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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潮姜时宜周东南精品阅读

2025-02-08 22:40:08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阿悄

她手撑在下巴上,懒散回应:“陆远丰定就行了,我晚上过去直接签字。”“得了吧,你就当是发发善心,人帅多金的陆总又给我介绍一个大单子,拿人手短,你得让我看起来有价值...

夜潮姜时宜周东南精品阅读
她手撑在下巴上,懒散回应:“陆远丰定就行了,我晚上过去直接签字。”

“得了吧,你就当是发发善心,人帅多金的陆总又给我介绍一个大单子,拿人手短,你得让我看起来有价值。”

陈戈手里转动车钥匙,语气悠悠。

“佣金我分你一半,就当你的精神损失费。”

从东山回来之后,姜时宜就有意识在存钱。

陈戈发现了。

一个工作室以情怀和艺术创作为主,之前收支差不多平衡,商业订单是今年才开始正式运作的,所以盈利暂时还很一般。

“戈姐,我有事,你过来一下。”外面陈贝贝在喊陈戈。

陈戈应了一声,出门走过去。

路过周东南的时候,她下意识转头看他,周东南感受到注视,抬头正好和陈戈目光相撞。

他眉眼极致疏离淡漠,却带着让人不想移开视线的吸引力。

这样的人做保镖,总觉得带着不适配的冲突感。

陈戈笑了笑,加快步子过去找陈贝贝。

姜时宜低头继续画手稿。

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是邱瑞儿的电话:“我说跟你打赌,你就把你那个保镖藏起来了?”

邱瑞儿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姜时宜扫了一眼周东南,笔尖一下下戳着稿纸。

“你不是自己有本事吗,还要我创造机会?”

邱瑞儿笑出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空有一身本领却没处施展,起码,你得让我见到你那男模……保镖吧。”

她拖长了音调,“姜时宜,你该不会怕了?是怕远丰哥,还是怕……”

姜时宜向后倚靠在凳子上,笔在手里转了一圈,笑的随意。

“好啊,那我现在去筹备仪式的会场,你快点过来,让我看看你这巧妇有多巧。”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周东南,他一直低着头,好像在看书。

陈戈又来了:“时……”

“好了,别叨叨了,我现在就过去。”姜时宜一边拎起挎包,一边打断她。

陈戈无奈挑了挑眉,自觉静音。

……

婚礼筹备仪式选在距离北城远郊陆远丰名下的一处别墅。

姜时宜只知道陆远丰房子多,却不知道他的房子都具体在哪,长的什么样子。

这栋别墅的建筑建造整体偏欧式,但是细节上又有一些中式园林的巧思。

两种文化在设计上并不违和,反而带了冲突后的余韵,让人觉得清爽。

正值盛夏光景。

别墅院子里本来就草木茂盛,又从里到外都铺满了鲜花。

车一开进去,浓郁的草木气味混合花香扑面而来。

她推开车门,随手抖了抖裙子。

“姜小姐,您来了。”管家迎上来,姿态恭敬。

姜时宜淡淡点头。

不远处,陆远丰吩咐完,也大步朝着她走过来。

他穿得很正式,一身高定材质的藏蓝色西装,配了一条红底纹的领带。

发型也比平时更立挺,用发胶梳到头后,露出英挺的眉骨。

完全看不出有三十六岁了。

相较他的重视,姜时宜就过于随意松弛。

一条普通的丝质长裙。

虽然姜时宜身材好,裙子显得她腰身纤细,身材更是凹凸有致。

但是裙摆的褶皱却藏不住。

陆远丰温柔侧身帮她挡住太阳。

“路上热了吧?”

姜时宜被他挡在阴影里,勾唇讽刺:“热就能不来了吗?”

陆远丰没在意,抬手揽上她的腰:“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我让人陪你去楼上换。”

周东南从姜时宜身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

宾客并不多,但是场面却足够盛大。

周东南看到消息。

他抬头看了一眼姜时宜的方向。

她胳膊撑在栏杆上,身子向前探,隐约可以看到浴袍敞开的领口里大片嫩白。

他把剩下的半截烟蒂扔在地上撵灭,低头给她回消息。

明早过来接你。

他发完,头都没抬,转身直接走了。

姜时宜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勾唇盯着周东南的背影。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能看出来常年健身的痕迹。

明明状态很随意,走路的姿势却很周正。

开赛车的人,本就比常人的五感更敏锐。

也许是周东南察觉到身后一直有目光锁在他身上。

他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又逐渐变短,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远处繁华都市万家灯火,吹着盛夏雨后微凉又潮湿的晚风。

姜时宜觉得。

风把她浑身都吹燃了。

几秒钟后。

她转身回到室内,脱了浴袍,坐在床上给自己涂润肤霜。

白润湿滑的液体。

一圈一圈在大腿上打转,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水晶灯光下更是吹弹可破。

沾满了润肤霜的手心突然觉得有些潮气。

像是那晚。

周东南额前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

原来一次情事可以这么让人念念不忘。

可是周东南,却好像忘的很彻底。

她自嘲的笑了笑。

换了丝质睡衣,刚准备睡觉,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伸手捞起来看了一眼:赵女士

姜时宜摁了拒接,正要关机,相同的号码又打了过来。

她靠坐在床头柜上,无奈接起。

“时宜,你跟远丰和好了吗?我听说,他给你找了个保镖?”

