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跟你那个小男朋友做的时候。”“也会像刚刚那样拼了命地反抗吗?”纪凛凛低着头,不发一言。不知道为什么。霍九霖只...

随后,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跟你那个小男朋友做的时候。”
“也会像刚刚那样拼了命地反抗吗?”
纪凛凛低着头,不发一言。
不知道为什么。
霍九霖只要一想到那个狗东西跟她亲密接触,
就有一种想要一枪打爆他狗头的冲动。
心头那股莫名的怒火烧得越来越旺。
他看着纪凛凛的脸,带着几分倨傲与冷峻地发问,
“纪凛凛,跟那个狗东西做,你就可以!”
“跟我做,就不行,对吗?”
纪凛凛倔强地咬着下唇,根本不想讲话。
霍九霖却忽然抚上了她的脸颊,眸中带着上位者不可置疑的审视。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纪凛凛双手抱住自己的前胸,低着头哽咽。
原本刚刚在包扎伤口时暂时止住的眼泪,
又在听见霍九霖的声音的这一刻夺眶而出。
她觉得——
今天一定是她十八年来的人生里,最惊心动魄、最倒霉、也最狼狈的一天。
她默默回顾这一天发生的令她惊悚的事情。
男朋友乌泰失手打死了人,半夜浑身都是血地敲响她公寓的门,向她求助。
她被吓了个半死。
然后,乌泰在芝灵山被里奇的人给抓了。
她又害怕得要命。
再然后,她又在那个废弃码头的钢制车厢里,经历了一幕现场版的电锯惊魂。
她这一整天,那颗心都在胸腔里悬了又悬。
经过多番辗转,乌泰终于获救。
她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刚刚,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又对她做了那样让她永生难忘的事情……
手还被扎了那么大的一道口子。
她只是一个为了梦想,来这里留学的普通学生。
为什么要被迫经历这一切?
她不过,是想救一个跟她同为国外留学生的一条命罢了。
她真的做错了吗?
想到这里,她无意识地抬起左手去擦眼泪。
左手手背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红痕。
是刚刚扎头发时发圈崩断被弹到留下的痕迹。
而她的右手,又被缠着一圈圈厚重的白色绷带。
明明很疼,可此刻她却好像感受不到疼了一般。
眼泪又在眼眶中蓄满,她控制不住地吸了一下鼻子。
却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用力抬了起来。
而后,耳边再次传来霍九霖那低沉可怖的质问。
“纪凛凛,回答我。”
“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纪凛凛觉得——
好像这一整天所有积攒下来的那些复杂难言的情绪都在这一刻一股脑地冲上了大脑。
像是要从头发炸出来一般。
她被迫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他,咬着唇齿蹦出几句狠话,
“乌泰他阳光,有才,高雅,温柔又体贴。”
边说,眸中的不满也愈发强烈。
“不像你,心狠手辣,强人所难,踩着别人的尊严作威作福。”
“虽然你身居高位,但却是被黑暗吞噬了灵魂的恶魔。”
“你以为你自己是王,拥有一切,靠着打砸抢烧杀掠建立起所谓的霸业。”
“可在我看来,乌泰他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却什么都比你好,你不过就是个毫无人性的——”
“疯子”两个字还未出口,纪凛凛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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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大的外力狠狠掐住。
“啊——”
她艰难地发出挣扎的声音。
霍九霖被纪凛凛说的那番话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附近的青筋也骤然暴起。
那掐着她脖颈的手背,也布满了明显的青筋。
门楣之上,醒目地镶嵌着一枚徽章。
纪凛凛细细看了几眼。
徽章边缘环绕着一圈精致的金色麦穗,粒粒饱满,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麦穗之间,点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像静夜的湖水,为徽章增添了些许神秘的气息。
徽章的中心,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白金独角兽。
身姿矫健,昂首挺立。
独角兽额头上那根螺旋状的独角修长锐利,跃动着圣洁的光芒。
独角兽的身后,是一轮光芒万丈的金色太阳。
太阳的光线呈放射状向外延伸,每一道光线都由纯金勾勒而成,璀璨夺目。
进入大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修剪整齐的巨大花园。
珍稀的黑玫瑰与白蔷薇交织种植,形成一片绚烂又神秘的花海。
而在那中间散发着幽兰光芒的花卉,好似是传说中只会在午夜盛放的星夜兰。
花丛间,精美的大理石雕像错落有致,细腻的纹理和灵动的神态让人不禁赞叹。
轿车沿着白色大理石铺就的通道前行,出现在眼前的是卡维拉庄园宏伟气派的主厅。
主厅是一座典型的欧式高奢宫廷建筑,巨大的穹顶由绘有古典神话壁画的玻璃拼接而成。
月光洒落,壁画上的众神仿佛都鲜活了起来。
一排排高大的罗马柱矗立在建筑前面。
柱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精美的浮雕,彰显着意大利这个国家经过多年岁月的沉淀,和久远的艺术历史。
宫殿的屋顶铺着华丽的金箔瓦片,在微风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辉,与深邃的夜空相映成趣。
像极了一座从童话书里跳出来的奢华宫廷。
她的天!
