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认罪,恶意状告上位者,可是死罪。”随后,他将我的状纸扔下,拂袖而去。我跪在大堂上,心中却无限悲凉。可我还不能倒下,因为千语还在家里等着我...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认罪,恶意状告上位者,可是死罪。”随后,他将我的状纸扔下,拂袖而去。我跪在大堂上,心中却无限悲凉。可我还不能倒下,因为千语还在家里等着我。
打完板子后,两个捕快将我丢出门外。
我浑身是伤,连直立起身都做不到,只能一步一顿地爬回家。千语日益消瘦,连进食都难。
她艰难的转头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姐姐,究竟什么才是王法?爹娘死了,难道世上再也没人能护着我们吗?千语好好养伤,我一定会为我们求出一个公道!真的吗?”妹妹期盼着看向我。我安抚着千语。父兄死后,爹爹的位置如今是由他最信任的副将接手的。
若我能找他帮忙,求他为我姐妹二人做主,应当能求个公道。
于是第三日,当我能下床行动时,就带着那些证据找上了林副将。
站在崭新的将军府外,我心中很是忐忑,不知道林副将会不会顾念曾经的情谊。
没想到林副将主动出门相迎,还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晚膳。“贤侄女,正是因为有你爹娘在前保家卫国,我们才能在后方安享太平。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泉下不安的。”没想到林副将会爽快地答应帮我把状纸呈给圣上,帮我做主。
我感激不尽,连连向他道谢。
之后的几天里,我每天都焦急地等待着林副将的消息。
这天,我去木匠铺子里取修补好的匾额。
那木匠手艺精湛,匾额上的裂纹不细看,已经不大明显了。
我抱着匾额欢天喜地地回家,准备将它挂在堂屋里。
谁知,刚走到拐角,我就看到了家门前围满了。
而那座我住了二十余年的将军府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势又急又猛,整座将军府几乎化为灰烬。
府门前,林副将恭敬地站在一辆马车前,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那辆马车我很是熟悉,是秦阑衣专属的座驾。
他们任由火势此,她们定不敢如此对我……”
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她却咳嗽不止,呕出了一大滩血来。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余光瞥到地上四分五裂的匾额,我心中暗暗发誓。
世道不公,但我一定要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3
第二日,我去京兆尹击鼓鸣冤。
可本该为民做主的府尹张大人却将我拒之门外。
我不放弃地堵在府衙前,把鼓敲得震天响。
这动静吸引了不少百姓前来围观,对着府衙指指点点。
张府尹终于不耐烦地出面,命人将我带进府衙。
一进门,我就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大喊:“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可张府尹却不理会我,而是命人将一排钉板铺在我的面前:“想让本官为你做主,你得先滚过这排铁钉。”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底带着一丝戏谑。
可此时的我别无他法,只能依他所言,强忍着痛躺在铁钉上。
一旁的捕快立马往我背上踢了一脚,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铁钉上滚动了一圈。
密集的铁钉刺进皮肉,痛得我冷汗直流。
好不容易滚完10圈钉板,我颤抖着跪在地上,再次请求:“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可张府尹却冷笑一声,将一张诉状扔在我脸上。
“秦大小姐早有先见之明,知道你这贱民会恶人先告状。”
“你们姐妹二人冒犯秦大小姐在先,还敢找本官伸冤。”
“来人,将打她五十大板,把她给我丢出去!”
我震惊地愣在原地,没想到这张府尹居然被秦阑衣给收买了。就连刚刚的滚钉板恐怕也是他们二人一同给我下的套。
重重的板子打在我身上,我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你们究竟还有没有王法?”我忍下身上的疼痛质问。
“呵,王法?规矩本就是我们上位者定的,你们这等贱民只管遵从便是。”
住手!”
我疾步上前,想阻止她们继续施暴。
可薛江洋却在此刻拽住我的手,他皱眉道:“千舞,别去。”
“你们家如今已经败落,不要再和她们硬碰硬了。”
我没想到薛江洋居然懦弱至此,竟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千语受辱。
我气愤地质问:“薛江洋,你还是不是人?她们是要把千语打死啊!你却来劝我不要管?”
被我一吼,薛江洋的脸色也不好看,可他抓着我的手却始终不肯放开。
“你是外嫁女,娘家的事与你何干?莫非你想连累我们薛家不成?如今你家人全都埋于黄土,就凭你的身份,你怎么跟他们斗?”
“若你真要管也行,我送你一纸休书,从此你与薛家再无瓜葛。”
2
他这话一出,那头的秦阑衣立马露出得意的笑。
“薛小大人说得好,这种泼妇就该趁早休了。您如此识时务,我定帮你在我爹面前美言几句。”
得了秦阑衣的保证,薛江洋的脸色顿时一喜,谄媚地笑道:
“那就先行谢过秦大小姐了。”
说完,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休书甩在我身上。
“杨千舞,你善妒、无所出、不敬尊长,不堪为妻,今日我便休了你!”
我瞧他模样不像是临时起意,这休书恐怕是早就准备好的。
墙倒众人推。
从前父兄军功赫赫时,他薛江洋哪敢如此对我。
现在不过是欺我背后无人,就如此折辱我们姐妹
二人。
我冷笑着接过休书:“好啊,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见我识相,薛江洋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我第一时间往千语扑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替她挡住那些拳脚。
怀里的千语头发散乱,面目全非,哪里还看得出曾经清秀可人的模样。
她的目光开始涣散,连我唤她名字也没有反应。
地上的鲜血已经汇聚成了一滩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