赵爱琴压着声音,像是躲在角落里。

姜时宜心里一闪而过针扎一样的痛感。

赵爱琴在邱家这些年,过得并不算好。

邱阳松在外面还养着别的女人,甚至有了私生子。

这些几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赵爱琴想通过委曲求全换体面,但他们其实早就已经满目疮痍,哪还有体面。

不过就算姜时宜再不满,那毕竟是她妈妈,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赵爱琴当初嫁给邱阳松,现在委曲求全,也有一部分为她考虑的原因,怕没了邱家,她嫁给陆远丰会没有底气。

可她就不想嫁给陆远丰。

姜时宜垂眸盯着被子上的折痕,淡淡嗯了一声。

赵爱琴紧绷的情绪明显松懈下来,她舒了一口气。

“瑞儿明天一起从法国回来,你和远丰吵架的事不要让她知道。”

邱瑞儿是邱雨松的亲生女儿,搞摄影的。她比姜时宜只大半岁,相比较姜时宜一贯地循规蹈矩,邱瑞儿从小就活得比较骄横。

从她上中学开始,身边男人就没断过。

姜时宜跟她早年算不上和睦,但也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这两年,邱瑞儿一直在环球旅行,四处拍照。

她们并不常见面。

邱瑞儿这次回来,估计是为了参加姜时宜的婚礼筹备仪式。

陆远丰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把所有跟姜时宜有关系的人,都通知到了。

就为了明年的婚礼做铺垫。

这样,就算她跑了,也得落个举目无亲,四处无友的局面。

不过邱瑞儿无利不起早。

大概率也不单纯就是为了参加这个仪式。

姜时宜抿了抿唇。

“明天,你去机场接接她。”赵爱琴絮叨:“别让你叔叔觉得你对她......”

姜时宜不想再听,直接打断:“知道了,我工作室明天还有事,就先睡了。”

挂断电话。

她从床上翻身起来,光脚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

风带着闷热的湿气呼啦一下卷进来。

把她睡衣一角掀起,露出半截紧致窄细的腰。

像是有一双大手在刻意撩拨。

她抬腿坐到飘窗上。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女士细烟点燃,一边抽一边盯着楼下的风景。

路灯孤零零站在那,灯光在地面形成一圈光影

她又想起周东南。

烟气一点点蔓延开,苦涩的味道逐渐变得浓重。

她拿过手机,拨通周东南的手机号。

……

对面,周东南刚洗完澡。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

看到是姜时宜,他摁了外放。

“喂?”声音低沉,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姜时宜不自觉弯唇。

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异样又激烈的声音。

女人放纵的呻吟声像是潺潺流动的溪水,不停的涌进姜时宜的耳朵里。

姜时宜吸了一口烟,逗弄低笑:“哟,办事呢?”

周东南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把毛巾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他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暂时住在酒店里。

酒店隔音不好。

但是这些,他并不想跟姜时宜解释。

他捞起手机,关了外放:“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姜时宜反问。

一滴水从发梢滴落。

周东南没应声。

也许是被风吹的,姜时宜突然觉得全身都很燥,她又低头抽了一口烟。

看着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

“周东南,原来你喜欢这种?会尽情浪声大叫的,是不是...花样还得多,你才会满意?”

她说完,嘲讽的低笑了两声。

那晚是她的第一次,没吃过猪肉,只是之前无数次通过“颜色片儿”看过猪跑。

但是,感官在刺激中,无奈承接汹涌而来的情绪,她只能抿紧了唇低哼。

再没有办法给更多回应。

寂静的夜里。

姜时宜的轻笑声沿着电话线清晰传到周东南的耳朵里。

酒店昏黄的灯光下。

他微微仰头握紧手机,手背上青筋血管条条清晰,两条长腿向前伸展。

整个人情绪和身体都绷得很紧。

只过了几秒钟,他手下意识松了松,还是解释道:“不是我房间里的声音。”

言简意赅。

不愿意多说。

姜时宜把半截烟蒂撵灭,从飘窗上起身,窝进卧室的沙发里。

她把头发向后捋到沙发靠背上,头也靠在沙发背上盯着黑压压的天花板。

“哦,不是你的声音。”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随意的婉转笑意。

“那就是在看 A 片儿,日韩的还是欧美的,男的那里大不大?时间久不久?!”

