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有点冷,我在楼下缓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上楼。推开家门,黑漆漆一片,没有裘驰。我低头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胸口又开始泛酸水,我努力掐着手心,才把眼泪憋回去。我...

十月的天有点冷,我在楼下缓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上楼。
推开家门,黑漆漆一片,没有裘驰。
我低头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
胸口又开始泛酸水,我努力掐着手心,才把眼泪憋回去。
我把花瓶里尚新鲜的花扔掉,再插上向日葵,蜷缩回沙发。
我翻出那个女孩的微信,她叫季英璨,比我小了六岁,家庭富裕,有爱有闲。
裘驰唤她,英英。
她很喜欢发朋友圈,一天能发三四条。
原来,裘驰不接我电话是因为季英璨和他吵架,一气之下扔了他的手机。
他说加班没空送我去机场是为了和季英璨一起去看摇滚乐团的巡回演出。
十七岁的时候,他很喜欢一个摇滚乐团,但因为没钱,我们请假去听演唱会只能搬着板凳坐在场外听回声。
可惜那天天气不好,我们什么都没听到还淋了一身雨。
裘驰用外套遮住我,风声呼啸,他坚定而有力地说“遥遥,我以后一定要挣很多钱,带你去VIP前区听演唱会。
重新求婚时,裘驰下意识挡住继父向我泼来的硫酸,后背被严重灼伤。
邻居艳羡,“你老公对你真好,拿命保护你。
热水雾气氤氲,熏得眼睛又掉下来泪。
裘驰在客厅吹头发,我躺在床上,四肢百骸间传来的痛苦让我合不上眼。
我下了床,蹑手蹑脚地透过门缝看他。
吹风机没有关,呼呼地运行着。
裘驰盯着手机,嘴角噙着笑,脸色柔和。
他按下屏幕说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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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接着拆开过敏药的包装,仰头吃下去。
转身,和我的视线对上。
他有一瞬间地怔愣,然后从容地走过来,语气嗔切“怎么光着脚?
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