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小主,典膳所的人欺人太甚,他们说小主遭了王爷厌弃,迟早会被卖出府去,府上的东西都是给主子们准备的,给你吃浪费了,所以一口吃的都没给奴婢。”知夏抽抽噎噎...

“呜呜呜,小主,典膳所的人欺人太甚,他们说小主遭了王爷厌弃,迟早会被卖出府去,府上的东西都是给主子们准备的,给你吃浪费了,所以一口吃的都没给奴婢。”
知夏抽抽噎噎的,委屈极了,末了,她从餐盒里拿出一碗小米粥和一块松饼。
“小主,这是奴婢偷偷从下人的吃食里拿的,明日咱们去王妃面前告他们的状,让王妃好好惩治他们!”
南乔心想,府中下人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事情可没少干,要是王妃有心要管,又怎会屡禁不止?
小米粥热气腾腾的,闻起来香甜扑鼻,散发着食物最本质的香味,松饼蓬松绵软,口感也是极好的。
不愧是大晋朝最有权有势的王府,连下人的伙食都比外面好许多倍。
光是这两样最简单的食物,都能看出来差别了。
南乔并没有嫌弃,而是很认真的品尝起来。
经历过饿死的痛苦,现在有的吃她都满足了。
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安慰知夏,“擦擦眼泪,在这生闷气没用,要想让人不敢欺负我们,还得自己争气。”
“知夏,你给我说说王府的情况,还有王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原主是个孤儿,一直生活在底层,对于上层的消息,能知道的实在有限。
王妃买她入府,也没经历过什么事前培训,所以原主什么都不懂,侍寝时犯了忌讳也是情理之中。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要攻略两位大领导,自然要对他们多多了解。
知夏心想,看来小主也想明白了,在府里无宠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虽然眼下局势也已经非常困难,但只要小主能振作起来,总有一日能再俘获王爷的心。
知夏就是有这种自信,因为她从小到大,没见过像南乔这么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
知夏不是家生子,但她善良人品好,所以在府里跟哪个院子的下人都能说上几句话。
她对王府的了解十分详细。
从知夏这里,南乔获取了大量有用的信息。
秦王萧晔是先帝第二个嫡子,深受先帝宠爱,但大晋朝素有立嫡立长的祖训,加上前头的兄长同样优秀出色,所以嫡长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被立为储君,继承大统。
按理说,秦王被先帝如此厚爱,皇帝登基之后,是不可能容下他的。
实际情况偏偏相反,当今圣上也非常宠信秦王这个弟弟,对他委以重任,授以大权。
秦王掌管御林军和明镜司,守卫皇城安全,负责朝廷内外监视审查,维护大晋内部稳定。
在朝中举足轻重,再找不出第二个跟他一样手掌大权的人。
皇帝此举,相当于把大晋命脉都交给了秦王,一旦秦王有什么异心,他屁股下的龙椅都得让出来,可以见得,皇帝对秦王有多信任了。
而秦王素有恶名在外,冷面阎王,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但他对后院房事,倒是不冷淡,每个月最少进后院十七八次。
王府王妃侧妃庶妃的位置都坐满了。
底下更是姬妾无数,掰着三双手都数不过来。
估计连秦王自己个都不记得,自己睡过多少女人了。
南乔认真听着,分析出不少信息,秦王常年习武,身形魁梧精健,而且平日里很忙很累,房事估计是被他当做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总之,此人对那方面的欲望肯定不小。
知夏还说,后院里包括王妃,能够招架住秦王的女人连三个都没有。
几乎所有人侍寝都是竖着进去,横着抬出来。
说着知夏脸色都变了,显然被秦王‘如狼似虎’的凶猛形象吓到了。
南乔倒是觉得,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她前世也交过男朋友,而且对这方面的欢愉有很高的要求。
也算是颇有一番心得。
只是……秦王那么勇猛,原主这小身材板恐怕也招架不住啊!
