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熟悉呢。我问出来,我想问的,你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我都没想过能活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是有福之人。我被逗笑了,我算什么有福人...

怎么那么熟悉呢。
我问出来,我想问的,你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
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我都没想过能活下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是有福之人。
我被逗笑了,我算什么有福人。
你摔了下来,挂在树上,我可是花了好多名贵药材才救了你。
我道谢。
林予安摇摇头,不光是我救了你,也是你救了自己,还好你没放弃生,我才有机会。
可能是我阳寿未尽,上天眷顾着我。
一个女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她附在林予安耳边说着,我下意识回避。
林予安出去了,我开始想如何回去。
林予安给我端了一盘糕点来,是京城最好吃的,平时难得一见。
我想要抓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可无奈的是双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
林予安见状,拿起一块糕点喂了过来,我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
大快朵颐的吃着,林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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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喂得速度赶不上我吃的速度。
没一会儿我吃完了面前的糕点,林予安何边上的女子惊呼不已。
她佯装生气的说道,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我可是排乐好久的队。
我心里想完蛋了,不由会浮现贺卿和何嫣然的模样。
对不起姑娘,等我好了,我去买回来赎罪。
林予安抬起手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躲闪。
没有我想象的疼痛,倒是嘴角传来痒意。
这一幕被面前的两人看的真切。
原来林予安是想帮我擦一下嘴角。
你刚才那样是怎么了?
我们公子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你和清源的公主一样没有心。
说罢,她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我抬眸看着林予安,你怎么不去哄哄?
等我伤好了就离开,不会打扰你们的。
林予安抬手替我掖了掖被褥,你这是哪里话,她一贯如此,这是刁奴。
心中莫名其妙泛起一丝涟漪。
眼皮像是灌了铅似的,特别沉重,大抵是这段时间都没歇息好。
我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总觉得身边有一团火似的,忍不住想让人靠近。
我顿然想起林予安是何人。
这一切都好似一场梦似的。
待我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是林予安趴在我手边而眠。
原来梦中的那团火是林予安啊。
这一看便让人挪不开眼了。
门外传来弓箭拉弦的声响,林予安被惊醒了。
浅浅,跟我回去,我定不会再弄丢你了!
是贺卿!
话音刚落,数不清支弓箭从天空中落下。
熊熊烈火从窗户吹了进来,我被呛的难受,咳疾好似又犯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抱入怀里了。
浅,抱紧我。
我又搂紧了些,由于太近,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我抬眼一看,林予安半个肩膀已经被射穿了。
不知道为何,我的眼泪刷一下的就流了下来,我啜泣着,你把我放下吧,这几日算是我赚的。
他只要我,不会为难你的。
呸,她是哪门子的夫人啊,我们的夫人只会是何小姐,包衣之身,能做妾就已经不错了,奈何心比天高,只想做夫人,现在好了,摔了个稀烂。
可我觉得还是温姑娘比较可人。
说你蠢,你还不相信,权利大过天,谁叫她没有一个当官的爹呢。
门外的议论声不曾停歇过,我靠在角落,把头埋进被子中,一点点让空气流失。
她们说的没错,在利益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我想逃出去,双手满是血痕,门窗全被锁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卿来了。
他手中提着我最喜欢吃的糕点,浅浅,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
我抬眸望着他,他风采依旧,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已经变了。
我忍不住自嘲,举人今日不用陪未过门的妻子吗?
他眉心微蹙,浅浅,别和我置气了好吗?
举人还有空管我的死活,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他俯下身子,抚摸着我的发丝,把我从角落抱起,怎么都瘦了?
他打开窗户,一丝阳光透了进来,洒在我的脸上。
第一次那么渴望自由。
我透过面前的铜镜看着贺卿,好,我不跟你置气了,那你不许再关我了!
好,我就知道浅浅心里还有我!
