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傅屹洲的兄弟们,带着化妆师,拿着定制婚纱去他租的房子找我。门铃半晌无人应答,他们动静太大,把对面邻居吵了出来:“这里一直都没人住,你们是不是敲错门了?...

与此同时,傅屹洲的兄弟们,带着化妆师,拿着定制婚纱去他租的房子找我。
门铃半晌无人应答,他们动静太大,把对面邻居吵了出来:“这里一直都没人住,你们是不是敲错门了?”
几个大男人顿时傻眼了:“什么意思?
一个月前不是有个年轻姑娘住进来了吗?”
“就长这样的!”
他们拿出我的照片,得到的却是邻居的摇头否认。
“我见过她,是咱们小区的美女邻居,就住隔壁楼栋呢,自从她死了老公,我就没见过她了,你们是她朋友吗?”
几人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拉着邻居追问:“你瞎说什么呢,她老公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
你不会也是被她收买了在这和我们演戏吧?”
“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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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出来!
她老公已经完全康复了,今天是他们大婚日子,要是因为她矫情耽误了吉时,这婚礼只怕又得推迟了!”
他们扯着嗓子,故意对着邻居家大门叫。
他们以为我就躲在邻居家,直接一行人大咧咧就往邻居家挤进去。
邻居想阻拦,都来不及。
“我说你们这么人也真是有意思,自己朋友住哪里都不知道就算了,人家老公死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真是服了!”
几个人不顾邻居拉扯,硬是把家里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我后,找了个开锁师傅。
他们以为,我还是躲在傅屹洲给我租的房子里。
他们极其不满的同邻居吐槽:“真是没见过这么会作的女人,要不是看在洲哥面子上,我他妈早走了!”
邻居却为我打抱不平:“你们到底是不是她朋友?
我很确信她压根没有住进来,你们赶紧去她家看看,别她一个人在家出事了!”
“算下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邻居眯着眼,突然猛拍脑门:“我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她处理一堆新婚用品呢,听说她老公死了,也是怪可怜的!
光看那些相册和婚纱照,就知道她和她老公感情很好,可惜了!”
这些人都知道我有多宝贝和傅屹洲的回忆。
哪怕是他跟我玩闹时当戒指的易拉罐拉手,我都当宝贝一样买了高档盒子收藏起来。
如今听到邻居说我丢了十几袋情侣物品,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恰好开锁师傅也来了,三两下将门打开。
一群人乌拉拉的走进去,却发现屋里毫无居住的迹象。
一切都还是他们和傅屹洲来布置时的模样。
就连他们当初插在花瓶里的百合花,都早已枯萎发臭。
整个屋里弥散着一股久不通风的闷臭味。
面面相觑的众人,一个个脸色发白。
为首的张松,立马给傅屹洲打电话。
早就在酒店检查婚礼现场的傅屹洲,看着叮铃直响的电话,眼皮突然
疯狂跳动。
他不得不按着眼皮接了电话。
“洲哥,不好了……赶紧给我呸呸呸,我大喜的日子,得说吉祥话!”
张松欲哭无泪,心一横:“洲哥,谢瑾茜她压根就没有住进来,而且我听你们邻居说,她早就丢了你们相爱六年的所有物品,连相册和结婚照都丢了!”
我不由得苦笑。
甚至怀疑,我自以为深情的六年时光,会不会从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万幸,我离开了。
傅屹洲,你再也没有机会伤害我了!
谢凝气不过,拿出自己的手机联系了一堆朋友,然后一群人异口同声的在公屏上咒骂傅屹洲。
为了不被平台禁言,她们这群毒舌怪各种阴阳怪气,骂的我通体舒泰。
就在他和苏慕苒交换戒指的环节,张松突然跑上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傅屹洲便突然激动对着镜头大喊:茜茜,我知道你在看直播!
我和苏慕苒的婚礼是假的,因为我找不到你,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找你,茜茜,我的第一人格回来了!
茜茜,那个爱你如命的男人回来了!
你还记得这套婚纱吗?
我等着你回来穿上它嫁给我!
他从张松手里接过婚纱,细细讲述他设计时的灵感。
每一句都在诉说他爱我。
可我却觉得异常讽刺。
如果真的爱我,又怎么会背叛我出轨?
如果真的爱我,又怎么会让我一个人做流产手术?
如果真的爱我,又怎么会不信我而逼我捐血?
如果真的爱我,又怎么会把苏慕苒带回我们的婚房颠鸾倒凤?
如果真的爱我,又怎么会我把设计的婚戒送给苏慕苒?
