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回来,是扫把星归位,不能再用同样的办法送走,否则怨气一生,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大师的话如雷贯耳,方静用力的踩紧油门。“你是生身母亲,取舍在你。”夕阳下...

“他现在回来,是扫把星归位,不能再用同样的办法送走,否则怨气一生,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
大师的话如雷贯耳,方静用力的踩紧油门。
“你是生身母亲,取舍在你。”
夕阳下,车子汇进车流。
……
温沫欣喜不已的从抽屉里翻出手串,戴好后再打开一瓶饮料,酸酸甜甜,他想,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翌日,温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扭头看向窗户,太阳光剧烈,有些晃眼。
他诧异的从床上蹦起,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
九点!
完了完了,上学第一天就迟到!
温沫忙不迭的蹦下床,只是脚一沾地眼前就忽地闪过一阵白光,他下意识的伸手撑在床边。
一滴血从鼻腔滴落。
温沫愣了愣,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被单上晕开的一抹红。
鼻血恍若找到了突破口,争先恐后的涌出。
温沫急忙仰起头,又怕血流太急会呛住窒息,他趔趄着跑进洗手间。
冰冷的水珠刺激着鼻腔,池子里鲜红的颜色慢慢的变成了粉红,最后只剩下透明的水花。
温沫虚惊一场的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脑子有点懵,怎么好端端的就流鼻血了?
他取下手串放回盒子里,来不及追究什么原因,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就往学校跑去。
等他赶到学校,课程刚好结束。
温沫头有点痛,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都定好了闹钟,怎么就睡死了?
顾奕臣早上没课,回学校拿了一份报名表就准备离开,刚走下台阶就见一人垂头丧气的坐在楼梯上。
温沫往旁边挪了挪,免得自己挡着别人。
顾奕臣本不想多停留什么,只是在路过的瞬间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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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瞥见了对方袖口处过分鲜艳的红色。
这是又打架了?
温沫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的打量,积压了一早上的怨念达到顶峰,他面色不悦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来人。
顾奕臣收回视线,“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你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场所。”
温沫没有反驳,继续水灵灵的望着对方。
顾奕臣瞧着他那执迷不悟的样子,也懒得多嘴一句,抬步走下台阶。
但他刚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
温沫依旧用着明晃晃的大眼睛望着他。
顾奕臣蹲下,下一刻,温沫好不容易止血的鼻子又滴落一滴血。
温沫不以为然的用袖子擦去。
顾奕臣眉头一蹙,“谁打了你?”
温沫:“……”
“血气方刚的少年,上火而已。”温沫捂住鼻子,扭过头,不给他嘲笑的机会。
顾奕臣想了想,凭这人的战斗力,一般人还真是打不过他,更何况这一大早的,他估计也没有那个机会去惹事。
思及如此,他不再掺和的站起身。
温沫低头看向自己满手的血,嫌恶的往地上擦了擦。
顾奕臣看着他那大大咧咧毫无形象的样子,出于礼貌,递上了自己的手巾。
温沫抬头,四目相接。
顾奕臣道:“不用还,脏了就扔了。”
温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大老爷们随身带着手绢?我该夸你精致,还是该嘲笑你娘?”
顾奕臣当即将手巾放回口袋里,果然被打死也是他活该。
温沫轻咳一声,“生气了?其实我也不是说你娘,只是感叹你的精致,这天气出汗了确实该擦擦。”
顾奕臣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学楼。
短暂的午休过后,所有人操场集合。
许少阳哈哈大笑起来,“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不用记挂,回来请我喝酒就行。”
“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许少阳:“这只是小恩小惠。”
顾奕臣看似风平浪静的挂断通讯,但轻颤的手毫无保留的暴露了他的愤怒。
“咯吱”一声,洗手间大门敞开。
温沫趴在门边,水雾迷蒙的眼睛无辜的望着一米外的身影。
顾奕臣心里莫名的窜过一阵电流,他想不通那是什么感受,只是很奇怪,奇怪的让他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温沫埋怨道:“你狠,你可真狠。”
顾奕臣不明他的言外之意,“还要我扶着吗?”
温沫恶狠狠的吼道:“扶扶扶,你是看不见我走不动吗?”
顾奕臣又开始斟酌起来,要怎么做才能不惹他生气又能完好无损的把人给带到餐桌前。
温沫忍无可忍道:“抱我过去!”
顾奕臣从小就心高气傲,在燕京所见之人都得对他点头哈腰,巴结连连,谁敢扯着嗓子命令他做事。
如果是以往,他早就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但今日目光一落到伤痕累累的温沫身上时,那股傲气忽然就不复存在了。
是他的错,他得弥补。
温沫一坐下又反射性的站了起来,然后更是凶神恶煞的瞪着对方。
顾奕臣从沙发上取来一只软垫,“真不去医院?”
温沫抱起小米粥愤愤的往嘴里灌,“今天这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你最好都给我忘了。”
“我会负责。”顾奕臣说的斩钉截铁。
温沫放下粥碗,冷笑,“你负责什么?”
