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们的事说给顾霜霜听,可你呢?你阳奉阴违,害得霜霜离开我,我没对你动手,就已经够仁慈了!”“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死就赶紧死。”“死不了,就打掉那个孽种,以...

不要把我们的事说给顾霜霜听,可你呢?你阳奉阴违,害得霜霜离开我,我没对你动手,就已经够仁慈了!”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死就赶紧死。”
“死不了,就打掉那个孽种,以后你若安分一点,我会给你钱,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你若一再不知好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贺之洲没再理会她的绝望,冷漠地挂了电话。
自从爸妈车祸离世后,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贺冉冉。
他一直觉得他要撑起贺家,要对贺冉冉好,要给她想要的一切。
他不想让贺冉冉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他以为这是爱!
可是双腿意外瘫痪后,贺冉冉毫不犹豫地出国了,她说她要深造,而他当时娶顾霜霜也不过是因为看她可怜,倔强,想帮她一把。
但是在这七年的相处里,他早已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顾霜霜,只是他一直未曾发觉罢了。
找不到顾霜霜的日子里,他整天用烟酒麻痹自己,时常以泪洗面,扇自己耳光。
可是不管他再怎么悔不当初,痛不欲生都没用。
他终于意识到,顾霜霜再也不会回来了。
11
三年后,顾霜霜修复了手上最后一批文物,受邀回国参加颁奖大会。
她计划着拿到这笔钱,重新把顾家老宅赎回来。
这三年她一边工作,一边学了不少商业运营,她想把顾氏重新经营起来。
哪怕会花很长时间,她都会一步步去做。
这是她未来的人生方向,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颁奖仪式结束后,见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贺之洲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得不成样子,那双空洞的眸子在看向我,闪过了一丝希冀和激动。
他没穿西装,也没整理发型,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往日那个最注意自身形象的贺家小少爷,此时只剩下了颓唐和落魄。
他脸色苍白至极,状态很不好,看见我转身准备离谅,可看见这些视频和聊天记录,他彻底绷不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可能再也没办法求得顾霜霜的原谅了。
他看着那些视频,瘫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扇自己耳光。
满脑子想的都是顾霜霜看见这些视频时,该有多么的绝望。
才会连孩子都不要了,一声不吭地离开他们。
他顾不上连累得公司损失惨重。
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顾霜霜,当面求得原谅。
时间一天天过去,可她依旧下落不明。
这些日子一直在逼他的贺冉冉也开始变本加厉,她打视频过来时,手中正拿着一把刀子抵在心口的位置,满口威胁。
“贺之洲,我现在就在爸妈墓前,你立刻马上过来,要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你不是答应过爸妈,要好好照顾我,要对我好一辈子吗?”
“你为什么做不到了呢?为什么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顾霜霜?她有什么好,最先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你今天要是不来爸妈墓前,给我和孩子一个交代,我们就死在这里!”
贺冉冉也绝望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日子她也被人网暴,情绪崩溃了一次又一次。
贺之洲什么都知道了,他不愿意见她,不愿意管她和孩子,甚至一次次无视她。
当她不存在,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明明他们才是一直相爱的人,怎么就出国几年,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呢?
顾霜霜不是挡箭牌吗?为什么贺之洲心里只有她了呢?
贺之洲看着面目狰狞,癫狂不已的贺冉冉心底除了厌恶和烦躁,只有说不出的仇恨。
他恶狠狠地瞪着贺冉冉,声音阴冷至极。
“好啊,那你就去死吧!”
“贺冉冉以前你背着我教洋洋吃槟榔,挑唆他一次次欺负他妈妈,这些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警告过你,不要太过分,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为他生儿育女,照顾瘫痪的他整整七年。
如今想来才发现,他娶我,不过是为了向世人遮掩他和养妹贺冉冉那见不得光的感情罢了!
……
贺子洋的房间里一直传来打游戏的声音,我没有像以往那样去没收游戏机,催促他赶紧睡觉。
也没提醒他要写作业,明天老师要检查。
既然他那么讨厌我,这妈妈不当也罢。
可是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贺之洲的演技能这么精湛。
半夜两点,我再次收到了贺冉冉发来的挑衅信息。
“顾霜霜,这几天洲哥哥都在使劲折腾我,他劲可真大,公粮全都上交了。”
“他还说你让他完全提不起兴趣。”
随着信息发过来的还有一张照片。
贺之洲站在她身后,一双大手暧昧地抚摸她的锁骨,眼底全是藏也藏不住的情欲。
我自虐似的看了无数遍,一颗心仿佛被人攥在手中要捏爆一般,说不出的痛。
曾几何时,我真以为双腿瘫痪的他,是我此生的救赎。
这七年来,他给足了我偏爱,世人都说他是宠妻狂魔,爱我入骨。
可这七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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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无数次瞒着我,把所有的真情实意全都给了贺冉冉。
4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将自己所有存在过的痕迹全都烧光,不管是衣服,还是照片,什么都没有留下。
又打印了离婚协议,签字,让跑腿两天后送到家里。
机票是明天的,等明天过后,他们都将与我再无关系,也无法找到我。
毕竟我签了文物修复的保密协议,三年内都会进入文物修复的专家团队,工作保密,与世隔绝。
贺之洲依旧没回来,不过我却能从贺冉冉的挑衅中知道,他很忙,真忙着和她解锁各种姿势。
至于贺子洋则完全视我为空气。
我最后一次尽母亲的责任,做了一桌他爱吃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