别说大战三百回合了,能撑住半个时辰,都谢天谢地。
这样可不行,像秦王这种需求旺盛的,不让他尽兴,他是不会满意的。
想要第一次侍寝就留下难忘印象,南乔必须要让这具身体的耐力提升起来。
不过,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秦王现在对她处于有点印象但厌恶的状态。
她不能一味的往他跟前凑,那样只会适得其反,更惹人厌烦。
得另辟蹊径,不经意间勾起男人的兴趣。
这事南乔也拿手,没办法,与生俱来的天赋。
知夏说完后,可爱的小脸上浮现几分沮丧,“王爷性格叫人捉摸不定,连王妃都不敢在他面前逾越半分,小主,像王爷这样的人,真的有七情六欲吗?”
“除非他不是人,否则一定会有情欲。”
“我吃饱了,收拾一下吧知夏,今晚早点休息,明日咱们要干大事。”南乔伸了个懒腰,收拾好后,很快入睡。
好不容易能舒服的睡一觉,第二天却要起个大早,关键早饭还吃不饱。
这让南乔心中升起了几分怨气,更加坚定了要获宠的心。
想要在这个世界立足,首先要得宠,其次要非常得宠,否则活下去都难!
毕竟她这样的身份,私自出逃的话,可是会变成黑户的,那样更活不下去。
“小主,咱们去哪呀?”
“去赏花!”
南乔简单梳妆打扮一番,整个人明艳大方,秀丽动人,穿着也简单利落。
别的院里有几分脸面的姬妾都要去给主母请安,她这种无宠的,没资格去,正好能轻松一些。
王府的花园当初由御花园的工匠修筑,花费了很多功夫,可以说甚至胜过传了无数朝代的御花园。
如今恰逢春日,百花齐放,花团锦簇,各种名贵品种的鲜花争先恐后的绽放自身的美丽,引来无数蝴蝶蜜蜂在娇嫩的花瓣上翩翩起舞。
锦绣园内,有十几名下人在修整各处,打扫落叶残花,保证花园时时刻刻都能呈现最美观的一面。
尤其是清滢台周围的山茶花,开的最好看,水灵灵的。
还有玉兰、杏花、海棠、丁香等争相斗艳。
各处都充斥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南乔和知夏悠闲的游走在花园中,欣赏着花花草草。
丝毫没注意到,锦绣门下一道高大的玄色身影驻足停留。
男人身着玄色阔袖蟒袍,以金丝线勾勒出袖口、领口的花纹,祥云暗纹浮现在四爪金蟒之下,衬得金蟒仿佛要活过来,飞跃龙门。
秦王萧晔狭长的凤眸眯起,一股危险的气息环绕在四周。
即便没发出任何动静,还是令整个锦绣园都多出一份压迫感。
冷厉的眸子紧盯着那道窈窕的身影,如同蛰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伸出利爪,将猎物捕入笼中。
然而,南乔和知夏仿佛完全没发现异常。
依旧自顾自的赏花,怡然自得,悠闲自在。
“本王妃多年来操持王府大小事务,确实耗费心神,前些日子看着眼角的皱纹都变多了,还好有南氏这样心灵手巧的人,能够替本王妃排忧解难。”
王妃笑吟吟的,看起来和蔼慈善。
“南氏研制出一种可以美容养颜的美颜膏,本王妃日日取来匀面,不曾想 效果真的出乎意料,今日能得到各位姐妹的夸赞,本王妃认为这都是南氏的功劳。”
南乔刚起身想谦虚两句,许庶妃突然开口了。
“原来南氏不止长着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还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呢,这才刚入府,就知道要孝敬王妃,讨好主母,你这么主动积极,倒是显得我们其他姐妹有些不把王妃放在心上了。”
许庶妃是早两年入府的,如今也不过才十八九的年纪,正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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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
她打扮的像花丛中的花蝴蝶一样,娇俏美丽,就是长相在一群莺莺燕燕中,略显平庸了些。
只能算姿容清秀,五官端正的小美人,称不上荣侧妃那样的大美人。
许庶妃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不过南氏,王府里有那么多姐姐妹妹,王妃是主母,你孝敬她是应该的,但还有荣侧妃和云侧妃那,你该不会不上心吧?”
