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按照爷爷所说的做。然而电话那端奶奶的一句话却犹如五晴天霹雳。“小翠死了。”“什么?”“就在昨天晚上,她穿着戏服吊死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

我感觉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按照爷爷所说的做。
然而电话那端奶奶的一句话却犹如五晴天霹雳。
“小翠死了。”
“什么?”
“就在昨天晚上,她穿着戏服吊死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
我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是因为我拖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出现了变故?
是啊,从爷爷遗书里交代让我娶小翠,这中间已经过了十几天了,我已经错过了机会。
奶奶并没有责怪我,只是用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太晚了,这都是命啊。”
看来爷爷交代的这件事我是完不成了,完不成会怎么样?我会死吗?
一瞬间我如坠冰窟,直到奶奶在电话那端喊我。
“孩子,孩子......”
我回过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了奶奶几句挂了电话。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迟疑。
我回到张三鬼教我纹身的那个房子里,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就让人做了门头招牌,挂起来了。
招牌上写着两个红色大字——刺魂。
下面还有几行小字——祛病镇宅,驱邪化煞,招财转运。
另外还做了一个LED灯箱,就放在门口。
我决定不想太多,就按照爷爷说的一步一步走,有些事情确实不能着急。
然而我的招牌是立起来了,我这刺魂师的名头也挂起来了,可是一连好几天没有一个客人上门。
大概是招牌的问题,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刺魂是干什么的。
再加上这条街的位置,着实是偏僻,门前的街道上,一天到晚也见不到几个人。
我有点后悔,想着要不要重新找个位置好的门面,可捏了捏兜里所剩无几的钱,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偏偏下午的时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上门了,他是这房子的房东。
这老头干瘦干瘦的,眯缝着小眼,一进来就问我之前那个驼背老头呢?我知道他说的是张三鬼。
我告诉他张三鬼把房子转租给我了,以后我来交房租。
老头直接朝我伸出了手:“还有三天到期,来吧,先把房租续交了。”
我愣住了,因为我现在没钱,带来的那点钱,做完门头招牌和灯箱之后,所剩无几,吃饭都快成问题了。
这老头一点情面不讲,直接说没钱就滚蛋。
我陪着笑脸说好话,希望他能宽限几天。
老头倒是同意了,但让我给他打了个欠条。
戏台子,是专门为了戏子唱戏而搭建的一个舞台。
关于我们学校以前有一座戏台子的事,我知道,现在在校园论坛上还能找到那戏台子的照片呢,很破旧很古老的一个戏台子。
不过现在已经被拆了。
陆明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事儿。
陆明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道:“那高人虽然做法,最后把整个小村子都拆掉了,建起了大学,可唯独村子里的那座戏台子,高人也不敢动。”
“所以咱们大学建好之后,那座戏台子一直在校园里,没人敢动,只用栏杆围了起来,高人说了,要是动了这戏台子,学校里铁定出事儿。”
“可最后那戏台子还是被拆了。”我说道。
“是啊,几年前,学校换了新校长,这新校长不信邪,觉得大学校园里立着一座破旧的戏台子算怎么回事儿,怎么看怎么碍眼。”
“于是这新校长就让人把这戏台子拆了,把周围的地方捯饬出来,在上面盖了一座文科楼。”
说到这里陆明看向我,脸色阴郁。
“就是那座鬼楼。”
我吃了一惊。
“你是说咱们探险的那座鬼楼,实际上是把戏台子拆掉之后盖起来的?”
