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劝道:“秋秋,这种女人璟哥能娶她就不错了,若不是为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璟哥不可能和她领证。”明秋听不得有人这样说她姐妹,男朋友也不行。冲手机大吼:“你也给...

叶谦劝道:“秋秋,这种女人璟哥能娶她就不错了,若不是为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璟哥不可能和她领证。”
明秋听不得有人这样说她姐妹,男朋友也不行。
冲手机大吼:“你也给我滚!”
挂了电话明秋继续按门铃、敲门。
急得大喊:“桐桐!路桐!”
路桐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梦里她没有来墨家,爸爸妈妈外婆都还活着。
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被爸爸妈妈牵在中间,一起去游乐园。
爸爸手掌宽厚,指肚上有薄薄的茧;妈妈手掌细腻,那是一双会绣花、画画的手。
她还记得那一天,阳光很好,天很蓝,那是她第一次去游乐园,也是最后一次。
“路桐!路桐!”
好吵。
路桐慢慢睁开眼睛,好像听到秋秋的声音了。
“路桐!”
原来不是错觉。
拄着沙发慢慢起身,站起来的一瞬间却感觉天旋地转,失重感传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嘶——”
外面的砸门声还在继续。
路桐撑着站起来开门。
明秋手抬在半空,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路桐!电话关机,敲门没人应,你快把我吓死了!”一把抱住路桐抱怨。
“秋秋,我没事。”
张口才发现嗓音干涩难听。
“桐桐,你怎么了?”
明秋这才发现她身上滚烫,双眼红肿,脸色也苍白地离谱。
“我没事。”
明秋用手探她额头的温度,气的大喊:
“这么烫?这叫没事?”
扶着她进屋却发现她一瘸一拐。
“你腿怎么了?”
“不过是被磕了一下,别担心。”
明秋一边吐槽她不小心一边扶她坐在沙发上,却看到了旁边的离婚协议。
“这是……?”
“渣男!不想娶就别娶啊!我姐妹又不愁嫁,领证第二天就给离婚协议,恶心谁呢!”
没等路桐解释,明秋就把墨承璟骂了个痛快。
她还以为他转性,知道桐桐的好了,才在桐桐到法定年龄的第一天就去领结婚证。
没想到是个渣男!
路桐把手放明秋身后,一下一下地给她顺气。
安抚道:“不气不气,秋秋不气。”
“我不生气,为渣男生气不值得,你快躺下,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吃点药,如果不能退烧就要去医院了!你还没吃饭吧,我订点粥,你多少喝点。”
让路桐躺在沙发上,给她盖好毯子,随手把离婚协议丢在一边。
“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随后唠唠叨叨地就去厨房了。
路桐有些好笑,只不过笑里有些苦涩。
墨承璟会不会后悔她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了。
看看被甩在地上的离婚协议。
不用一年了吧!
她今天就可以签。
算上离婚冷静期,下个月就能再领一张离婚证。
已经浪费了两年时间,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耽误的不只有自己,还有他,他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又被无爱的婚姻束缚,一定很煎熬。
听到厨房烧水的声音,路桐笑容真实了些。
这两年也不算什么都没留下。
墨氏财团会议室。
“这么明显的错误看不出来,都干什么吃的!”
“竞标标书写得还不如小学生!”
“下次这种垃圾不要拿给我看!”
“技术部要是不想干了就趁早走人!”
……
如林凡所料,总裁差不多把每一个人都被喷了一遍,会议室里人人自危。
“嗡嗡——”
手机振动声响起。
居然是他的! ! !
对上总裁的死亡视线,林凡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
“总裁,是老爷子打来的。”
墨承璟的手机落在了办公室,想必是路桐告状,老爷子来讨公道的!
“接!”
“林凡!墨承璟呢?让他接电话!”
墨老爷子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墨承璟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摆摆手让众人离开,深吸一口气才接过电话。
“爷爷,我刚刚开会。”
“哼!谅你小子也不敢不接我电话。”
“爷爷您到底有什么事?”
“怎么?我没事还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墨承璟默不作声。
墨老爷子了解他孙子的脾气,也不和他扯皮,直接说:
“行了,我就是告诉你,明天是回门的日子,别忘了带桐桐回来吃饭!”
回门?
回墨家老宅?
有很多话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最终只吐出三个字,
“知道了。”
等他说完那边就挂了。
墨承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回了办公室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叶谦。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问问我们墨大总裁结婚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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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如何啊!”
“有屁快放!”墨承璟捏捏眉心,烦躁地把领带丢到一边。
这身西装就算是量身定做他也觉得没军装舒服。
“刚刚我老婆打电话说敲你家的门没人开,想问你有没有备用钥匙。”
墨承璟揉太阳穴的手一顿,随后不在意地问:“现在呢?有人开了吗?”
第二天,路桐下楼时发现常妈在厨房做早餐。
“太太,您醒了?”
冷不丁有人叫自己太太,路桐一时没反应过来。
“常妈,您别叫我太太了,叫我桐桐吧!”
“那怎么行,规矩还是要有的!”
“我和墨总打算离婚了,您叫我‘太太’不合适。”
常妈愣住了,不是刚领证吗?
怎么就要离婚了!
不过,墨总对太太不上心的样子怕是很少有人能忍吧!
