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然知晓暗处有人妄图取代自己,并且还想要毁掉大夏的根基,她又怎会坐以待毙呢?对于那个占了自己身份的女人,她势在必行地要前去试探一番。洛知槿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

既然已然知晓暗处有人妄图取代自己,并且还想要毁掉大夏的根基,她又怎会坐以待毙呢?
对于那个占了自己身份的女人,她势在必行地要前去试探一番。
洛知槿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如同利剑出鞘,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若是能够将其击杀,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一劳永逸地直接破了背后之人最为关键的一局。
就算无法成功击杀,也足以让自己了解对方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
她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不断地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毛笔。
除了这个巨大的威胁之外,她还需要尽快与自己的旧部取得联系。
那人占了自己的身体,寻常之人只怕是难以分辨真假。
若因为自己的犹豫而给了对方先机,那自己才真的会成为大夏真正的罪人。
她手中所掌握的资源,足以颠覆整个大夏的政权,所以她自然不会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将这些宝贵的资源拱手让人。
洛知槿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窗前,手指轻轻拂过窗棂,眉间一片紧锁。
当然,就算是联系旧部,也需要找到足够信任之人。
好在,洛知槿对自己真正的亲信还是十分了解的。
在这个世上,唯有他们绝不会背叛自己。
如今,只需要找准机会,重新收拢一番部下即可。
她重新回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那是她心中可以信任的旧部之人。
至于宁远侯这样的 “部下”,早已被洛知槿彻底放弃了。
其一,他并非自己的得力手下;其二,他手里也并无资源和人脉,完全不值得她费心费力。
写完名单,洛知槿将毛笔轻轻放下,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她的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揉动,接下来,她该考虑的是,如何向曾经的部下证明自己的身份。
就在洛知槿已然将柳儿及其背后之人视作劲敌之际,柳儿却毫无所觉,甚至兴奋地期待着与宣王的会面。
不过,马车行至一半,柳儿忽然想起什么,命人半途停下了步伐。
马车外,伺候在旁的丫鬟和小厮不明所以等着指令。
马车内,柳儿却微微垂下眼眸,神色间闪过一抹沉思。
片刻后,她轻轻抬起如白玉般的手,淡然地示意下人取来一身粉色锦衣。
那锦缎质地细腻如丝,色泽柔和似春日初绽的桃花。
柳儿的手指轻轻滑过,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接着,她又让人呈上粉色发带,微微歪着脑袋,静静地凝视着发带,眼神沉静而专注,仿佛在思考着重大的事情。
随后,她动作轻柔地将发带挽在发上,那粉色的发带如同一条灵动的丝带,随风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娇艳与柔美,而她的表情却依旧平静,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听闻宣王乃是洛后的结拜义兄,且宣王对洛后极为宠溺。
想来,她换上这一身粉嫩的颜色,定能更容易得到宣王的喜爱吧。
既然她现在成为了宣王的妹妹,那就让这份宠溺来的更浓。
她对着镜子,微微侧首,左右打量着自己,神色从容淡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满意的笑。
对方这般殷勤,她自然不会拒绝。
宁远侯得到首肯后,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目送柳儿的马车远去后,宁远侯转头对着一旁的杜姨娘笑道:“妍然,今日你虽表现得不尽人意,但属实帮了本侯的大忙。”
宁远侯的笑容淡淡的,眼神中却有着一丝欣慰。
有了杜妍然在其中连线,哪怕是去主子身边做苦力,总也有了联系的理由。
杜妍然本满腹委屈想要和宁远侯诉说,如今见宁远侯露出笑容,到底还是识趣,忙将面上的委屈隐去。
她轻轻理了理头上的金钗,再抬起头时,笑容温柔:“有侯爷这番话,妾身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不过,妾身见洛姑娘离去突然,恐担心姐姐惹了她不喜啊。”
杜妍然
![]()
的声音轻柔,神色担忧,仿佛真的在为骆氏担心。
提起骆氏,方才还笑容满面的宁远侯,唇角微微下沉。
宁远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却并未多言。
妍然说的没错,若不是骆氏扫兴,只怕主子这会还在侯府待着.
