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用不上。”他拒绝的干脆,一丝犹豫都没有。祝妙清忽然想到,前***是系着自己绣的那只荷包去马车里见谢寒照的。好像回来后,她那只荷包就不见了。刚刚陆雅一说...

“不必了,我用不上。”他拒绝的干脆,一丝犹豫都没有。
祝妙清忽然想到,前***是系着自己绣的那只荷包去马车里见谢寒照的。
好像回来后,她那只荷包就不见了。
刚刚陆雅一说荷包的事情,她才想到。
莫不是掉在了谢寒照的马车上?
若是被有心之人捡到了,那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她心里有些紧张,得寻个机会去马车上找一找。
陆雅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她没想到谢寒照竟这么不近人情。
一旁站着的陈墨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拒绝陆雅的心意。
这女子都把对他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他却像块冰一样。
陈墨推了推他,故意挑事:“好歹是人家一针一线绣的,你怎么用不上?昨日我还瞧着你手里拿了个绣着芙蓉花的荷包,怎么那荷包就能用得上,这位姑娘绣的你就用不上了?”
祝妙清愕然失色。
绣着芙蓉花的荷包不就是她的那只吗?
竟被谢寒照捡了去?
她又气又恼,为了撇清关系,当即便开口问他:“绣着芙蓉花的荷包?”
陆雅也联想到了祝妙清绣的那只荷包,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祝妙清与谢寒照身上来回打转。
陈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调笑的点点头:“是。”
她强装镇定,“我有只绣着芙蓉花的荷包正好丢了,莫不是被小叔捡了去?”
陈墨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事情怎么还变复杂了?
谢寒照风轻云淡的,话里有话:“确实是捡的,在府中的马车里。”
这事情传出去可太不光彩。
陈墨虽然不会往外传,可不代表陆雅不会。
他赶紧找补:“我也是只见他拿在了手里,没见他戴在身上。”
陆雅却觉得事情不对劲。
祝妙清绣好那荷包的时候还是在寺庙里,昨日才回了府。
表兄是怎么在马车里捡到的?
而且陈墨还说是昨日他手中拿着的,昨日祝妙清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府中,谢寒照平时白日里都是在刑部。
那他昨日是怎么在马车中捡到的荷包?
陆雅脸上的表情微凝,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祝妙清赶忙说:“想来就是我丢的那只了,我抽空让明月去吟秋院取回来,不然在你那里放着免不了会沾上闲言碎语。”
谢寒照不紧不慢的点头:“嗯。”
陈墨瞥了眼陆雅,见她似乎情绪似乎变得不太高了,他只好又硬着头皮劝起了谢寒照:“既然没有姑娘送你荷包,那这位姑娘送的荷包你就收了呗。”
谢寒照目光似冷箭一样投向了陈墨。
陈墨一脸疑惑,他又说错话了?
“刑部还有事情,我先行一步。”谢寒照没多说一个多余的字,说话时也一直瞧着祝妙清。
说完他便抬脚走出了茶楼。
陈墨急匆匆的追上谢寒照的步子,还不忘回头跟祝妙清与陆雅招呼了声:“祝夫人,还有那位姑娘,我也先走了。”
祝妙清与陆雅也一同出了茶楼。
只不过回去时明显比来时的气氛要尴尬些。
祝妙清心里发虚,又不知道陆雅到有没有怀疑她与谢寒照。
陆雅坐在车上脑子乱的根本没空和祝妙清说话。
她忽然想起来了昨日清楚她的丫鬟说,祝妙清前日晚上子夜时好像出去过,还叫人备过水。
深更半夜,什么事情需要她亲自出门?
回来还让人备了水。
这事情听起来就很蹊跷。
祝妙清脚踝上的那枚金铃铛伴着水声,不绝如缕。
“什么人在船上?!”
岸边忽然传来一道叫喊声。
侯府晚上巡逻的侍卫路过此处,远远就瞧见这船摇晃的不对劲,走近后还有阵细碎的铃铛声。
他们举着灯笼到了岸边,为首的又喊:“船中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竟然敢在船上行苟且之事!”