热搜她可看到了,她看到新闻的时候都生气,更何况爱着墨总的太太了。
“那我还和以前一样叫您小姐吧。”
路桐没再反驳,要去餐桌的时候看到站在楼梯上的人。
身姿挺拔,宽肩窄腰,臂弯处搭着一件外套,头发用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张脸俊逸无双。
晨光打在身上,像是踏光而来的帝王,高贵神秘。
这就是她爱了两年的人,这样看起来她眼光还不错,面上氤氲出释然的笑意。
墨承璟在她说不必见她太太的时候他就下来了,看她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装扮。
米色连帽卫衣,褐色运动裤,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有几缕发丝垂落在脸侧,看起来慵懒随性。
脚踩一双毛茸茸的拖鞋,上面有一个兔子图案,夏天也穿棉拖鞋?
“早。”
声音温柔,眼神平和,不躲不闪,好像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早。”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安安静静地吃饭,没有交流。
墨承璟还在想她从前的样子。
好像只喜欢穿暗色的衣服,躲在她身后,不敢看人。
和面前这个好似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常妈,我中午不回来吃饭,您不用带我的份了!”
路桐拿上包交代常妈几句就打算出门。
墨承璟被无视个彻底。
“去哪?”
路桐没想到会被叫住,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咖啡店。”
墨承璟知道她开了一家咖啡店,但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正好我也要出门,一起走吧!”
路桐疑惑地看着他,并没有动。
“墨总,咖啡店和您公司不顺路,就不麻烦了,谢谢您。”
墨承璟被拒绝脸色不太好,丢下两字“随你”就率先出门。
林凡坐在驾驶座,看见总裁脚步像是要踩死谁,在心里哀嚎。
他家总裁不应该叫墨承璟,应该叫,钮祜禄氏煤气罐-承-高压锅-璟。
扫了眼今天总裁的行程,好家伙!
居然有四个会!
太好了! ! !
今天有那么多人可以让总裁出气,这回火总不能朝他一个人发了吧!
心里幸灾乐祸,手上却不敢耽搁,狗腿的打开后座车门,把煤气罐请进去。
“你很高兴?”不爽的声音传来。
嗯?
林凡开车间隙抽空看了眼后视镜,妈呀!
嘴角上扬的那个人居然是他!
对上煤气罐的眼睛,嘴角立刻耷拉下去,义正言辞。
“总裁,我不高兴!”
“不高兴明天就不用来了!”
林凡:……这居然是一条死路啊!
我到底该不该高兴?
“总裁,我以后一定严肃,保证认真完成任务!”
没再听到声音,林凡松了口气,饭碗又保住了!
打工不易啊!
“桐桐,吃糖。”明秋悄悄递过来一颗糖。
路桐的眼眸骤然湿润,盯着那颗柚子味儿的糖,曾经也有一个温柔的女人对她说“桐桐,吃糖啦”,会把她抱在怀里,每一个生日都会送她一幅画,会教她刺绣,可是为什么都没有了……
“叮!”
“你怎么了!”
“桐桐!”
敲击玻璃杯的声音和一道急切地男声响起,路桐骤然回神。
手心全是冷汗。
“没事,就是在和秋秋赌气。”
明秋把糖给她剥开:“让你含一会儿。”
她怎么觉得路桐情绪不对,看来心理医生还是要看的。
墨承璟也发现路桐好像之前在老宅一样,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想到爷爷说她亲眼目睹父母惨死,疼意涌上心头。
许心然发现墨承璟一直在关注那个女人,但是她却不能做什么,毕竟现在叶谦都站在她那一边了,只能继续和季鹿溪墨承安说话提高存在感。
路桐把糖含在嘴里悄悄看向左侧的季北扬,刚刚敲击玻璃杯的声音就是他那里传出来的。
“谢谢。”
路桐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会看到人心里去,季北扬心慌了一下,不敢对上那双眼睛。
“客气了!”
这时服务员进来上菜。
路桐只吃了几颗菜花就要放下筷子,明秋给她夹了一个鸡翅,用眼神威胁她吃下去。
路桐抗拒摇头。
明秋把糖拿出来晃了晃。
路桐顺从的把鸡翅吃掉了。
“心然,你看承璟哥对你多好,这里面有一半都是你爱吃的!”
季北扬想打死季鹿溪那个小混蛋,非要吃饭的时候倒胃口。
“季鹿溪,吃你的饭!”
“哦。”
许心然心中忿忿不平,想要委屈地说什么,却对上墨承璟警告的眼神,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给他夹了一块牛肉,心中恨极了路桐那个女人,都是因为她!
墨承璟在清炒虾仁转到路桐面前的时候用手抵住桌子。
其实桌子转的很慢,根本就不需要他用手指抵住,只不过他发现那道虾仁路桐一口都没有吃。
她不是最爱吃虾仁了吗?
路桐眼睁睁的看着虾仁从自己面前溜走,幽怨地看了明秋一眼。
明秋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夹了几块肉放到她碗里。
墨承璟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路桐,表情生动,也让人心动。
吃完饭出门时许心然紧紧跟着墨承璟,墨承安难得善解人意一回:“大哥,你送心然姐吧,我打车回去。”
墨承璟想问路桐怎么回去,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桐桐?”
路桐听到熟悉的声音,不敢置信地回头,眼眸霎时染上惊喜:“笙哥哥!”
封落笙和同行的人低语几句就朝这边走来,眉眼温柔,面上尽是柔和的笑意,朝路桐张开手臂。
墨承璟一行人还在好奇此人是谁,就见路桐乳燕投林般扑入那人的怀里。
男人身形挺拔,一身驼色风衣看起来很温柔,脸上的金丝框眼睛看起来是一个翩翩贵公子。
像是积攒了好久的委屈,路桐扑在封落笙怀里的时候,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封落笙原本还在打趣她:“几年不见我们的小公主都长这么高了!”
见她越哭越伤心,语气焦急地问:“是不是受委屈了?”
路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并不算矮,可是靠在近一米九的男人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人一样,路桐越哭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