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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太子爷当天,亡夫进门了林之念陆缉尘精选小说

2025-01-20 23:28:25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兔紫月上

陆老夫人习以为常的继续逗小孙子。菜品孤零零的摆着。罗绒儿诧异,为什么不吃?陆大牛也不解,为什么不掀开?这些人在等什么?陆崇崇早饿了,现在闻到香味更饿了:“祖母,...

改嫁太子爷当天,亡夫进门了林之念陆缉尘精选小说陆老夫人习以为常的继续逗小孙子。
菜品孤零零的摆着。
罗绒儿诧异,为什么不吃?
陆大牛也不解,为什么不掀开?这些人在等什么?
陆崇崇早饿了,现在闻到香味更饿了:“祖母,我要吃饭。”
陆老夫人慈爱的拍乖孙孙手一下:“等你母亲到了咱们再吃。”
陆崇崇太饿了:“我娘就在那里,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罗绒儿尴尬,刚刚老夫人说了‘母亲’。
“我要吃饭......我就要吃饭......”
罗绒儿很快就没功夫尴尬,她儿子闹得太厉害,下意识看陆缉尘一眼,担心他不喜崇崇。
“乖孙,我们吃饭,吃饭。”
林姑姑上前,笑着给老夫人上了一盘糕点:“让小公子垫垫。”
“我不,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陆大牛蹙眉:“娘,怎么不吃饭?”
陆老夫人被问的懵了一瞬,当然是因为林之念还没来!
下一刻。
陆老夫人看着陆大牛不悦的脸,突然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她大儿子回来了,大儿子可是林之念的天。
林之念以后就要看她大儿子的脸色!
陆老夫人腰板瞬间直了。她终于盼来了,她的儿子压过林之念,而不是林之念压在她头上!“对,吃饭!”
给她乖孙吃饭!
没人动!
一个下人都不动。
气氛顿时有些古怪。
“我说要吃饭!聋了吗!”
陆大牛也没想到,母亲要吃饭了,这些下人敢如此不为所动:“不像话!没听到我母亲的话!”
罗绒儿惊讶的看过去,继而心中雀跃,用余光看陆缉尘的反应,这样的长嫂,简直无法无天!
林姑姑不急不缓:“小少爷若不喜欢吃糕点,奴婢去拿别的。”
“饭菜就在眼前拿什么糕点!”陆大牛瞬间看向陆缉尘,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欺主的,陆缉尘不管!?
陆缉尘语气平静:“这是母亲定下的规矩,大夫人不上桌不吃饭,以前家中贫苦,大夫人忙碌一天回来,常常让爹和娘先吃,娘心里过意不去,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
陆大牛噎住!
陆老夫人心虚的沉默下来。
陆崇崇闹得更厉害了,他太饿了,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罗绒儿看看饭桌上沉默的氛围,再看看哭闹的儿子,顿时瞪过——
陆老夫人一拍桌子,开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开饭!”她没有对不起林之念,林之念这些年也没少磋磨她。
陆老夫人最后两个字是对身后的林姑姑说的。
林姑姑看陆二爷一眼。
陆缉尘语气依旧:“听老夫人说的,开饭。”
“是。”林姑姑带人将铜罩取下来。
陆老夫人见状险些喜极而泣,她就知道宝贝儿子能给她做主,没想到真管用了。
她以前可受了太多委屈了。
陆老夫人激动的拿起筷子:“快吃,都吃!”
陆大牛陪着拿起,心里不是不动容三丫可能的付出。
但怎能挟恩图报,让老人家等她吃饭!
不像话!
罗绒儿刚想拿起筷子,发现陆缉尘没动。
他还像刚才一样垂手正坐,面前的餐具都没摆开。
罗绒儿想拿筷子的手不禁僵在那里。
陆大牛也发现了,举在半空的手夹菜也不是,不夹菜也不是。
饭桌上只有陆老夫人、陆老爷子还有不懂事的孩子动筷子的声音。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随即都发现陆缉尘没动。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瞬间两人嘴里的饭菜如同嚼蜡。
陆缉尘仿佛没看见,任由气氛沉了又沉,才开口:“怎么不吃了,孩子都饿了,大家吃。”却依旧没有动筷。
这个家里,什么时候她不上桌也有人敢吃饭了!
