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五个血字。偌大的祠堂突然安静下来。瑾儿和绫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血字刚写完,我又蘸着指尖的血,写下“生恩养恩,一笔勾销”。每一笔都深深刻进地上,仿佛要...

情”五个血字。
偌大的祠堂突然安静下来。
瑾儿和绫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血字刚写完,我又蘸着指尖的血,写下“生恩养恩,一笔勾销”。
每一笔都深深刻进地上,仿佛要把这十五年的情分都埋葬在这里。
“娘……”瑾儿的嘴唇颤抖着。
柳氏适时冲上前,一把拉住瑾儿。
她跪在地上,边擦眼泪边去抹那些血字。
她的手沾满了我的血,却故意蹭在自己脸上、衣服上。
一旁的丫鬟惊呼起来,说我伤了柳氏。
“老爷您看!”柳氏抽泣着转向李昌,“夫人她、她是想用这血字诅咒府中上下啊!”
李昌铁青着脸上前,手却在半空中顿了顿。
十五年夫妻,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可柳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泪眼朦胧地说我是在试探,说我若不给个教训只怕日后会害了府中上下。
绫儿突然尖叫起来:“娘,你好狠的心!
你、你居然……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小姐别难过,”丫鬟们围上来假意安慰,“您还有柳姨娘疼您呢。”
瑾儿低着头不说话,眼中有心疼,更多的是复杂的情绪。
十三岁的少年已经学会了明哲保身,知道这时候该站在谁那边。
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我心如蛇蝎,说我苛待姨娘子女。
我被绑在房梁上,每一鞭都带着风声。
鲜血顺着背脊流下来,染红了衣裳。
我已经感觉不到痛,只听见系统在耳边焦急地倒数:“再有三十分钟……”
“老爷,”柳氏突然声泪俱下,“妾身方才看见夫人在念咒,怕是要害您啊!”
“什么?”李昌震怒,抓起香案上的烛台。
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有说我会妖法的,有说我中了邪的。
唯有绫儿和瑾儿站在角落,眼中是男主他疯了。”系统焦急地说,
“那边才过去一个月,但整个世界都在崩坏。你要看看现在的情况吗?”
我放下香槟杯,示意系统继续说。
面前立刻出现一面光幕。
相府此刻已经大不相同。
整个府邸被重重黑纱笼罩,阴森可怖。
但最诡异的是我的灵堂。
那里被李昌布置得如同洞房,红烛高照,喜字高贴。
我的遗体被他小心翼翼地打扮得如同新嫁娘,天天换上新的华服,涂抹胭脂。
“夫人,你一定是在和我闹脾气。”
李昌日日守在灵堂前,为遗体梳妆,“等你消气了就回来了,对不对?”
他找来了最好的医师研究如何保存遗体,不让其腐坏。
甚至请来了江南最著名的制香师,用特制的香料熏制。
“老爷疯了。”下人们私下里议论,“天天和尸体说话,还给打扮得那么瘆人。”
而柳氏,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美人,此刻却沦为了整个相府的出气筒。
绫儿把她关在柴房里,每日只给几口残羹冷炙。
那张曾经明艳动人的脸上布满了伤痕。
“贱人!都是你害死了我娘!”
绫儿撕扯着她的头发,“当初要不是你挑拨,我娘怎么会走?”
瑾儿站在一旁,眼神阴鸷:“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柳氏跪在地上求饶:“小姐,少爷,我知错了,都是我的错……”
但已经太迟了。
8.
那天,一个游方道士来到相府。
他说要用活人的血气,才能让我还魂。
李昌双眼发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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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大人若想夫人还阳,需得用仇人的血。”
道士阴恻恻地说,“最好再加上些无辜之人的血气……”
李昌立刻派人把柳氏拖了过来。
柳氏吓得魂飞魄散:“老爷饶命!老爷饶命!”绫儿和瑾儿戴着枷锁,被押解着前往边关充军。
我带着五个干净漂亮的孩子站在官道旁。
这些都是死者家的遗孤,被我精心照料着。
“***,您看这花真好看。”最小的女孩摘了朵野花递给我。
我宠溺地接过,又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告诉我今日学了什么,背了多少诗。
囚车缓缓驶来,铁链的碰撞声刺耳难听。
我故意说道:“乖孩子就该这样,知书达理,懂得感恩。
不像有些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绫儿和瑾儿被锁在囚车里,已经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
听到我的话,绫儿痛哭失声,瑾儿浑身发抖。
“上路吧。”我转身要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听说边关苦寒,希望你们能活着到那里。”
囚车渐渐远去,我听到他们两个人哭着喊娘,但是这都与我无关了。
后来听说,路上绫儿被山匪掳走,
瑾儿受不住刑罚发了疯,整日疯疯癫癫地念着“娘亲对不起”。
处理完这一切,我回到府中。
院子里种满了桂花,香气沁人心脾。
“时间线已经修复,世界重归稳定。”系统说。
“是该回去了。”我望着这片桂花林,心中再无牵挂。
闭上眼睛时,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他们的哭喊。
但那又如何?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回到现代,阳光依旧明媚。
案头的投资企划书静静躺着,一切如常。
“恭喜你完成任务。奖励已经到账。”系统说。
打开手机,那数不清零的数字让人心安。
是时候,开始新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