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难道是有什么阴谋?冀南诀紧皱着眉头看她,也没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只是仔细的打量她。刚才没有烛火看不清,现在才发现面前的女子长的很好看。标准的鹅蛋脸,眉如...

这么简单?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冀南诀紧皱着眉头看她,也没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只是仔细的打量她。
刚才没有烛火看不清,现在才发现面前的女子长的很好看。
标准的鹅蛋脸,眉如新月,眼似秋水,鼻梁挺直,樱唇微翘,面容白皙如玉,带着丝淡淡的红晕。
她的发鬓梳的整齐而精致,只有一根歪歪扭扭的玉簪,几缕发丝调皮的垂下,更为她添加了几分温柔之感。
身姿婀娜,行走间如弱柳扶风。
看上去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弱女子。
当然,如果今日冀南诀没来这走这一遭的话还真会这样以为。
不过现在嘛。
一个被挟持还能冷静对峙,甚至帮着劫徒的人,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别说整个京都,便是连她的好爹爹,沐明忠那老狐狸恐怕都不知道他好女儿的真面目吧?
果然是老狐狸生的小狐狸,有趣,有趣极了。
“既然沐小姐有此要求,那本公子自是莫敢不从。”
男人干净利落的扯下蒙面。
饶是心中早有准备,沐清婉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惊艳。
翩翩公子,潇洒不羁。
这是沐清婉对他的第一印象。
面前的男子轮廓分明,眉目如画,眸如辰星,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简称看狗都深情,整个五官仿佛就是上天最杰出的神作。
完美的不行。
看的她小心脏怦怦直跳。
糟糕,好像是心动的感觉!
沐清婉双手捂着狂跳的心脏,脸蛋通红。
她以她穿越十几年的眼光发誓,这厮绝对是她见过第三个这般好看的男子。
第一个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第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第三就是眼前这位…贼兄了。
只是比起前两位,还是眼前这位更得她心意。
冀南诀见她一副呆傻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上前一步,靠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沐小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怎么,看上本公子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带着男人独有的药香,就像一股微弱的电流,不足以致命,但却也让人忽略不了。
冀南诀心想,这样总该可以吓到这个女人了吧?
然而不等他暗自得意。
就见面前的女人妖娆一笑,然后就伸出纤纤玉手直接环上了他的脖颈,朝他吐气如兰,“如你所言,那公子可以留下来吗?”
温柔百合瞬间变成了妖娆玫瑰,冀南诀整个石化。
再加上她大胆的话语,暧昧的吐息和鼻尖传来幽幽女儿香,这香味好似有些熟悉,在哪里闻到过?
但容不得他多想,女子挨得太近,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女子身上的温度。
那温温热热的感觉,通过毛孔直直往他身体里钻。
他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都要快要裂开了。
行走江湖数十载,冀南诀发誓从未见过此般女子!
简直…简直…
太不矜持了!
“你你你……你…”
冀南诀想说她不知廉耻,但从小到大的教养告诉他用这种词汇形容一女子实属不该。
况且是他先起的头。
只能暗道一句失策,失策!
最后实在受不了的他,只能动作迅速,又略带狼狈的把她推开,然后跳窗,一溜烟的跑了。
动作之连贯堪称神速。
“哈哈哈哈…”
眼睁睁看着他跑掉的沐清婉哈哈大笑,最后反应过来急忙捂住嘴,笑的她肚子都痛了。
等她终于笑够了,才去关好窗,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一杯茶水。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刚才在男人身上顺的玉佩。
玉佩是和田玉雕刻成的凤佩,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每一根羽毛都雕刻的精美绝伦。
玉质温润细腻,触手生温,宛如羊脂,在烛光的照耀下,玉佩散发出柔和的光泽,与凤凰的灵动相互辉映,更显其珍贵与神秘。
仔细看还能看到里面涌动的水头。
“当真是一块绝世好玉!”
