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厌离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在她身边贴心照顾到满是红血丝,一脸疲惫的傅之寒。傅之寒见状起身扶她,却被江厌离躲开。“阿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视频就流出来了...

傍晚,江厌离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在她身边贴心照顾到满是红血丝,一脸疲惫的傅之寒。
傅之寒见状起身扶她,却被江厌离躲开。
“阿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视频就流出来了,桑晚菀明明答应我不会透露的!”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江厌离死死攥住拳头,眼尾通红
她在这一刻,心底涌上来了有很多情绪,悲痛,伤心,绝望,甚至想嘶吼。
可是所有情绪累积到一个爆发点时,最后却只剩下祈求。
江厌离啜泣着,声音微弱,但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求你,先出去......”
傅之寒的心咯噔一下,被深深刺痛,他看看起身,最后不再说话,关门离去。
在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后,江厌离失声痛哭。
半晌后,她离开了傅之寒的家去了最近的一家纹身店。
“你好,我要洗纹身。”她面如死灰道。
纹身师查看这朵水仙花后,错愕问:“小姐,这简直是艺术品,您确定洗掉吗?”
“洗掉,烂花一朵罢了。”
纹身师回应:“好,洗纹身很疼的,小姐您要做好准备。”
江厌离不作回应,乖乖躺在了纹身台上。
相比于傅之寒施加在她身上的疼,这些皮肉之疼算什么?
那头调侃的话还在继续:“小姑娘没名分,你就不怕她跑了?”
傅之寒他尾音音调微扬着,语调散漫,透露着漫不经心:“怕什么,小孩离不开我,给点钱弥补她就行了。”
荒唐的话语一下子就让江厌离失了神,她浑身颤抖地擦拭掉眼角溢出的泪,却在抬脚离开时,被旁人狠狠撞到,身体顺势往旁边的小圆桌扑去,她手上的玉镯不小心触碰到边缘的粉红浮雕玻璃杯,她来不及接住它,一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几片残破的明黄柠檬薄片,骤降的破碎声勾起江厌离内心的恐惧。
她缓缓抬头撞上了傅之寒那双冷冽的眼神,男人近在咫尺,俯身凝望着她,在这个静谧而长久的对视中,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不由自主地屏息,指尖微微蜷缩。
直到迟迟等不到他开口解释,江厌离哽咽着一路狂奔想离开让她自尊心遭到践踏的地方,她听到身后男人喊着她的小名,速度再次加快。
跑到到花园外寂静的地方,结果江厌离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臂扯进了一道结实的怀中。
“别闹了别闹了阿离。”傅之寒的声音有些哑,冰棱似的声线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低低沉沉。
江厌离用尽全力将他一把推开,满脸泪痕,冷静说道:“我都听到了,我是免费的情人,不需要名分的情人。”
傅之寒上前伸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泪,却被她转头躲了去,他轻声开口:“别闹,阿离,这场联姻,关乎公司,我得答应啊。”
“嗯。”此时的江厌离平淡回应一句。
而对面的傅之寒脸色微沉,声音染上温怒:“江厌离,别无理取闹了。”
可江厌离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让傅之寒彻底动了怒。
他转身,当着江厌离的面,直径走向人群中的正在和朋友交谈的桑晚菀,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瞬间,所有人都哄笑鼓掌起来。
只有江厌离站在安静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激情接吻的两人,她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
她只觉得,傅之寒他脏了,令她很恶心。
许久之后,傅之寒抬眸有些挑衅般看着对面的江厌离,却见到她一脸平静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做法过激了些,于是松了手,站在原地又有些不敢再直视江厌离。
宴会还在继续,江厌离躲在花园暗处整理好情绪准备给桑晚菀贺喜后离场。
于是她重新换上笑容走进宴会,找到了人群的桑晚菀。
“晚菀姐。”她出声一句。
桑晚菀转头却牵住她的手走到了宴会厅人少的角落里。
江厌离再一次唤她:“晚菀姐。”
结果却在桑晚菀回头之际,她的笑容突然凝固,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平,眼神变得犀利而具有穿透力,方才的柔和荡然无存,只剩下让人难以招架的审视。
此时的桑晚菀让人联想到在角落随时扑上猎物的阴狠的毒蛇。
离太子爷回京北还有三天,江厌离冷漠得盯着手机里和傅之寒的合照,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得那些合照统统删除。
事后,她起身直径走向房间的保险箱除,按下了傅之寒的生日数字,保险箱“疙瘩”一声,轻轻弹开。
江厌离抬眸盯着慢慢保险柜里,傅之寒亲手为她挑选的各种礼物。
有着花费百万为她专属打造的顶级黑钻项链;有着傅之寒去最灵验的寺庙里,一步一扣首为她平安喜乐而求来的平安符;他知江厌离体寒,于是亲手花费一个月晚上细心编了条沾满了他味道的红色围巾。
这些礼物对于曾经的她是稀世珍品,而如今,却是让她多看一眼都嫌恶心的垃圾。
江厌离将这些东西全部装到一个空盒子中,抱着沉甸甸的盒子走出房间。
不料却碰到了刚来到江家的傅之寒和桑晚菀。
“阿离妹妹,你的伤还疼吗?真是不好意思,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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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晶灯砸到你还疼吗?”桑晚菀上前故作热情询问一声。
江厌离抬眸看向面前伪善的女人,眼底一片冰冷,退后一步。
而女人旁边的傅之寒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江厌离的身上,眼神中是满满的担忧。
江时宴听言,上前急忙查看自己的妹妹,紧张道:“被水晶灯砸到了?砸哪里了?我看看!”
“没事哥,就额头蹭破了一点皮,不打紧,我先去丢垃圾,你们先聊。”江厌离立马绕过众人,准备离去,肩膀处因手上的重物牵扯得一阵阵疼。
桑晚菀却急忙喊了一声:“阿离,明天我跟之寒的订婚宴,你一定要来啊!”
直到江厌离走到无人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她再也支撑不止,手里的盒子重重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子的那一刻,耳中却传来一道熟悉又低沉的男声:“阿离......”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傅之寒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
“她跟我青梅竹马,我们早早就有娃娃亲,如果昨天我不救她,会有人说闲话的。”一阵阵无奈与心酸涌上傅之寒的心头,他极力解释道。
江厌离听到这些解释,一脸平静得将纸盒子抱起,不作回应。
而此时的傅之寒似乎看到盒子的缝隙中看到一条红色的围巾,他立马喊住准备离去的江厌离:“阿离,你丢些什么东西。”
江厌离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应道:“不要的垃圾。”
盯着江厌离走远的背影的那一刻,傅之寒似乎有些恍惚,感觉他曾经笃定离不开自己的小姑娘似乎开始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