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离开,我无所谓地点头应下。午后,我在花园散步。没走几步就被谢婉挡住了去路。“沈枝意,亲眼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欢好,滋味如何?”她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

马上就要离开,我无所谓地点头应下。
午后,我在花园散步。没走几步就被谢婉挡住了去路。
“沈枝意,亲眼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欢好,滋味如何?”
她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挑衅。
“生下死胎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以后就不用生了,因为我的药已经制成了。”
“不就是死了几个孩子,竟勾得表哥想照顾你余生,让你成为王府真正的女主人。真是狐媚子手段!”
“不过你对我也构不成威胁,表哥那么爱我,不但为我取了你孩子的精血,还为了让我开心,允我随意处置那几个贱种。”
我猛地抬起头声音颤抖:
“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了?”
“藏?又不是什么宝贝,我干嘛要藏。我府上养了只狼狗,每次你生产完,它都能饱餐一顿。”
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
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为了谢婉,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谢婉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恶毒的笑容:
“不过是几个死胎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了,这一切可都是表哥默许的,他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忍无可忍,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后面抓住我的胳膊,将我狠狠甩开。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抬头一看,竟是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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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怒容,几步走到谢婉身边,她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我:
“沈枝意,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竟敢对婉婉动手,你是不是疯了?”
谢婉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表哥,我就是想来安慰表嫂,让她不要太过伤心。”
“可她竟然说我幸灾乐祸,非要掐死我。”
不等我解释,裴洲阴沉着脸看我:
“沈枝意,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如此恶毒的女人。”
“婉婉好心来安慰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何还要对她动手?”
恶毒?
听着他的指责,我的心彻底凉透。
“裴洲,我死去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裴洲皱眉:
“当然是安葬了,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别想扯开话题。”
我忍不大年三十,家中进了流寇,全部财物被洗劫一空。
他们捅死阿爹,玷污阿娘。
我沈家上下几十口,惨遭灭门。
刀尖入喉之际,是摄政王裴洲救下了我。
我感动他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结婚五年,我怀孕三次,次次生下的都是死胎。
京城中皆传我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孩子,也克夫君。
裴洲却置若罔闻,宠我入骨。
好不容易又怀上孩子,临近生产时,却撞见他和表妹谢婉的谈话:
“表哥,当年听闻沈家有不老药,你命人伪装流寇,屠了沈家满门为我寻药。最后得知药引子是沈家人的精血,你又娶了沈枝意,和她生下孩子。”
“如今还差一个新生儿的精血,我便能永葆青春,红颜永驻。表哥对我这样好,到时婉婉一定好好谢你。”
裴洲的声音带着宠溺,
“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原来所谓的救命之恩,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
既如此,我便给他们回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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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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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我已经熬好了药,只要枝意喝下就会生下死胎。”
“不老药制成之后,我必须还她一个孩子,照顾她一辈子,这是我欠枝意的。”
谢婉的声音带着哭腔:
“表哥,今生无缘做你的正头娘子,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裴洲脸上有些动容,将人揽进怀里:
“只要你过得幸福,我此生便无憾了。”
我即将推开门的手顿在半空,不受控制地颤抖。
在他们发现我之前,跌跌撞撞跑进屋内的暗室。
室内,影影绰绰的烛火下映照着沈家满门的牌位,叫我恨意难消。
裴洲娶我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造了这间暗室,以方便我祭拜父母。
平日共赴云雨时,他总是喜欢将我抵在暗室门口,大肆攻城略地。
他说,如果岳母岳丈知晓我们如此恩爱,九泉之下定会更加安心。
我一向对他言听计从,便顺了他的心意。
甚至每次事后,他总要进暗室为我父母烧上一炷香。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撕裂。
谢婉一句“想要容颜不老”。
沈家上下几十口性命,我的身体和我的孩子,都要成为她实现愿望的垫脚石。
整整五年。
我认贼作夫,还对着仇人摇尾乞怜。
每每想到,便觉得痛入骨髓。
“枝意,你怎么又进暗室了?”
裴洲的声音传来,快步将我扶出暗室。
“里面阴冷,你临近生产,最近还是少去为好,你爹娘肯定会理解的。”
我扯出一抹笑:
“没事,才进去一会。”
他还是不放心,将我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你如今可是家中的宝贝,一点差池都出不得,等生产完再去祭拜爹娘也不迟。”
“母亲找太医开了些安胎药,我亲手熬的,快趁热喝。”
看着那晚黑漆漆的药汁,我鼻尖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之前每次生产前,他也是这样,亲手为我熬药,再一口口喂我喝下。
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是真心盼着孩子平安降临。
却不想那些药才是让孩子夭折的罪魁祸首。
裴洲慌忙吻掉我的眼泪,轻声哄着:
“怎么突然哭了?”
“夫君,这药闻着太苦了,我不想喝,可以吗?”
往日从不拒绝我的裴洲,无奈一笑,坚定地摇了摇头。
“枝意乖,太医说了,这药有助于生产。”
“来,为了咱们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为夫配着蜜饯喂你。”
成婚五年,他最是了解我的心结,只要提起孩子的平安,任何要求我都无法拒绝。
可是裴洲,你当真如此狠心,杀尽我的家人和孩子,只为给谢婉制一副不老药?
我绝望地闭上眼,配合他将药喝得一干二净。
到了夜里,我开始生产。
剧痛如潮水般向我袭来,每一阵宫缩都仿佛要将我的灵魂撕裂。
两个时辰后。
我生下孩子,却没有听见新生儿的哭声。
产婆跪在底下战战兢兢回话:
“王爷,夫人这一胎,还是个死胎……”
裴洲看都没看,猩红着眼,将我抱进怀里:
“枝意,你别难过,我们往后还会有孩子的。”
朝堂上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亲自为我擦干净身上的血污,哭着安慰我不要难过。
如此体贴的夫君,若不是亲耳听到他和谢婉的谈话,我恐怕会被永远蒙在鼓里。
做完这一切,他将我发凉的手脚放进怀里,直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