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回家,我看见我妈杀人。她杀死了邻居两口子,还伪造了现场。因为他们对我用仙人跳,无休止地勒索我。警察询问时,我撒了谎。1我在市区上班,周五下班后回镇上。没...

周五晚上回家,我看见我妈杀人。
她杀死了邻居两口子,还伪造了现场。
因为他们对我用仙人跳,无休止地勒索我。
警察询问时,我撒了谎。
1我在市区上班,周五下班后回镇上。
没想到,我看见我妈杀了人。
她用水果刀捅死了邻居家那个男的,用钓鱼线勒死了他老婆。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从脚尖到头顶都在发麻。
我妈和邻居两口子的矛盾由来已久。
他们在过道堆满杂物,垃圾长时间扔门口,还半夜扰邻。
我妈说,这次是因为那两个人把人体秽物泼在我家门上,她才在一气之下动了手。
不管怎样,我本能地想保护妈妈。
更何况,她病情加重,已经去世。
她已经死了。
我不能让我妈死了,还要背着杀人犯的罪名。
所以,我对警察撒谎了。
我再次被带到审讯室。
负责我妈这个案子的陈警官,冷笑着把凶杀案的照片摆在我眼前,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那几张照片里,邻居林健坐在沙发上,胸口插着水果刀,手臂有几道抓痕。
他老婆谢小雨倒在茶几边,脖子上缠着钓鱼线。
我下意识地别开脸不去看,但陈警官拿着照片怼到了我面前。
照片里,玄关处的入户门反锁着,窗户外面安装了防盗窗,仅有的两把钥匙,一把放在茶几上,一把在谢小雨的口袋里。
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再次看到这个伪造好的案发现场,我张了张嘴,心中被恐慌填满。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已经被陈警官看透了。
“陈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林健杀了谢小雨之后自杀的吗?
又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我强作镇静地问。
他深呼吸了一下,眼神更加锐利。
“赵锐,你对我们警方撒谎了。”
我右手缠着绷带的手,猛然一紧。
没等我开口,陈警官接着道:“记得之前我问过你什么吗?”
第一次上门调查时,他问我案发当晚在哪里。
我回答在家里照顾我妈。
接着又问我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有没有听到隔壁的动静。
我说听到他们夫妻吵架吵得很凶。
他们经常半夜扰邻,还说不通,大家都努力当他们不存在。
陈警官继续问道:“你说你在家,但有人看到你在晚上九点十分的时候,神色慌张地从外面回来。”
我心跳加速,没有想到他没有怀疑我妈,反而认为我是凶手。
也是,在他上门询问后的第二天,我妈就病逝了。
他只能怀疑我。
我想了想,说道:“我胃疼,出去买药,当时只有我妈一个人在家,我放心不下,而且你说过,我邻居那两口子的死亡时间是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和我出门的时间对不上。”
想来陈警官已经调查过,他点点头,认同我的回答。
随即,他话锋一转:“那有没有可能,是你杀人后,利用些手段加速尸体的腐化程度,从而制造时间差?”
“或者,是你回家后,再出门作案。”
“没有。”
这种像审犯人一样的追问,让我很反感。
“陈警官,注意你的语气,我不是犯人。”
“你慌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
“据调查,你跟林健起过几次争执。
而且,我刚才发现了件更有趣的事。”
他顿了下,眼神变得尖锐,仿佛能洞穿我心里的秘密。
“死者身上遗留的烟味,跟你的一模一样。”
2烟味?
我瞳孔微缩,瞬间敛下眼皮。
“那又能说明什么?
吸烟的人多得去了。”
“你还想撒谎!”
陈警官沉下脸,“我查过了,那是带香味的细支烟。
刚好,你抽的也是这一款。”
我不由得笑起来:“这款香烟,男人女人抽的都多。”
“刚好有人抽同一款细支烟,又刚好和死者有矛盾,还刚好躲开了小区里的所有监控。”
陈警官嗤笑。
“这么多刚好,你自己信吗?
还不老实交代!”
