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锦悦咬了一口,嫌弃地吐在地上。“你今天怎么给我吃这种东西?”瓷盘里是放软的杏酥。平日里。我总怕她晚上胃痛,换成自己做的糖糕。2每到这个时候。轩儿就讨喜地黏...

她。
顾锦悦咬了一口,嫌弃地吐在地上。
“你今天怎么给我吃这种东西?”
瓷盘里是放软的杏酥。
平日里。
我总怕她晚上胃痛,换成自己做的糖糕。
2
每到这个时候。
轩儿就讨喜地黏着我。
撒娇说再吃半块就睡觉。
我掩下泪水,神色不变。
“将军记错了,府里一直备下的都是杏酥。”
“贱奴不敢随意更换。”
顾锦悦一愣,还想再说什么。
季停云却已经走了进来。
“锦悦,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这只玉笛是你特意为我做的。”
自从我被打为奴隶后。
季停云就住进了我的卧房。
他手里拿着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只玉笛。
我被罚禁足时。
顾锦悦曾翻过高墙,摔得脸上手上都是擦伤。
她不怕疼。
只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玉笛捧给我。
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夫君。
而现在。
顾锦悦亲手把笛子送到季停云唇边。
哪怕是不成调的声音。
她也深情地看着季停云。
“吹得真好听。”
季停云得意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夸的真诚。
“天下没有人比季大人更适合这只玉笛了。”
既然她的爱在我心里一文不值。
那一只玉笛我也不会在意了。
顾锦悦动作一顿。
莫名地生起气来。
“谁准你说话的?”
季停云看到我平静的脸,笑容也僵了僵。
“我和将军说话,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来插嘴?”
“还不滚出去掌嘴,小心我把你发卖出去!”
我被架在房外。
任由木板狠狠扇着自
为了谋反。
顾锦悦装傻七年。
我从将军的丈夫打入奴籍,挑断手筋时。
她无动于衷。
“我不认识他,这种骗子不配做我的夫君。”
我们的儿子被活活摔死时。
她拍手傻笑。
我听见顾锦悦和下属密谋好了一切。
“待到冬猎结束,我就顺势恢复正常。”
“到时候再解释也不迟。”
于是我把假死时间安排在了冬猎之时。
后来。
听说顾锦悦一夜恢复了神志。
发了疯似地寻找已经下葬的夫君。
……
1
守在痴傻的顾锦悦七年。
我们的儿子死在我面前。
他含泪的眼睛惊恐地睁大。
冰冷的小手紧紧攥住我的衣角。
我抱着他小小的尸身。
恍惚地一步一步走回府里。
屋内却传来两道压低的声音。
“将军,少爷已经下葬,齐副官伤心过度,万一做出什么傻事……”
“无妨,他只有我能依靠。”
“失去轩儿后只会更专心地守在我身边,大计将成,只能再让他委屈一段时间了。”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可原本应该失忆的顾锦悦却条理清晰。
哪有半分失智的样子。
“将军英明,将军府无后,圣上自然不会再怀疑您有谋反之心。”
顾锦悦叹了口气。
“是我对不起宴礼,但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依靠在墙边。
浑身冰冷。
从漠北回来。
太医诊断顾锦悦只有十岁前的记忆。
她忘了我,忘了轩儿。
只记得竹马季停云。
七年里。
我被从副将打为贱奴。
轩儿从将门独子变成了野种。
补偿你。”
季停云被侍卫扔在我面前。
他衣衫褴褛,被折磨的只剩下皮包骨。
看到我,眼睛淬了毒一般。
“都是你害得我!”
“你为什么不和那个赔钱货儿子一样死干净!只要你死了,锦悦就还会再爱我的……”
7
季停云疯魔般地喃喃自语。
好像这些苦难我都是加在他身上一样。
顾锦悦狠狠踹了一脚季停云。
随后温柔地看向我。
“这些事端都是因为季停云而起。”
“我已经命人将他发卖,他在那活不过三个月,这样你可不可
以消消气?”
季停云难以置信地抬头。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到最后却哈哈大笑。
“怪不得齐宴礼宁愿假死也不愿意和你再一起。”
“顾锦悦,你当真是冷血无情,活该你一辈子得不到他!”
他被侍卫强硬地拖走。
留下一地血痕。
我有些唏嘘。
一直以来。
季停云所争抢的不过是顾锦悦的爱。
可最后。
他竟是被他最爱的人毫不犹豫地下令发卖了。
再开口时,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将军的家事,何必摆到我面前?”
“长公主殿下还在等我,我就不奉陪了。”
顾锦悦抓住我的手,目光偏执。
“你跟在裴令仪身边,能得到什么?”
“齐宴礼,你和我,我也能给你。”
“是帝位吗,还是别的,我能给你更多!”
我甩开她的手。
“你疯了!”
“你要谋反砍头,别带上我!”
顾锦悦像是想起了什么。
低声喃喃。
“对,到时候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宴礼,你等我……”
顾锦悦直到冬猎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