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山大阵将永堕鬼道。密室突然剧烈震动,丹炉接连爆裂。飞溅的青铜碎片中,我看到八百年前的画面:镜玄宗弟子将本命镜种入灵脉,十万道镜光织成净世大阵。而不死仙尊的残...

,护山大阵将永堕鬼道。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丹炉接连爆裂。飞溅的青铜碎片中,我看到八百年前的画面:镜玄宗弟子将本命镜种入灵脉,十万道镜光织成净世大阵。而不死仙尊的残躯在镜光中哀嚎,崩解的血肉化作如今云崖宗七十二峰。
“小心!”林师兄突然将我扑倒。头顶掠过首座长老异化的利爪,他脊椎的血莲已开六朵半。我的本命飞剑自动护主,剑身却突然裂开瞳孔状纹路——那竟是不死仙尊的黄金竖瞳!
当剑瞳睁开的瞬间,时空陷入粘稠的停滞。首座长老的利爪距我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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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处凝固,林师兄破碎的道袍下露出森森白骨,其上刻满镜玄宗禁术。我忽然看清他琵琶骨上的青铜锁链,末端连接的正是丹房地下搏动的巨型血莲。
“代...执镜人...”林师兄的喉骨发出最后的破碎音节,他的元婴突然离体,化作流光注入我的往生镜框。镜框边缘的青铜锈片剥落,露出内侧铭文:“凡映照真实者,必承轮回之痛。”
血莲绽放的尖啸震碎丹房屋顶,首座长老的脊椎完全异化成莲茎。我握着复苏的往生镜冲向地脉入口,镜光所照之处,地面褪去青砖伪装,露出由无数修士骸骨铺就的阶梯。每级台阶都嵌着本命玉牌,那些碎裂的玉牌正在渗出黑色脓血。
当地脉核心的青铜门浮现时,怀中的往生镜突然发烫。门上的饕餮纹睁开百只血目,我本能地举起镜子,看到自己虹膜中浮现的镜玄宗印记。青铜门轰然洞开,扑面而来的腥风中,数万具悬吊的修士尸体同时转头——他们天灵盖盛开血莲,根系穿透地脉连接着中央那截不断增殖的青铜指骨。
指骨突然屈伸结印,整个云崖宗的灵气瞬间沸腾。七十二峰开始蠕动变形,飞檐化作獠牙,灵泉涌出血浆。我的元婴不受控制地离体,周身缠绕的青铜纹路与指骨产生共鸣。往生镜在此刻映出终极真相:
所谓修真历三千七百年,实则是镜玄宗覆灭的第七次轮回重启。每个修士都是不死仙尊复活的种子,而历代首座长老不过是寄生在
2. 子时后若看见自己的影子微笑,立即吞食镜片
3. 每杀死一个自己,时空裂痕便扩张三寸
药田第三畦的鸢尾花正在月光下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映出八百年前的地宫。我捏碎本命镜刺入心脏,青铜碎屑裹挟着时空之力爆开。首座长老的哀嚎声中,所有血莲宿主突然同时掐诀——十万道镜光从地脉喷涌而出,将不死仙尊的残躯钉在现世与往生的夹缝。
当我的意识即将消散时,最后看见七十二峰废墟上长出嫩绿的新芽。那些幼苗的叶片上爬满细小的守则文字,而新一轮的晨钟正在血月尽头回荡。青衣女子的叹息随风飘来,带着轮回罅隙里的永恒回音:
“下次,换你来做执镜人。”
我的手指死死抠住青玉台阶,冷汗顺着脊梁滑进道袍。浓雾中的白衣女影还在三十步外,月光透过她半透明的身体,在地面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这是本月第三次巡夜,我本该熟记《清心守则》十七条。但当那串湿漉漉的脚印突然出现在青砖上时,喉咙就像被塞进一团冰碴。守则第三条明明写着:戌时后若见水渍,需立即诵念避尘诀——可那些脚印正在蒸腾黑气。
“陆昭!闭眼!”身后传来林师兄的暴喝。我下意识捏碎袖中玉符,青光暴涨的瞬间,眼角瞥见白衣女影的裙裾下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尖利的抓挠声擦着耳际掠过,符咒燃烧的焦糊味里混进了某种腥甜。
当青光熄灭时,青砖上的水渍变成了暗红色。林师兄的剑尖垂着半截断裂的指甲,泛着尸斑般的青灰。“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他收剑入鞘时,袖口露出缠满符咒的手腕,“子时前把《云崖纪要》第三卷放回藏书阁,记住,只能走西侧回廊。”
我抱着泛黄的书卷穿过月洞门时,戌时的钟声正好敲响。回廊两侧的琉璃灯突然同时熄灭,怀中的书页无风自动,突然翻到夹着朱砂符纸的一页。就着月光,我看到被涂抹修改的守则原文:
“若在寅时看见地面反光,需即刻剜去双目。”
冷汗浸透的后背撞上廊柱,手中的《云崖纪要》哗啦散落。飘落的那页纸上画着十二幅星图,其中天枢位的星辰被人用血渍圈起,旁边批注着蝇头小楷:“玄尘长老每逢朔月便要去后山闭关,他的道袍总有股铁锈味。”
捡拾书页的手指突然僵住。东南角的芭蕉丛里传来细碎的咀嚼声,像是有人在啃食脆骨。我默念清心诀缓缓后退,袖中的照影符却自动燃起——符火是诡异的幽绿色,映出芭蕉叶上密密麻麻的手印,最小的不过孩童掌心大小。
次日寅时三刻,丹房传来尖叫。我们赶到时,只见朱砂绘制的封魔阵中央摆着三盏本命灯,其中属于陈师妹的那盏正在渗出猩红液体。首座长老的鹤氅无风自动,他永远背光的脸上传来金石相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