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身边婢女拉住我,语气不忍:“夫人,别往前走了,前面是……是口热锅。”我迫切地问:“煮的什么?”婢女不说话了,只一味地拽我回去。我推开她,跌跌撞撞往前,骤然...

过去。
身边婢女拉住我,语气不忍:“夫人,别往前走了,前面是……是口热锅。”
我迫切地问:“煮的什么?”
婢女不说话了,只一味地拽我回去。
我推开她,跌跌撞撞往前,骤然被烫了一下。
我猛地掀了锅,那一瞬间,我也摸到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我拿着盲杖到处戳到处点,终于碰到了一团柔软。
“是不是阿狸?”
婢女叹了口气,“……是。”
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我脑子里耳鸣声不断。
阿狸傲娇得不像话,平时轻易不让人抱一下。
现在就这样湿漉漉,安静僵硬地躺在我怀里……
我眼底猩红,裂声嘶吼:“谁!谁干的!”
“哎呦~哪里来的贱猫呀,坏了我一锅好汤!”
“这汤可是熬给主家的,用的全是名贵食材,真是可惜了。”
浓烈的香气袭入鼻中,我一下就辨别出是蔡无声带回来的花楼女。
模模糊糊地,艳丽的衣裙晃入眼中,我以为是哭昏了头。
婢女扯扯我的衣袖,“她一进门就有人告诉她夫人狸猫的重要了,搞这一出怕不是……”
我心脏怦怦跳,厉声命令花楼女跪下。
她声音僵硬,“不过是头畜生,死了买新的就是了。主家的汤可是等着喝的。”
我捏紧了拳头,“我看他今天不喝这汤死不死得了!”
凭花楼女说话的声音分辨出位置,我一把薅上她的头发。
各种发饰叮叮当当掉了一地,“看来蔡无声挺舍得为你花钱啊。”
盲杖在这时成了武器,一下一下打的结实。
突然,有人抓住了盲杖。
他的力气往旁边一甩,我跟着狠狠跌坐在地上。
“花原,疼不疼啊?快让我看看你被打成什么样了?”
蔡无声心疼死了,不问缘由就袒护花原责怪我。
“灵儿,我记得你以前最是懂事温顺,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狠毒了!明面上答应再暗里打人,实在是妒妇做派!”
我变了?
怎么会是我变了。
我没有忘记誓言,没有在大街上捡情人回家,我没有说他只是我的一条狗。
男人心,瞬息万变。
我不甘心,硬抿着嘴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是她先把阿狸计时可以开始了。”
2
蔡无声对你的背叛值此时有30,待到60你便可回家,超过60,他便爆体而亡。
五年前,我凭着多年的交情和系统要来了这个保障。
若不是我,蔡无声将死在赴京赶考的那个雨夜。
我留下来,为的就是他那颗看不见摸不着的真心。
倘若他变心了,那他就按照原本的命运去死。
我扶着墙,沿着原路默默回了家。
我倒要看看五年里蔡无声背叛了我几次。
我有一只检验真心的手镯。
蔡无声每背叛我一次,那手镯上的裂痕就会多一道。
当时我正与蔡无声浓情蜜意,玉镯被我放到妆盒里就没再看了。
现在,那白玉手镯已经在无人处默默添了八条裂纹,道道直扎我心。
我怎么想都想不出端倪,一个日夜相对的人何时有空变心?
是哦,我看不见。
他就算和三四个女人在我面前吃嘴子,我可能还在嘻嘻哈哈地笑“无声,你准备的礼物我好喜欢”。
系统冷哼一声:你终于清醒了。
背叛值30,检测到即将增长,祝阳你离回家不远了。
我把半是裂痕的玉镯戴上手,静待蔡无声回来。
“灵儿!你看我今天给你买什么了,灵儿!”
不等他走近,我就闻出来了。
“是食珍斋新出的糕点。”
因为眼盲,其他感官就更敏感一些。
“我的灵儿真聪明!”蔡无声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随即声音冷下来。
“既是新出的,你怎么知道是这个香味?”
3
我听出他话里的防备和试探,他今天喝酒的酒坊就在那附近。
我捻起一块吃了一小口,“闲来无事,出去逛了逛,老板看见老主顾自然是要推荐新品招揽客人的。”
“那你还有没有去别的地方逛?”
蔡无声咽了咽口水,他一说话连带着氛围都很紧张。
“街上太过吵闹,只尝了糕点就回来了。”
我这话一出口,蔡无声立马就放松了。
这糕点太甜,甜得让人头疼,就像蔡无声先前裹着蜜糖外衣的承诺,不适合我。
我随手一丢,往常阿狸会迅速跳出来衔住,今日我却先听到了女人的娇呼,随带是猫咪挣扎的叫声,不过一声后就没了动静。
“谁在那里?”
“阿狸去哪儿了?”
一阵风从我脸上带过,蔡无声抢先开口了。
“猫好好的,是我带回来的乞丐出的声音。路上碰见觉得实在可怜,便带回来做婢子了。”
六品官员对乞丐大发善心给几个银锭足以,何须带回家来。
而且听那乞丐的声音娇俏,不过桃李之年。
“无声,你承诺过我府里婢子全用已婚嬷嬷……”
我鼻子轻嗅,心中已经了然。
那乞丐身上有宜春坊特制的香料,分明是个花楼女子。
辛苦蔡无声还特意编个离谱的理由来哄骗我。
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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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跑过来给我捏肩:“灵儿,你不会生气了吧?若是你不喜,我立马把她丢出去!”
我扯了扯嘴角。
蔡无声嘴上说的和手上做的两模两样,真是讽刺。
背叛值35,太好了祝阳,你离回家又近一步。
系统话落,蔡无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我一点都不生气,他每背叛我一次就会离死亡更近,我的难过都将反噬到他自己身上,而我毫无感觉。
这是他应得的。
我小抿一口茶,“接都接回来了,就在东厢房安置了吧。我喜欢清静不必过来我这边。”
东厢房离蔡无声的书房最近,我可不想他们乱搞的时候污了我的耳朵。
蔡无声欢喜极了,两个吻接连落在我的脸颊两侧。
“我就知道我的灵儿最好了,善良又大度!”
蔡无声欢欢喜喜拥着花楼女走远。
我狠狠擦过脸颊,平日里甜到心尖的动作此时只觉得恶心。
果然,爱是最厚的滤镜。
当天晚饭时,蔡无声就说公务繁忙歇在了书房。
刚好我也没准备他那份,只备了我和阿狸的。
在蔡无声相信我之前,是阿狸与我相依为命。
我常靠它抓鱼偷肉来解馋,夜里抱着它睡就像拥着个暖炉,它呼噜呼噜的,除了我和谁都不亲近。
相伴五载,我们已同亲人一样了。
可奇怪的是平日里数它吃饭最积极,今天叫了许多声都不出来。
四处寻找之下,我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4
心中有浓浓的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我循着气味飘来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