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一行人尽数离开,就连看门的侍卫也都跟着走了。顷刻间,现场便只剩下姜月饶以及她带来的珍珠与翡翠。姜月饶被珍珠翡翠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三人缓缓...

霍言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一行人尽数离开,就连看门的侍卫也都跟着走了。
顷刻间,现场便只剩下姜月饶以及她带来的珍珠与翡翠。
姜月饶被珍珠翡翠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三人缓缓往院子中走去。
“侧夫人,您这般公然与那霍大人传情,是否会惹恼了陛下,”珍珠的神色有些担忧。
她与翡翠都是知晓侧夫人计划的。
姜月饶语气轻快而灵动:“就是要让他恼怒。”
否则怎会来寻她呢?
珍珠与翡翠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间满是疑惑,姜月饶却并未出言解释。
待三人回到院内,担忧守在门口的兰儿便立即迎了上来。
她看到珍珠手中未送出的食盒, 不禁询问:“侧夫人这是?”
方才侧夫人离开后,她才收到消息,说是今夜府中有贵客驾临,难不成侧夫人是冲撞了贵客?
姜月饶并未开口解释,而是由翡翠扶着朝屋内走去 ,珍珠则是将手中的食盒往兰儿手中一塞 :“这鸡汤你拿去喝吧,晚上便不必前来值守了。”
说完,便也跟着走进了屋内。
侧夫人曾说这丫头虽是愚笨,倒也是个忠心的,便无须处置。
兰儿愣愣的站着,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盒,心底浮起几分复杂与难过,她好似被侧夫人给排除在外。
深夜。
姜月饶梳洗后睡下,在临睡前珍珠还在房中为她点上了淡淡香薰,整个院子的下人都各自回房了。
房中点着半截蜡烛,昏黄的烛火摇曳 ,身姿窈窕的女子躺在床榻之上,层叠的床帐并未放下,女子此刻闭着眼,那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洒出一片阴影。
烛光照在她轻薄半透的寝衣上,那白皙肌肤似在微微发光,心口的饱满随着她呼吸起起伏伏,诱人至极。
‘咔哒’一道细微响声自木窗传来,紧接着高大的男人便钻了进来。
闻人凛跳入房中便嗅到空气之中那淡淡的香意。
昏黄的烛火叫他下意识便想要用内劲将其熄灭,但想到今夜女子看向霍言那般痴恋的眼神时,却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缓步来到床榻前,待看清上面熟睡女子的模样时,却使其呼吸一紧,喉结也滚了滚。
如此清凉,便这般的想要霍言怜爱?
闻人凛心底除了有火气,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气。
女子的甜美他已体会过两次,但两次都是在黑暗时,今夜烛火昏暗却也足够叫他看清所有。
若是能够叫他在过程中一直看清,必是心驰神荡,别有一番滋味 ……
人总是这般的贪得无厌,尤其是万人之上的天子,更是肆无忌惮至极。
闻人凛缓步来到铜镜前,他将妆匣打开,从中找出今夜那支装了萤火虫的玫瑰金钗。
修长手指微微拨动金钗上垂落的流苏,映着烛火光辉的流苏便晃荡起来,似她被他撞得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无一处不是娇软,就好似这流苏,随他肆意摆弄。
闻人凛的目光满是幽深。
姜月饶是被细细碎碎的吻给吻醒的,她下意识便要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她立即反应过来,是男人用腰带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头微微摆动,还发现自己的头上被簪上了带流苏的钗环。
轻微摆动间,流苏轻晃发出细微的声响。
啧,玩得真花。
她抬手便勾住男人的脖颈,曲线妖娆,媚态尽显。
闻人凛听她这般至纯至善之言,心底只觉可笑又心疼,她竟还在为霍言考虑。
什么叫幸事?她可知自己的容貌对霍言意味着什么,只要她愿意,这京城所有男儿都会拼了命的将她娶回府。
闻人凛心中复杂,只觉眼前女子单纯得可笑,却又纯善得可爱。