陆明点了点头。
“从这楼一盖好,就怪事不断,这座楼的后门,只要一开就会死人。”
“后来后门给封了,只走前门,可还是出事,学生在里面上课,尤其是晚自习的时候,总是能听到唱戏的声音。”
陆明深吸了口气,语气缓慢的讲述着。
几年前,有一对学生情侣半夜到这座文科楼里约会,结果看到七八个戏子,穿着各式各样的戏服,画着各种戏子脸谱在里面唱戏,小情侣当场就吓晕在了那里。
没过多久,有一个女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了文科楼的顶楼跳楼自杀了。
于是文科楼里闹鬼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迫于舆论压力,校长不得不把那座楼给封了,禁止学生入内,于是废弃成为了一座鬼楼。
“这些事情被封锁的很严,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出来的。”陆明又抽了一口烟。
“早知道这么恐怖,两年前说啥我们也不会去那鬼楼里探险呢,都是被那两个学哥给忽悠了。”
“阳哥,你还记得吗?两年前我们在鬼楼里探险的时候,也听到了戏子唱戏的声音,我们沿着楼梯一直往下跑,结果怎么也跑不到一楼,最后竟然......”
“别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深吸了口气,那件事太恐怖了,我不愿意去想。
“行了,你也别想太多,有了这个纹身应该会没事,但你要记住,三天内不能洗澡,不能做男女之事,不能亵渎纹身。”
陆明点了点头。
“那我晚上还会做恶梦吗?”
“应该不会了。”
“那就好,对了阳哥,如果这纹身真的管用的话,那你给自己也纹一个,再给小柔也纹一个,这样我们三个就不会死了。”
“纹身师无法给自己纹身,呵呵,再说吧。”
“那我就先走了,我得去找小柔,这几天他们都以为我失踪了,小柔也一定很着急,对了,这纹身多少钱呢?我给你钱。”
他说着从兜里摸出钱包,可是打开一看钱包里只剩下几张零钱。
他脸上露出窘迫,我知道他家庭条件不好,于是摆了摆手:“不着急,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送走了陆明之后,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竟然飘起了绵绵细雨,更让人多了几分惆怅。
望着门外黑漆漆的街道,我没有丝毫睡意,在门口坐了一会儿,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关了门,回屋睡觉。
结果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梦见了我们以前在鬼楼里探险的情景。
我,陆明,小柔,还有那两个学哥。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在阴森的鬼楼里。
走到六楼的时候,前面赫然出现一片白光。
白光里隐约现出一个古老戏台,戏台子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几个穿着各色戏服的戏子一一登场,有青衣,有涂着红脸的关二爷,有上跳下窜的小丑,还有在前面敲锣打鼓开路的衙役。
这是一台戏。
我们当时都懵掉了,以为这是幻觉,可不可能五个人同时出现幻觉呀。
徐蕾是许静的闺蜜,一个很朴实和用功的女孩,可她死了,就在前几天,我听许静说,她是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上吊自杀了。
难道徐蕾的死是因为这美人蛊?
“苏雨柔,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话刚说完,这女人突然间瘫倒在地上,用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
然后她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就朝着门外走。
“哎,你别走啊。”
“美人蛊发作了,我控制不住自己要去天堂夜总会,快拦住我,快拦住我呀,最好是拿绳子将我绑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这女人不像是装的,于是二话不说赶紧就把她拉了回来,谁知她就像毒瘾发作似的,挣脱我的手,就又要朝着门口跑,口中还不停的嚷着一句话:“我要去天堂夜总会,我要去天堂夜总会。”
我赶紧找了一根绳子将她拉回来之后,绑在了椅子上,随即又赶紧把纹身店的门给关上。
“苏雨柔,你到底怎么啦?”
“李阳,徐蕾之前就是像我一样中了美人蛊,一到了半夜就忍不住要跑去天堂夜总会,坐台。”
我吃了一惊。
之前学校里疯传,徐蕾半夜偷偷到夜总会坐台的事情,以至于她受不了这个压力,上吊自杀。
我和许静压根就不相信徐蕾会干这种事儿。
可现在听了苏雨柔的话,我如遭雷击。
徐蕾还真去夜总会里干那种事儿?是因为中了这美人蛊?
