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笑?”姐姐迟疑的声音传入耳中。“卧槽,这贱小子竟然还有胆子笑!”花姐难以置信,将我扯着头发抬起了脸。我脸上的血水被污水冲刷干净,姐姐看清我的脸时有些震惊...

“他是在笑?”
姐姐迟疑的声音传入耳中。
“卧槽,这贱小子竟然还有胆子笑!”
花姐难以置信,将我扯着头发抬起了脸。
我脸上的血水被污水冲刷干净,姐姐看清我的脸时有些震惊。
“他脸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此刻,我透过姐姐眼中的倒影,看到自己满是疤痕的脸。
细细密密蜿蜒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蚯蚓遍布我的全脸。
看起来既恐怖又恶心。
可笑我还以为姐姐能认得出我。
这幅鬼样子,就连我自己都不敢认。
“我们弄的。
怕他不老实,万一勾引别的女员工逃跑咋弄。”
花姐连忙回答,沈知烟也点头附和。
“对,这小白脸长得还挺帅的,要是留着他这张脸,早晚出事!”
姐姐点了点头。
“也好,就是有些可惜,本来可以拉去赌场陪富婆打牌喝酒的,那可比这挣钱多了。”
沈知烟脸上闪过一抹懊悔。
“唉,都怪我!
下次我就有经验了,专找这种长得帅气又单纯的下手!”
听她这么说,花姐也在一旁叹气。
“对啊,你之前带来的都不咋地,好不容易有个长得帅的,还被你废了……你说他长得像小白脸,到底是啥样的啊,让我看看!”
花姐催促沈知烟,问她要起了照片。
沈知烟苦笑道,“我手机刚才就被没收了,看不了了。”
随即,她眼睛一亮,拍了拍衣兜。
“他的身份证和学位证都在我身上,可以给你看这个!”
花姐顿时来了兴致,催她快些拿出来。
沈知烟将我的证件全部掏了出来,花姐忙不迭凑过去看。
“啧啧,真不错啊!”
“这小子,长了一张小奶狗的脸,胸肌却大得勾人啊!
真要命!”
“你眼光不错,他的脸要是没毁,去当个鸭都能大赚!”
此刻,姐姐刚洗完脸,捧着毛巾凑了上来。
“飞鱼?
这名字倒是跟我同类,在天上飞。”
花姐连忙拍马屁,“这臭小子怎么能跟老大你比呢!”
“你是天上的凤凰,他不过是一只不会飞的死鱼而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姐姐被她逗笑,将毛巾甩到她脸上。
“去你的,你一个高中辍学的还搁这念起诗来了,哈哈!”
花姐拿下脸上的毛巾,跟着笑了。
“这不是受老大你的熏陶了吗,你可是整个园区少有的海龟大学生啊!”
“你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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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的话我可都还记得,人要成事必须苦读书……”听她提到我的名字,姐姐脸色暗沉下去。
她从沈知烟手里拿过我的学士毕业证。
摩挲着上面烫金的大字,姐姐叹了口气。
“要是天龙还活着就好了。
他今年也该22岁大学毕业了……”说着,她翻开了我的毕业证。
下一秒,姐姐盯着上面的照片,脸色大变。
“宋飞宇?”
她颤抖着念出了我的名字,抬头看向花姐和沈知烟。
“对,这臭小子当初跟我在一起时说自己是个孤儿,名字是自己起的。”
她膝行到我床边,看着我的脸忏悔。
“阿宇,我知道你的梦想是娶我,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钻戒向你求婚的,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陪你一辈子,你什么样我都爱!”
说着,沈知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钻戒。
姐姐站了起来,有些动容。
“你真的打算向阿宇求婚?”
沈知烟满脸真诚,“对,我要照顾他一辈子!”
她以为这样说,姐姐就能放过自己的时候,却没想到。
姐姐抬腿狠狠踹向了她的脸。
“草,你特么算什么东西也配说这种话!”
沈知烟被踹懵了。
“老大,我和阿宇是真心相爱的啊!”
姐姐笑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钻戒。
“就凭你?
你什么档次还敢让我弟弟求婚?”
此刻,我悠悠转醒。
看到姐姐手里的钻戒时,痛苦的回忆让我忍不住哀嚎出声。
姐姐听到动静,连忙扑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小龙,乖弟弟,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艰难开口,拿过她手里的钻戒。
“姐姐……这是我勤工俭学才买来的,她说想要大钻戒,所以我去卖了好多血……”姐姐闻言大怒。
“草,竟然还敢逼着我弟卖血!”
她一巴掌甩在沈知烟脸上,她漂亮的脸颊徒然高肿。
“阿宇,你不是说我们不分彼此的吗?
我是被花姐蒙蔽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爱你,我是爱你的啊!”