三息过去了。
没有任何人动。
只有小孩子吃饭的声音。
罗绒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缉尘还没吃,她儿子先吃上了。
林之念笑盈盈的走进来。
陆缉尘见状恭敬起身,后退一步,郑重拱手。
因为他太郑重。
罗绒儿、陆大牛不由自主的跟着起身。
陆大牛起到一半,看到弟弟拜的是林三丫后,哐当坐下,莫名其妙!
哪有相公给妻子见礼的规矩!
罗绒儿嘴角抽了抽,不得不继续起身,柔柔弱弱的给林之念见礼:“罗娘见过姐姐。”
心底暗忖,这次她若还不开口,就不是自己给她难堪了,是她目中无人!
陆戈、陆在同时从母亲身后走出,拱手:“孙儿见过祖父、祖母,见过二叔,见过两位贵客,小哥哥同安好。”
陆崇看了一眼,没动,吃得香甜。
无声的尴尬,又回到了罗绒儿和陆大牛身上。
罗绒儿气得脸色发白!
她本能扳回一城的!
罗绒儿吓了一跳,急忙要喊人。
已经有仆从熟练的给陆老爷子喂了药丸,快速背起陆老爷子回房。
去请大夫的人井然有序。
陆大牛慌张的喊着爹,急得跟上。
林之念目光落在护着‘孙子’往外跑,不愿看她的婆母身上,不禁好笑地叹口气。
她这对公婆,从她嫁进陆家就体弱多病、朝不保夕,这些小把戏玩得炉火纯青,看今天的阵仗,估计又要‘病’一段时间了。
林之念抬步,公爹‘病’了,她理应在场。
“夫人,纪公子在书房了。”
林之念想到今天的要事,让人看顾好喜乐堂,转身去了书房。
她们来京城已满一年,各方动向、势力刚刚摸透,最近开始入局,试着撬动各大固若金汤的派系地盘,需她亲自把控。
喜乐堂内。
大夫早已经到了,丫鬟仆妇们烧水、打帘匆忙无声。
陆大牛跪在床旁,心中焦急。
陆老夫人站在儿子身后,心里七上八下,众多可能在脑子里打成浆糊。
罗绒儿站在人群外,护着肚子向后看了一眼,蹙眉,那个女人没来?
公爹晕倒,她竟然不来,像什么样子!
罗绒儿面上埋怨着,心里却不自觉的松口气。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
可从她踏入陆家大门起,根本与她想的不一样,养尊处优的生活显然磨掉了夫君口中那个不修边幅、刁蛮粗鄙的女人样子。
还养出几分颜色和大家风范来。
这样的容貌,若是在他们回来后,一忍再忍,敬重公婆,委曲求全,夫君说什么不碰她,早晚会成了空谈,时间久了,陆竞阳怎么舍得不给那人一个亲生孩子。
到时候麻烦事就多了。
现在这样最好,她最好心里扎着刺,自己把她自己的优势磨没了最好!
罗绒儿不自觉地看向门外,穿廊垂柳的院落中山石流水、雅致天成。
刚刚一路从正堂走过来,足足走了一刻钟,过了三个垂花门,花门上百年花藤蜿蜒缠绕、苍劲有力;
匆匆路过时惊鸿一瞥的两座园林里隐约可见奇花异草、凉亭仙鹤,连脚下的踏石,也透着百年时光磨出的隐隐光泽,一进又一进的深邃和一步一景的布局,远不是罗家那样的商贾之家能享受的规格。
这座超品阶赐下的王府规格大宅,彰显着陆缉尘无尚荣宠、手中权势。
更重要的是,这位权臣还没有成婚。
等她住进来后,就是长房长嫂,是这座名叫‘宅’实则为‘府’的院子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陆缉尘所有不方便出面的应酬,她均可接过来代劳,到时候陆宅定能更上一层楼,她们罗家在三皇子一系,也将水涨船高。
为了这一切,平妻又如何!
