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以为赵恒找不到人会发疯,谁知道接下来的几日,府里一切都风平浪静。这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这几***每天都很勤快地去主院给姚氏请安。赵恒和姚若兰若是有什么...

纪云舒以为赵恒找不到人会发疯,谁知道接下来的几日,府里一切都风平浪静。
这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这几***每天都很勤快地去主院给姚氏请安。
赵恒和姚若兰若是有什么动静,姚氏应该是最先知道的。
然后她就惊讶地发现,姚氏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几天前还卧病不起的人,现在已经能坐在椅子上跟她谈笑了。
姚氏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两人即使注定敌对,也用不着弄的面上剑拔弩张。
所以很快转变了对纪云舒的态度。
心里怎么想的不说,面上是越来越和善。
甚至还很善解人意地跟纪云舒说不必每日都来请安。
想到这些,纪云舒忍不住觉得真是人生如戏,全拼演技。
眼下她一脸高兴地道:“母亲的身体看上去已经好了,真是病去如抽丝。”
好像真的为姚氏病愈而开心。
姚氏脸上的笑意也比往日真实:“是啊,也多亏了你日日来看我。”
纪云舒连忙道:“儿媳什么都没做,可不敢揽功。”
姚氏叹了口气突然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好的,可惜恒哥儿没福分,如今你成了慎哥儿的媳妇,咱们还是一家人,娘为恒哥儿之前的不懂事跟你道歉,你别跟他计较。”
纪云舒没有想到姚氏会跟她打亲情牌,心里的警戒一下子升了起来,面上笑盈盈道:“过去的事情,母亲还提它做什么,您不怪我当时行事鲁莽就好。”
姚氏情真意切道:“我想着一家人有事儿说开了才好。你不知道,慎哥儿一直跟我不亲近,尤其是出了事这些年,更是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年到头也不出来几回,我这心里担心,可总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如今总算是有了你,日后你可要好好劝着他些。”
她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诚恳,眉目间还有淡淡的忧心。
这炉火纯青的演技,让纪云舒叹为观止。
回到琼华院跟赵慎说起的时候,她还心有余悸:“你不知道,她说话的时候,活脱脱一个慈母,看的我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赵慎靠在轮椅上,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半晌后才轻声道:“小时候她对我很好,几乎比对赵恒还好,我生病了她会整夜不睡守着我,我挑食她会亲自下厨做我喜欢吃的菜,我刚启蒙那会儿她还手把手教我写字......”
纪云舒第一次听赵慎说起小时候,还跟姚氏有关,便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赵慎见小姑娘好奇地睁大眼睛,不由失笑:“姚氏这个人啊,怎么说呢,她不像一般的继母,会做样子给别人看,或者干脆捧杀,她能演戏演到自己都相信是真的,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纪云舒不信:“可她说你跟她不亲近。”
“等我大了一点,知道母亲是因她而死的时候,就怎么都跟她亲近不起来了,可她曾对着父亲哭诉,说她只是突然查出身孕被吓坏了,才会来找母亲,没想到会因此害死母亲,她会用自己的余生来忏悔赎罪。”
纪云舒发现,姚氏有一个好处,做错了事从不吝啬道歉,这让她显得格外真诚。
她觉得自己若是赵慎,应该也不会怀疑姚氏。
作为一个女子,不小心跟一个有妇之夫发生了关系,还被查出了身孕。
一时不知所措做错了事是很正常的。
事后能够虔心忏悔好好对赵慎,比对自己的儿子都好,还不是做戏。
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赵慎的声音还在耳边:“曾经我相信了她的话,哪怕断了腿,变成残废。”
纪云舒都忍不住同情赵慎了,这究竟是倒了什么霉,才会遇上姚氏这样的继母。
不过想想书中自己的遭遇,好端端嫁个人,却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家破人亡,似乎也没好多少。
“那后来你是怎么怀疑上她的?”
“我......回来以后,重新将所有的人和事推演了一遍,她没有任何破绽。但我出事,她和赵恒是最直接的受益者。而赵恒,没有那个心机和城府能够做到这些还不露一丝痕迹。”
纪云舒十分佩服赵慎,虽然推论有些武断,但结论大抵是对的。
“她的病好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好在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纪云舒觉得这种看着对方演戏的感觉还挺好玩的。
虽然事实证明弄死主角很难,但知道剧情的优势起码让她知道所有藏在暗中的人。
赵慎看她饶有兴致的样子,笑道:“她的病能好的这么快,那就说明她已经说服了赵恒,估计很快就会帮赵恒重新相看婚事了。”
纪云舒诧异:“赵恒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吗?那姚若兰呢?”
