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落水声,不少人渐渐围了过来。周遭聚拢了不少人群,陈晶晶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骂了声。宴会的四周都有人,沈洛俞也很快注意到这边,冲过去将林雪和姜栖晚救了下来。...

伴随着落水声,不少人渐渐围了过来。
周遭聚拢了不少人群,陈晶晶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骂了声。
宴会的四周都有人,沈洛俞也很快注意到这边,冲过去将林雪和姜栖晚救了下来。
林雪落水后,整个人狼狈异常,她咬着发白的唇,靠在沈洛俞的怀里。
“洛俞哥,你别怪栖晚姐,她不是故意把我拽下水池的......”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低落,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反倒是一旁的姜栖晚,接过陈晶晶的毛巾随手擦了擦,神色却分外平淡。
沈洛俞将外套披在林雪身上,冷冷看向姜栖晚:“你做的?”
这语气像极了五年前。
姜栖晚平静地抬起眸,沈洛俞却被她这副神色激怒。
“姜栖晚,你五年前害了林霜还不够,阿雪好不容易回国,你为什么还要针对她?为了沈太太这个位置,你就这么不择手段?”
冰冷的水珠滑落,周围议论纷纷。
“沈总说沈太太害了谁?”
“怪不得夫妻俩不和,原来沈太太害了沈家的养女。”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家的水深着呢。”
周遭是厌恶鄙夷的目光。
这些年,沈家为了声名,再加上没有确凿证据,从未把这些事放在台面上。
可今晚,沈洛俞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罪责推到姜栖晚的身上。
让她,辩无可辩。
一旁的林雪咬着唇,泪眼朦胧:“算了,洛俞哥,别说了,栖晚姐只是不想失去你......”
她话音未落,姜栖晚忽地朝她走过去,一杯酒朝她泼了过去。
“闭嘴吧。”她擦了擦手上飞溅的酒渍,冷冷道,“这样恶心的话,听一次也就够了,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够了!”沈洛俞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眉眼里是冰冷的讽意,“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姜栖晚,你真让人恶心。”
狼狈。
姜栖晚感受着身上的湿冷,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她总以为,几年前沈洛俞是因为几年前的误会,才和她走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实际上,本质不过是不够爱。
她不想再等了。
“离婚吧。”姜栖晚缓缓抬起眸,终于开口,“离婚协议稍后我会让人送到你手上,我们之间结束了。”
说完,不等沈洛俞的反应,姜栖晚转身离开。
她身上还带着一身湿气,哪怕披着毛巾,看上去也狼狈不已。
沈洛俞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离婚了。
她真以为自己非她不可吗?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还债,他早就和她断了。
陈晶晶看着眼前的渣男贱女,嗤笑开口:“你们二位还真是天生一对,真把别人当傻子?还是林小姐觉得当时发生什么,没有人看到......”
沈洛俞一怔。
“洛俞哥,我不舒服......”
不等她说完,林雪捂着胸口,脸色发白,低低惊呼。
沈洛俞察觉她的脸色有异,立刻俯下身抱起林雪,声音温和:“你落水了,我送你去休息。”
......
姜栖晚离开后,她正准备回到休息室,秘书打扮的男人客气地拦下她。
“姜小姐,我们先生在等你。”
姜栖晚一眼认出,男人是祁深的秘书。
她怔了下,缓缓跟了上去。
秘书很快将她带到二楼的房间内,让姜栖晚换洗。
等姜栖晚换了身衣服出来,才注意到沙发上坐了个男人。
男人穿着定制的手工西装,眉眼疏朗俊美,五官冷淡却惹眼。
清贵沉静,温和儒雅。
低调得近乎没什么侵略感,却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畏惧。
他挑眉看向她,嗓音低沉:“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祁深。
那个活在传闻中的男人。
祁家的掌权人,也是她未来的二婚对象。
她原以为他今晚没来,却不想他会出现在这。
祁深挑的这条裙子出乎意料的合身,舒服柔软的毛衣裙,衬上她的眉眼,少了几分张扬明艳,多了些温婉柔和。
很宜室宜家。
姜栖晚摸了摸柔软的毛衣裙,又看向为她准备的热茶,有些意外祁深的贴心,随后缓缓开口:“谢谢。”
“不客气。”祁深目光落在她身上,慢条斯理道,“离婚协议书律师应该给你看过了,等你和沈洛俞领了证,我们就可以结婚。至于今晚的事,我稍后会让人澄清,落水的地点我已经让人去取了监控。”
姜栖晚怔了下。
她没有想到祁深会注意到这些,更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替自己澄清。
她垂了垂眸。
这是她和祁深见过的第二面。
他却愿意信任她。
半晌,姜栖晚忽地出声:“祁先生,您从前认识我吗?您可能不清楚,您娶了我,恐怕名声或许不好听......”
