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红,“眠眠,公司终于上市了,我好开心。”我靠在邵寒怀里,轻轻点头,邵寒吻住我的耳垂,轻笑,“看看还有哪里想去的?”邵寒手指滑动平板。一份公式化、严谨细致的旅游...

微红,“眠眠,公司终于上市了,我好开心。”
我靠在邵寒怀里,轻轻点头,邵寒吻住我的耳垂,轻笑,“看看还有哪里想去的?”
邵寒手指滑动平板。
一份公式化、严谨细致的旅游攻略摆在我眼前。
一点都挑不出错。
除了ppt末尾,带了赵楠两个字。
6我歪着头。
赵楠,应该就是那个小赵吧。
她还挺惨的。
邵寒眸色暗沉,薄唇微抿,“眠眠,我真的太忙了。”
“你……”我摁灭平板,嘘了声,“没关系,我做吧,来得及。”
邵寒松了一口气,眉眼含笑,“眠眠,你懂事了。”
“其实,做不做旅游攻略都一样。”
邵寒环住我的腰,嗓音轻柔,“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我垂眸,掩住汹涌的情绪。
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儿……可直到我站在人流如织的路口,红绿灯交替闪烁。
我才发现,我花四个小时做出来的旅游攻略,显然不太全面。
导航转了几个圈后,彻底罢工。
邵寒在转弯处,为我排队买网红小蛋糕。
m城冷风凌厉,我裹紧了围巾,走向邵寒。
风声裹着哭声,肆无忌惮朝我扑来。
“你做的旅游攻略太复杂了,我看不懂。”
“邵寒,怎么办啊,我迷路了。”
程瑶嗓音急切,带着哭腔和不安。
邵寒沉着温静,只是嗓音带着淡淡的焦急,“你别怕。”
“你身边都有什么建筑物?”
“你朝那株粉色的树走十步,然后转弯……嗯,没事,早点回酒店,你腿还没好……”我有些恍惚。
搬去邵寒别墅那天,或许是春光太好。
又或者半山腰景色太迷人。
我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
我想,只要顺着指示牌,就能到家的。
和暖的春风荡成激烈的晚风。
摇曳的森林成了张牙舞爪的恶魔。
我哆哆嗦嗦接通了邵寒的电话。
邵寒语气焦急,“你怎么不在家?”
我冻的嘴唇颤抖,嗫嚅半天,“我找不到路了……”邵寒脚步凌乱,语气不稳,“别哭。”
“你走到没风的地方,乖乖等着我。”
我被找到时,眼泪头发糊在一起。
邵寒死死摁住我,“我要吓死了。”
“山路在翻修,你掉下去怎么办?”
他捧着我的脸,“你要我怎么办?”
我鼻子发酸,却生出几分委屈,“我怎么知道这仇的,别难过,眠眠。”
我怨过天,怨过地。
怨那几个醉酒的流氓。
更怨自己。
可如果不是意外呢?
橡树鞍离警察局那么近,怎么就那么巧,当天有一辆消防车停在警局门口呢?
手腕颤抖不已。
真相呼之欲出。
我竭力开口,“盛怀瑾,我记得,你有一个哥哥。”
“他是做侦探的对吗?”
我望着盛怀瑾,眼眶湿润,“你帮帮我吧。”
“我只想要真相。”
12比真相来的更快的,是邵寒。
他眼圈青紫,疲惫不堪,“眠眠,你为什么还要查七年前的事?”
“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过去不放,把自己捆在牢笼呢?”
“你不心疼自己,我也心疼你。”
我坐在画室里,眼皮微掀,“邵寒,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程瑶?”
“你怕我困在原地,还是怕我把程瑶送进监狱?”
盛怀瑾的哥哥动作很快。
林绝死后第三年,那几个流氓的家属各自收到了五十万。
可这些,邵寒从来没有同我讲过。
我全都不知道。
邵寒拉住我的手,语气温软,“眠眠,乖,我知道你为旅游攻略的事情生气。”
“我保证,我以后,只为你一个人做旅游攻略。”
“我也不会再见程瑶了。”
“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你看你,黑眼圈都这么深,没我在身边,是不是连觉都睡不好?”
我抽回手,平静开口,“邵寒,你真觉得是旅游攻略的事情吗?”
邵寒盯着空荡荡的手心,眼神落寞,“难道不是吗?”
我盯着邵寒的眼,淡淡道,“我弟弟死在a城。”
邵寒眉目闪过不悦,“嗯?”
我站起身,“结婚前,你说去a城祭奠我弟弟。”
“结果,你为程瑶做了a城的旅游攻略。”
邵寒鼻息厚重,眼神不解,“就因为这?”
“眠眠,我只是想方便一点而已。”
“顺路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计较呢?”
指责像是潮水,堵住我的口鼻。
我无力反驳。
我只能拉开门,认真望着邵寒,“邵寒,我希望,七年前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你曾经是我深渊里唯一的光。”
我目光真诚。
邵寒喉结滚动,“眠眠,先人已逝。”
“就算你查出来什么,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非要让她坐牢,你才开心吗?”
我握紧门框边缘,指尖发白。
邵寒低声哀求和邵总谈吗?”
程瑶语气轻蔑,嘲讽不掩。
如果是七年前,我可能有。
我面色不改,俯视程瑶,“邵寒不喜欢你,你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吗?”
程瑶的笑僵住,眸色渐冷,“你胡说什么!”
“就算他准备娶你又怎么样?”
“我们青梅竹马!”
我叹了口气,绕过程瑶。
下一瞬,右手刺痛。
程瑶鲜红的美甲扎进我的手腕,“你能不能懂点事?”
“昨天晚上和邵寒闹,他今天起那么早给你做红汤炖雪梨,你还想怎么样?”
我吃痛,保温杯掉落,鸡汤撒落一地。
有几滴溅到我手杯,晕开一片红。
“吵什么!”
邵寒拉开门,揉着眉心。
我对上邵寒的视线。
邵寒眼底闪过慌乱,“眠眠…你怎么来了?”
我指着地上的鸡块,“给你送汤。”
邵寒视线追着我的手,片刻后,上扬,盯着程瑶红肿的小腿。
那里被鸡汤烫出了几个血泡。
程瑶咬唇,眼尾泛红,“我只是不想让人打扰你。”
“你说了,你很累……”邵寒眉头微皱,“下次不要自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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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程瑶眼底闪过不甘。
邵寒捧着我的手,嗔怪,“手腕受过伤,怎么还提鸡汤?”
“累不累?”
程瑶面色发白,脚下虚浮。
我摇摇头。
邵寒松了口气,撇了眼程瑶的腿,“你不是要休假吗?”
“还不走?”
办公室里,邵寒小心给我涂着药膏,“你别和程瑶一般见识。”
“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三个月前,她失恋了,要死要活。”
“我妈让我看着她,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打断邵寒,轻声询问,“和我在一起,让你很累吗?”
“毕竟七年了。”
3七年前,我去a城采风。
运气不好,被几个醉鬼调戏。
衣衫被撕开的瞬间。
林绝冲上去,隔开我,“姐!
快跑!”
我拼尽全力,逃离、报警、返回。
可等待我的只有一具温热的尸体。
我妈赶来,死死拽着我的头发。
我右手手腕骨折。
我爸气进了医院。
股东趁着机会发难。
邵寒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替我料理了那群醉鬼,保住了濒临破产的公司。
他只有一个要求——他要照顾我。
这七年,我好像疯了一样。
总是半夜惊醒,轻声抽泣。
邵寒不厌其烦,闻声哄我。
我娇气惯了。
洗澡水温不对、苹果没有切成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