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刚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一天约两个女子,还是在同一个地方。这渣男操作怎么看都不像赵恒会做的事情。她不禁问:“确定没有看错?”沈青川极力证明自己的眼神很好...

纪云舒刚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
一天约两个女子,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这渣男操作怎么看都不像赵恒会做的事情。
她不禁问:“确定没有看错?”
沈青川极力证明自己的眼神很好:“赵恒那张脸,那个身材,在整个京城也很难找的出第二个,我怎么可能看错?而且他上午穿的也是那身衣服。”
赵慎很了解自己这个表弟,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直接问:“那女子是谁?”
说起这个,沈青川就不怎么确定了:“我看到她的马车上有魏国公府的标记,不知道是国公府的哪位小姐。”
赵慎和纪云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数。
只是不知道赵恒这个时候跟魏元敏见面,是为了什么?
赵慎继续问沈青川:“他们说了什么?”
沈青川一脸为难:“表哥,我在包间动手脚,不是为了偷看公子小姐们私会的。”
纪云舒震惊:“你说他们......”
“没有,没有。”沈青川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连连摆手否认,“他们没有做那种事,只是说了会儿话。但我是在他们走的时候才看到的,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一个开酒楼的,怎么敢说魏国公府小姐的闲话?
若不是表哥问他,他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纪云舒狐疑道:“你既然没有偷看,怎么会知道他们没做什么?”
沈青川解释:“我特意问过小二,那位小姐身边一直有丫鬟伺候着。”
两人终究未婚,总不好当着丫鬟的面做那种事吧。
赵慎点头表示知道了,又交代了沈青川几句,便跟纪云舒一起回府了。
因为沈青川的出现,两人耽搁了不少时间,没想到回去的时候,竟在大门口碰到了早就离开的赵恒。
“大哥,你怎么出门了?”
赵恒看到赵慎的时候也很诧异,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赵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门了。
赵慎看了眼身边的纪云舒随口道:“陪你大嫂出去逛了逛。”
他这个大嫂说的十分顺口,赵恒的面色却僵了一瞬,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爹总担心大哥待在院子里闷坏了,是该多出来走走。”
赵慎点头,反口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是去哪里了?”
赵恒还在书院读书,但他的功课其实算不上出色。
考过一次科举但没有中。
也可能是头上压着一个好像永远也不可能超越的兄长,让他对读书这件事生出了抵触。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练武,只要一想到兄长这辈子都只能坐在椅子上当个残废,而他却可以随心所欲的练武,他就浑身都是力量。
今日他为了赴两场约,特意跟书院请了假。
跟姚若兰从酒楼出来后,她执意要回绸缎庄,他没有办法,只能将人送了回去。
只是心里终究不放心,特意去敲打了一番岑易。
一个商户的私生子而已,想来也不敢动他的人。
看时候不早了,就直接回家了。
没想到会在门口碰到不怎么出门的大哥。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想起母亲说让他对大哥和大嫂恭敬一些,日后有好处,他便将对两人的怨恨收了起来。
“是有点事,我去处理了一下,时候不早了,就没有回书院。”
赵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回到院子里,天色还亮着,纪云舒便坐在院子里乘凉。
她喝了碗凉茶口中抱怨:“才刚六月,天气就这么热,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真的好怀念现代的空调啊。
绿如给她洗了一盘樱桃端过来:“您少喝点凉茶吧,当心闹肚子,这是太后让人送来的,在凉水里浸了好一会儿了,您尝尝。”
纪云舒不明白,同样是凉的,怎么吃樱桃就不会闹肚子?
她捡了个樱桃扔嘴里,只觉满口凉丝丝甜津津的,满足地叹了口气。
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赵慎又看不下去了:“这个也凉,你少吃点。”
纪云舒转身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樱桃,然后问:“你说今年热的这么早,会不会气候有异?”
她一直担心书里的天灾人祸,只是书中提起的时候各地已经民乱四起了。
并没有详细说那些旱涝灾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主是个侯门千金,更是在宫里长大的,记忆里对外面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根本没有概念。
她来的这些日子,也一直待在侯府,没有跟普通的百姓接触过。
今日出门,看到的也是京城里繁华热闹的样子。
可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如果连这里的百姓都没有办法安居乐业,那怕是就离亡国不远了。
赵慎不喜欢吃甜的,平日里稍微带点甜味的糕点都不碰一下,现在口中被塞了个樱桃,又不好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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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才道:“今年没事。”
纪云舒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今年,她还有时间做一些事。
“那就好。”
天灾没来之前,朝局还算稳定。
“皇后娘娘是不是快生了?”