当时祁深提出要娶她。
姜栖晚是犹豫的。
彼时,她对沈洛俞尚未死心,更遑论祁深对她而言太过陌生。
然而,再见到祁深,她忽地心中生出许多疑虑。
祁深顿了下:“不认识。”
祁深意味不明地看向姜栖晚,不紧不慢道:“祁家不在意名声......不过,结婚的事,你确定考虑清楚了嘛?姜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已近而立,很多事都不愿逢场作戏,姜小姐确定考虑清楚了嘛?”
他的话意有所指。
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婚姻从来都不是合作。
更不仅仅是停留在逢场作戏的阶段。
深夜。
姜栖晚坐在休息室,翻看着沈洛俞和一个女人的艳照。
照片是偷拍的,但角度刁钻。
隔着车窗,两人激烈车震。
沈洛俞的痣和女人肩膀上雪花图案的纹身看得一清二楚。
姜栖晚冷冷一笑,把照片随手丢进垃圾桶,眼底涌出浓重的疲惫。
“一定要纹吗?”
“太太,这是先生的意思,纹身师已经在等着了。只有您纹上林小姐一样的纹身,才可以澄清昨晚的绯闻。当然,您可以不去,如果您想您弟弟的医药费明天断掉的话。”
秘书神色轻慢,眼底并无半分恭敬。
就像是她这个名义上的沈太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的笑话。
事实也正是如此。
沈洛俞和纹身女人的事上了热搜,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沈氏不得不召开记者会澄清这则绯闻。
而她的丈夫想出的办法,却是让她纹上照片上女人的纹身。
鱼目混珠。
其中的羞辱意味,不言而喻。
姜栖晚的心一阵抽痛。
半晌,她垂下眸,缓缓应下:“好,我纹。”
她想,这是她最后一次为沈洛俞不顾自尊的退让了。
沈洛俞请来的纹身师等在了休息室。
她麻木地躺在床上,感受着纹身师的动作。
心里却一阵冰冷。
半个小时后。
她看着自己身上和照片上别无二致的纹身,只觉得讽刺不已。
她跟着秘书上了车。
去到记者会时,姜栖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上的沈洛俞。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却慵懒又随意,最上方的扣子微解,眉眼桀骜痞气,整个人漫不经心。
底下的灯光闪烁,记者的声音很快响起。
“沈总,听说您和姜小姐感情破裂,因为其他女人引起婚变,这是真的吗?”
“感情破裂?”
沈洛俞盯着记者,玩味地挑了挑眉。
他神态从容,唇角噙着一抹笑,明明没动怒,却还是压迫感十足。
以至于连提问的记者,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谁都知道,沈家大少沈洛俞的脾气并不好,又是出了名的难搞。
他凉薄地掀了掀眼皮,姿态懒散,正欲开口,却瞥见姜栖晚朝他走过来。
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众目睽睽之下,他忽地勾了勾唇。
随后他走上前,亲密无间地揽住姜栖晚的腰肢,语气温柔缱绻:“老婆,他们说我们感情不和呢。”
两人姿态亲密,姜栖晚却只觉麻木,胃里更是翻涌作呕。
这场婚姻,真的让她疲惫不堪。
以至于连眼前她爱过多年的男人,都显得面目可憎。
她没有挣脱,任由他揽着她的腰肢。
直到记者们看着这一幕,蜂拥而来,将矛头对准姜栖晚。
“姜小姐,请问您对昨晚您丈夫和别的女人共度春宵的事如何看待?您是否对对方的身份知情?”
记者发问后,一旁的沈洛俞玩味地看向她,目光却落在她的后肩。
众目睽睽之下。
姜栖晚看着镜头,面对声声质问,她脱下外套,露出后肩的纹身,语气平静。
“昨晚是我和我老公的夫妻情趣,我们深爱彼此,从来没有过第三者插足。”
记者怔愕地看着她身上的纹身。
模样款式和昨晚偷拍到的一模一样。
记者们瞬间哗然。
有老道的记者很快换了话风,打趣道:“原来照片上的是沈总和沈夫人,两位感情真好呢。”
姜栖晚却听得心头一阵麻木。
五年了。
他们要是真的感情好,又何至于此?
