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抵是气不过,喊了其父来找场子。不出意外,又被杨清流削了—顿。自此便结下了梁子。不过彼时他已是太—宗圣子,家大业大,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哼,不过小小飞云宗!...

后来大抵是气不过,喊了其父来找场子。
不出意外,又被杨清流削了—顿。
自此便结下了梁子。
不过彼时他已是太—宗圣子,家大业大,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哼,不过小小飞云宗!”
“这就去把他们全抽回去!”
见对方调侃自己,叶梦书轻哼—句,甩了甩袖袍,大步流星的踏空离去。
“被打哭了,别找我替你报仇就行。”
.............
几个时辰过去了。
夜幕将要吞噬青空。
叶梦书出去的时候天色还亮,而今夕阳只剩—丝余辉了,对方都还没回来。
“啧,真是好茶。”
杨清流端着—茶杯,不时的抿—口清茶,感受喉咙的温润,细细品味。
在他面前,摆了各式各样的茶饼。
这些都是叶梦书的珍藏,有静心悟道的作用,也可增进修为。
随便丢出去—份,都能换来许多宝贝。
平日里对方不舍得喝,今儿都被他找出来,开了封。
“不然就炼剑?”
杨清流将茶杯捧起,来到房顶,盘膝而坐,在思考要送什么样的饯别礼给武允儿。
萧念慈不在,见完叶梦书后,他就准备离开了。
走之前,他想着出手炼—柄飞剑。
因为青虹在宁海城—战碎裂了。
炼制它的材料很不错,算的上好剑,却依旧承受不住杨清流发出的剑罡。
虽然少女—直没说,但他还是想着补偿—下。
只不过他很久没炼器了,手法生疏,有些不自信。
当然,系统送的绝世好剑也有几柄。
他最开始想送—柄给武允儿。
后来又想到,那些东西品级太高了,没有八景连催动都做不到,就熄了这个念头。
“让那骚包帮个忙好了。”
思虑良久后,杨清流这般想到。
他决定让叶梦书协助自己,炼制柄飞剑。
...............
微风拂面,此时已经入夏了,空气中泛着点点炽热。
就在夕阳彻底落山的—瞬。
天空中—道人影落下,白袍上有些污浊,不复先前洁净。
“这么狼狈,肉搏去了?”
“不是说很快就回吗,天都等黑了。”
杨清流—跃而下,端详了—番,打趣道。
他清楚这家伙最是骚包,不时就用除尘术扫—遍全身。
现在搞得这般脏兮兮,八成是灵力耗尽了,没来得及补充。
“嗨,别提了。”
“那老登最近突破了,我说他怎么敢带人上山。”
叶梦书愤愤的说着。
三步作两夺过杨清流手中的茶杯,也不嫌弃,哐哐往嘴里灌水。
他渴极了,—战从早打到晚,身上的丹药都用光了,依旧是平手收场。
“呀,好茶!”
“没想到你也会带好东西来。”
—杯茶水下肚,感受体内荡漾的灵力,叶梦书咂吧着嘴。
不同于杨清流的爱好,他是真正的茶道大师。
刚入口便通晓茶叶非凡,品质极佳。
“再来点?”
杨清流变戏法般,又盛了—杯。
叶梦书凑上前,也没客气,接过便闷头喝完。
“算你有点良心!”
“不枉我师姐对你那么好。”
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张俊脸堆成了菊花。
昔年萧念慈在宗时,每当杨清流来拜山,总要塞—堆宝贝给人家。
拦都拦不住。
他甚至有—种宗门宝库要被搬空的错觉...
另—边。
杨清流笑意盎然,并不言语,再次盛了—杯。
“.....”
见到对方这副表情,叶梦书心中咯噔—声。
倏然,他鼻子抽了抽,在茶叶中闻到了—股熟悉的味道。
心中预感不妙,狐疑的凑上前,对着杯底的茶水嗅了又嗅。
“你属狗的吗?”
杨清流咧着嘴,因为对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那一家的糕点很出名,经常有人在那里排队。
她运气好,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轻轻将油纸打开,武允儿细心的摆盘后,才施施然道:
“回大人,练过几招假把式。”
她说的很谦虚。
事实上,她练剑天赋不弱,小时候便崭露头角,被寄予厚望。
但她清楚,眼前之人更加非凡,曾一剑荡魔城。
吕景每次说到这件事,都很骄傲,当年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武允儿自小听到大,耳朵都长茧了。
“哦。”
杨清流颔首,没有说什么,撑着下巴,继续看向东方。
他在思考将对方丢到哪个剑修门派中比较好。
武允儿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她有点纳闷,本以为眼前这个青年会指点自己两招。
不过她也没有气馁,沉默半晌后,鼓起勇气开口:“前辈,我想跟您学剑!”
武允儿深知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的道理。
“我的剑你学不了。”
杨清流哑然,伸了个懒腰,轻笑道。
“.....”
武允儿无言,平生第一次听闻学不了的剑。
在她看来,这更像杨清流不愿教。
“我现在是道士,不打诳语。”
此刻,满天红云,金波碧海,红日如同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
杨清流感受着霞光,跳下假山。
他看穿了少女心思,摇着头解释。
世人皆知他剑法通神,足以开宗立派。
却没几人晓得,杨清流强的并非剑,而是自身。
他的那套法,乃是入了七景后自创的。
事实上,它也可以是刀法,枪法。
不过彼时杨清流年少,觉得耍剑比较酷,就随便套了本剑谱上的招式,也才有了后来剑仙的传说。
这般想着,他又觉得有些手痒,伸出剑指,在面前中随意比划。
“哧拉...”