沈知烟不顾脸上的疼痛,跪在我跟前拼命求原谅。
“姐姐,我的脸……是她划烂的……”我断断续续将真相告诉了姐姐。
她向来最珍贵我这张脸,因为它像我们的爸爸。
姐姐对我的脸一直有病态的占有欲,平时就算被蜜蜂叮一下,她也能带人去将蜂窝整个捣烂。
听到我说脸是被沈知烟毁了的时候,姐姐彻底失去了理智。
“老子要把你的脸皮亲手揭下来喂狗!”
她命人将沈知烟死死按住,从身上拔出一把小刀,朝沈知烟的脸皮刺下。
不是划,是直接刺进去,然后一寸一寸往上揭。
沈知烟疼的当时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姐姐似乎想到什么,停住了手。
“就这样太便宜她了。”
她拨通电话,叫来了下属。
“我记得你们不是新研究出一招对付那些死犟种的刑罚么?”
下属应声,“对,但是还没试过,不知道会不会死人。”
“老大,你也知道这些货都是稀缺资源,死了的话损失挺大的……”姐姐阴冷一笑,指着地上的沈知烟道:“拿她试试,死了也不怕。”
沈知烟被像死猪一样抬了起来。
她惊恐转醒,“你们要带我去哪?
阿宇救我啊!”
此时,刚才的保镖进来对姐姐道:“老大,花姐死了。”
姐姐俯身握住了我的手。
“弟弟,听到了吗,欺负你的人都得死!”
然后,她让保镖详细将花姐死的经过描述一番。
“必须让我弟弟心里头舒服。”
于是,我听到了花姐是如何惨死的。
她被砍断四肢折磨一番后,扔进了那个铁皮水桶里。
污水刺激得她疼得哀嚎,她们趁机撬开了花姐的嘴。
几声炮仗炸响后。
那些人把她的身体又抬了出来,等候姐姐最终的发落。
“喂狗吧。”
保镖领命去了。
我听得胸口烦闷,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姐姐立时紧张起来,赶快叫医生来替我看。
医生替我抽血化验了一番,满脸惊疑不定。
“少爷他好像……好像生了重病,是卖血引起的!”
沈知烟连忙挣扎着从大汉手里跳下来。
拖着仍旧滴血的脸爬到了我床头。
“阿宇,怎么会这样!”
“老大,阿宇他生重病了,我说好要陪着他一辈子啊!”
她以为这是她生的希望。
却不知道,姐姐对我一直以来病态的占有欲。
她曾说过,因为我长着一张和爸爸一样帅气的脸。
所以她不能接受我被任何人亵渎,她愿意将我当个小王子一样养一辈子。
刚才姐姐听到沈知烟要向我求婚时,已经暴怒了。
现在,她听到沈知烟还想陪我一辈子,彻底癫狂。
“你说什么?
你这样低贱的杂碎,把他害成这样,还想陪着他一辈子?”
沈知烟终于意识到姐姐的情绪不对劲。
她拼命握紧我的手,颤抖不已。
“老大,阿宇他说想跟我在一起组建家庭,他说要和我成为永远的家人啊!”
此话一出,姐姐双眼冒出了火光,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我去你吗的一家人!”
“来人,把她废了!”
“什么档次还敢和我弟弟当一家人!”
沈知烟脸色大变,还想向我求救,却被人堵上了嘴。
姐姐嘲讽一笑。
“抬她去试试你们的新玩法吧。”
沈知烟已经陷入昏迷,还是被带走了。
半个小时后,整个厂区响起了她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后来才知道,那晚沈知烟经历的新型刑罚指的是什么。
凌迟,打上镇痛剂,然后让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千刀万剐。
听说沈知烟是活活吓破胆死的。
下属来报到时候,姐姐正在喂我喝粥。
“啧,便宜她了,早知道不给她打镇痛剂才对。”
“原想着多折磨一会的,真是个胆小鬼。”
姐姐云淡风轻吩咐人,将沈知烟的尸体分开喂鳄鱼。
“让她死无全尸才解气!”
姐姐愤恨不已。
我胃里又泛起了恶心,哇得一声,吐掉了刚才喝下的粥。
当晚,我便发起了高烧。
梦里,我梦到了去世的爸爸妈妈。
他们明明一生善良,为什么会生下姐姐这样的高智商怪物?
十七年前,我三岁的时候。
爸爸妈妈带着我们回家跨年,却被人骗到这里,他们不肯就范,英勇就义。
留下我和八岁的姐姐。
从那天开始,姐姐为了保护我,顺从了那些人。
她摸爬滚打,一路受尽苦楚,最后取得了那些人的信任,将她送出去留学深造。
而我作为姐姐的命脉被这些人掌握在手心,她们根本不担心姐姐会反水。
“小龙,姐姐这些年很想你,她们对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