此话一出,南乔暗道许庶妃真是个爱煽风点火的作精,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这不明摆着给她拉仇恨吗?
说她只知道讨好攀附王妃,丝毫不尊重两位侧妃。
恐怕许庶妃心里真正想的是,有这好东西,为什么只给王妃用,不给她们其他人试一试吧。
南乔的话刚准备从喉间冒出来,荣侧妃先发作了。
“许庶妃,难不成你往我院子里安插了眼线吗?”
许庶妃愣了,刚还在得意的她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荣侧妃要怼她。
她连忙站起来回话,“荣侧妃哪里的话,就算是借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这么做呀。”
“妾身自打入府,就一直敬重王妃,尊重荣侧妃和云侧妃,不敢有任何异心。”
“那你怎知南氏没有送东西到我院子里?我还以为你有千里眼顺风耳,对我院子里的事了如指掌了!”荣侧妃一拍桌子,眼神如腊月的风,冰寒刺骨,气势大开,吓得许庶妃双腿一软。
“荣侧妃饶恕,婢妾万万不敢!”
“哼,”荣侧妃傲娇的冷哼一声,“南氏老早就送了些瓶瓶罐罐给我,只不过我原不在意,所以放起来了。”
她不是没有,而是不稀罕罢了。
“说到这,南氏,以后你再捣鼓些奇奇怪怪的点心,别再送到琼华院了,天天给你处理那些垃圾,你当本侧妃闲得慌吗?”
荣侧妃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将在座各位,上至王妃下至侍妾都不放在眼里。
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不仅打压了许庶妃,还训斥了南乔。
南乔面上怯怯的回了两句。
看她那样子,还以为她被吓破胆了。
往往胆小如鼠的人,才不会被人太在意。
云侧妃似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一会儿,望着南乔微微颔首,神色冷淡,“多谢你送的点心和养颜之物,以后不用送了,我用不上。”
腹中孩儿因为她的疏忽和失职,未能诞生便夭折,受了那么多苦,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吃好的用好的?
云侧妃说完,又回到了那种目中空无一物的状态。
她并非对南乔有意见,而是真的不在乎所有人事物,一心只有自己那个逝去的孩子。
南乔有些汗颜,好在她已经成功的在秦王面前留下了独特的印象。
即便以后不再做那些小动作,秦王也会习惯性的时不时想起她。
用不着她再费尽心思的往各个院里送东西了。
荣侧妃刚拿许庶妃开刀,云侧妃的这番话,又在她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证明南乔并没有捧高踩低,忽视其他人。
许庶妃的表情跟吃了死苍蝇一样,心跳如鼓,坐立不安。
从始至终,王妃都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末了她才发话。
唉!秦王这后院真是太热闹了,那么多竞争对手,看来她的升职之路还很难走啊!
南乔听着王妃的训话,看其他姬妾打太极,百般聊赖,困得不行。
好不容易熬了大半个时辰,本以为可以回去补觉了,却不料王妃又说,要大家一起去赏花喝茶。
大领导的邀请,南乔没办法拒绝,只能强撑着身子打起精神,跟在队伍末端前往锦绣园。
打工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有意义的应酬了,一群人虚与委蛇,虚情假意,要多无聊有多枯燥。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热热闹闹的往锦绣园去。
荣侧妃本不喜欢跟秦王的其他女人相处,所有人都是她的眼中钉,但是转念一想到,王妃都去,她凭什么不去?
难不成今天的风头要让王妃一个人全出了吗?