哪怕今日并没有融进洛党,主子在侯府多待一些时间,侯府也是极有面子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个宁远侯靠得是什么,朝堂没势力姑且不说 ,财,权,兵或者世代积累他一样都不占。
无非一颗为主子的忠心,被陛下看在了眼里,赏了他一个爵位。
只是这爵位能不能坐得稳,就看他能不能彻底融入洛党了。
宁远侯沉思片刻,杜妍然一直乖巧站在一旁。
她知道,骆氏今日是彻底得罪侯爷了。
她长得再像,说来也不过是个替身,如今正主归来……
“妍然,我去主院一趟,你且休整几日,随时等待主子的召见。”
宁远侯说完,大步离开。
杜妍然站在原地,眼里虽然依旧愤恨,但想到骆氏极可能永远失宠,还是觉得今日自己那番话没有白说。
虽然没有免去日后的侮辱,可也成功在侯爷心里插了一根针。
待骆氏完全看清她在府中的地位后,想必再也不会拒绝和她合作了。
主院内,宁远侯风尘仆仆赶来,眼含怒气。
万嬷嬷自听从小姐吩咐婉拒了侯爷派来的人后,心神一直不宁。
如今见到侯爷一脸怒火向着主院而来,心里不由一咯噔。
虽然内心惶恐,却还是在下一刻迎上前去。
“侯爷,您来了,夫人如今还病着,只怕会过了病气……”
万嬷嬷说着,拦在了宁远侯身前,企图阻拦宁远侯的步伐。
宁远侯听了这话,原本的火气越发燃烧。
他一把推开万嬷嬷后,冷声道:“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本侯一探便知!”
万嬷嬷听出这话里的兴师问罪,当下越发慌乱解释道:
“自然是真病,侯爷,夫人这些年到底被亏了身子,如今……”
话还没说完,宁远侯便冷声笑道:
“若是真病,本侯自然不会怪罪,若是假做称病,本侯今日倒要看看,这侯夫人,她还想不想做了!”
丢下这么一句狠话,留下了完全吓傻了的万嬷嬷后,宁远侯继续向前。
不过几步路,便来到洛知槿身前。
如今,洛知槿刚晨练完毕,又沐浴了一番,此刻,正惬意地看着手中的书本。
听见宁远侯怒气冲冲的声音,女子依旧淡然坐在木椅上。
一袭素雅的淡裙,似悠悠白云般轻柔地环绕着女子的身姿,那淡色的裙摆仿若有生命般微微飘动,似在与微风轻声细语。
她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片刻后才缓缓道:“既然相爷这般说,那奴婢就斗胆告知您一些。小姐今日出门受了好大的委屈,奴婢到现在还为小姐愤愤不平呢。”
沈亦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与怒意,沉声道:“到底是谁给她委屈?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丫鬟嘴角一撇,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这才娓娓道来。“先是在那宁远侯府,小姐的裙子被侯府一个小妾故意撒上茶水。那小妾一脸得意,眼神中满是挑衅,简直嚣张至极。小姐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可还是忍住了。后又被侯夫人拒不见面折辱了一番。相爷,您也知道,小姐今日出门,是特意找回自己的记忆的。可是那宁远侯倒是还好,他后院的女人一个个只会吃酸捏醋,竟是将小姐视为劲敌。尤其那个侯夫人,竟是谎称有病,连面都不愿意露。小姐自然不想自找不快,只能找理由回来了。”
丫鬟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亦的脸色,眼中满是期待他为小姐做主的神色。
丫鬟每说一句话,沈亦的眸子便寒上几分。
直至话落,他眼中的寒意令人胆寒。
“宁远侯的夫人,本相记得,她不是因犯了错被关禁闭吗?” 沈亦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过往的事情,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这宁远侯因着知槿消失后,被陆淮特意抬举,他自然关注了几分。
所以,对他后院夫人被关禁闭这事,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当初,他还觉得这宁远侯做事太过武断,或许冤枉了侯夫人。
现在看来,这困顿于后宅的女人当真不值得可怜。
宁远侯当初的惩罚,实属还是太轻了。
“回相爷,据说是最近才接回来。只是,这刚接回来,就开始作妖,还无礼到小姐面前,当真是失礼。” 丫鬟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何止是失礼,后宅妇人,到底眼皮子浅。除了此人之外,还有谁引得知槿不快?”
沈亦眉头紧皱,神色中满是威严,后宅妇人的行为让他极为不悦。
丫鬟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 小姐在宁远侯府被扫兴后,便想着多接触一些故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曾经的记忆,便又去了宣王府。”
沈亦眸色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急切地问道:“知槿竟然还去找了四弟?”
眼见着丫鬟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不由皱眉:“去宣王府被人为难了?”
不知为何,沈亦心里竟是涌起几分喜悦来。
他本就不想让知槿这么快和四弟接触,毕竟,自己与她的感情还未建立,不想两人之间再插上第三者。
未料到,知槿竟是自己去寻了四弟。
如今看来,四弟竟是没有与知槿相认吗?
“小姐连宣王的面都没见到,便被宣王府的侍卫狠狠羞辱了一番。那些侍卫眼神轻蔑,语气恶劣,根本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不仅如此,后来从宣王府走出来一名女子,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将小姐拒之门外。相爷,不是奴婢非要多言,虽然有您的保护,寻常人根本不敢得罪小姐,可是在有些人眼里,小姐的身份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不过是一个任人可欺的女子罢了。”
丫鬟说完,双眼通红,眼眶中隐隐有泪水打转,满脸悲愤地看着沈亦,一副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