赵慎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觉得姚若兰能阻止赵恒的婚事?”
如果能阻止,之前怎么会有跟纪云舒的婚事?
事实上,如果不是纪云舒在洞房夜闹起来,执意换婚,姚若兰再得赵恒喜欢也只能做个妾。
他发现纪云舒对姚若兰的态度很奇怪。
没有对抢了自己未婚夫的女子的嫉妒和怨恨。
反而格外的看重。
这种看重又不仅仅是因为赵恒,而是好像姚若兰本身有什么值得重视的东西。
可姚若兰只是一个寄居在侯府的孤女,姚家早年因为犯了事男丁被斩首,女犯全部流放北地。
后来遇上大赦,她才被姚氏接回来。
这样一个女子,没有任何独特之处。
唯一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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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的,就是赵恒鬼迷了心窍一般的喜欢她。
而赵慎并不想提及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觉得赵恒在纪云舒新婚之夜还跟姚若兰在一起,是对纪云舒的侮辱。
而现在纪云舒是他的妻子。
纪云舒当然不能明白赵慎的想法,在她这里,赵恒和姚若兰是这个世界的男女主。
因为这是一本以女主为视角的书,所以姚若兰的重要性还在赵恒之上。
“怎么说呢?纪云舒托着下巴想了想才道,“你可以理解为有些人生来就是老天的宠儿。”
赵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解释,一言难尽地问:“你说姚若兰?”
不是他想质疑纪云舒的话,可姚若兰......
她出生的时候姚家已经过了最风光的时候,从小因为家里获罪被流放。好不容易遇到大赦,父母已经都过世了。被姚氏接回侯府,也不过是寄人篱下。
这样的身世注定了她连个好人家都找不到,赵恒不论多喜欢她,也很难娶她做正妻。
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说是上天的宠儿?
姚氏没想到纪云舒一步不让,竟然打着这个主意。
她的儿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废物吗?
她心中一瞬间燃起滔天的怒火,尖声道:“荒唐,你已经跟恒哥儿拜了堂,怎么还能嫁给他的兄长?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长兴侯府岂不是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纪云舒冷笑:“新婚夜我的夫君却在跟青梅竹马的表妹洞房,我已经是个笑话了。”
“你如此善妒......”
“够了。”
姚夫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一直没有出声的侯爷打断。
赵昀目光沉沉地看着姚夫人,神色冷淡道:“结亲不是结仇。”
然后他直视着纪云舒问:“慎哥儿的情况你应该清楚,连太医都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了,你说愿意嫁他,可是真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姑娘根本看不上恒哥儿,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
发现新婚夫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半点没有生气,而是步步为营,掐着恒哥儿的软肋不停地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般地回护姚若兰。
闹到要退婚的地步,再提出嫁给慎哥儿。
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虽然自私了点儿,但慎哥儿的年纪不小了,错过纪云舒,不可能再娶到什么门第相当的贵女。
而且他知道,这个姑娘,有能力帮着慎哥儿撑起侯府。
纪云舒听到侯爷的问话,就知道这一波稳了。
书里说长兴侯十分疼爱自己嫡妻所生的长子,哪怕残废了也坚持让他继承侯府。
所以比起赵恒,他一定更希望自己嫁给赵慎。
纪云舒坚定地点头:“我愿意嫁给世子。”
侯爷果然如她所料,十分爽快地应了下来:“好,是我赵家亏欠了你,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如何侯府的爵位都会传给慎哥儿,你们日后若是没有子嗣,可从族中过继。”
“多谢父亲。”
纪云舒很喜欢这个承诺,这意味着赵恒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爬到她的头上了。
除非他能靠着自己的能力挣到更高的爵位。
可没有了纪家给他做垫脚石,他再也不可能像小说中那样轻易地建功立业。
这样也好,他以后可以好好守着姚若兰过日子。
这两人之间没有了自己这个恶毒女配,虐文说不好能变成甜宠文呢。
在场的几人听到侯爷的话都呆住了。
赵恒心中恨意上涌,他一直都知道父亲偏心兄长,可没想到父亲竟能为兄长做到这个地步。
没有子嗣便从族中过继,这是彻底断绝了他继承爵位的可能。
他阴沉着脸不甘道:“爹,你不能这样偏心兄长,我也是你的儿子。”
“你不满意我的决定?行啊,那就将姚家丫头交给纪家处置。”
侯爷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生死不论。”
赵恒看着父亲冷漠的眼神,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光。
他看的出来,自己若是答应,兰儿都不用往纪家送,父亲就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侯爷冷声道:“这世上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以后云舒就是你的嫂子,记得对她要恭敬。”