祝妙清听见岸边传来的声音浑身僵住。
“有人来了。”她急着要从谢寒照的怀中钻出来,却被他圈的更紧。
又有蹚水的声音传来,侍卫们似乎是准备将小船拉到岸边。
祝妙清又气又恼,在谢寒照怀里挣扎,他却冷静异常。
侍卫们的火把透过船帘照进船舱,她那泛红的脸颊,和在黑暗中泛着冷白光泽的皮肤映入谢寒照的眼中。
祝妙清见他太过平静,匆忙扫他一眼,却对上了他那双满是爱欲的眼睛。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着身下的事情。
“你让开!”她低声吼了句。
下一瞬,谢寒照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按了下来,咬住了她的唇。
若风来的很快,他站在岸边看着那一群侍卫,冷声威胁:“还不滚?”
侍卫们刚想瞧瞧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回头就瞧见了若风。
他们的气焰马上灭了。
原来这船舱中的人是小侯爷!
十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扰了谢寒照的兴致,赶忙跑走了。
船舱内,谢寒照还没有放过祝妙清。
她被无尽的羞愧笼罩。
外面这么多侍卫,还有若风也在不远处。
她和谢寒照在做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她这么想着,在谢寒照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口的力气用了全力,他肩膀上顿时便多了一个泛红的牙印。
他却不以为意,反而更不要脸,笑的格外肆意:“怎么?想换种趣味?”
祝妙清别过头,没说话。
谢寒照却将这一口报复了回来。
……
第二日。
祝妙清一大早请安回来后,便将梅香支了出去。
她门窗紧闭,拿出了几件首饰给明月,对她吩咐:“你将这首饰出府去换些钱,顺便打探一下近期有没有回锦官城的商队。”
明月瞧出她的心思,替她担忧:“姑娘,若是被小侯爷发现……”
“没事,我心中有数,你就以出府为我买胭脂水粉为借口,千万注意着谢寒照的人。”
侯府她是待不下去了。
昨夜也不知道谢寒照又抽了什么风,竟然会想到在船上。
她想了一夜。
看如今的情形,她是等不到谢寒照的洞房花烛夜了。
原本还想着他成婚的当日,定会对她放松警惕,她也能借机逃走。
可自从他说了要娶她后,她日日做噩梦。
一想到新婚夜,她是谢寒照的新娘,盖头掀开便是他那张脸,她便被吓得从梦中惊醒。
给她父亲的冬装快做好了,她到时候找个商队先带去锦官城。
下午时,祝妙清突然被大夫人叫了去。
她到时大夫人又在大发雷霆。
她刚迈进院,就瞧见谢春晓与林氏哭的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
两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如同来自地狱的怨气一样。
竹叶将她迎进了屋中。
大夫人正扶额叹着气,几个丫鬟匆匆将屋中满地的瓷瓶碎片收拾了。
“母亲。”祝妙清小心翼翼的道。
大夫人气的连眼皮也没抬就说道:“春晓那丫头与端王府的盛世子私通,还有了身孕。昨日与端王妃商定了将春晓以贵妾的身份抬进世子的院中。”
明月放下装着糕点的匣子,赶紧上去扯开两人。
可林氏抓的太紧,根本挣不开。
两人拉扯着,祝妙清无意瞧见林氏身后的丫鬟手中拿了个小包袱,她默不作声的躲得远了些。
这种时候明月都上来帮忙了,这小丫鬟还有功夫护着包袱?
里面必然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她不想和林氏纠缠,故意大声的对明月喊:“去抢丫鬟怀里的包袱!姨娘肯定藏宝贝了!”
明月一丝也没犹豫,撒开手就直奔包袱而去。
林氏的注意力也被包袱吸引走,她慌乱的撒开了祝妙清,急急忙忙的要去护住包袱。
明月见状,又跑回祝妙清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她被祝妙清诈了。
她气急败坏:“你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你想要勾搭寒照的事情,明日一早我就去告诉老夫人!”
祝妙清直直的与她对望:“姨娘说我勾引小叔可能拿出证据?”
“你深更半夜要去给他送糕点,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那你们深更半夜怎么也在这里?姨娘莫不是也要出门偷人?”她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抬手指着她拼命护着的箱子,“包袱里的东西姨娘可敢给老夫人看?”
她眸底发狠,递给了明月一个眼神,“明月,我在这拦着她们,你去请老夫人过来!”
“是,少夫人。”明月作势要走,林氏急忙冲过来,双臂展开将她们主仆拦住。
“你敢!”
“为何不敢?我没做亏心事自然没什么可怕的,姨娘可有我这般坦然?”