这比她被人分宠更难受。
锦绣园里,秦王命人为荣侧妃精心养护了一片芙蓉花海,荣侧妃便想着,让南乔和董氏这些刚入府,不知轻重的侍妾开开眼,让她们羡慕羡慕。
只有云侧妃一人缺席,她要回去继续给她的孩子诵经祈福。
南乔跟在后面哈欠连连,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几桶了。
王妃忽然让桂嬷嬷把南乔带到了队伍前方,就走在她身后。
按照规矩,南乔一个地位最低的侍妾,是不能走在庶妃、贵妾、良妾等人前面的。
但王妃给她这个脸,别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南乔除了更谨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领导赏识她,给她脸面,这是好事。
一群人走着走着,来到锦绣园,清滢台建在湖边,亭台中摆了座椅和糕点茶水。
清滢台的视野更好,所以王妃才会选择将赏花宴安排在这上面。
一群妃妾刚走过去,南乔忽然眼前一亮,看到几个仆从拿着纸鸢和花灯在阶梯上等候。
想必这也是王妃安排的娱乐节目,昏昏欲睡的南乔来了精神,比起跟她们闲扯,她更愿意去做点别的事。
于是乎,南乔仰起头,充满水光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王妃,眼神带着几分孩子气和请求。
见她玩心大开,王妃唇边笑容放大,浑身散发着即将为人母的母性光辉,“都入府伺候王爷了,还像个孩子似的玩心大发,小心王爷知道了要说教你。”
“去吧,那些纸鸢和花灯,本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后院闲闷,偶尔放松娱乐一下不会坏了规矩。”
有王妃发话,南乔提起裙角,兴高采烈的冲过去领纸鸢。
跑的太快,丝毫没注意到脚下台阶反射出异样的光。
刚爬上几个台阶,南乔突然脚下一滑,猝不及防的从上面摔了下来!
“莲曲园的南氏今儿个早晨上吊自尽了!”
“果真吗,她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昨晚上她头一回侍寝,人都送到王爷榻上了,结果不知怎的触犯王爷的大忌,王爷雷霆大怒,让人把她丢了回去!
我在王府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侍寝还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丢死个人了!”
“惹怒王爷,后半辈子无宠,在王府如何能活得下去?苟活确实不如直接吊死来的痛快。”
大晋朝,秦王府内,不论各院主子还是下人,都听说了莲曲园南氏上吊的事情。
却无一人表示同情,几乎所有人都在鄙夷嘲笑。
而当事人南乔表情怔愣的坐在床边,一袭素衣,衬得她脸色苍白憔悴,如同将死之人。
准确来说,南乔确实死过一次。
她本是三十世纪勤勤恳恳的卷王打工人,好不容易拿下跨国合作项目荣升地区总经理,身体却因为多年连轴转彻底垮了,升职第一天查出食道癌晚期,被病魔摧残了数月后咽气了。
再睁眼,她穿越到了大晋朝,同名同姓的王府侍妾‘南乔’身上。
原主是个孤儿,王妃为了给秦王开枝散叶,选中了她,抬为侍妾,入府才第三日,就吊死了。
昨晚上秦王点了原主侍寝,刚开始原主还欣喜若狂,可在榻上到最关键那一步的时候,原主触犯了忌讳,被秦王无情的丢了出来。
大晋朝本就阶级分明,制度森严,男权为上,女人只能当菟丝花,攀附着男人才能在压抑的社会上生存。
身为侍妾,被王爷厌恶,后半辈子算是废了。
再加上,原主本身胆子小,回来的路上听了一堆风言风语,又被有心人刺激,才想不开了。
真是好大一出‘完璧归赵’的戏码。
现在这一堆烂摊子全都落在了南乔的头上。
南乔在短暂的懵逼之后,理清了情况,接受了现实。
她在现代的身体已经死亡被火化,就算回去估计也只能当孤魂野鬼。
既如此,她得好好珍惜用健康身体活着的机会。
虽然开局有些崩,但南乔并没有因此沮丧,她向来都是小草性格,能适应逆境生长,否则前世也不可能打败成千上万的竞争者。
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不过,以她现在对大晋朝的理解,女子地位十分低下,想要靠自己在外面大展拳脚是不可能的,世俗的唾沫都能淹死她。
想活着,她就得争宠,既然要争,那就要争最大的,她要当最受宠的宠妾,甚至是宠妃!