这时,船只忽地一阵颠簸,姜月饶身姿摇晃有些站立不稳,闻人凛更是下意识便伸出手将她给揽入了怀中。
少女身姿纤细而绵软,身娇体柔,她被闻人凛勾着腰肢紧紧抱在怀中。
两人的身形无比契合,女子身子传来的馨香之气也叫男人迷恋。
虽是夜晚,但周遭的飘荡着游船,光线并不是特别的昏暗,两人就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抱在一起,看不清脸,但抱在一起的身形还是格外清晰的。
对面游船本就是万花楼的妓船,上面出格的举动可不少,有抱着船妓站在甲板赏景的人瞧见他们,便朝吹起了口哨。
有位抱着美人儿的公子甚至唱起了淫词浪语:“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
随即便是一阵暧昧笑声。
就连船内抱着惜缘在动作的霍言,都有些好奇的朝着他们看了过来,只觉对面依偎在高大男人怀中的女子有些许的眼熟。
姜月饶被男人抱在怀中,她心下狂跳,察觉到男人的变化,她有些腿软当即便想将人给推开。
“霍言在看着你,现在分开他定会认出你,”男人微哑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她身子一僵推拒的动作当即便停了下来。
随即便是对方更加用力的抱紧。
对面船上的人见他们不仅不分开,甚至还愈发的抱紧,便又是一阵笑闹声。
姜月饶把自己缩在男人怀中,她轻轻抬起自己的手臂,主动环抱住男人劲瘦的腰,绣鞋也与对方的长靴相抵。
她娇软而羞怯的开口:“还请陛下配合臣妇一下,那些人还在注意着这边。”
回答她的是男人愈加火热的体温,以及略带粗重的气息。
这时, 不远处传来‘咻’地一道破空之声,五彩而绚烂的烟火在漆黑夜空绽开,短暂的将护城河照亮。
众人的目光都被升空的烟火吸引 ,就连对面的霍言都匆匆结束,拉着惜缘走上甲板去看烟火。
绚烂的烟火绽放出美丽花朵,叫他忍不住失了神,他思绪忍不住飘远,想起自己今夜本该陪在月儿身旁看烟火。
但自己却经不住惜缘的诱惑,独自踏上了这艘妓船。
他心底五味杂陈,有愧疚也有几分懊恼。
余光无意瞟过对面船只,只见那船已渐行渐远,方才搂抱在一起的男女已经消失,怕是已进了船舱去完成方才没完成之事……
方才那女子身姿纤细,想来也是位美人儿。
姜月饶自是不可能与闻人凛去船舱内,她由男人领着来到了船尾处,船只也距离方才那只妓船越来越远。
她面上还有未褪完的红晕,语气也带着娇媚与羞涩。
“臣妇多谢陛下在方才出手相助,是臣妇越矩了。”
说罢,她便柔柔一拜,姿态万千。
不停在夜空炸开的烟火为她更添几分魅惑,有那么一刹那,闻人凛甚至想将人给立刻带入船舱内正罚。
不过他克制住了,经过这段时日的接触下来,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若是这般做了, 那对方只会恨自己。
她这辈子目前为止只经历过两个男人,自小的家变到沦落风尘,再到如今的侧夫人。
许多世俗的观念与看法她早已放下,唯剩对自我的满足与讨好。
她并不觉得尝过一个以上的男子便是不检点,也并不觉得做那事有多么的羞人。
在青楼时有姐姐同她说过,做那事不能够只顾着男人,自己个儿也要爽利才是,想要自个儿爽利便需放下世俗,她将这点做得很好。
昨天夜里闻人凛但凡叫她有丝毫不适了,她便会软着嗓子指出,那人力道奇大,却也是个肯听的,当即便克制住了动作,转为小心研磨。
霍言也听她的话,不过对方到底只是个学文的,其耐力与气力始终是比不得闻人凛,那处也是有些逊色的。
如此想来,往后她入宫过后,除了权势倒也能够追求追求肉体方面。
她可不会觉得放荡,比起那些日日待在青楼的男子,她已算的上很守妇道了。
姜月饶在床上缓了会,这才将兰儿叫进来。
兰儿面露心疼:“侧夫人,方才大人来过了,听说您还没起便离开了,不曾进来看过您。”
从前即便是侧夫人睡着,大人也依旧会进来看看侧夫人的,这些日子她明显能感到大人对侧夫人冷淡了。
她替侧夫人抱不平。
姜月饶细细看着兰儿面上的神色,对方的脸上除了心疼就是忠诚。
她缓缓开口:“昨夜你可留守在本侧夫人门外?”
兰儿立即跪了下来,内疚道:“回侧夫人,奴婢有罪,昨天夜里奴婢守在您门口不知为何便睡着了。”
说罢,还朝她磕了个头,神色间满是愧色。
她昨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好似忽然就睡着了,直到今早才醒来。
姜月饶心知是闻人凛做的,她便又问:“若是此时给你一笔银钱放你出府,你可愿意?”