来了古代这么久,沐清婉自然也是识货的,能拥有这般玉佩的人,身份也一定不简单。
沐清婉轻轻一笑,看着手中的玉佩,原本以为要弄垮她那便宜爹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看来有人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他!
就是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什么身份,又是为谁做事?
沐清婉看着手中的玉佩暗自思索。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是从两千年后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她原名也叫做沐清婉,只是现代一名普普通通的社畜。
因为一次意外,现代的她死了,然后灵魂就胎穿成了丞相府的二小姐,沐清婉。
沐清婉刚过来就险些被弄死。
那时她娘亲生产,被丞相夫人暗害,九死一生才生下她。
她出生后那便宜爹更是一次没有踏入过她娘亲的院子,这也便罢了,偏偏还放纵他的大老婆暗害她们娘俩。
她娘亲为了她苦苦支撑,最终还是死在了那两母女的磋磨下。
那年她才三岁。
一个三岁的奶娃娃,即便是早慧过妖也无法在这尊卑有别的古代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唯一对她好的人香消玉殒。
她娘亲死后也带走了她对这个便宜爹所有的期待,和相府之间唯一的关联。
现在的她之所以还留在这里,除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无能为力之外,最主要的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路。
一条必须丞相府覆灭,才能找到的自由路!
黑夜中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照映在沐清婉那张清丽动人的小脸上。
仔细看那张脸哪还有平时的半点温婉宜人,有的只是无尽的嘲弄和坚韧。
再说冀南诀,就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从沐清婉处跑出来,然后一路狂跑出丞相府,再马不停蹄的跑回王府。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世上竟有如此女子,简直比明芷那丫头还可怕!”
他说着还狠狠的打了个寒颤,看样子是真的吓得不轻。
“叩叩!”
冀南诀刚坐下准备倒杯茶压压惊,就听见门外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就对上影大一张面无表情的寡淡脸。
“王爷有请。”
冀南诀诧异的挑眉,原以为这个时间师兄已经歇息了,他准备明日再找他来着,没想到居然还没睡。
难道是在担心他?
某人心里得意又不要脸的想着。
“你等一下,先让本公子沐浴换身衣服。”
影大看了眼他身上的夜行衣,也没说什么,只是双手抱着剑站在门口,俨然一副要等他的模样。
冀南诀也懒得管他,自顾自的沐浴更衣去了。
在沐浴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冀南诀终于发现自己玉佩不见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微微勾唇,低声呢喃:“还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男人洗漱还是很快的,没有让影大等太久,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刚才还灰头土脸的夜行大侠,就秒变翩翩贵公子。
“好了,走吧!”
(因为前世至关重要的戏份都是围绕着男二女二的,所以他们的戏份会比较多,不喜欢的…就稍微忍忍吧。)
镇国公夫人也默默的伸出手握住丈夫的大手,两夫妻对视一眼,好像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他们眼含热泪,朝着墨宸一同跪下
“镇国公!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镇国公压下墨宸的手,“王爷,我们不能走!但老臣恳求您,带楚河离开,为我虞家保下一脉!”
国公夫人也哭着祈求:“王爷,求您了,带楚河离开。”
二老齐齐向他磕头行礼。
虞楚河上前拉起二老,隐忍着哭泣:“爹、娘,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国公爷红着眼眶怒斥:“蠢货!我镇国公府满门荣耀,如今却背负着卖国冤屈,你身为国公府唯一的男丁,肩负着重振国公府荣耀的责任,你必须得活着!”
“爹!”
“难道你想老夫到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吗?”
虞楚河悲泣的说不出话来。
镇国公继续说:“王爷,只有老臣夫妇俩留下才能瞒过那些人的耳目,为我的孩子们,争取一线生机,也唯有此,才能不拖累王爷。”
“也恳求王爷,看在老臣戎马一生的份上,若可以的话,请对老臣的女儿和外孙,多加庇佑几分,老臣…谢过了。”
“本王答应你!”