事实摆在面前,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记者们悻悻而归。
人群散去,姜栖晚重新回到休息室。
她刚踏入房门,忽地被一只手拽过去。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禁锢在沙发上。
沈洛俞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折碎。
他嵌住她的下巴,有如欣赏困兽。
“编得不错,就是演技太差,这个纹身你纹起来也比不上雪儿。”他摩梭着她身上新增的纹身,讥讽地嗤笑,“深爱彼此这种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没有半点可信度。”
姜栖晚目光落在他颈侧的吻痕上。
刺得眼睛生疼。
又有些反胃。
其实她没有说错,她和沈洛俞的确深爱过。
最深爱的那年,她一个人闯进火海,救下他,他为了她被绑匪捅了三刀。
只可惜,如今相看两厌。
“我确实比不上林小姐,她对你这个姐夫倒是情深义重。只是如果林霜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姜栖晚忽地笑了笑。
她说完,沈洛俞脸色倏然一变,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语气低冷:“你没有资格提林霜,当年如果不是你,霜霜根本不会耽误救援!”
姜栖晚口中的林小姐,其实是沈家的养女之一,林雪。
林沈两家交好,林家出事后,沈家收养了林雪林霜这对双胞胎。
年岁渐长,林霜对沈洛俞生出别样的感情。
沈洛俞却只把林霜当妹妹,反倒是热烈地追求姜栖晚。
直到......
林霜死在了那场雪崩里,林雪出国。
林霜出事时,曾经给沈洛俞打过电话。
沈洛俞那时在为姜栖晚庆生,没有接到电话。
沈洛俞却因为林雪的指证认定,是姜栖晚挂断了那通求救电话。
“我说过,当年的事与我无关。”姜栖晚心头一片荒凉,她近乎麻木道,“更何况,照顾旧爱的妹妹照顾到床上,沈先生的照顾确实出乎意料。”
当年的事,姜栖晚解释过许多回。
可,沈洛俞从不肯信。
死去的人终究成了白月光。
这些年,沈洛俞在外养了不少和林霜眉眼相似的小姑娘。
只是,姜栖晚始终没有想到,沈洛俞会和林雪搞在一起。
昨天她拿到那沓照片时,几乎一眼就认出那是沈家的另一个养女。
想到两人的亲密和暧昧,姜栖晚忍不住反胃。
沈洛俞神色阴郁,戾气十足,他冰冷地盯着她,指腹近乎粗暴地碾过她的唇瓣。
“那又如何?”他语气讽刺,“你和他们比,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一个被我玩烂了的女人。”
说完,沈洛俞近乎阴沉地摔门离开。
姜栖晚望着他的背影,像是已经麻木。
她的心里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就像爱了沈洛俞五年,为他曾经豁出半条命的人,不是她。
她静静坐了许久。
脑海里走马观花地闪过这五年的一幕幕。
她对这段婚姻,对沈洛俞,早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了。
很久后。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祁先生,上次您提的事,我答应了。我可以和您结婚,前提是,您要支付我母亲的手术费,同时,帮我拿回西城的那块地皮。”
姜栖晚抬眸,透过昏暗的灯光,能看到祁深俊美的脸上淡漠的表情,看向他漆黑瞳眸时却仿佛能看到自己狼狈孤独的身影。
“朋友回国的聚会,不过我好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她脸上是带着轻缓的笑意。
确实没有进去的必要,沈洛俞看到她可能还会酒醉发疯,她可不想对上一个喝醉酒的疯子。
祁深没有问原因,垂眸能看到她脸上带着几分自嘲的笑,目光逐渐转向她细瘦的手腕,上面是一圈青紫痕迹有些渗人,即便是这样昏暗的灯光都能看到她手腕的痕迹。
男人眉头微不可察的轻皱,内心涌上一股燥意。
“伤到了?”他问。
姜栖晚顿了下,顺着祁深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腕处被沈洛俞因为大力捏出的痕迹。
她眸光闪了闪,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遮住不算体面的痕迹。
“是我皮肤太娇嫩了。”
这是一个可笑的借口。
他没有刨根问底,冷静淡漠的黑眸在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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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的脸上缓缓扫过:“确实娇嫩。”
她一时不知道祁深是在说笑还是在配合自己。
“还要聚会吗。”他眸光淡漠的瞥了眼开了条门缝的包厢,还能听到包厢内传来沈洛俞令人发笑的声音,抱着酒瓶大吵大嚷喊着:“阿雪才是最无辜的!姜栖晚比不上阿雪!”