正在此时,我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提醒。
是我送给傅屹洲的快递,已经在派送。
而随着快递员的移动越来越靠近宴客厅,我不禁越发期待起来。
谁知,苏慕苒发现傅屹洲回来同她举行婚礼只是拿她当工具人,顿时不干了。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非要把婚礼办完。
还以傅太太自居。
张松一行人立马识趣的将苏慕苒拖出来舞台中央。
傅屹洲对着镜头单膝跪下,深情呐喊:“茜茜,你一定在看我对不对?
第二人格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卑劣,会伤害你这么深,可我这个第一人格是无辜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伤害你!”
“我去取婚纱惨遭绑架,差点被杀掉时,脑子里想的就是我一定不能死,我得活着回来娶你!”
“我就是太爱你,才会在命悬一线时激发出第二人格,医生说第二人格的我更机智勇敢,所以才逃出生天!”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真相,我真的会相信他的鬼话。
毕竟,医生同我说时,我还万幸他的第二人格放荡不羁,机智勇敢。
但我万万没想到,所谓的机智勇敢,是用来对付我的!
我拉住还在抠公屏的谢凝:“别骂了,我怕你把他骂爽了!”
“如果他真的对我有一丝情谊,一会儿可能会痛苦。”
谢凝不信。
其实,我也不信。
但是被辜负的真心,终归需要做些什么才能释怀。
快递员终于出现在宴客厅,和傅屹洲咫尺之遥。
他对着议论纷纷的众人大喊:“谁是傅屹洲?
有你的快递!”
此刻正深情忏悔的傅屹洲,压根不想管快递。
张松跑过去帮他签收,快递员却摇头:“这是谢瑾茜女士寄给傅屹洲的,必须他本人签收!”
谢瑾茜,你能不能别闹了?
摆清自己的位置好吗?
这一刻,我竟庆幸他没有接电话。
不然我无法想象,他会用如何恶毒的言语来羞辱我。
我没有回复他,在病床上躺了一整天才有力气下地走动。
窗外阳光无限好,我走到医院空中花园晒太阳,意外碰到傅屹洲的兄弟们。
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不重样的果篮和鲜花。
我以为他们是来看我,情不自禁转身想远离。
谁知他们绕在我跟前,玩味的打量着我的病号服调侃我:“哟,这是知道屹洲在医院陪女朋友,你也装病演上苦情戏了?”
“不就是捐了点血,至于搞出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吗?”
“还别说,脸上的粉抹得很自然呢,丝毫不违和,以前就说你是心机女,屹洲还非不信......”傅屹洲的兄弟们一直都觉得我配不上他。
若非他力排众议逼着他们叫我嫂子,他们是不可能认同我的。
如今,为了配合傅屹洲,他们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真心话了。
赶下楼来接他们的傅屹洲,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拧眉:“谢瑾茜,你至于吗?”
“我都答应会和你举行婚礼了,你还买通医生在这里装病视奸我,有意思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让我窒息?”
“我实话告诉你,若是结婚后你还这样,我们早晚也会离婚!”
“不用这么麻烦,我不需要你娶我!”
恋爱六年,他都是自由的。
想喝酒,我就在一旁默默陪着,从不催促。
若是我不适合在场,也是等他通知就立马去接。
醉了更是毫无怨言的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想和兄弟单独旅游,我便替他们买好票,规划好一切行程。
就连他主动给我查他手机,我都不会真查。
我爱他,也不想重蹈我妈因为掌控欲太强而把我爸逼到离婚的惨剧。
我自认为,自己一直都很好的在把控恋爱的距离。
至少在他出事前,我们一直都如胶似漆和热恋一般。
可如今,我才知道,我的爱,让他窒息。
所以,这就是他装病追求刺激的真实原因吗?
四目相对,我看不到他对我有一丝情意。
险些脱口而出的质问,被我悉数咽下。
傅屹洲被我看得眉头紧锁,一把拿过兄弟手里的百合花,用力塞我怀里:“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拿着花赶紧走吧!”
他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只要收点小礼物就会心满意足的小女孩。
他也不信,非他不嫁的我会当真不嫁给他。
我将花还给他兄弟:“这是他们送给你女朋友的花,我收不合适。”
“献血是我自愿的,你真不用委屈自己娶我。”
傅屹洲心里涌起莫名的恐慌。
谢瑾茜不应该欢呼雀跃吗?
为何还再三强调自己不用娶她?
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他眼里闪过焦急:“瑾茜,我......”兄弟们接二连三的咳嗽,他立马改口:“瑾茜,我这人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