就这样墨宸带走了虞楚河,之后镇国公府满门处斩。
果然有镇国公在,虞楚河这个扶不上墙的贵公子无人在意。
就这样他被秘密的送往南下,然后自毁容貌以楚玉的身份参军,之后一路摸爬打滚的做到了墨宸的副将。
墨宸回京后楚玉接替他的位置,整整十几年时间,直到前两年才被召回京任职,封以平南大将军。
“师兄,看来沐明忠已经发现了楚玉的真实身份,所以想给自己找个定海神针。”
冀南诀的话墨宸并没有反驳。
楚玉的身份在之前一直瞒的很好,但现在他生活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时间久了自然会露破绽。
加上现在新皇上位,镇国公府翻案是迟早的事,也没有必要再刻意伪装,所以身份被发现也没有什么要紧。
“镇国公府谋反案证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皇上不日就会为其平反,到时楚玉会恢复身份,也会成为下一个镇国公,所以他绝对不能迎娶沐清婉,你可明白?”
墨宸满脸严肃的看着冀南诀,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我知道啊。”
愣了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有些迟疑的问道:“师兄的意思……莫不是让我去破坏他们的关系吧?”
他说着还夸张的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可置疑。
墨宸含笑的点头,孺子可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灌毒鸡汤。
“师弟啊,为兄一向是最信任你的,这件事情交给谁为兄都不放心,只有你,为兄相信你!”
这一口一个师弟,一口一个为兄的,还连只信任他这种鬼话都说出来了,这冀南诀不答应都显得他不讲义气。
“我答应是可以答应,但师兄你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那楚玉又不傻,怎么可能娶那沐二小姐?”
墨宸闻言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他,“楚玉是不傻,但沐明忠那老狐狸可就不一定了。”
冀南诀惊讶的看他,“你是说…”
墨宸眼底晦暗不明,也没有再和他多说,而是直接下命令,“总之这件事就交给你,最好是让丞相自己打消这个主意。”
冀南诀刚想说什么,就见他家师兄又来了一句:“提醒你一句,沐清婉是相府的关键。”
???
一开始冀南诀没有明白他师兄的意思,直到看到他微勾的唇角,和那不可描述的眼神。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话是说这件事要从沐二小姐着手?
这话就差没明摆着说让他去勾引她了。
他:!!!!!
他满脸惊惧又问号的被丢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无情的师兄消失在暗夜里。
徒留他一个人怀疑人生。
又是一个不眠夜。
……
和隔壁的某两个男人不同,这一夜的明芷格外的好眠。
她在侍女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最后换上一件浅紫流仙裙,抹胸的款式,裙摆曳地,衬的她愈发尊贵迷人。
“主子,今日天有些凉,还是穿一件披风吧。”
月茗从一旁拿出一件绣花披风轻轻的给她披着,贴心的系好带子。
同色系的披风一点都不会显得违和,反而更添了几分清冷优雅。
微微转身,裙摆飞扬,好似乘风而去的仙子。
几个婢女都看的有些呆了。
“走吧,这个时辰皇兄也该下朝了。”
一行人坐上去往皇宫的马车。
因为是进宫,所以明芷把四个丫鬟都带上了。
初春的天还是有些凉意的,尤其是今日这天,看着雾蒙蒙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的模样。
明芷掀着车帘看着外面的天气,眸光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这一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几个婢女的眼睛。
秋雅温柔的询问:“主子可是在想两日后的事情?”