纪云舒吃着樱桃突然想起书中她成婚一个多月后宫中发生的一件事。
皇后生产的时候似乎出了事,导致太后和皇帝的关系发生了转变。
赵慎显然也知道这件事,眉头皱的更紧了:“应该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之后。”
这件事只是书中姚氏提过一嘴,连具体的日子都没有说,这个时候赵慎的用处就凸显出来了:“到时候你提醒我一句,我去宫中看看姑母。”
赵慎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嗯。”
纪云舒看着赵慎,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信心。
他们两人合力,一定能改变命运。
不然老天让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重新经历一遍原主的悲惨命运吗?
纪云舒以为赵恒会为了姚若兰的事跟侯夫人闹别扭。
没想到直到泰宁长公主寿辰这一日,主院依旧没什么动静。
比起新婚夜闹出的那些事,现在的赵恒似乎更能沉得住气了。
纪云舒一大早起来就被李妈妈按着梳妆打扮,恨不能将梳妆盒里的首饰都给她试一遍。
纪云舒还没有出发已经觉得累的慌了:“妈妈,不用这样隆重吧,今日的主角是长公主,我去出什么风头?”
李妈妈将一套嵌红宝石的头面在她头上比划了半晌,还是觉得不满意:“这是您出嫁后第一次出现在人前,自然要装扮的漂漂亮亮,否则别人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您呢。”
纪云舒想说她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反正应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闲话。
她担心的是赵恒。
他跟魏云敏私下见面,总不会是两情相悦。
宴会又是事故的高发地点。
她总觉得赵恒会趁机做点什么。
纪云澜有些头疼老爹的任性,妹妹以后还要跟赵慎过日子,将人得罪的太过了不好可怎么好?
于是他落后一步,跟赵慎的轮椅并行,找补道:“我们家就阿舒这么一个女孩儿,我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知道那晚洞房发生的事后,差点亲自上门去收拾你家二公子,我好不容易才拦住。”
赵慎:“多谢兄长了。”
纪云澜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赵慎比他还大五岁,也不知怎么做到这样毫无心理障碍的叫他兄长。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嫁你是阿舒自己的选择,我们都会尊重她的意愿。只是我爹心气不顺,若是对你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赵慎一点都不介怀:“岳父疼女儿是全京城都出名的,如今不得已嫁给我这么个残废,心气不顺也是应该的,我自不会多心。”
纪云澜:“赵世子不必这样自谦,阿舒性子骄纵,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
他发现眼前的人不愧是十五岁就能中探花的天才,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
让他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对方都清楚。
也是,赵慎摔的是腿又不是脑子。
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
此时走在前面的纪云舒也在给自家亲爹做心理工作:“爹,赵慎又没做错什么,这几日他对我很好,你别对他爱答不理的。”
纪长林不满:“你才嫁给他几日,就这么帮着他说话?他是不是说什么花言巧语骗你了?”
纪云舒一点都不害羞道:“他有那张脸就够了,还用说什么花言巧语。”
纪长林更不满了:“你哥说你看上了他的脸我还不信,你说说你什么眼光,看上这么个小白脸?中看不中用。”
纪云舒眨了眨眼:“他可不光脸好看,手上功夫也不弱呢,爹爹要不要试试?”
经过这几日观察,她发现赵慎日常起居防护的滴水不漏。
小厨房把控的严也就算了,身边的小厮不仅是高手还会医。
院中护卫的防守也是整个侯府最严密的。
暗中甚至还有人守着。
这让她确信赵慎在防备着谁,但不像是姚氏母子。
毕竟以赵慎的身份和心计,真要对付姚氏母子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有动静。
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凭着这一点,纪云舒决定捞他一把。
反正有赵恒在,她想过无忧无虑的寡妇生活也不大可能。
还不如找个同盟。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她现在很好奇赵慎手上有多少能活命的底牌。
纪长林狐疑:“你确定?打坏了你可别心疼。”
纪云舒笑道:“您打不打得过他还不一定呢,不过您可别太明目张胆了,不好看。”
纪长林冷哼一声:“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
纪云舒笑笑没有说话。
于是赵慎被推着轮椅进门的时候,一只茶盏便猝不及防地迎面朝他袭来。
走在他身边的纪云澜下意识地出手去挡的时候,就见那只茶盏已经稳稳地落在了赵慎的掌中。
里面的茶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纪长林这一击虽未尽全力,但他自信这世上能接下的人不多,若不是儿子在旁边,他都不敢这么放心地出手。
可赵慎就这般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他甚至看不出对方真正的实力。
女儿这是看上个什么怪物?
