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白他,“送礼物目的是干什么,目的是让对方开心啊,你只送你觉得好的,喜欢的,你顾及到人家喜不喜欢了吗?”隋林生还是不同意,“这次的礼物,她一定会收的,这次是我...

云薇白他,“送礼物目的是干什么,目的是让对方开心啊,你只送你觉得好的,喜欢的,你顾及到人家喜不喜欢了吗?”
隋林生还是不同意,“这次的礼物,她一定会收的,这次是我花费好多功夫寻来的琉璃水晶球,听说是西洋的玩意,可难寻了。”
见他不死心,云薇也不犟,“行,那你现在去送给她,她要是收了,今儿这事,当我没说。”
隋林生哼,“你等着。”
说着,他就提着东西去柳府。
花鸟市场离柳家并不远,云薇也没事,索性跟着。
到了柳家门口,云薇几人躲在马车后看着。
刚好柳芳如出门,远远看去,她一袭白梅绕枝流仙裙,端的是仙气飘飘,可惜带着面纱,看不清样貌。
云薇探头看着隋林生讨好的送上去,听不清柳芳如说什么,只见她微微一福身,然后摇了摇头,就要上马车。
隋林生不死心,又急忙拿出礼物,盒子里是一个琉璃水晶球,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波光,布灵布灵的,好看。
可惜,白月光不喜欢,再次婉拒,提裙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隋林生颓丧的低下了脑袋,把水晶球递给护卫后,不情愿的来到云薇马车旁。
“就照你刚刚说的,只要你能让她收下我的礼物,那只鸟儿,我送你。”
云薇扬眉,“那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京城有名的书画坊,云薇还没踏进去,隋林生就道:“送画她不会收。”
他曾经送了里面最名贵的画,可是柳芳如依旧没看一眼。
云薇啧了一声,“你挑的她不收,我挑的久未必,等着。”
她进去左看右看,又让老板报了许多书来,最后在一摞堪称处理书籍里面,挑了一本卫公兵法下卷《攻守战具》。
顾长凌送白月光的东西那么多,她就借用一本书,应该不会影响他把妹的吧?
“哝,送这个,我保证她会收。”
书籍泛黄发旧,送人实在不雅观,隋林生皱眉,“这太寒酸了,再者,她一个女子,怎么会看这种枯燥的书。”
云薇白他一眼,“你觉得枯燥,人家可未必。”
白月光被顾长凌看中,除却美貌,更多的是才情。
不比时下女儿,柳芳如冰雪聪明,精通各种兵书,以后可是顾长凌的小智囊呢。
“好啦,你什么都不要包,就这么直接送过去就行。”
都快中午了,云薇赶时间,“鸟儿我就先带走了。”
“不行,万一她没收呢,”隋林生才不傻,“她刚刚去了杨家马场,你跟我一起去,她要是收了,我当面就把这鸟儿给你,如何?”
杨家马场?
云薇有点心动,被禁足许久,去看看也好,再说不远,耽误不了多久。
“行,我跟你一块去。”
半个时辰后,城郊杨家马场。
杨家马场宽阔,马儿精良,是仅次于皇家马场的存在,一些公子哥平日里都爱来这个马场比较。
一踏进去,就看到宽阔的马场内,尘土飞扬,几个公子哥相互追逐,看着一个比一个热血。
云薇正看的津津有味,就听隋林生忽然哼了一声,“你的夫君,平日都不管管的吗?”
云薇先是反应了下夫君这个词,然后稀奇,关他什么事?
顺着隋林生不悦的视线望去,呵,好家伙。
顾长凌竟然也在,就站在白衣飘飘的柳芳如面前,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月光似乎笑了。
对他冷冰冰,对一个穷书生竟然展颜!