大夫施针结束。
陆老爷子便醒了。
陆老夫人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林之念那只母老虎,休是不能休了,更何况她还给陆家生了两个大孙子。
再说,她们当初那么做,也是为了老大家好,怕老大家绝户,想大房有个孩子给老大烧香火。
如今老大回来了,也该理解她们的好心。
至于大媳妇的孩子是跟老二生的还是老大生的,不是都姓陆吗,都一样。
细说起来,老大还白得俩孩子呢!老大要——实在是不乐意,他不是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跟这个妾过,当没那个母老虎就是了,以陆家的能力多纳几个也养得起。
丢不丢人的也没事,不让林之念出门了就好。
至于干脆将大儿媳妇隐姓改名给老二做妾,做梦!
老二现在什么身份,什么能力,什么品阶!林之念给她老二提鞋都不配,休想沾她二儿子一点,她家陆缉尘是要娶名门贵女的,林之念算什么!
还有两个孙子,也不能记回二房。陆缉尘院子里干干净净,不能因为这件事坏了德行。
所以陆戈和陆在,老大家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罗娘,罗娘,爹醒了,你快过来,让爹看看你。”
陆老夫人不高兴了:“刚才已经看过了,让人将她们带出去,娘和爹跟你说说话。”语气像打发猫猫狗狗。
罗绒儿听出来。
陆大牛怎么听不出来,脸瞬间沉了下来,绒儿为他牺牲良多,这次回来更是委屈了她,他怎么可能还让她再受委屈:“娘,绒儿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没有她就没有儿子的今天。”
“妻?不是妾吗?”
罗绒儿闻言委屈地垂下头,一声不吭。
陆大牛急了:“娘,绒儿不是妾,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也是......平妻。”
陆老夫人、陆老爷子闻言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愕,他是不是因为离家太久,忘了娶了一位什么样的妻子?
林之念那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的性格,陆家沟赫赫有名的悍妻,能容忍平妻!?
更不要说,这么多年来,大房都是她只手遮天,被她管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甚至整个陆宅都是她一人独大,他们两个老人家都要看她脸色过日子,却说什么平妻?“大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陆大牛疑惑:“什么事?娘,绒儿是我的妻子,是我认定的人。”
陆老夫人觉得,林之念会砍死他,当他没有起死回生过:“你先让罗姑娘出去,娘和爹跟你说说话。”
“没有什么是罗娘不可以听的,娘,你说吧。”
陆老夫人也不是讲究的老太太,沟里谁家有个闲事她也喜欢凑凑:“之念不会同意的。”
“之念是谁?”
“你媳妇 ,就是三丫,她改名字了叫之念。”
“好端端的改什么名字。”丑人多作怪,怕人知道她的出身低不成。
陆老夫人没说是陆缉尘给改的:“总之,她肯定不答应。”
陆大牛不管她答不答应:“这是我的事,哪有她随意置喙的道理!一个妇道人家!还能让她当了家牵着鼻子走吗!”
陆老夫人眼睛一亮,对,顿时激动:就是这句话。
她这些年总觉得自家不对,她是陆家当家老太太,该享受无上荣光才对,为什么总处处受制于人,万事还是林之念说了算。
她私下与陆缉尘提,陆缉尘就说他大嫂不容易,丧夫可怜,让她多包涵,可那个女人一个不高兴就饿自己两天两夜,她还怎么包涵!
要她说,林之念如此不像话就是陆缉尘纵的!