他下意识去看纪云舒,只见她迅速地跑到赵慎面前,将那盏茶端了回来,义愤填膺地控诉道:“爹,赵慎腿脚不便,你怎么能欺负他?”
纪长林:“我没有欺负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失手了。”
纪云舒:“......”
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赵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温文有礼道:“小婿拜见岳父。”
纪长林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半晌摆了摆手:“罢了,我听到你家老二做的那些破事,本来一肚子气,但阿舒说的对,那些都跟你没有关系,甚至之前换婚的事,也是我纪家愧对你。”
赵慎道:“岳父言重了,阿舒是您的掌上明珠,您希望她嫁的好无可厚非。”
纪长林叹气:“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我昨日去钦天监问过了,你和阿舒确是天作之合。她母亲早逝,我这个做父亲的,又自小不在她身边,如今我将她交给你,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
赵慎郑重道:“小婿定会尽力待她好。”
纪长林点点头,赵慎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双腿。
但儿子的分析也对,纪家不需要更进一步了。
赵慎不能入朝,正好可以避开朝堂那些风波。
女儿跟着他,日子也会过的安稳一些。
纪云舒听着父亲像是托孤的话,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她知道上战场的人都会有随时赴死的准备,可小说中这位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死在了别人的算计里。
只因为她的女儿嫁给了不该嫁的人。
只因为纪家挡了别人的道。
纪云舒有些决绝地想,若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扭转剧情,那她拼死也要一刀直接将赵恒送到地狱。
原主出身将门,这个身子是有功夫底子的,纪云舒觉得自己再练一练杀个人不在话下。
反正书中的赵恒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大部分时候只是因为男主的光环,运气好罢了。
纪家人世代上战场,大都不长命,祖父早早战死,只留下父亲和姑母两个孩子。
其他人都是旁系了,只是武安侯府人少,所以一直没有分家。
午膳的时候,大家齐聚一堂,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饭后纪长林拉着赵慎去了演武场。
纪云舒便找上了纪云澜。
“父亲和哥哥准备什么时候启程?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两人是为了她的婚事回来的,如今她已经成了亲,自然该走了。
纪云澜有些意外,笑道:“嫁了人就是不一样,都知道关心人了。我和父亲明日一早动身,不必担心,边境稳着呢。”
纪云舒却放不下心,虽然书里两人出事是她出嫁的一年后,可现在她嫁的人都换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故?
可这些事情她没法说,只能叮嘱道:“战场上多的是意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哥哥千万不可大意。”
纪云澜见妹妹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被战场磨砺冷硬的心肠软了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听你的,一定小心。”
纪云舒也不知道这样的提醒能起到多少作用,她想了想又道:“我听说漠北巫医曾研制出一种可生死人肉白骨解百毒的碧灵丹,现被当做至宝收在漠北王庭里,哥哥能不能拿到?”
姚氏没想到纪云舒一步不让,竟然打着这个主意。
她的儿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废物吗?
她心中一瞬间燃起滔天的怒火,尖声道:“荒唐,你已经跟恒哥儿拜了堂,怎么还能嫁给他的兄长?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长兴侯府岂不是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纪云舒冷笑:“新婚夜我的夫君却在跟青梅竹马的表妹洞房,我已经是个笑话了。”
“你如此善妒......”