这个理由,傻子都不会信,更何况是刑警。
我苦涩一笑。
谢小雨身上的烟味确实是我留的。
几年前,我妈做了心脏起搏器,身体每况愈下。
我平日里在市区租房打工,周五晚上回家。
可最近我从楼下的邻居口中得知,那两口子经常欺负我妈。
我妈是个中学语文老师,古板守旧,却也性子软,总想着“以和为贵”和“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惜,有些人却不懂得“见好就收”和“兔子急了也咬人”,只知道“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
面对邻居那两口子的种种恶心操作,我妈忍气吞声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有个星期五,我一回来就看到那两个人站在我家门口,一起对着我妈破口大骂。
他们看见我,就连我一起骂。
骂我窝囊,还骂我是没爹的野种。
我妈教了一辈子书,视名声如命,听到这样的辱骂,当场气得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我当场跟他们理论。
他们不仅骂我,那个女人还故意倒在我身上喊“非礼”。
林健说要报警抓我,告我对他老婆动手动脚。
最后,还是我妈这个语文老师,拿起菜刀才把他赶走。
周末连着两天,他们把人体秽物扔到我家门上。
那个男的看见我就说我想偷他老婆,女的看见我就说我是色鬼。
我妈被气得病情加重。
我因为担心她,连续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
这一周里,他们骂我是那种人,好像假的变成了真的。
尽管我妈为了维护我,几次拿起了菜刀,但他们还是恶性难改。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母子将永无宁日。
于是我坐实他们的谣言,暗地里勾引谢小雨。
然后透露些信息给林健,让他知道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
引起他们夫妻不和。
这样他们就没有心思再来欺负我们母子了。
果然,我们清净多了。
我回市区上班,周五晚上再回来。
案发当晚,我买药回来,在厨房的窗户边抽了一支烟。
临近十点的时候,我在家听到隔壁的林健和谢小雨发生剧烈争吵,直到某一刻,吵架声戛然而止。
3“我真的没想到,他们夫妻会闹到这种地步。”
到了这地步,我只能咬着牙,继续隐瞒下去。
陈警官点点头:“我问过其他人,他们夫妻确实吵得很凶。
根据现场反锁的大门和水果刀上的指纹,以及谢小雨脖子上的勒痕,确实很像林健勒死谢小雨后,畏罪自杀。
“但是……”他陡然起身,双手撑着桌子,脸靠得我很近。
“我们恢复了林健和谢小雨手机里的数据,发现他们两人同时有外遇。
试问,一对没有感情的夫妇,其中一个人为什么要杀死另一个人?”
声如雷霆,惊走窗外树上的飞鸟。
我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掐进大腿。
沉默良久。
我轻声说:“人心难测,你又不是林健和谢小雨,怎么知道隐藏在人性下的自私和肮脏?”
陈警官坐回椅子上,定定地看着我。
“这桩案子确实复杂,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如果是他杀,凶手杀人后又是怎么从反锁的房间里离开的?
“难道凶手有备用钥匙?”
他嘴里说着这话,视线没有离开我半分。
听出话中的试探,我讥讽:“凶手怎么会有备用钥匙呢?
难道是捡到了他们家的钥匙?
连小孩子都知道钥匙丢了要及时换锁。
“如果怀疑是哪个邻居偷的,就凭那两人和邻居们的关系,难度系数一样很大。”
陈警官皱紧了眉头。
他瞥了眼我绑着绷带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烫伤。”
“拆开看看。”
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但还是照做了。
掌心的伤口发黑,流着脓水。
“这伤是在邻居两口子死后烫到的,第一天上门询问时,你应该没有看到我受伤吧?”
陈警官愣了愣,而后点了一下头。
等了片刻,也不见他说话。
“陈警官,我抽这款烟不犯法吧?”
他犹豫了下:“不犯法。”
“那我没空陪你在这浪费时间,我还要回去办我妈的身后事。”
我强撑着回到家。
紧绷的神经,瞬间断开。
我瘫坐在客厅沙发上,万幸啊!
还好陈警官怀疑的是我,不是我妈。
但是,警察再这样调查下去,我妈杀人的事情,或许就瞒不住了。
4我妈火化这天,陈警官再次找上门。
我让他等我送完我妈最后一程就跟他回局里。
审讯室还是跟之前的一般无二,只是似乎多了些阴冷。
“林健和谢小雨是他杀。”
刚坐下,他就这样说。
我的神经再一次紧绷。
“你真的很聪明。”
他的目光直直地刺向我:“上次你故意说两家关系不好,很难偷到钥匙,成功地把我们的目光引向能轻易偷到钥匙的人。
“扰乱了我们的查案路线。”
这次的审问节奏,极具压迫感。
我压下惊慌,努力打起精神来应对。
“我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扰乱警方查案的意思。”
陈警官根本不理会我的解释:“但你还是百虑一忽,在我们抓到谢小雨的外遇对象后,他告诉我们,谢小雨已经甩了他,跟旁的人好上了。
她还打算跟林健离婚,跟那个人在一起。
“他还说了一个秘密。”
他神情开始复杂:是谢小雨告诉他的,关于你九年前的秘密。”
我望向他,恐惧蔓延。
“你有个妹妹,五年前林健和谢小雨对你妹妹做的事,你应该没忘记吧。”
流着黑血的伤疤,还是被揭开了。
5那年,我刚上大学。
我妈车祸去世后,我请假回来,整日忙前忙后。
我妈就是在那个时候病倒的。
我和我妈从医院看完急诊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到家后,我妹妹蜷缩着身子睡在地上,睡在客厅茶几旁。
就是谢小雨死后倒的那个位置。
在我的追问下,妹妹告诉我们。
谢小雨把她骗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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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把她当赔罪的礼物送给林健。
因为林健发现谢小雨出轨了。
林健对谢小雨说,只要帮他睡到我妹妹,他就对出轨之事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