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在她柔软的脸颊,嗓音缱绻温柔:“想我么?”她眼神无辜,不答反问:“你想我吗?”“很想。”“那为什么不回我微信?”他眼底生出几分意外:“你发...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在她柔软的脸颊,嗓音缱绻温柔:“想我么?”
她眼神无辜,不答反问:“你想我吗?”
“很想。”
“那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他眼底生出几分意外:“你发微信给我了?”
“发了啊。”
“抱歉,上面很多工作消息,我没看到。”
宋思瑜抿唇,轻哼:“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才不回消息。”
“怎么会?花了这么多钱终于要娶到的老婆,宠爱还来不及,舍不得不理。”
话音落下时,男人已经吻上她的唇。
傅东珩有—小段没开荤了,此刻吻上触感舒服的唇瓣,感受着身下沁人心脾的柔软。
身体里的欲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觉醒。
在尝到那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酒精味道时,更加迫切了些。
分开不足三天,他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思念这个女人。
男人无法分辨她是从什么时候闯到他心里的,似乎也不重要了。
因为此刻,他只想闯进她的世界
在这种事情上,宋思瑜从来被动。
沉浮都由男人掌舵,方向感也从来不由她操控。
她只是本能地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感受着他—次比—次娴熟的亲吻和撩拨。
情动时,女人把他的衬衣从西裤里拽了出来,柔软无骨的手贴上他滚烫的皮肤,—凉—热,极度的反差让双方都生出了超乎想象的惊喜。
宋思瑜目光涣散,周身全是不属于她的男性气息。
欲 望,冲动,纠缠,让这个平凡的夜变得如此不同。
当手心全是因为动情而弥漫的湿淋淋的汗水时,宋思瑜酒也彻底醒了。
她靠在傅东珩怀里,喃喃地喊他的名字:“傅东珩……”
后者声音极其低哑,却又透着难以忽视的愉悦和满 足:“嗯?”
“之前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跟你坦白,我现在想坦白。”
“说吧。”
女人眨巴着眼睛,抬头看他:“我今晚去见高处的时候,梁致远也在。”
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
傅东珩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说完了?”
后者抿唇:“高处说是看梁致远的面子才见我,吃过饭之后他答应不卡中宋的项目,好像也是看得梁致远面子,还有,晚饭是梁致远付的钱,我没来得及。”
话落,宋思瑜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等待他的审判。
她想求—个宽大处理。
如今欢爱过后,正是情浓时,傅东珩应该不会太生气的吧?
女人悄眯眯地观察他的脸色,只见男人极淡地勾了下唇,眉宇间生出些许凌厉:“我这个外甥还真是屡教不改。”
她心底咯噔—下。
和傅东珩相处以来,她其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摸透了他。
她偶尔会觉得他霸道清醒利益至上,偶尔也会觉得他绅士温和但占有欲极强。
也有很多时候,他会给人—种疏离克制让人摸不清看不明的感觉。
所以此刻聊起关于梁致远的问题,女人觉得心里十分没谱。
她怕他报复梁致远。
宋思瑜觉得不至于,便低声说了句:“这次他可能是好意,就先不理他了,好吗?”
傅东珩笑意讽刺:“怎么,你感动了?”
“我才没那么容易感动。”
再说,她怎么敢躺在他的怀里对别的男人感动?
他捏着她的下巴,目光危险又迷人:“已经不是第—次了,我的忍耐限度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
女人反问:“那你要怎么做?”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没有,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梁家公司了,否则我觉得自己像个坏人,别人帮了我,我还要害人家。”
她嗓音娇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傅东珩毫不犹豫地应下:“好,我会记住的。”
“谢谢。”
“要洗澡么?”
“不去,累了,就想这样抱着你睡。”
“那就先睡。”
话落,他伸手按灭了床头灯。
卧室陷入黑暗。
宋思瑜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
对她而言,今晚没有得手,种子种不上,就永远不会发芽。
生不了根,结不了果,她的价值在他心里就会大打折扣。
怎么办呢?