他说完又转身对纪云澜歉意道:“是我没有教养好这个孽障,让云舒受委屈了。不过两家订亲之时,原本订的也是慎哥儿,他腿脚不好,今日就当是弟弟代他拜的堂,明日我亲自进宫去跟太后和皇上说明,绝不会让半点不是落到纪家的头上。”
纪云澜拱手道:“劳烦侯爷了。”
侯爷见纪云澜没有半点嫌弃慎哥儿的意思,心里也高兴:“世子送云舒回新房吧,我这就派人去跟慎哥儿说一声。”
毕竟事发突然,纪云舒知道这是让他们兄妹说说话,于是两人告退出去了。
侯夫人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白着脸没敢开口。
她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纵容了儿子跟侄女,竟然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爵位没有了,出身高贵的儿媳也没有了。
她之前给儿子规划好的前程都毁了。
纪云舒。
她垂着头,将仿佛淬了毒一般的森冷目光敛在眼底。
纪云舒不知道姚氏心中恨死了她,不过即使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她穿的这个身份注定了她们是敌人。
她跟纪云澜并肩走在院中,灯笼里火红的光映照着周围,不算亮,但也能看的清楚。
纪云舒解决了心头大患,心里一片轻松。
这个穿书的开局虽然有点烂,但好在她来的及时,没有嫁给赵恒。
还给自己换了门好婚事。
对方不仅残废,还短命。
只要一想到以后没有男人,只有房子,银子,铺子的美好人生,她就满意得不得了。
纪云澜踌躇半晌,走到一座假山下,才将跟着的人打发远一点,问:“阿舒,你......真的要嫁给赵慎吗?”
纪云舒明白他想说什么,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哥哥,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是赵恒的心头肉,他怎么可能委屈对方一直做妾,我和纪家,在他心里,都不过是垫脚石罢了。”
纪云澜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心疼自家妹妹:“他要护着那个女人,咱们就有理由退婚,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就是父亲和姑母,也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纪云舒歪头看着他笑了笑:“哥哥,我是真的喜欢赵慎,才想嫁给他的。”
她知道除了这个理由,不管她说什么,在纪云澜眼里,她嫁赵慎都是委曲求全。
但她真的觉得赵慎是个很好的人选。
“他以前是很好,祖父曾说他是天纵奇才,文韬武略,无不出众,可现在......你喜欢他什么?”
“他长的好看啊,我前年在京郊别院见过他一次,那张脸,全京城别说男人,就是女子也没有一个比的上。”
原主的记忆里,那惊鸿一瞥,让人永生难忘。
纪云澜深吸一口气:“嫁人怎么能光看脸呢?”
“那看什么?他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还人品才华相貌俱佳,虽然腿废了,但其实并不影响什么,最多同房的时候我多出些力?”
她总不能说喜欢他短命,以后可以自由自在地当寡妇吧。
纪云澜还没有成亲,反应过来妹妹说了什么,脸一直红到脖子,板着一张俊脸怒斥:“你一个姑娘家,胡说八道什么?”
纪云舒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有意思,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的大红嫁衣:“哥哥,我嫁人了,不是小姑娘了。”
纪云澜:“......”
映着灯笼的红光,他看到了妹妹眼底晶亮,是之前备嫁时没有的开心。
他悬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如果真的是妹妹喜欢的,那嫁了也未尝不可。
纪云澜有些头疼老爹的任性,妹妹以后还要跟赵慎过日子,将人得罪的太过了不好可怎么好?
于是他落后一步,跟赵慎的轮椅并行,找补道:“我们家就阿舒这么一个女孩儿,我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知道那晚洞房发生的事后,差点亲自上门去收拾你家二公子,我好不容易才拦住。”
赵慎:“多谢兄长了。”
纪云澜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赵慎比他还大五岁,也不知怎么做到这样毫无心理障碍的叫他兄长。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嫁你是阿舒自己的选择,我们都会尊重她的意愿。只是我爹心气不顺,若是对你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赵慎一点都不介怀:“岳父疼女儿是全京城都出名的,如今不得已嫁给我这么个残废,心气不顺也是应该的,我自不会多心。”
纪云澜:“赵世子不必这样自谦,阿舒性子骄纵,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
他发现眼前的人不愧是十五岁就能中探花的天才,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让他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对方都清楚。
也是,赵慎摔的是腿又不是脑子。
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
此时走在前面的纪云舒也在给自家亲爹做心理工作:“爹,赵慎又没做错什么,这几日他对我很好,你别对他爱答不理的。”
纪长林不满:“你才嫁给他几日,就这么帮着他说话?他是不是说什么花言巧语骗你了?”
