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父皇为我选的驸马,他也的确忠心耿耿,既是我儿时的玩伴,也是我最忠实的臣子。我早知元绥之会来找我,没想到竟提前了这么多天,他铁青着脸看我。“相府真要如此赶尽...

说他是父皇为我选的驸马,他也的确忠心耿耿,既是我儿时的玩伴,也是我最忠实的臣子。
我早知元绥之会来找我,没想到竟提前了这么多天,他铁青着脸看我。
“相府真要如此赶尽杀绝?”
我没有急着回应,新添了一杯茶给他。
“这是于老板新泡的茶水,你尝尝。”
元绥之冷着脸不说话,真是无趣极了,我收了笑脸,抬眸看他,“你没查到吗,如果你查到了,怎么会跑来问我为什么。”
我冷笑一声,“你一定没想到吧,杀了皇后娘娘的人,竟然是你的父亲,真是可笑。”
元绥之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出声。
“相府今日所为,不过是为女报仇罢了,你父亲害了相府两条人命,丞相大人可是等着母凭子贵呢。”
我拿他之前的话噎他,元绥之神色灰败。
“若真是如此,是我们元家对不起你们。”
我不再说话,只冷眼瞧着他,良心这种东西也不是人人都配有的,向他们这种手上有数不清无辜生命的刽子手,提都不配提。
“我们元家是为陛下做事,人人皆知当年是陛下亲自领兵出征,相府若死抓着这点不放,难道就不怕引火上身吗。”元绥之神色凝重。
“父亲爱女心切罢了。”我冷漠回答。
大家都把这一切当成是朝堂争斗,相府失了女儿,丢了靠山,平日里本就与国公府等一干旧贵族不对付,如今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一直忍气吞声,恐怕也没有什么明日可言了。
“石相对陛下有救命之恩,当年陛下南巡,于兰摇遭埋伏,是石相挺身而出救了陛下,才有了他入朝为官的机会,他说石家世代经商,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元绥之神色晦暗,沉默半响,他定是查到了一些事情,我没有说话,等他说完。
“石相到兰摇的时间是我们攻破南临都城后的第三个月,也曾有南临旧臣坦言曾在南临宫内见过石相,当年北凉大将郭巡曾在狱中怒宫,此事丞相已经知晓,他却有意阻拦,怕也是担心此事败漏,连累相府上下。”
我心中骇然,竟有此事。
“我万不能入宫为妃。”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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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元绥之轻声唤我“若陛下执意为此,恐怕石相也无力阻拦,现下我只想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我,我知自己与你有国仇家恨,可时局动荡,你我皆身不由己,我不会强求你做什么,只希望能帮你解此困局,摆脱他人辖制,后你若想离开京城,我也不会阻拦。”他一片深情,我点了点头“可石录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提亲。”
“我此番回京,陛下曾许诺会满足我一个请求,待我父亲的案子了结,我便入宫请旨,让陛下为我们赐婚。”
他如此坚定,是否也早已料到。
4.
待他走后,我独自倚在窗边,楼下人来人往,我却平白生出了许多的孤独感。
于秋迟推门而入,我转身看他,茶杯落地破碎,他一时大惊,“殿下!”
我冷着脸怒斥,“你想做什么,于秋迟,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秋迟没有回答,只跪在地上。
“我今日所为皆是为了殿下。”
“为了我?若不是你私自截下情报,今日我们怎会如此被动,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我们走到今日,死了多少人,你不清楚吗。”
“殿下,元绥之看似对您没有敌意,却早在三年前就开始调查您的身份,当年石嬿华喝药堕胎,若不是您心慈手软,给了他们一丝喘息之机,又怎么将自己卷入其中。后来您离开京城,他领兵北上,此事就这样安然度过便罢了,可他却不肯停手,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此事,如今机会难得,殿下若还狠不下心,便由我来做这个刽子手。”
于秋迟仍跪在地上,身子却挺的笔直,眼中愤怒难忍,说的话也让人难以平静。
当年御医推测石嬿华所怀龙子,宗瑚惊喜万分,当即下令若孩子出生,便封为太子,可石录良早变了心,一心期盼孩子降世,石嬿华她回来,她把我们害的还不够惨吗?”
石占华大声怒吼,质问他的父亲,我笑着看向石相,眼神对视间,他面色俱变,厉声呵斥“住嘴,你这个蠢货,知道什么就胡说八道,关你妹妹什么事。”
“她是我哪门子的妹妹,不过是你在外面潇洒留下来的野种罢了。”
石占华话音刚落,石相便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你这个逆子,你今天是诚心想把我气死,去给嬿华作伴吗。”
石夫人早已泪流满面,上前死死拉住儿子,背对着自己的丈夫。
石占华怒不可遏,也不敢再激怒父亲,只能将矛头对准了我。
“你这个贱人,跟你的母亲一样不择手段,你害死了我妹妹的孩子,现在又害死了她,你还想害死谁,你这个毒妇。”
如此可笑的指责,我拦下石录良再次甩出的巴掌,走到他的身侧,沉声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母亲,就是你已经死了的妹妹皇后娘娘,或者你的父亲丞相大人,也不敢说我母亲的半句不是。”
我微微转头,看着身后神色紧张的石相,笑着说道“既已受了恩惠,就该学会闭嘴才是,你说呢,丞相大人?”石相连忙点头。
我无意再与这家人纠缠,不顾身后声嘶力竭的众人,抬步离开“带路吧父亲,一路颠簸,也该让我休息一下了。”
夜间京城也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绵绵小雨,虽然换了地方,暗影骑的情报依旧准时送达,我卧在榻下细细看着,窗户突然发出微微声响,我立刻将情报藏到枕下,起身查看。
“金武,怎么回事。”
暗卫并未现身,声音却从窗户上方传来“殿下,可能是风太大了,我帮您把窗户关上吧。好。”
我放下戒心,又回到床边,坐在塌下浅浅思忖,烛光将身影渐渐拉长。
“出来吧。”
话音未落,屏风后传来浅浅的脚步声,“你为何要来。”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我就不会来,你不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