子,冷漠地背对着他,跟他共处一室都让她感到恶心。
“滚出去。”
她声音嘶哑,惊魂未定。
霍北林缓慢眨眨眼,最终起身出去,房间归于安静。
纪蕴呆呆看着天花板,连哭得力气都没了。
头疼欲裂,胃里翻江倒海,她懒得去管,死了就解脱了。
她蒙住脑袋,任由意识沉浮,本能睡过去。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下午,长久未进食的胃发出抗议,她不得不下楼。
霍北林这个点竟然没去上班,见她下来,吩咐阿姨把饭菜热了。
纪蕴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下,这顿饭吃得消化不良。
他默默等着她吃饭,阿姨撤下后才开口。
“昨天去检查胃,医生怎么说?”
她闻言差点吐出来,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柔弱的背脊却弯了下去。
他在医院的话回荡在耳边,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可笑吗?
“老毛病。”
她冷淡回答,苍白的薄唇颤抖几瞬后,终究一句话没说。
上次她在医院里想过告诉他实情,但霍北林亲手掐灭她的希冀。
说与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
霍北林噎了噎,难得好脾气继续:“再做个深度检查吧,我来请医生,你把时间空出来。”
“没必要。”
依旧是冰冷的回答,纪蕴敷衍靠在椅背,神色淡淡。
出差回来后,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原本精致的五官更显立体,但面色白到近乎透明。
“纪蕴,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霍北林眸底阴沉,幽深的瞳孔里酝酿着风暴。
纪蕴深吸口气,刚要说话,手机震动,二人不约而同垂眸,屏幕上闪烁陌生电话,归属地来自A市。
是上次的合作伙伴,纪蕴赶紧拿起走到一边接起。
霍北林握紧拳头,锋利的下颌线绷紧。
又是A市!
他快速给赵秘书打过去,冷声质问:“上次让你查纪蕴在A市,只是陪那帮人喝酒谈合作吗?”
“不止,夫人还去了个公馆,在里面呆了一个下午。”
霍北林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赵秘书感觉到低气压,小心翼翼问他。
“霍总,给夫人定制的礼服——扔了。”
霍北林挂断电话,骨节因为用力过猛捏到泛白,呼吸逐渐加重,死死盯着正在打电话的纪蕴。
笑得那么开心,是他没见过的模样。
到底是哪个狗男人蛊惑纪蕴跟他离婚!
纪蕴跟合作商寒暄完,转身看到散发着不悦的霍北林。
她抬脚准备上楼,被他叫住。
“既然身体没事,就去公司上班,后天有个酒会,和我一起。”
纪蕴拧眉,参加酒会向来是赵秘书的活,她不想再跟他有共同交际。
“不去,宋书音更愿意自荐枕席。”
霍北林嗓音中压抑着不悦:“她自小养得娇惯,做不来赔笑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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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想离婚,又不是离职,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吗?
纪蕴,我不得不重新评估你的能力,是否能够胜任副总的位置。”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嘲弄,有种没来由的恶毒。
纪蕴掌心发麻,他在威胁,!
她千辛万苦拥有的事业,决不能被他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