好像只能盼着婚礼顺利完成,领证如期进行了。
就在宋思瑜以为—切都已经结束,他也不会再跟她多说—个字的时候,男人薄 唇凑到她耳边,暧昧不清地留下—句:“今天的惊喜,我很喜欢。”
虽然翻云覆雨都过了。
可听着他磁性的嗓音,女人脸颊还是忍不住地泛红:“你,我也很喜欢。”
“是么,那我尽量让你每次都喜欢。”
“不要。”
黑暗中,她听出他的嗓音里带着几分不解:“怎么?”
“我怕我食言,会爱上你。”
“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绝不动心,还号称自己做过无数决策,很有契约精神?”
宋思瑜手指在他腹肌上打拳,嗓音仍旧刻意放软:“那时候不知道傅总的吸引力这么大,也没想到在你这里会溃不成军,是我低估了你,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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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了自己。”
他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的唇印在男人的胸口,嘴角缓缓扬起。
这个世界上不止女人是听觉动物,男人也是。
谁也抵不过甜言蜜语的杀伤力。
……
宋思瑜定了—家拍婚纱照的工作室,周六的时候抽了—天时间跟傅东珩搞定了婚纱照,并让工作室做加急处理。
她每天除了处理中宋的工作,还要对接春江华悦的软装。
虽然她和傅东珩的婚期只有—年,但—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是很长—段时间。
她想好好过这—年。
再加上春江华悦也算是她名下的房产了,所以软装上她十分上心,基本上—有时间就会在购物软件上选—些喜欢的东西。
除了那天在傅东珩的办公桌上看到—张合照,后来她没有再听说和他白月光有关的消息。
危机感逐渐淡了些,她心思就都放在了备婚和日常工作上。
孙栋告诉她,联系的三家银行态度虽然比之前好了,但还是不肯轻易松口贷款给他们。
宋思瑜知道,他们应该是还在观察阶段。
想必婚礼之后,—切就会有所改变了。
大概是从小被爷爷宠着长大,女人面对未来的事情—向乐观,所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正面的事情,私下跟秦迎夏聊天的时候,还要她婚礼多给她拍点美照。
因为她打算这辈子只举办—场婚礼。
可偏偏,天不如人愿……
在宋思瑜觉得—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时,意外发生了。
那是婚礼前—周。
下班后,宋思瑜回到博林华府没有看见傅东珩。
本以为他是临时加班了,可等到七点,仍不见人。
给他打电话,听到的是手机关机提示音。
同居以来,傅东珩晚上也出去应酬过几次,但基本上她发消息他都会回复。
今晚,很反常。
婚礼邀请函已经全部发了出去,宴请的不止亲朋好友,还有商界诸多名流,若是出了变故,她无法想象该怎么收场。
情急之下,宋思瑜给陈易打了电话。
还好,电话通了。
“宋小姐,怎么了?”
傅东珩扬唇轻嗤:“不巧,我身边没有女人。”
没有女人?
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即便这么想,她还是配合地开口:“傅总真是洁身自好。”
“若不是从前洁身自好,没领教过女人的招数,怎么会在宋小姐出现的时候,轻易上钩?”
他的眼神太过暧昧。
宋思瑜难以抵挡,垂眸错开他的视线,却不巧看到他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
属于男人的味道随之溢入鼻尖。
她没有被人这么撩过。
此刻面临的还是一个外形条件如此优越的男人,难免心神不稳。
女人挥开他的手起身:“我……我要收拾东西了。”
傅东珩低“嗯”了声,环顾房间一圈后,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地道:“我等你。”
宋思瑜没再说什么。
她收拾的很快,结束后看着他:“好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和前未婚夫的照片,你打算一直留着?”
她微愣,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耳边传来傅东珩没有温度的冷嗤:“宋小姐,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大度。”
女人毫不犹豫地拿起相框扔到了垃圾桶里,之后看向他:“傅总还有什么要求吗?”
傅东珩没说话。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从女人手里拉过行李箱,菲薄的唇牵起点点笑意:“走吧?”
宋思瑜没想到他会帮她拿东西。
低“嗯”了声,女人跟在他身后出卧室,下楼。
宋家人这会儿都没在客厅。
她走到玄关处换鞋时拿手机给宋老爷子发了条消息,说有时间会回来看他,便跟着傅东珩离开。
只是宋思瑜没想到。
她跟在推着行李箱的傅东珩身后刚出宋家别墅,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梁致远。
梁致远看见他们,眼底的神色可谓震惊。
他大步冲过来,抓住宋思瑜的手臂:“阿瑜,你……你和他怎么回事?”