她其实也是在试探。
试探丫鬟怀里的包袱到底重不重要。
若是今晚不捏住林氏的把柄,明日依着她的性子,明日必定要将今晚她去给谢寒照送糕点的事情添油加醋闹到安定侯面前。
林氏听完她的话,神情中不可控制的露出了一丝鄙夷与犹豫:“我的事情你也配过问?”
“如今妙清也开始帮着母亲处理家中的琐事了,姨娘深更半出府,怀里还有个不敢让人看的小包裹,这事我有权利管。”
正在这个时候,梅香带着两个小厮从竹林的青石板路上出现。
“小侯爷在书房中处理公事,说是竹林中有吵嚷声,原来是两位主子在这里说话。”
她走近后,冲着二人逐一福身行礼。
林氏脸上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她透着尴尬:“我与妙清说话声大了,没成想竟吵到寒照了。”
祝妙清将匣子递到梅香面前:“我今日做了些糕点,正准备给小叔送去,既然梅香来了,就帮我带回吟秋院吧。”
梅香接了过来,“是,劳烦少夫人跑一趟了。”
到底是谢寒照院里的人,一个个都灵光的很,她笑吟吟的对林氏道:“林姨娘要不要到吟秋院喝茶吃点心?”
林氏才不去,她干笑着拒绝:“罢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她领着丫鬟先踏出了竹林。
祝妙清今日是去不了吟秋院了,林氏肯定会让人在暗处盯着她。
她临走时,托梅香给谢寒照带了句话:“小侯爷神通广大,定能知道林姨娘包袱里的东西。”
说完,她也带着明月回春风院了。
回去后,明月实在没忍住为她打抱不平:“姑娘,咱们祝家从前也是权重望崇,人人上赶着巴结。嫁到侯府后,您不仅受了许多委屈,还要处处被林姨娘这……这种人针锋相对。”
明月到底是没说出太难听的话。
可心里对林姨娘的鄙夷一分未少。
祝妙清坐在窗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中挂着的一轮月牙形的月亮。
神色里添了几分忧伤,“可我确实做了亏心事。”
-
一直到第二天日薄西山,祝妙清在院中的一棵柳树下坐着纳凉。
若风如往常一样,来去无踪的突然从房顶跳了下来。
“少夫人,小侯爷请您过去。”
祝妙清见怪不怪,懒洋洋的从摇椅上支起身子,“林姨娘应当派人盯着我了。”
若风:“已经都处理妥当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去了吟秋院。
梅香将她领进了寝室。
谢寒照身上只穿着里衣,手里拿着本闲书坐在桌案边。
听见她进来,他将书随手放下,抬眸看向她。
祝妙清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恰好她月事也结束了。
她故意说:“如今姨娘已经开始怀疑我勾搭你了,往后我还是少来吟秋院吧。”
谢寒照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垂头看着她,“你若是不把陆雅做的点心送来,我也不会让你亲自做点心送来。”
她眼里划过一丝讥诮:“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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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也给你送了。”她抬起杏眼,温和的眉眼莫名有些清冷,没好气:“妙清事事想着小叔也有错吗?”
谢寒照哂笑,冷不丁的突然问:“大嫂为我选正妻,也是在事事想着我?”
他知道的倒是挺快。
祝妙清主动靠在他的怀里,如实交代:“嗯,昨日清晨去请安的时候,母亲突然说让我也选选。”
“你就没想过新妇进门后,你该如何?”
祝妙清眼帘半垂着,许是心虚,她并没有去看谢寒照的眼。
话里故意透出些凄凉:“你不是已经有安排了吗?寒照哥哥应当为我想好了出路。”
她说到这时,才抬起眼看他,眼里忽然有了光,用细碎又温柔的语调说:“我信你。”
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让人不由得心底一颤。
谢寒照心中的阴霾散去。
他视线忽然落在了祝妙清雪白晶莹的脖颈上,宛若枝头薄雪一般白皙细腻。
心里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涌上心头。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些痕迹。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他忽然俯下头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
祝妙清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想将他推开。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痕迹又加重了些后,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
看着她脖子上留下的一块不大却红的刺目的痕迹,谢寒照眼底闪过邪魅的餍足。
祝妙清却恼怒了,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的话堵住了。
他说:“妙清,你乖乖的,其他的难题,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