陆老夫人立即打住脑海里‘大逆不道’的想法,呸,是她小儿子太忙,不跟妇道人家计较。
但,如今不一样了,大牛回来了,大牛可不容那婆娘胡来,这陆家,到底还是她陆家人说了算,也就是她说了算。
陆老夫人紧紧握住大儿子的手,就该这样,咱们就是平妻,好好给林之念立立规矩,让她知道陆家是谁的陆家:“平妻,大孙子。”
陆老夫人同样牵过罗绒儿的手,坚定承诺:“你放心,你救了大牛,陆家不会亏待你的,你对我陆家有大恩,不是那个女人能比的。”
罗绒儿腼腆一笑,当然知道自己是妻,‘平’字她也不要。
陆大牛满意,在罗家他不好为妻子出头,但在他陆家谁也不能欺负了绒儿,主要他们还有大事要做:“爹,娘,小弟怎么还没回来?”
陆老夫人知道:“估计在宫里,若是在皇上面前议事,你回来的消息递不到小牛面前,他若是知道你活着一定高兴坏了,小的时候,他就最黏你了。”
陆大牛提到弟弟也高兴,更多的是与有荣焉。
小时候弟弟的确最黏他,渴望跟他一起上山,只是小弟自幼体弱多病,他也不敢带他出门,想不到如今已经是能让他借力的人了。
罗绒儿听到婆母提陆大人小时候和夫君亲昵的事,眼里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凭着幼时的感情,她才好掌控陆府,拉拢陆缉尘。
......
熔金的余晖落在层叠的屋脊上。
罗绒儿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王府规格的屋脊上威风凛凛的神兽,或敦厚、或威猛、或沉稳、或灵动。坐卧远眺间威严肃穆。
“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小厮疾步稳行!快速绕过了长廊。
罗绒儿下意识收回目光,整理自己的衣服,心瞬间提了起来,不自觉的开始紧张。
人的名、树的影,陆缉尘在外声名赫赫。
他十二岁出任所在县城不入品的书房小吏,负责登记县衙发放的锄具杂物,却走访各地老农、亲自下田、培苗育种,三年后坎沟县粮食产量翻了几番。
圣上曾问其,当年是不是便心存抱负,心高志远。
他说,不过是为了收回借出去的铁器而已,否则上峰不给他发铜板。
十五岁陆缉尘被当地知府看中兼任五川郡主簿,五川郡升为大周十大郡府之一,政通人和、繁荣昌兴。
十六岁陆缉尘继续科举之路,凭一篇《论民行行书》进士及第,同年殿试一篇《要塞通论》圣上亲点榜眼。
也是这一年,十六岁的陆缉尘辞别了翰林院的职务,远赴边关贫瘠之地出任县令。
三年后,交高县一跃成为商家必经要地,商户栉次鳞次,边疆防线兵不血刃的向外推了一百余里。
敦文二十年,周天子为安抚西疆,固守边防,调任陆缉尘处理蛮夷事务。
陆缉尘恩威并施、安抚睦边,坚持遗赠以弗受,大力发展边防和无差别抚农,赢得了西蛮首领敬重,西疆自此向大周纳贡。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缉尘必将被调回汴京城,扶摇直上时。
陆缉尘主动请任南漳贫瘠之地安海府府尹,一去就是几年之久。
在安海府,他打的那一场举国皆惊的大周海战,使周边海域各国见识到了大周的海战威严,大周版图惊人的画到了海上。
自此陆缉尘的名字享誉大周各郡府,皇上亲自下诏盛赞。
朝中构陷陆缉尘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所有人猜测他会坐镇一方不服上京调配时,陆缉尘卸下所有职务,自请远赴北疆偏远之地。
从此,北域的咽喉要道再次被贯通,困扰朝廷已久的地方重将打散重组,解决了朝廷的心腹大患,也彻底堵住了悠悠众口。
可以说大周朝的所有官员,无一不是或直接或间接的跟陆缉尘打过交道,他的治下之道、养兵之道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他也是大周朝唯一一位未在富庶之地任职一方的三品大员。
罗绒儿怎么会不紧张。
她紧张的身体都在抖。
她就要见到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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