她在试探兰儿,能不能为她所用,她与闻人凛的事还不能暴露,若是此时暴露闻人凛对她还并无多少情谊,即便是将她接入皇宫,那她的地位也注定高不了多少。
臣子之妻,又是农女,这些都是她身上抹不去的污点,若没有闻人凛保驾护航,那她不如不入宫。
经过昨夜缠绵,她明白对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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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她的身体,她便要利用这点一步一步的攻心,只有成为闻人凛的心上人,她入宫才会有机会登上皇后的宝座。
因此她的身旁需要个暂时趁手的忠心人。
这段日子兰儿的表现倒也不错,她可在观察观察,若是最后测试出兰儿不可用,那她便只能想法子从府外进人了。
在外飘荡这么多年,她虽身在青楼也在尽力布局,忠心有用之人也是有的,只是之前王氏势大,她寻不到机会安排人入府。
兰儿听姜月饶有意放她出府,她呆了呆,随后便连连磕头,坚定道:“侧夫人,奴婢不想离开,奴婢想跟着侧夫人!”
从前她只觉得侧夫人神秘,但自从侧夫人霸气收拾夫人过后,她便将侧夫人看做是那无所不能的天仙,以及救自己性命的女神。
她能够有幸伺候天仙,如何有离开的道理呢?
兰儿一边说一边磕头,嘴里说出的话也愈发的坚定。
姜月饶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她浸淫欢场这么多年,真心假意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她挥手示意兰儿起身,精致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语气依旧清灵婉转:“那你从今往后就跟着本侧夫人,你要记住,本侧夫人可不是养在后宅的金丝雀,本侧夫人将来是要翱翔九天,最那顶顶尊贵之人!”
此番娇柔的语气却生生将野心和欲望诠释到了极致。
兰儿惊讶和震撼于自己听到的话,她还来不及消化,便见侧夫人收起了方才的严肃,柔声吩咐她:“去打些水来,本侧夫人要沐浴。”
她匆匆下去准备。
姜月饶独自起了身,昨夜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也随之露了出来。
星星点点,并不多但极其惹眼。
尤其是她心口的几处,更是娇艳无比,肆意非常。
姜月饶来到屋内小小的我铜镜前,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痕迹皱了皱眉。
“倒也没觉得痛,竟是就留下了。”
碍于她现在的身份,下次她还是要让对方轻点。
由于待会儿要沐浴,她便随意找了件淡紫外衫披上,在心底思索下一步的计划有没有什么漏洞。
很快兰儿就带着几个侍女抬了热水进来,待侍女离开后将房门重新关好,兰儿这才来到姜月饶面前。
姜月饶站在微微冒着白气的浴桶前,毫无顾忌的将外衫脱去,她那完美的身材展露出来,曲线凹凸诱人。
但原本莹白细嫩的肌肤上,此刻却留下点点红痕,暧昧又心惊。
兰儿虽是未经人事,但自姜月饶入府后,她便在伺候在侧,欢好后的痕迹她也是看过多次,只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这……”
兰儿面色骤然变得苍白,甚至还后退了两步,她看向姜月饶的面色惊疑不定。
昨夜,昨夜大人不曾回来过啊,侧夫人身上的暧昧红痕是何人留下。
随即她又想起今早她在地上捡起破了洞的寝衣,万分的恐惧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她家侧夫人偷、偷人了?!
姜月饶见兰儿这般惊恐,她并未开口解释,而是伸出青葱似的指尖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后便自顾自的坐了进去。
直到她坐进浴桶之中,兰儿都还沉浸在震惊与恐惧之中。
她有些无奈于对方的反应,这胆子也太小了,往后如何能做事?
“来替本侧夫人按摩,”她柔声示意兰儿。
兰儿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愣愣的走到她身后开始为她按摩起来。
这期间兰儿多次都欲言又止,想问的问题最终也没有问出来,她现在也反应了过来,方才侧夫人对她说的那番话便已将此次的情形解释。
换句话说,侧夫人这么做,总是有她的道理,自己好好伺候着便是。
想通了这点,兰儿这才恢复些许状态,开始认真伺候起姜月饶来。
*
当天傍晚。
便有圣旨传下,说是需要连夜回京。
兰儿看着就快降临的暮色,她皱着抱怨着:“夜间马车行驶很不稳,路上有个石子都瞧不清,实在是折腾人 。”
她不明白为何陛下会下这般命令。
姜月饶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神色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