隋林生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去,把顾长凌喊过来,我要去送礼物。”
如诗有些诧异,低头回:“劳郡主挂心,奴婢家中一切安好。”
“嗯,你匆匆赶回,路途颠簸,去休息会儿再来伺候吧。”
如诗更诧异了,看向如画。
虽然郡主平日待她们两个大丫鬟还不错,但也万没有今日这般和蔼的。
如诗的疑惑,在院里走了一圈后,得到了解答。
原先的门房,风清轩的管事,打扫的小厮都换了新面孔。
如诗这才从如画口中知道她走的那几天,小姐做了荒唐事,然后顾大人现在以此为借口,换了府中下人。
顾长凌还是要脸的,召小倌这事,被压了下来,外人不知。
如诗了然,难怪郡主和蔼了许多,身边人悉数被换,国公爷也不管不问,现在她和如画算得上郡主身边唯一的亲近之人了。
云薇这两天表现的格外安静,在秋千上悠哉的荡着,心思也跟着秋千起起落落。
小表妹这事虽然平安翻过了,但是顾长凌的杀心还在哪。
原著里顾长凌家道中落,早早经历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赤子之心本就所剩无几,后又经历官场黑暗,栽赃陷害,原身处处羞辱,变得愈发暗黑。
面上总是笑着说好好好,内心却想着怎么递刀。
得罪过他的人,等他翻身后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种人设看的时候爽,但摊上自己时就很让人头疼。
因为她这两天彻底接收了原身的回忆,也知道对顾长凌的那些羞辱,远比纸上寥寥几字描写的更为深刻。
她该怎么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或者,干脆不争取生机,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此想法刚一冒出,云薇就给叉掉了,她是车祸穿来的,万一现实身体没抢救过来呢,风险太大。
要不,跑?
此想法稍微在脑海里多停留了会儿,但还是被叉掉了。
这是以顾长凌为主角的书,跑到哪儿不都是他的天下,原身给了他如此多的羞辱,以后他得势,肯定会天涯海角的找她,跑哪儿都是死,还是需得从根解决,改变顾长凌的想法才是。
云薇正思索着该怎么样打消他的杀心呢,就见如诗端着下午茶款款走来,故作八卦的说:“奴婢刚刚去厨房,听到了点关于顾大人的消息。”
她从秋千上下来,“什么消息?”
“奴婢听说顾大人的亲戚被人掳了,这几天顾大人都在着急的四处寻找呢。”
如画表情微妙,没有吱声。
云薇眉梢一挑,这是替顾长凌试探她知不知情小表妹的事儿了?
她不动声色,淡淡的问:“他不是父母双亡了吗,还有亲戚?什么亲戚?”
“奴婢也不知,但是估计顾大人还是蛮在乎的吧,不然这几天也不会如此着急了。”
“顾长凌行事素来温和,看着不像是在官场上与人结怨的,到不知这次是得罪了谁,竟然绑架威胁他,那他的亲戚到底找到没有?”
如诗微楞,往常郡主听到顾大人半点不好,那可是能开心一整天了,现在竟然没有幸灾乐祸。
她摇摇头,“奴婢只听到了这些,后面的就不知情了。”
云薇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只是吃完下午茶后,亲自去捣鼓了一道雪耳牛乳羹,让如诗送去给顾大人,说此事若有困难,她愿尽绵薄之力。
如诗疑惑,按理说小姐被罚,应该是更恨顾大人,怎的现在没有半丝恨意,还关心上了?
终于忍不住,问:“郡主,您不是最讨厌顾大人了吗?”
云薇故作惆怅,“嗯,以前我是恨他,恨他娶了我,让我没了自由身,但是现在本郡主想通了。”
“我闹出如此多丑事,他都没有说过什么,一直在包容我,甚至父亲罚我时,他还挺身而出,为我说话,挡下父亲的鞭子,本郡主又不是铁石心肠,焉能一点不动容?现在他有困难,我理应关心一下。”
如诗耿直道:“可是……您以前不是说顾大人心机深沉,最是会使用苦肉计,若是为您做了什么,肯定都是抱着目的,或者想得好处,半点都不能相信吗?”