她们都知道主子约了林小姐去护国寺赏桃花,再观主子看着外面的天空,好似心情不好的样子,她们一瞬就想到了这里去了。
明芷闻言放下掀起的车帘,立马就有花容递一杯热茶过来。
她伸手接过,浅浅的啄了口,“只是观这天气近来好似会有一场雨,也不知道会不会那么好运。”
几个侍女互相对望了眼。
月茗宽慰道:“主子不必担忧,若是下雨了,换一天便是,相信林小姐也不会介意的。”
春枝接话:“是啊主子,天有不测风云嘛,奴婢观林小姐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一定不会介意的。”
明芷闻言却轻轻的笑了笑,“天有不测风云,本宫倒希望这风云能赶巧一些来。”
几个侍女一头问号。
自从殿下几日前醒来以后,她们是越来越听不懂她说的话了。
好在明芷也没指望她们懂。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皇宫,行驶在宫道上,最后停在紫宸殿门口。
紫宸殿是皇上居住的地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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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皇兄刚下朝,应该还在紫宸殿用早膳。
明芷刚下马车,就立马有一个小太监迎上来,“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
明芷“嗯”了一声,“皇兄在里面吗?”
小太监想也没想的回答:“皇上此刻正在御书房呢,殿下若是要寻皇上,恐怕得移步。”
“本宫知道了。”
明芷示意春枝把马车停好,然后就带着一行人徒步往御书房而去。
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跑到这里来搞事。
更何况是号称天下第一高僧了无主持的院落。
明芷说完就推开面前的禅门,不再理会身后众人。
“阿弥陀佛,时隔数年,再次见到施主没想已是另外一种情景。”
明芷刚走入禅房,就见一高僧模样的了无住持坐在蒲团上,慈祥平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面前还摆了一个茶案,上面沏好了两杯茶水,好像知道会有客人来。
明芷上前一步,看着眼前这杯茶水,“你知道本宫今日要来?”
不等他答,她又笑了笑,换种问法:“或者本宫该问,你我何曾见过?难不成大师还会入梦不成。”
这话就说的有些不该了,有调戏轻讽之意。
原以为对面的老和尚会生气,或者斥责她,没想到他只是慈祥的笑着,倒显得她像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阿弥陀佛,施主倒也不必这般大的戾气,万般佛法皆逃不开一个缘字,相识是缘,相逢亦是缘,缘来缘去,缘散缘聚,皆有定数,逃不开,亦躲不掉,是为宿命也。”
明芷漂亮的眉头紧蹙,“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宿命,她可不信!
了无双手合十,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般笑了笑,“施主不信宿命,可是不明白何为宿命?”
明芷敛眉轻笑,端起茶盏遮住眼底的那一片讥讽,“愿闻其详。”
了无叹息一声,“宿命既定不可更改,能为人力所改,即不谓宿命。”
他看着明芷,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意,还有一丝佛看世人的悲悯。
悲悯?
明芷觉得有些好笑,实在不明白她有哪里值得这人悲悯的。
除非……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眼里的玩笑收了起来,换成了认真之色。
“大师知道我从哪里来的?”
“从来处来。”
她又问:“那大师可知道我为何而来?是否有何契机?”
她一向不相信神佛,更不信像她这样的人佛陀会庇护她,会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所以一定有什么人做了什么?或许是有什么契机,可以解开她突然重生的疑惑。
而眼前的这个大师显然就是这个契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阿弥陀佛,佛渡众生,众生是你,众生亦不是你,何为众生,全看施主参悟。”
了无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之后就下了逐客令。
“答案老衲已经告诉你了,在此之前老衲还有一句话要送给施主。”
他看着明芷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
“万般皆有缘法,缘不可强求,缘亦不可推拒,随缘即好,切记!切记!”
明芷不明白他的意思,还准备问些什么,就见他已然闭上双目,一副不打算多说的模样,她只能无奈起身离开。
她离开之后,身后的了无睁开眼睛,看着某个方向叹息一声。
“世间人,世间事,多爱强求,便是这权势滔天之人,亦难逃情劫,因情自缚,可悲,可叹啊!”
说完他又闭上眼睛,高僧入定,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错觉。
明芷走后一袭月牙白常服的男子从一侧走出。
瞳眸深邃,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候在一旁的属下见状问道:“主子,可要去查清方才两人的谈话?”
“不必。”
低沉的两个字落下,男人便转身消失在原地,属下见状急忙跟上。
两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明芷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