像个笑话,无知可笑。
祁深瞳眸中掠过一抹凉意:“我送你回去。”
他不再问姜栖晚还要不要拒绝,这次直接开口。
这种聚会,有参加的必要吗?
姜栖晚愣了下:“祁先生应该也有约,不必在我这里耽搁时间。”
“约过了。”祁深淡淡瞥她一眼:“走,送你回家。”
这次语气里面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儿。
知道不会耽误祁深,且祁深已经跟她提到结婚的事,她也不好一直拒绝他,便点头同意。
另一间包厢。
唐纵身边的好友啧了一声,桌上已经堆了两个空酒瓶了。
“祁深还没来吗?不是他约的我们吗?”
唐纵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悠哉的晃了下手机:“刚电话骚扰过他,说是到门口了,估计有事耽搁了,再等等。”
朋友听唐纵这么说了应了声。
一包厢的人愣是没想过祁深会放他们鸽子这回事儿,还乐呵呵的等着呢。
车内,姜栖晚捧着祁深丢过来的一杯热牛奶,整个人还有些愣愣的。
她有睡前喝热牛奶的习惯,这牛奶也是她常喝的牌子。
她不敢多想。
大概祁深也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热牛奶吧。
她晚上没有胃口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点饿,喝了口热牛奶才觉得胃里暖融融的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倏地,车子猛地刹车发出轮胎擦过地面“哧——”的声响。
车子是拐弯的时候险些撞到车才急刹车,姜栖晚惯性的往身旁男人身上倒。
她惊呼了一声,感受到一双大手桎梏住她的腰,她愣了下,下一刻整个人就已经跌到男人宽厚温暖的怀中。
车内有灯,环境并不昏暗,甚至有些亮得晃眼。
她整个人栽到男人怀里,这样的夏夜,祁深穿的并不厚,是黑色的衬衫,整张脸撞上去却被男人严丝合缝拥进怀中,下巴抵在男人肩上,仿佛胸口贴着胸口。
彼此距离太近。
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噗通。
噗通。
心跳越来越快。
是谁在紧张,不可能是祁深,肯定是她自己在尴尬紧张。
鼻端嗅到的是男人身上的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好像发丝都是清爽的,偶尔沾带点烟味儿却不是他身上散来的,许是跟谁一起的时候蹭到的。
姜栖晚脑内闪过一句话。
“是个干净清爽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脑内才闪过这句话已经嘴快的说出这句话的姜栖晚还没意识到不对,开车的司机仿佛受到什么惊吓,车子倏地停到路边。
姜栖晚好不容易从男人怀中探出头,又因为这不可抗的惯性再度栽到男人怀中。
这次确定了,确实是很干净的男人。
感受到男人胸腔在轻微的震荡,距离这样近,能听到男人喉间发出的笑声,听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过于撩人心弦。
不对。
他在笑什么?
姜栖晚有些警惕,下一秒就听到男人开口,用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复述她方才脑内闪过的那句话。
“干净清爽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男人说完似乎觉得她还不够社死,继续开口往她心口插了两箭。
“你是这么想的?”
“干净清爽是对我的夸奖?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八块腹肌?”
听完全程的司机很想死一死。
要命也没人说他们祁总这么骚的啊!就现在这发展,他都怕他们祁总直接抓着姜小姐的手往自己摸自己几块腹肌!这还是他们冷漠无情万年冰山脸被人称作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祁总吗!
被祁深点破的姜栖晚比司机更像死一死的。
她尴尬到整个人身体都僵硬得像是木头了。
姜栖晚呼吸都放轻了,她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耳朵已经整个红透了,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甚是明显。
“姜栖晚。”
祁深开口:“耳朵红了。”
很好,她耳朵更红了。
姜栖晚身体僵硬机械的从他怀里探出头,稍一动作就对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瞳眸,仿佛带着浅淡的笑意,姜栖晚指尖都跟着抖了下。
“我......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觉得祁先生你身材很好。”
也确实是很好。
抱起来都很有安全感。
祁深微微扬眉:“看来你很满意。”
那确实是满意。
姜栖晚没说话,红透的耳根却仿佛已经做了回答。
“放心,以后你有机会数清楚是不是八块。”
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吗。
姜栖晚牙齿都在咬着下唇,止不住的用力,有些像是受惊的花栗鼠从祁深怀中退出去,退出去的下一秒就看到牛奶瓶空了。
牛奶瓶......空了?
洒哪里了?
姜栖晚条件反射的朝祁深身上看去。
被他肩头那一片白激得险些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