纪云舒一点都不害羞道:“他有那张脸就够了,还用说什么花言巧语。”
纪长林更不满了:“你哥说你看上了他的脸我还不信,你说说你什么眼光,看上这么个小白脸?中看不中用。”
纪云舒眨了眨眼:“他可不光脸好看,手上功夫也不弱呢,爹爹要不要试试?”
经过这几日观察,她发现赵慎日常起居防护的滴水不漏。
小厨房把控的严也就算了,身边的小厮不仅是高手还会医。
院中护卫的防守也是整个侯府最严密的。
暗中甚至还有人守着。
这让她确信赵慎在防备着谁,但不像是姚氏母子。
毕竟以赵慎的身份和心计,真要对付姚氏母子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有动静。
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凭着这一点,纪云舒决定捞他一把。
反正有赵恒在,她想过无忧无虑的寡妇生活也不大可能。
还不如找个同盟。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她现在很好奇赵慎手上有多少能活命的底牌。
纪长林狐疑:“你确定?打坏了你可别心疼。”
纪云舒笑道:“您打不打得过他还不一定呢,不过您可别太明目张胆了,不好看。”
纪长林冷哼一声:“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
纪云舒笑笑没有说话。
于是赵慎被推着轮椅进门的时候,一只茶盏便猝不及防地迎面朝他袭来。
走在他身边的纪云澜下意识地出手去挡的时候,就见那只茶盏已经稳稳地落在了赵慎的掌中。
里面的茶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纪长林这一击虽未尽全力,但他自信这世上能接下的人不多,若不是儿子在旁边,他都不敢这么放心地出手。
可赵慎就这般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他甚至看不出对方真正的实力。
女儿这是看上个什么怪物?
他下意识去看纪云舒,只见她迅速地跑到赵慎面前,将那盏茶端了回来,义愤填膺地控诉道:“爹,赵慎腿脚不便,你怎么能欺负他?”
纪长林:“我没有欺负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失手了。”
纪云舒:“......”
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赵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温文有礼道:“小婿拜见岳父。”
纪长林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半晌摆了摆手:“罢了,我听到你家老二做的那些破事,本来一肚子气,但阿舒说的对,那些都跟你没有关系,甚至之前换婚的事,也是我纪家愧对你。”
赵慎道:“岳父言重了,阿舒是您的掌上明珠,您希望她嫁的好无可厚非。”
纪长林叹气:“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我昨日去钦天监问过了,你和阿舒确是天作之合。她母亲早逝,我这个做父亲的,又自小不在她身边,如今我将她交给你,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
赵慎郑重道:“小婿定会尽力待她好。”
纪长林点点头,赵慎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双腿。
但儿子的分析也对,纪家不需要更进一步了。
赵慎不能入朝,正好可以避开朝堂那些风波。
女儿跟着他,日子也会过的安稳一些。
纪云舒听着父亲像是托孤的话,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她知道上战场的人都会有随时赴死的准备,可小说中这位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死在了别人的算计里。
只因为她的女儿嫁给了不该嫁的人。
只因为纪家挡了别人的道。
纪云舒有些决绝地想,若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扭转剧情,那她拼死也要一刀直接将赵恒送到地狱。
原主出身将门,这个身子是有功夫底子的,纪云舒觉得自己再练一练杀个人不在话下。
反正书中的赵恒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大部分时候只是因为男主的光环,运气好罢了。
纪家人世代上战场,大都不长命,祖父早早战死,只留下父亲和姑母两个孩子。
其他人都是旁系了,只是武安侯府人少,所以一直没有分家。
午膳的时候,大家齐聚一堂,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饭后纪长林拉着赵慎去了演武场。
纪云舒便找上了纪云澜。
“父亲和哥哥准备什么时候启程?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两人是为了她的婚事回来的,如今她已经成了亲,自然该走了。
纪云澜有些意外,笑道:“嫁了人就是不一样,都知道关心人了。我和父亲明日一早动身,不必担心,边境稳着呢。”
纪云舒却放不下心,虽然书里两人出事是她出嫁的一年后,可现在她嫁的人都换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故?
可这些事情她没法说,只能叮嘱道:“战场上多的是意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哥哥千万不可大意。”
纪云澜见妹妹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被战场磨砺冷硬的心肠软了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听你的,一定小心。”
纪云舒也不知道这样的提醒能起到多少作用,她想了想又道:“我听说漠北巫医曾研制出一种可生死人肉白骨解百毒的碧灵丹,现被当做至宝收在漠北王庭里,哥哥能不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