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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宿醉让乔馨的声音变得沙哑，“有顾安的消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让她心如刀绞的回答，“乔总，先生……他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他不在这里，我是问你他去了哪里？” 她的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
“先生他……真的已经去世了。”
“砰！” 手机从她的手中飞出，撞到墙壁上，又掉落在地板上，碎成了无数片。
乔馨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她那曾经精致的妆容已经凌乱不堪。她随手抓起一瓶威士忌，倒了满满一杯，继续沉沦在酒精的麻痹中。
乔氏集团的总裁如今一蹶不振，前任总裁不得不提前出院。处理完紧急文件后，他和妻子立刻赶到了女儿的别墅。
卧室的门被反锁，乔父愤怒地踹了两脚门板，“乔馨，给我开门！”
乔母拉着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好好说话，馨馨心里也不好受，你就别骂她了。”
“不骂她能醒吗？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是谁说人家不配，还说什么死都不会喜欢人家。现在呢？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好啦好啦，我去拿钥匙，你别生气。”
乔母拿来钥匙，打开了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满地的酒瓶，乔馨瘫在地板上，已经沉沉睡去。
乔父看着这一幕，火冒三丈，乔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冷静下来，然后俯身轻轻拍着女儿的脸，“馨馨，醒醒，别在地上睡，会着凉的。”
乔馨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妈。”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怎么来了。”
“妈来看看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也不上床睡，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没事。”
“没事？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乔父看着女儿颓废的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遇到点事就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有没有告上来，乔馨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她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她，“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顾安，到底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认为我是你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顾安敛着眸，声音有一丝哽咽，“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不过是成全你。”
离婚了，她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那个男人，不是吗？
“成全？”乔馨精致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脸颊，声音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愤怒，“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也会主动去成全别人？”
顾安忽地一怔。
忘了，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坏事做了那么多，如今我不过是想尝试做回好人罢了，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哼，你逼我和你结婚的那股狠劲去哪儿了？你当初逼迫靖宇走上绝路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做个好人呢？现在才来惺惺作态，太晚了！”乔馨满脸寒霜，冷笑着说，“才短短三年你就无法忍受了？顾安，我原本还以为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承受一辈子的痛苦呢，人必须为自己所犯的过错承担应有的后果，而你，就乖乖地在这痛苦的深渊中挣扎吧。”
顾安的心仿佛被无数细针狠狠扎着，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大声反驳道：“我都强调多少遍了是他自杀，他坠楼跟我毫无关系！你已经为了他扇了我十二个巴掌，你还想怎么样！”
“到现在还在狡辩？”乔馨紧紧地掐着他，“我亲耳听见你让他去死，亲眼看见他被你推下楼，你还要狡辩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你敢做为什么不敢认？”
他的眼睛更红了，“是啊，我错了，我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和你结婚——”
如果，他早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他就是再喜欢她，也绝对不会靠近她，更别谈三年前发生的一切……
“很好。”乔馨死死盯着他，眸中翻涌着波涛巨浪，怒气冲天，“既然错了，那就错到底，我们谁也别放过谁！”
余音你最爱的粥。”
“白现劝我住院，但我拒绝了。化疗太痛苦，你知道的，我最怕痛了。反正也治不好了，我不想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那样死也太难看了……”
“我多想用剩下的时间和你一起去旅行……但算了，你可能会觉得我在做戏。”
“我想用半年的时间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不出所料，你拒绝了。也是，你那么爱楚靖宇，怎么可能舍得让他难过……”
语音播放到一半，乔馨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无尽的愧疚和悔恨几乎要将她淹没，“顾安，老公……”
最后一段的时间很长，开始时可以听到车辆的喇叭声，大概是在路边录的。
“楚靖宇约我见面，不知道他这次想说什么。我以前一直觉得他配不上你，所以不想让你们在一起，但如果你的心里真的只有他，非他不可，那……那我会选择退出，只要你能幸福就好。”
录音到这里，一阵沉默之后，是拉链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乔馨以为录音已经结束时，录音笔里突然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声。
“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
……
“这就受不了了？顾安，三年前我用自己赌赢了馨馨的心，今天我们再来看看，在你死缠烂打了三年后，她会选择我还是选择你。”
“这次，我还赌我会赢……”
这段录音一直持续到车祸发生，乔馨听着手机里的声音久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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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神。
……
医院病房里。
楚靖宇靠在病床上，神色自若。那晚之后，他就一直住在高级病房，也很识趣地没有打扰乔馨。他拿着手机，看着页面上的一篇报道——乔氏集团总裁乔馨的丈夫车祸身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突然被用力踹开。
楚靖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来人。
“馨馨。”脸上的惊讶立刻变成了喜悦，楚靖宇故意咳了两声，然后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