当主母就算了,累死累活的操持那么大个王府,还不一定有人领情,简直比牛马还牛马。
南乔可不想再因为过度劳累,积劳成疾,最后被病痛折磨死。
“咕噜噜~”
心中燃起了无限斗志,肚子却不争气的抗议起来。
前世身患食道癌,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她根本无法进食,每天都要挨饿受苦,跟饿死的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南乔最害怕的就是饿肚子和生病了,那些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身为侍妾,她院子里应该有伺候的下人吧?
“秋莹?知夏?”
凭着记忆,南乔喊出了两个名字。
很快,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小主!你终于醒了!”知夏扑到跟前,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似的。
看来没少为原主流眼泪。
反观秋莹,脸上除了惊愕,还有几分怨气。
“知夏、秋莹,我肚子饿了,去给我拿点吃的。”
秋莹不为所动,轻哼一声,“咱们小主还真是福大命大,吊了那么久,还能活过来。”
“这会儿都想吃东西了,看来是已经无碍了,正好咱们也请不动太医,还能省事儿了。”
知夏红着眼眶,忿忿不平,“小主,奴婢今早想去主院求夫人派个太医来救救你,可还没靠近主院就被赶走了,那些人根本不拿小主当人看,连个太医都不肯叫来!”
“奴婢这就去给小主找吃的,小主躺着好好休息!”
王府里见风使舵的势利眼多如牛毛,她昨晚刚惹怒王爷,那些人愿意帮她才有鬼了。
看知夏性子单纯,一心为自己着想,南乔心中微暖。
等知夏退出去后,南乔才冷着眼,看向一脸傲气的秋莹。
“跪下。”
秋莹错愕的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居然敢让我跪下?我爹可是后院的副管事!”
秋莹是家生子,仗着她爹在王妃面前得几分颜面,再加上她姿容不错,一直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哪怕当不了秦王的侍妾,也该是王妃、侧妃身边的一等丫鬟。
偏偏被派来了莲曲园,她一直心存怨气,不服管教。
昨晚原主被退回,也是听了秋莹一番尖酸刻薄的挖苦,害怕以后在府中被磋磨,才想不开了。
南乔冷笑一声,眸光似刃,抬手举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的往秋莹脚下砸去。
秋莹惊叫一声,吓得后退几步。
瓷片碎了一地,南乔站起身,一步步走近秋莹。
她的眼神冰冷锋利,极具压迫感,秋莹吓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啊!”
南乔二话没说,揪住秋莹的头发,抬腿往她膝盖上踢了一脚。
秋莹吃痛,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正好跪在瓷器碎片上,鲜血渗透裤子,殷红吓人。
“我不管你爹你娘什么身份,既然当了奴婢,你就该安分守己,好好的伺候主子,别动一些不该有的歪心思。”
“我再不受宠,那也是王妃亲自选入王府的人,你在我身边做事,我就是你主子,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说完,南乔重重的打了秋莹两个巴掌,后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秋莹膝盖剧痛,直接被打懵了,下意识的求饶,“奴婢知错了,小主别打了,放过奴婢吧……”
南乔一松手,她如同烂泥一般跌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进了莲曲园,外人可管不了院内的事儿,日后再敢惹事生非,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倒不是南乔想立规矩,充当主子的威风,而是她感觉心中堵着一口气,不甘、愤恨。
或许是原主留下来的意识。
所以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原主报仇。
秋莹吓破胆退下后,去准备食物的知夏回来了,却是哭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