云薇:“……”
扒拉下记忆,原身还真这么说过。
“那个,我以前就是对他先入为主,抱有了偏见,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其实并未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
顾长凌与她成婚近两年,现在还是不起眼的翰林修撰呢。
当然,书中写的他是伪装,因为如今他已经是睿王的幕僚了,不升职才是对他的保护。
如诗:“……”
“哎”云薇又拖着调子叹气,“其实经此一事,本郡主想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再不甘心的闹腾,父亲也不会让我和离的,反而会更加严苛,最后伤了我们父女二人的关系。”
“所以,本郡主现在不想能与他琴瑟和鸣,只求相敬如宾,各自安好便可。”
兰居室内,如诗将云薇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顾长凌。
顾长凌哂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如诗点头,“郡主这两天确实安静了不少,听到大人亲戚被掳,也没有幸灾乐祸,或者咒骂大人,甚至还让奴婢来询问您是否需要她的帮忙,奴婢觉得郡主这次好像是真的因为国公爷的一顿家法……悔改了。”
悔改?
顾长凌想起往***气势凌人,口口声声叫自己刁民的傲慢模样,轻呵了一声。
谁都会悔改,但是云薇不会!
他道:“此次你确定她对若雨被掳的事,毫不知情吗?”
如诗想了想,“应当是不知情的,郡主连您有什么亲戚都不知道,且反应自然连贯,不像是在撒谎。”
若雨出事后,顾长凌当日就赶了过去。
想起前两天云薇的反常,自然是第一时间怀疑的,只是没有证据。
掳走的山贼也死于非命,若雨只说有个不留名的蒙面侠客相救,多余的消息也查不出。
所以他故意让如诗透露消息去试探。
如诗伺候郡主这些年,对郡主的细微表情还是能查出来的。
她说没有撒谎,估计是八成是真的。
但顾长凌却总觉反常,“你近来行事注意些,上次她说要将你送与我,许是已经发现了端倪,反向利用你从我这听取些什么。”
“没有。”
“那您最近为什么要抄寿经啊,您以前不是最讨厌抄写东西吗?”
“因为无聊啊。”
“无聊奴婢可以陪您啊,抄佛经不是更枯燥吗?”
是枯燥,枯燥的她都想打瞌睡。
但是她得抄。
一是打算练练字,毕竟她不是原身,写字还是保留了自己的习惯。
为了防止人看出,才要多练练。
二是,她后续有用。
云薇笑笑并没多解释,如诗劝不听,打算去厨房给郡主弄些下午茶点来。
如画匆匆进来,“郡主,云熙小姐来了。”
云薇笔尖一顿,抬眸看向窗外,就见一道浅粉的身影聘聘婷婷而来。
云熙是云薇继母温氏的女儿,也是国公府的嫡次女。
说来也逗,原身那么叛逆,与云震父女关系势同水火,却偏偏与温氏走的极为亲近。
甚至将继妹都当成亲妹妹一般。
宫里得了什么赏赐,都仅着她挑,云熙被人欺负,原身总是护在身前,导致了原身嚣张跋扈的名字愈发响亮。
说实话,看书的时候真感觉原身待继妹没的说,可是偏偏就没捂热过云熙的心。
为了太子妃之位,云熙和温氏设计她及笄宴上失德,失去了名声和太子的婚约。
要知道原身是卫国公嫡女,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是最有机会成为太子妃的。
母女二人将她的名声污蔑后,还不放心,温氏又撺掇云震把她嫁给顾长凌。
嫁给顾长凌后,云熙又天天来挑拨,让她将自己失去婚约的痛,全部发泄到顾长凌身上。
甚至为了报复顾长凌,故意拈花惹草,召小倌,将名声弄得烂臭无比。
也顺带着寒了云震的心。
导致她死的时候,没有人起疑……
云薇心思稍转,忽然起身,“如诗,过来,帮我抄会儿。”
……
云熙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云薇的吼声,“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抄!”
“几天了,就抄了这么一点,回头我怎么跟父亲交差?”
云熙皱眉,加快了脚步。
“老远就听到姐姐发火的声音,这是哪儿个没眼色的丫鬟惹得姐姐生气了呀?”
