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铃第三次响起,周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听见又有人爆料他的绯闻,我马上坐了起来:“我这就叫人去处理。”他不以为意地挂了我的电话,亲昵地揽住我:“不用了,这次...

来电铃第三次响起,周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听见又有人爆料他的绯闻,我马上坐了起来:“我这就叫人去处理。”
他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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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挂了我的电话,亲昵地揽住我:“不用了,这次是真的,我要结婚了。”
瞧见我脸上的怔愣,他一下子松了手,语气冷漠又嘲讽:“许期,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01
一刹那的心慌,我飞快调整好表情,又重新躺下,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不去看他。
良久的沉默。
忽然,身侧的床垫动了动。
周忘翻身下去了。
他好心,还把我散在地上的衣服捞了起来,顺手一甩,精准地扔在我脸侧。
“今天没兴趣了,你走吧。”
我闭了闭眼睛,一股脑爬起来,穿衣服、绑头发,鞋子一踩就往外走。
“许期。”周忘又喊我的名字,还是那样,没有丁点温度。
我停顿了片刻,转身回头:“老板。”
也许是听见这个称呼,也许是看我面色平常,周忘的神情松动了些:“你的口罩忘了。”
我一愣。
他走过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口罩和墨镜替我戴上,指尖蹭过我脸颊,带着温柔的暖意,一如他在床上轻柔的爱抚。
“替我给宋小姐挑份礼物。”他温和地说。
宋小姐,刚刚那则绯闻中的女主人公,也是周忘的联姻对象。
我忘了自己戴着墨镜,下意识垂下眼,避开他的眼睛:“好。”
我很庆幸自己是个演员,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快速管理好表情和情绪。
从套房出来,我径直下了地库,坐进车里。
自始至终,我的表情都很平静。
直到车里忽然放起了歌。
情歌很有些年纪了,连我都有许久不曾听过。
到底它曾经在我耳边回荡了好几年,哪怕是以另一个人的声音和气息,仍旧是熟悉,发上,阴沉着一张脸。
早在我们这次重逢的那晚,他就要了我家的密码,但上家里来,还是第一次。
“周总?”我喊他。
他没应,一双眼睛闭着,或许是睡着了。
我放轻手脚,进房间拿了换洗衣服,犹豫几秒,还是顺手扯了张毯子。
酒气是从周忘身上来的,今晚和宋枝的相亲大概是很成功,他心情好,就喝得多。
我抖开毯子盖在他身上,刚要离开,手腕上忽然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忘压在了我身上。
“许期,你很努力啊。”
他的眼睛有些红。
“陪金主陪到这么晚。”
5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再瘦也有那么沉,何况他还喝多了,我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想把他推开。
我一动,身上的力道就更重了。
“怎么,碰上条件更好更满意的了,又想把我踹了?”
他咬紧了后槽牙,语气有些狠,“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天晚上是怎么求我的?”
一双手忽然脱力,就这么垂了下来,我闭上眼睛。
“我记得。”
我记得那晚那些大导和资方油腻的面孔,记得包厢里冲天的酒味和淫靡之气,当然,也记得自己是怎样狼狈地冲进隔壁包厢,假装平静:“周总,我这边没什么可聊的了,要是你也忙完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实则低声下气:“周忘,带我走,求求你。”
那几个资方里有人认得周忘,看见是他,举止终于有所收敛,却也一直守在门口,等着他的反应。眼神虎视眈眈,像是随时准备着,只要他撇清干系,他们就好过来抓我回去
气氛紧张到极点,周忘却只顾醒他杯里的红酒。
“没听说周总和娱乐圈的人有什么瓜葛啊,许小姐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有人走上前来,几乎要抓到我的时或者结婚以后身边还有个床伴。”
而且我要走了。
但这话没必要说,我现在很累,不想再牵扯出更多需要解释的东西。
周忘气急反笑:“你总是要这么清高是吗?你是人,狗咬你一口,所以你不能跟狗计较,人家介入你的家庭害你家破人亡,你也不想着报复回去!”
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大概是意识到说错了话,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
“你一直都知道的啊,周忘,你全都知道。”
从前的周忘,走混混路线,但是一口烟也不抽。
现如今的周忘,是个精英绅士,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个没停。
烟雾缭绕满室,他还是没想出来一句解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明知我当年坐的是宋枝家的车,还是一口一句我跟了有钱人。他明知我是被宋枝和她妈妈威胁,还言之凿凿地谴责我背信弃义。他明知我妈妈的车祸是宋家人做的,还和宋枝订婚又拉我看着。
“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烟雾模糊了他的样子,连声音都没了底气,“对不起期期。”
7
这一年重逢,我以床伴的身份留在他身边,情到浓时,他也会叫我期期,好像当年没分手时那样,亲密无间。
身体再亲密又如何,心里隔着十万八千里。
他什么都知道,但是眼睁睁看着我满心愧疚卑躬屈膝低声下气。
“在我求你的时候,在我跪着像狗一样舔你的时候,在我自责懊悔的时候,你心里一定很爽吧?”
我应该砸东西,我应该大骂他,可是我好累。
我一整晚没有睡觉,这会儿早已是身心俱疲。
门被拍得震天响,像是影院外晚到的观众,生怕赶不上重要的剧情。
“许期!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别他妈装死!有本事抢人家丈夫,你倒是开门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