抬手替我梳妆,手法温柔,不能出府。
我鼓起脸颊,佯装生气,方才还说舍不得呢,这会就又变卦了。
不是的浅浅,是这几日京城不太太平,听闻是在抓捕逃犯。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贺卿给我梳了往日的发髻,好似在提醒我,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小心翼翼的替我处理伤口,我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他轻轻吹拭这我手上的伤口,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我摇摇头。
心里暗衬,都怪我识人不清。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最初,不同的是贺卿每天都很忙,无影无踪。
幸好如此,我也躲了个清净,我一直在心底计划着怎么离开。
三日后是贺卿和何嫣然的大喜之时,我趁着这个机遇逃之夭夭。
我祈求神明保佑。
……待我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是红绸高挂,张灯结彩,我爬上高墙,看着府外,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白衣骏马,翩翩公子,不禁让我模糊了双眼。
宴会进入高潮时,我趁无人看管,我悄无声息的从后院离开了。
我一刻也不敢停留,出了府,我就往城外逃。
逃出城后,我竟然不知自己该去何处。
我怕半路遇到熟人,我怕我会被抓回去。
从出府就昏昏沉沉的,我头昏脑胀的不行,四周昏天暗地。
我被几个人拦住,夫人,举人请您回府。
我低估了贺卿,我以为可以逃出生天。
没想到他早已料到,早早派人跟着我了。
待我醒来之时,我已经被贺卿捆住了。
贺卿死死看着我,温浅!
不是说好不跑了吗?
为什么要骗我!
怒吼声此起彼伏。
我一言不发的望着他,成王败寇。
他见我不说话,更气愤了。
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扎在我的腿上,我疼的撕心裂肺,鲜血顺着腿根往下滴。
额头沁出冷汗,打湿了发丝。
浅浅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我不这样做,你就会逃,我不许你离开我!
我不许!
我冷笑一声,笑的眼泪汪汪往下掉。
贺卿,你这副样子当真是让人作呕。
贺卿阴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用匕首在我脸颊边蹭来蹭去,刀尖的鲜血蹭的我满脸都是。
浅浅,我把你的手脚筋都挑断,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这样你就能一直陪着我了。
贺卿现在这幅样子活脱脱地像个恶魔,我挣扎着,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贺卿死死抓住我的脚腕。
我求他,贺卿,不要!
我不会再逃了!
他还是不肯罢休,由于我不停挣扎着,第一刀割在我的小腿上了。
浅浅别怕,就算你以后是一个残疾人,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眼睁睁看着贺卿要下第二刀了,我已无力挣扎,浑身脱力了般。
卿哥哥,为什么让嫣然苦守新房呢。
门外响起娇滴滴的女声,话音中带着哭腔。
贺卿放开了我,示意我不许说话。
嫣然,我不胜酒力,本想小憩片刻再去找你的,总不能浑身是酒味去见你吧,我知道你讨厌酒臭味。
他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拭脸上的鲜血,收拾干净后便和何嫣然离开了。
我强忍着疼痛,挪到门前去捡那把匕首,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把绳子割断。
身上无处不疼,我失声痛哭着,回想起来,我还会害怕。
我处理身上的伤口,真怕贺卿会割断我的手脚筋。
我拿起边上的匕首,有一瞬间,我想就这样结束自己。
庭院里一片沉寂,窗棂间透出强烈的灯火,灯火通明。
男女的欢愉声,震耳欲聋,贺卿在羞辱我。
胃里顿时一阵难受,翻江倒海。
我抱着痰盂狠狠呕吐了起来,当真是恶心至极。
我对贺卿最后的一点情谊被消耗殆尽。
大抵是今日太累了,寒冬腊月,我靠在墙角之中,迷迷糊糊的睡死过去了。
原来贺卿把这小贱人藏匿在这啊!
来人,给我泼醒她!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没等我睁开眼,一盆冷水就泼了过来,措手不及。
我被冷水浇了个全身,忍不住打起哆嗦。
何嫣然抬手捏住我的下颚,仔细端详着,倒是个下贱胚子。
我挣脱开来,何小姐,哦不,贺夫人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
她轻蔑一笑,我在何嫣然眼中看到了浓浓杀意,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呵,将死之人。
她满脸不屑,白绫?
毒酒还是自戕?
转身看着小厮手中的托盘,端详着面前的白绫毒酒匕首。
既然你选不出,那就我帮你都选了吧。
她嗤笑着,拿起了白绫。
我被两个小厮紧紧制止住了,何嫣然拿起白绫围在我的脖颈处,一次比一次力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