顾奕臣也说不出来自己要负责什么,但既然伤害了他,那他就该负责。
温沫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难道男人还能怀孕?”
顾奕臣:“……”
温沫:“……”
气氛忽然变得很是可笑。
温沫自知说错了话,尴尬的又捧起粥碗,他灌了自己好大一口。
“男人不会怀孕,但是也不能去随意伤害,我做错了,我就得弥补。”顾奕臣坦诚道。
温沫偷瞄了他一眼,“那你要怎么负责,你别告诉我你要跟我结婚,两个男人?”
顾奕臣欲言又止,他似乎也没有想到对策,毕竟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温沫吃饱喝足的放下筷子,“虽然我有点憋屈,但我又不会怀孕,过去就过去了,你敢再提,我就弄死你。”
“你真的不介意?”
温沫笑,“介意,我怎么不介意,要不你让我再——”
顾奕臣拿起一只包子直接塞进他嘴里,“你应该还没有吃饱。”
温沫一口咬掉半只包子,越想越气,可是还能怎么办?
他现在只想回家,然后把这场噩梦忘记!
顾奕臣目不转睛的盯着捧着包子吃的嘴巴鼓鼓的家伙,真是像极了一只小仓鼠,明明嘴里还没有咽不下,又着急忙慌的塞进第二口。
好像有点小可爱。
顾奕臣拿起水杯灌了自己一口冰水,他想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
温沫吃完了两个肉包,再也吃不进东西,揉着胀鼓鼓的肚子,理所当然的差遣道:“我要回家。”
顾奕臣起身走上前,一次生二次熟,毫不扭捏的把人抱起。
温沫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得意的吩咐着,“慢一点,我腰疼。”
顾奕臣当真听话的放慢了脚步。
温沫好像找到了报复的快感,又道:“我的衣服呢?”
顾奕臣将他放在床上,“那件衣服不能穿了,穿这身回去。”
温沫瞧着包装精美的礼盒,他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牌,但就凭包装就能猜出这肯定不是一般杂牌。
话落,温沫用力一扯,温馨来不及撒手,整个人被惯性拉扯着往前一扑。
啪的一声,温馨径直撞在了墙上。
温沫解决完温馨,心情大好的回了出租屋。
夕阳的红霜灿烂的落在窗台上,温沫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就这么趴在阳台上数着楼下经过的邻居。
“叮咚。”门铃响起。
温沫听着这动静,回头瞧了一眼玄关位置。
这个时间段上门,看来是温馨回家告状了。
“叮咚。”门铃再响。
温沫倒也没有再继续装聋作哑,走到房门口,打开大门。
方静还穿着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看来是刚从公司出来。
温沫震惊,竟然是母亲上门。
“我就不进去了,顺路过来看看你。”方静把一只包装袋递上前,“这是合作艺人的最新代言,挺好喝的饮料。”
温沫双手接过,“您不进来坐坐吗?”
方静的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不是让你二十四小时都得戴着手串吗?”
“这几天军训,不可以戴任何饰品,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好好戴着。”
方静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可是保命的东西,不能放下,白天去学校就别戴,晚上回家一定要好好戴着。”
温沫双手紧紧的攥着袋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大概是被人惦记着,心脏在欢喜的回应着这份爱意。
方静笑了笑,继续道:“馨馨那件事你爸都给我说了,今天你虽然做的有些过分,但我能理解你的委屈,妈妈不会怪罪你,只是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我们是一家人。”
“嗯,我以后会好好和她相处的。”
方静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我还有工作,就不久留了,你记得戴好手串,它会保你平安顺遂的。”
温沫点头,“我现在就去拿。”
方静回了车上。
温馨哭的两眼又红又肿,见母亲回来,迫不及待追问道:“妈你教训他了吗?”
方静系上安全带,笑容可掬,语气柔和,“这段时间别再找他。”
“为什么?”
“你听妈妈的就行。”
“他太过分了,我现在都不敢回学校,视频传的到处都是,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这事我会处理,你在家里休息两天,避避风头。”
“那温沫呢?他害我这样,你就饶了他?”温馨不服气道。
方静驾驶着车子离开小区,时不时会透过后视镜观察一下车后的楼房,嘴角的笑意更是难以掩饰,她道:“狗惹急了也会跳墙,别跟他一般计较就行。”
“妈妈,他真的是你亲生的吗?”温馨撅着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方静双手用力的抓着方向盘,脑子里不禁回忆起那年温沫出生的场景。
那天沪城下了一场数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路面打滑,差点出事。
好不容易赶往医院,那孩子又硬生生的磨了她一天一夜才肯出生。
孩子一出生,温父原本到手的合同就被通知取消,随后被公司派遣到外地,明升暗降。
自己的主编位置也被莫名其妙顶替。
那一个月,家里一团乱,甚至可以用厄运来形容。
他们本身是高知识家庭,不可能会信神信佛,但偏偏那一年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克星。
大师算的没错,送走温沫后,所有事情峰回路转,温父招到了新的合作商,被总公司委以重任重新召回总部,她也是扶摇直上,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艺人一拍完杂志就大爆。
好像所有苦难都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