霍九霖这个男人,他究竟是有多有钱啊?
光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些,还只是这座庄园的冰山一角。
可这就已经让她瞠目结舌,大为震惊了。
她不敢想,在这个望不到边际的庄园里,还有多少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黑色幻影在花园中心的一座音乐喷泉池旁停了下来。
而此时,一群佣人早已在喷泉池前列队等候。
为首的管家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燕尾服。
他身后的一众女仆身着统一的淡蓝色丝绸长裙。
腰间系着镶嵌着宝石的腰带,头发整齐地挽起,戴着小巧的珍珠发饰。
男仆们则穿着笔挺的红色制服,搭配金色的纽扣。
纽扣上雕刻着刚刚她在门口见到的那枚独角兽图案的徽章。
而那一众佣人的胸前,也都整齐地佩戴着那枚独角兽图案的徽章。
见车停下,管家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弯腰拉开车门。
看向车厢,微笑礼貌地开口:“先生,您回来了。”
霍九霖微微颔首。
修长笔直的腿率先迈出,黑色的定制皮鞋踏在地面,溅起细微的尘埃。
紧接着,他从容地起身,高大的身影从车内缓缓而出。
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将他宽肩窄腰的身材修出完美的比例。
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似寒松傲立。
腕间精致的手表于袖口处若隐若现,表带闪烁的微光仿若碎落的星辰。
他微微弯腰,侧头看向车厢,眼神却似浮光掠影。
纪凛凛坐在车里,半天不敢动弹。
他微微抬起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额前那几缕被风吹乱的碎发。
而后,看向纪凛凛,“还不下车?”
连带着呼吸都逐渐紊乱发烫。
半晌,他好看的眉眼弯了弯。
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不用那么紧张,你要是喜欢的话——”
他刻意顿了一顿,贴近她的耳廓,音色喑哑却撩人心魂,
“以后,可以随便摸。”
“这是我的女人,应有的权利。”
纪凛凛头都没抬,只彷徨无措地摇头。
心里又憋又闷又乱。
她的天,谁想摸他啊……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不喜欢?”
随后慢条斯理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腿上。
“以后会让你喜欢的。”
纪凛凛尴尬得整张脸都被憋出了浅浅的红晕。
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就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泛着不自然的红,红得发烫。
霍九霖将她那颗小脑袋捞了起来,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不安和窘迫,调笑道,
“你这个表情,搞得好像你吃了什么大亏似的。”
“纪凛凛,你一点都不亏。”
纪凛凛下意识睁眼,疑惑地皱眉。
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冷不丁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霍九霖难得大方地解释起来,“你摸过别人,但我这,”
他轻轻拉了一下盖在腿上的外套,继续说,
“除了我的右手,就只碰过你。”
纪凛凛的视线跟随他也快速瞥了一眼,随后眉头拧得更深。
车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她什么时候摸过别人了?
还有,他这样的身份。
活在那种顶级金字塔圈里,整颗心早就黑透烂透了。
私生活定然也是淫乱不堪,身体自然也脏得要命。
霍九霖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轻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不信?”
纪凛凛没吱声,但霍九霖已然看出她的答案。
他唇角弧度渐深,拖着腔调,
“纪凛凛,你以为那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你觉得,我用得着用这个来骗你?”
纪凛凛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
当然,她根本也不关心霍九霖是不是在骗她。
他被谁碰过,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她计划着,等他把乌泰救出来以后,她再想办法逃。
至于怎么逃,还没想好。
走一步算一步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
霍九霖也没再多说,只说,“困了可以先睡一会儿,没那么快到。”
纪凛凛点点头后,立马闭上眼睛。
装睡。
月光漏进车窗,在她细长浓密的睫毛下洒落斑驳的青灰。
霍九霖那双暗沉沉的眸子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睫。
纪凛凛本来是想装睡的,但可能是今天她去了一趟芝灵山,来回奔波确实被累到了。
她在闭眼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二十分钟后。
黑色幻影停在了一家高级餐厅门口。
司机不确定后座现下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出声。
但又怕耽误了事情。
犹豫几分钟后,他还是谨慎地敲了敲挡板。
“叩叩——”
“先生,到了。”
后座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嗯。”
司机等着车内的人推开车门。
但等了半分钟都没等到人下车。
他又多了一句嘴,“先生,需要我来开车门吗?”
“不用。”
后座传来毫不犹豫地回复。
“是。”
司机应声后,在驾驶室静坐。
纪凛凛被他们对话的声音吵醒。
见车停了,下意识向车窗外面看去,懵了好一阵子才回神。
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怔愣地发问,“你、不下车吗?”
霍九霖侧头看着她,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
“你觉得我为什么不下车?”
纪凛凛哪里知道啊,“……我不知道。”
霍九霖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腿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