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时机成熟,便蓄谋和太子“偶遇”,太子见背影以为是我上前相见。姜彤儿假意身姿不稳,落在太子怀中,开口唤他“太子哥哥…”太子吓得脸色煞白,姜彤儿拉扯不愿放手。正...

自觉时机成熟,便蓄谋和太子“偶遇”,太子见背影以为是我上前相见。
姜彤儿假意身姿不稳,落在太子怀中,开口唤他“太子哥哥…”
太子吓得脸色煞白,姜彤儿拉扯不愿放手。
正巧我陪皇后娘娘伴几个娘娘赏花,撞了个正着。
皇后凤颜大怒。
当时我们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
姜彤儿哭的
![]()
梨花带雨,一口咬定是太子轻薄于她。
“太子殿下从背后一把抱住我,还叫着青竹…”
一句话,妄图污我和太子两人清白。
那时我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当庭对质。
“姜小姐说太子殿下叫我青竹?可人人皆知太子殿下向来随陛下唤我安安。”
姜彤儿面色一僵,慌忙改口,
“是、是叫的安安…我是太害怕了…”
这下众人心中都了然她一派胡言。
太子守礼,自我大些再不唤我闺名。
姜彤儿被拆穿后,干脆耍赖反倒一脸委屈,倒说我仗势欺人,趁她惶恐戏耍她。
皇后派人传来李琰母妃当众斥责,责令幽禁宫中,又将姜彤儿赶出宫去。
被赶出女学的唯她一人,成了京都笑柄。
李琰母妃被困宫中,家中几次派人来央,让她想办法给姜彤儿寻个好人家。
李琰母妃没了办法,只要儿子去找陛下求情。
那日落雪,李琰跪了一夜,遭陛下斥责。
“他要为那些人跪便跪,朕权当没他这个逆子便是!”
又派人干脆把他母妃削去位份,封了宫。
李琰跪在那里的身姿单薄,透着一股可怜。
我打了一把伞偷偷给他,他看我眼神比雪更凉。
“多谢凌三小姐施舍。”
他没接那把伞,第二日便自请去了军营。
我想李琰是知道他母妃遇事不清的。
的尊严踩到脚底。
毕竟以前轻视过他的人,只留我一个苟活。
军营中二哥旧部,曾在战场与我依背而战的军将,密谋刺杀李琰事败。
众目睽睽中,李琰要我用这双曾拿惯刀剑的手,为要斩杀的“反贼”端送行酒。
其中一个是二哥多年副将,多年前也曾将我托在肩膀上看花灯。
教我射箭骑马,战场之上为我挡过刀光。
端酒的双手颤抖,一口血水吐在我脸上。
“抖什么!又不是要你的命,吓成这样?!”
“凌将军有你这样的妹子,平白辱没了他!”
我举的那碗送行酒还没递到他嘴边,那颗头颅已经飞滚至一旁。
颈子喷涌出的血泼浑了满碗酒,飞溅到我脸上滚烫。
攥紧碗酒的手,颤的更厉害。
李琰将我的手合在自己手心,语气温柔,
“别怕,青竹乖顺朕舍不得杀你…”
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手筋早被挑断。
李琰心疑我,那夜的血从身下、四肢蔓延。
副将致死不知,昔日战场上的身手敏捷的凌三姑娘早成了废人。
但废了总比死了强。
死了什么都做不到。
父兄皆有铮铮铁骨,英勇赴死。
我是柔韧女子,我要活。
活着才能报仇血恨。
送走姜彤儿,我一瘸一拐回宫。
刚入殿门,李琰一把掐住我下巴,眼神里是不屑和讥讽,
“你不是最惜命了吗?”
“怎的刚才应得那样痛快?!”
“还是你早就盼着去伺候那些蛮夷?”
“凌青竹,你果然下贱!”
下颚骨被钳的生疼,最近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一点疼足以让我忍不住涌了泪。
见我眼中泪光,李琰手间松了些力道又不屑一声,可他也是整个宫里唯一一个,穿过自家母妃亲手缝制鞋袜的孩子。
后来先帝驾崩,李琰举兵篡位,一路杀回京都。
他杀太子前,特意将人绑到姜彤儿面前奚落。
又叫昔日皇后跪在自己母妃寝殿门口叩首。
皇后触柱而死,太子撞剑而亡。
苟且偷生的只有我。
李琰本该杀我的,可最终只是打断我一条腿,算作给姜彤儿小小的赔礼。
今日他心里不痛快,以幼妹要挟,我唯有摇尾乞怜。
两手怜怜搭载那只手腕上,眼中满是祈求,
“愚妹不堪教化。”
“陛下若有精力,还是教导青竹吧…”
他嗤笑一声,等我讨好。
“讨朕欢心,朕便不送你去和亲。”
粉香汗湿瑶琴轸,我被搓磨的生生晕了过去。
游离的一丝知觉,却听到李琰在我耳边轻语,
“给朕生个皇子吧,青竹…”
“永永远远留在我身边…”
汗滴在心口,酸胀蜇人。
杀父弑兄,李琰你怎么有脸说得出!
凌青竹残存于世,想要的不是自己的命。
我要的,是为万千忠骨平反。
我要的,是李琰不得好死永入地狱。
我晕厥后身子好像突然垮了。
一连多日恹恹起身不得。
起初李琰要我少装模作样,可日渐发白的脸色骗不得人。
太医为我诊治。
“陛下,凌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往日旧伤,身子赢弱外加受了惊吓…”
姜彤儿曾多次讽刺我,扮娇柔求人怜。
毕竟整个太医院都查不出我有什么顽疾。
他们当然查不出,我所用毒药非京都所有。
性慢却能累积,涂在肌肤之上无色无味,长久使用药粉浸透身体损伤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