“够了。”
姚夫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一直没有出声的侯爷打断。
赵昀目光沉沉地看着姚夫人,神色冷淡道:“结亲不是结仇。”
然后他直视着纪云舒问:“慎哥儿的情况你应该清楚,连太医都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了,你说愿意嫁他,可是真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姑娘根本看不上恒哥儿,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
发现新婚夫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半点没有生气,而是步步为营,掐着恒哥儿的软肋不停地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般地回护姚若兰。
闹到要退婚的地步,再提出嫁给慎哥儿。
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虽然自私了点儿,但慎哥儿的年纪不小了,错过纪云舒,不可能再娶到什么门第相当的贵女。
而且他知道,这个姑娘,有能力帮着慎哥儿撑起侯府。
纪云舒听到侯爷的问话,就知道这一波稳了。
书里说长兴侯十分疼爱自己嫡妻所生的长子,哪怕残废了也坚持让他继承侯府。
所以比起赵恒,他一定更希望自己嫁给赵慎。
纪云舒坚定地点头:“我愿意嫁给世子。”
侯爷果然如她所料,十分爽快地应了下来:“好,是我赵家亏欠了你,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如何侯府的爵位都会传给慎哥儿,你们日后若是没有子嗣,可从族中过继。”
“多谢父亲。”
纪云舒很喜欢这个承诺,这意味着赵恒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爬到她的头上了。
除非他能靠着自己的能力挣到更高的爵位。
可没有了纪家给他做垫脚石,他再也不可能像小说中那样轻易地建功立业。
这样也好,他以后可以好好守着姚若兰过日子。
这两人之间没有了自己这个恶毒女配,虐文说不好能变成甜宠文呢。
在场的几人听到侯爷的话都呆住了。
赵恒心中恨意上涌,他一直都知道父亲偏心兄长,可没想到父亲竟能为兄长做到这个地步。
没有子嗣便从族中过继,这是彻底断绝了他继承爵位的可能。
他阴沉着脸不甘道:“爹,你不能这样偏心兄长,我也是你的儿子。”
“你不满意我的决定?行啊,那就将姚家丫头交给纪家处置。”
侯爷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生死不论。”
赵恒看着父亲冷漠的眼神,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光。
他看的出来,自己若是答应,兰儿都不用往纪家送,父亲就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侯爷冷声道:“这世上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以后云舒就是你的嫂子,记得对她要恭敬。”
他说完又转身对纪云澜歉意道:“是我没有教养好这个孽障,让云舒受委屈了。不过两家订亲之时,原本订的也是慎哥儿,他腿脚不好,今日就当是弟弟代他拜的堂,明日我亲自进宫去跟太后和皇上说明,绝不会让半点不是落到纪家的头上。”
纪云澜拱手道:“劳烦侯爷了。”
侯爷见纪云澜没有半点嫌弃慎哥儿的意思,心里也高兴:“世子送云舒回新房吧,我这就派人去跟慎哥儿说一声。”
毕竟事发突然,纪云舒知道这是让他们兄妹说说话,于是两人告退出去了。
侯夫人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白着脸没敢开口。
她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纵容了儿子跟侄女,竟然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爵位没有了,出身高贵的儿媳也没有了。
她之前给儿子规划好的前程都毁了。
纪云舒。
她垂着头,将仿佛淬了毒一般的森冷目光敛在眼底。
纪云舒不知道姚氏心中恨死了她,不过即使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她穿的这个身份注定了她们是敌人。
她跟纪云澜并肩走在院中,灯笼里火红的光映照着周围,不算亮,但也能看的清楚。
纪云舒解决了心头大患,心里一片轻松。
这个穿书的开局虽然有点烂,但好在她来的及时,没有嫁给赵恒。
还给自己换了门好婚事。
对方不仅残废,还短命。
只要一想到以后没有男人,只有房子,银子,铺子的美好人生,她就满意得不得了。
纪云澜踌躇半晌,走到一座假山下,才将跟着的人打发远一点,问:“阿舒,你......真的要嫁给赵慎吗?”
纪云舒明白他想说什么,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哥哥,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是赵恒的心头肉,他怎么可能委屈对方一直做妾,我和纪家,在他心里,都不过是垫脚石罢了。”
纪云澜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心疼自家妹妹:“他要护着那个女人,咱们就有理由退婚,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就是父亲和姑母,也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纪云舒歪头看着他笑了笑:“哥哥,我是真的喜欢赵慎,才想嫁给他的。”
她知道除了这个理由,不管她说什么,在纪云澜眼里,她嫁赵慎都是委曲求全。
但她真的觉得赵慎是个很好的人选。
“他以前是很好,祖父曾说他是天纵奇才,文韬武略,无不出众,可现在......你喜欢他什么?”
“他长的好看啊,我前年在京郊别院见过他一次,那张脸,全京城别说男人,就是女子也没有一个比的上。”
原主的记忆里,那惊鸿一瞥,让人永生难忘。
纪云澜深吸一口气:“嫁人怎么能光看脸呢?”
“那看什么?他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还人品才华相貌俱佳,虽然腿废了,但其实并不影响什么,最多同房的时候我多出些力?”
她总不能说喜欢他短命,以后可以自由自在地当寡妇吧。
纪云澜还没有成亲,反应过来妹妹说了什么,脸一直红到脖子,板着一张俊脸怒斥:“你一个姑娘家,胡说八道什么?”
纪云舒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有意思,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的大红嫁衣:“哥哥,我嫁人了,不是小姑娘了。”
纪云澜:“......”
映着灯笼的红光,他看到了妹妹眼底晶亮,是之前备嫁时没有的开心。
他悬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如果真的是妹妹喜欢的,那嫁了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