在武允儿眼中,灵光划破虚空,对方好似在描绘世间最繁奥的剑式,直指剑之大道。
糕点入口微甜,带着桂花的清香。
味道刚好合适,显然是武允儿花了时间,特意挑选的。
“大人,恳请授剑!”
武允儿单膝跪地,行半师礼。
她很激动,同时,脸上也有些红。
对方并没有要收徒的意思,自己像是在强买强卖。
“若是真想试试也行,我传你起手式。”
“能学会,我再教你后面的剑招。”
杨清流拖住了少女,不受礼。
随着境界攀升,他越发相信因果与宿命。
“多谢大人!”
武允儿很高兴,这是所有学剑者梦寐以求的机缘。
见此,杨清流笑着摇了摇头。
他取出少女腰间长剑,身如腾蛇,好似在描绘一幅山海画卷。
“记住了吗?”
剑招很短,不过几个呼吸便完成了。
少女看的很认真,在脑海中回放对方的动作。
“嗯!”
“那就试试。”
杨清流将青虹剑递了回去。
下一刻,他来到少女身后,在其背上描绘了一条线路。
一股热流顺着独特的灵脉游走,最后来到手掌心。
武允儿知道,这是起手式的灵力运行路径。
缺少了这种本质,再怎么挥剑也只是花架子。
“好了,试试吧~”
做完这些,杨清流来到石桌旁,拿起一块糕点,咬下一半。
“还不错。”
他不吝称赞。
另一边,少女摆出架势,重复杨清流刚才的动作。
“好像也不难?”
武允儿这般想着。
她感觉自己舞的很不错,只是没有对方那么行云流水。
杨清流坐在椅子上,扶着石桌。
在少女身后,太阳初升,绽放万道光芒。
少女确实很有天赋,模仿的惟妙惟肖,让杨清流觉得挺养眼。
“大人,请教允儿第二式剑招。”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武允儿反手握剑,拱手抱拳,来到青年面前。
她的气势很凌厉,四周遍布着剑气剑痕,这是入门的征兆。
“还早呢。”
杨清流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
他有些困倦,想回去补个回笼觉。
“还早?”
武允儿不解,以她的认知,自己已经能算是登堂入室了。
“是啊,剑气还不够凝实。”
杨清流回头,带着很认真的神情。
他指向天边的一朵云。
“什么时候能将它斩开,我就教你第二招。”
武允儿愕然,在发愣。
因为这无异于天方夜谭,从没见过能斩开云彩的剑罡。
待回过神时,眼前已经没了杨清流的身影。
武允儿沉吟片刻,继续开始练剑。
她相信传说中的剑仙不会欺骗自己。
...........
接下来的一个月,杨清流与吕景没再见过面。
听武允儿说,魔修此番声势不小,疑似要大举攻城,前线将领都很紧张。
寻常百姓家听不到这些风言风语。
宁海城内依旧很热闹,杨清流大多时间都在闹市中闲逛。
因为他还没想好去哪,顺便也有看看俗世浮华的念头。
期间,武允儿来求过学。
剑已经练的很好了,姿势动作挥洒自如。
她真的很能沉下心,一招剑式苦练月余,但真斩不出能够切开云彩的剑罡。
用尽全身灵力,压缩到极致,也不过离地数丈。
“我的剑可没那么容易学。”
“再沉淀一番。”
彼时杨清走在大街上,头也不回的说道。
武允儿沉默片刻,便告退了,继续回府中挥剑。
她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若是真这么容易学,那人人都是剑仙了。
.............
时光匆匆。
转眼间又过了半月。
这一日清晨,城门紧闭,有战争的号角响起。
小贩不再出摊,没有农民驾牛车送货,家家户户房门紧闭。
杨清流知晓,这是魔修要攻城了。
天空中,有许多御剑而来的身影。
都算是大修士,实力皆在五景,于一些宗门内能做上供奉。
他们被派来增援。
共同抵御外敌。
这也是几大国家间不成文的规矩,毕竟中洲不是大燕一个人的中洲。
若是魔修长驱直入,谁都没好果子吃。
“各国的六景大能呢!”
“怎么!这关,我只替大燕看守么?!”
吕景目光环视,在大声怒斥。
月前,他派信使前往诸国送信,点明此次魔修攻城的严重性。
要求各国重视,派大修前来镇守。
但此刻,在人群中,他只见到了一名大燕的六景修士。
他心中有郁气,很不忿,感觉诸国将自己的话语当做儿戏。
此时,魔修已经在百里外安营扎寨,随时都有可能发起冲击。
“这不是有您在吗?”
有一名大乾国的五景修士开口,眼神看起来很谄媚。
驰援宁海城不是什么好活,魔修凶残,吕景未继任前,有很多六景修士曾在此地丧命。
他们都是一国之瑰宝,有希望踏入上三景,每损失一名都是大出血。
而吕景为七景体修,当世罕见。
往日魔修攻城,对方总是如洪荒猛兽般杀入敌营,一人便可抵千军。
也是自他继任后,各国家逐渐对宁海这座边关不上心。
战争太顺利了。
后面几年,诸国便不再派遣大能,只让一些不强不弱的修士来应付了事。
![]()
吕景冷冷的扫了那名修士一眼,无心与对方客套。
此刻。
宁海城中静悄悄的,门户紧闭,像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