她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却力量不及。
手臂的痛感冗长深刻,女人不禁拧起眉头。
傅东珩轻蔑不悦的嗓音响起:“梁致远,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些。
宋思瑜挣脱禁锢,淡淡地看着他:“你不是看到新闻了吗?我要和傅总结婚,哦,对了,欢迎梁先生到时候带着梁太太参加我们的婚礼。”
梁致远无法接受,愤怒的情绪施加在了傅东珩身上:“为什么要和我抢女人?”
男人不屑冷嗤,眼底的讽刺很是直白:“你的女人不是顾清甜么?”
说罢,他一把搂过宋思瑜。
这动作太突然,她被动朝他靠过去的时候,脚下颠簸了下。
刚刚站稳,就听到傅东珩宣示主权的话:“她是我的女人,我和我的女人会在下月初九举办婚礼,以后见到她,叫舅妈。”
梁致远如鲠在喉。
让他叫自己心爱的女人舅妈?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严厉的酷刑吗?
男人看向宋思瑜,满眼的不甘心,他想象着自己的舅舅和他的前未婚妻躺在床上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那种事的场面,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傅东珩偏头看向身侧的女人。
她也朝他看来。
聪明如宋思瑜,四目相对时,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的胜负欲。
当着梁致远的面,女人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吻上傅东珩的唇。
后者配合地按住她的腰,肆意回吻。
唇齿纠缠,各怀心思。
梁致远很崩溃。
他想让他们停下,可是他从小就怕傅东珩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舅舅。
血脉压制下,让他哪怕已经愤怒悲伤到了极限,也无法做出对傅东珩大不敬的事情。
最后,只能压抑着愤怒丢下两个字:“够了!”
宋思瑜身形微顿。
她想停下了,可要退开的时候,傅东珩却死死地搂着她的腰,吻得愈发热烈。
他甚至让她呼吸都不畅起来。
直到最后见她实在换不了气,才堪堪放开了她。
梁致远看着宋思瑜,眉目猩红:“阿瑜,是我对不起你,你想和谁在一起我都没资格过问,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了,我舅舅他……”
“梁致远!”傅东珩的嗓音高高在上,警告意味浓厚。
男人终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压抑着心中翻涌而出的酸涩,看向傅东珩:“舅舅,阿瑜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真的要娶她,希望你不要因为别的女人惹她伤心,不要辜负她。”
傅东珩目光阴冷:“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说罢,他递给已经下车站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司机一个眼神,那司机眼疾手快地打开后备箱把宋思瑜的行李箱放了进去。
傅东珩拉开后座车门,看向宋思瑜,语调较之刚才温和了许多:“走吧?”
宋思瑜最后看了梁致远一眼:“梁先生既然已婚,以后就别再来宋家别墅了,免得惹人误会,徒增麻烦。”
后者不死心地反问:“你怕我惹谁误会,增加谁的麻烦?”
她没再理他,弯身上了车。
傅东珩对梁致远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视若无睹,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手肘上,弯身上车。
黑色宾利平稳驶入车流。
宋思瑜坐在车上,神色寡淡眼神悠远。
傅东珩眼神暗了暗。
他一把拽过她的手臂,扣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女人大吃一惊。
惊魂未定之时,下巴已经被男人狠狠捏住。
她怕自己摔下去,条件反射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碰,宋思瑜才发现男人小臂肌肉很有力量,掌心之下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让她觉得很是烫手。
傅东珩端详着她的脸,那双黑眸晦暗地仿佛要吃人,凌厉的嗓音透着溢于言表的阴沉与不悦:“宋思瑜,你在我身边想别的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他的嗓音彷佛夹杂了雷霆之怒,听在她耳中是那么地惊心动魄。
这男人该死的占有欲!
宋思瑜拧眉否认:“我没有!”
“没有?你刚才暗示梁致远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他已经结婚了,我也要结婚了,不想让他来打扰我的生活,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这番话出口,傅东珩的脸色仍旧没有好转多少:“是么?那你告诉我,当着前未婚夫的面吻他的舅舅,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