她笑着踏进门槛,视线却第一时间落在了如诗那边。
只见如诗慌忙放下笔,盖住了书卷上的字,起身行礼。
云薇抬眸看了一眼,云熙一身粉色撒花烟罗衫仙气飘飘。
相比于原身的明艳端庄,她属于清纯可爱那一类型。
但是在京城美女如云的地方,这可爱的长相并不吃香,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稍显寡淡。
难怪书中总说她嫉妒原身的容貌,嫉妒的发狂了。
云薇收回视线,没有如以往一样看到她来就急急的迎上去,坐的四平八稳,音色浅淡,“没谁惹我,就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爽。”
云熙猜她是因为被罚,最近脾气不好,也没在意她的淡,笑嘻嘻的坐下,“姐姐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那顾长凌?”
云薇没说话,云熙就以为是猜对了。
“我知道前几天姐姐被罚都是那顾长凌设计的,所以我想了个好主意,帮你惩罚他。”
云薇扬眉,像是表现的有兴趣,“什么主意?”
云熙凑过去悄悄的说,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瓶,“只要姐姐在宴会上让他将这药服下,后面的由妹妹来帮你出气。”
云薇听完笑了。
这主意和原著写的一样,云熙以要给她出气为由,给了一瓶春药,让她在一个月后父亲的寿宴上给顾长凌喝下。
等到他药效发,云熙再把太傅嫡女柳芳如诓过去,让人撞破二人不雅场面。
云熙得意道:“太傅爱女心切,定会参顾长凌一本,到时候他官职不保,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那姐姐可以借机提出和离,以后就自由啦。”
呵呵,说是为她出气,其实就是想借她的手坏了柳芳如的名声,毕竟,柳芳如目前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
云熙暗恋太子,为这东宫之位可是谋划好久。
云薇接过药瓶,放在掌心把玩,“听着是不错,但是他防我防的甚严,我下药怕是不成,不如妹妹代替我给他下?他对你的防备心应该低一点。”
云熙一愣,“我跟顾长凌不熟,要是冒然靠近,反而更会让他起疑,还是姐姐亲自动手方便些,毕竟你们是夫妻,坐的近,好下手。”
云薇道:“是好下手,但是也容易被发现吧,顾长凌不傻,若是中毒肯定会第一个怀疑身边的人,我就在他旁边,嫌疑会增大,到时候万一处理不干净,岂不是把我也牵连进去了?”
原著里云薇真的什么都没想,就知道报复顾长凌,傻乎乎同意这个提议,真给顾长凌下药了。
可顾长凌多精,在她下药后把酒杯对换了,喝了春药的是她,出糗的是她,也是那次,让云震彻底寒心,后续对她不闻不问。
云熙皱眉,以往只要能让顾长凌出糗,她什么都会同意,没想到经过一次家法,还长脑子了。
她继续哄,“怎么会,到时候妹妹会帮你善后的,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姐姐还不相信我嘛。”
相信她?
原著里她可是盘算着一旦得逞,就把装作不经意发现她手里有药,顺势把陷害的罪名在安在她身上。
解决了她,还扯上了柳芳如,一举两得。
云薇:“我还是觉得不妥,宴会上那么多人,难免会出差错,妹妹想给我出气,为什么非要走这么冒险的呢?该不会是想利用我,除掉谁吧?”
云熙面色一僵,“怎么会,妹妹真的只是想给你出气,觉得人越多,出糗越大,就会被治的严重,哪里有想那么多呀,既然姐姐不同意这个法子,妹妹回头再想一个去。”
说着,她就要拿回那瓶春药。
云薇手一扬,“不急,先放在我这,万一有机会,我可以试试。”
云熙眼睛一亮,看来这法子她还是心动了。
“嗯嗯,那好,到时候妹妹必定会帮你的。”
云薇笑了笑,吩咐人上茶。
云熙总觉得她的笑今日有些奇怪。
云薇是个冲动性子,平日总是大呼小叫的,今天倒是过于平淡。
难道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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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顿家法,真的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