而接下来,苏雨柔又告诉我更多令人吃惊的事情。
她说,我们学校里的好几个女生接连中了美人蛊,凡是中了这蛊的人,就会变成勾人的狐狸精,一到了半夜,就不受控制的自己去天堂夜总会里坐台,而到了白天就会恢复正常。
就好像刚才的苏雨柔,疯了般的要去天堂夜总会,要不是我把她绑了起来,估计这会儿已经在那儿了。
之前徐蕾也是这样,她很痛苦,可她控制不了自己,一想到自己被控制着晚上去夜总会做那种事情,她就羞愧的要死。
她的事很快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有人甚至向校长告状,让校长开除徐蕾这样败坏学校门风的学生。
徐蕾试着跟人解释,可没人相信,腿脚是长在你自己身上的,你若不愿意去做那种事儿,难道还有人逼着你不成?
徐蕾最终受不了压力,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上吊了。
可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蛊,学校里也不止她一个女生出现这种情况,就比如苏雨柔。
不过苏雨柔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事不对劲儿,所以辗转找了一个阴阳先生,结果那阴阳先生一眼就看出她是中了美人蛊,这种蛊很特殊也很厉害,他解不了,让苏雨柔另请高明。
苏雨柔心急如焚,花钱请了几个解蛊的人,可那些人都没什么真本事,忽悠人罢了,把苏雨柔气的都想直接去南洋或者泰国那边找解蛊师了,可要出国哪有那么容易啊?
她很害怕,怕自己去夜总会坐台的事,早晚也会被其他同学知道,到时候必定也会像徐蕾那样传的沸沸扬扬。
所以她不敢住在学生宿舍了,搬了出来,今天晚上她是偶尔从这儿路过,看到我门外面摆着的门头招牌上写着能够驱邪,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硬生生地敲开了我的门。
“给我们下蛊的人有可能是天堂夜总会的人。”苏雨柔喘着气说道。
“你想啊,为什么我们中蛊之后,半夜都控制不住要去天堂夜总会呢?为啥不去别的地方呢?所以肯定是那里的人捣的鬼。”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
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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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不正规的娱乐场所,用下三滥的手段,控制强迫一些女大学生去他们那里卖身。
难道这个美人蛊,就是天堂夜总会控制女大学生去他们那里做小姐的一种方式?
这想想真是可怕。
如果这是这样的话,那得报警啊。
“报警管个屁用?我们是被下了蛊,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谁会相信?而且天堂夜总会的老板手眼通天,要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儿,下蛊控制女大学生去场子里卖身,这得多大的胆子才能干出这种事儿啊?”
“李阳,我现在难受死了,我感觉有1000只蛊虫在我身体里钻来钻去,好像只有和男人做那种事儿才能暂时缓解,可我真的不想再去夜总会做那种肮脏事儿了,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尽管之前很讨厌这女人,但现在她变成这样也着实是可怜。
“苏雨柔,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有一个月了。”
“啊?”我吃了一惊。
“这么说这一个月,你都在这蛊的控制下,每晚去天堂夜总会里......”
那得和多少男人做过那种事儿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个月,每晚我被控制去夜总会,去了之后就会被安排进一个特殊的房间,专门服侍一个特殊的客人。”
“所以这一个月我只和那一个客人做过那种事儿。”
“其实徐蕾,还有其他那些中蛊的女孩,去了夜总会之后,也都只服侍那一个特殊客人罢了。”
听到这里我仿佛明白了。
“你是说,有人给你们下蛊,控制你们去天堂夜总会,只为了服侍那一个客人?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是个男人,脸上戴着面具,身上很凉,像死人似的,每次都把我恶心的要死,可我被控制也没办法。”
“我真的受不了了,李阳,你到底能不能帮我?”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仔细的想了想,纹身的图案中倒是有一种是专门吞吃蛊虫的,不管是什么样的蛊都能吃得下。
于是我说到道:“你的事我应该可以解决,我可以给你纹一个纹身,叫做鬼头鸟,这种鸟长得有点像啄木鸟,嘴强直如凿,舌长而能伸缩,先端列生短钩,专吃各种蛊虫。”
“真的吗?那你快点给我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