她停顿两秒,又说:“周东南,下次一起看呀。”

声音像是小猫的爪子,丝丝绒绒的。

不能不承认。

她就是故意的。

过去的二十三年里,她从没说过这样露骨的话。

她就是想看周东南有没有可能放下他的隐忍。

明明是一个不驯的人。

偏偏为了钱在忍耐。

她想看他爆发,无论是受不了她的挑逗,还是受不了虚伪的疏离。

都可以。

只要是他炸了,她就赢了。

这样和周东南的博弈,让姜时宜体内的荷尔蒙不断分泌,像是夏雨里不断疯长的野草,带着雨水的枝叶慢慢勒紧她的心。

对面,听到姜时宜慵懒随意的声音随意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周东南呼吸声一滞,接着是更沉重的一吸一呼。

略带沉闷的呼吸声不停撩拨姜时宜的神经。

她无声弯唇。

钟表嘀嗒嘀嗒地走动,窗外的风吹动纱帘,隐隐有月光透进来。

姜时宜眼皮子突然发浅。

黑暗中,姜时宜抬头盯着黑压压的天花板,她转了个身。

“是我。”

“怎么了?”他问。

吐了一口烟气,脑子里突然想起老樊的话。

既然是有钱人养的金丝雀,怎么会没有讨好主人的手段呢?

垂眸,心里像是有鼓在擂。

烟蒂上挂着长长一条烟灰,两人之间对话再次停顿。

姜时宜抬起手,手指在空中描摹,好像是有人在她身边,好像是那天晚上。

一切都不顾及,只有她自己。

欲望在心里蓬勃生长。

像是夏天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世界都浸润在暗潮中。

从她和邱瑞儿说完话,上楼后她就尝试睡觉。

明明很困,脑子却清醒。

那种类似之前抑郁失眠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闭上眼,语气轻飘飘的问。

“那天晚上,你不满意,是为什么?”

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还是对她的身体不满意。

她只是随便问的,想听他说点什么。

周东南唇角抿紧,没有回应,肌肉却莫名绷紧,手背上青筋血管条条爆起。

半晌过后,“什么?”

声音喑哑低沉。

两人又是长久沉默。

“姜时宜?”

姜时宜脑子开始发昏,模糊不清回:“睡了。”

周东南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神经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雨停了,紧绷的肌肉才逐渐松懈下来。

她应该是自己一个人。

他把手机拿在手里把玩了两圈,无奈扯了扯唇。

……

第二天一早,姜时宜是被赵爱琴强拽起床的。

“瑞儿已经跟远丰在前厅聊了好一会了,你快起来给我下楼吃饭。”

姜时宜仍旧懵着。

她皱眉深吸了口气,认命起床,光着脚就要往门口走。

赵爱琴一把拉住她,把她往卫生间推:“不洗刷?不化妆?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瑞儿可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快收拾下来!我先下去盯着她们。”

卧室门开了又关。

姜时宜站在浴室冰凉的地板砖上,这才睁开眼。

她转身看着镜子。

昨天睡得晚,眼睛有点肿,下巴上冒了一颗痘痘。

想到昨天晚上,她在电话里问周东南的问题时,脑子里翻滚的画面。

脸上不自觉染上一点红。

她胡乱洗了脸,然后随便从衣橱里拿出衣服换上。

悠悠出门下楼。

听到楼梯上的动静,邱瑞儿和陆远丰都抬头看过去。

邱瑞儿率先开口问道:“时宜,你眼睛怎么肿了,昨天哭了?不会是因为我回来了吧?”

她是会胡言乱语的。

这要是让邱阳松听见,又得跟赵爱琴叨叨。

“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你回来值得我哭?”

姜时宜瞥她一眼,慢悠悠走到餐桌边坐下。

顺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邱瑞儿看了一眼陆远丰,干笑了两声,开玩笑的语气:“对不起你?我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姜时宜垂眸勾唇。

突然想起昨天邱瑞儿相册里那十几个男人的腹肌照片。

还有她说过的那句话,男人试过野猫,就再也受不了家猫。

“哦,那你多吃点,说不定就有胆了。”

她语气寡淡的敷衍。

陆远丰勾了勾唇。

从姜时宜的态度里,他隐约感受到浓浓的醋火味。

跟他有关的醋火。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吃完饭,我送你去工作室。”

邱瑞儿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姜时宜。

“一会我跟你们一起走,我也有事要去时宜的画室。”

姜时宜明白。

邱瑞儿这个表情是冲着昨天的赌约去的。

嘴里原本咸甜的皮蛋瘦肉粥带了一股浅淡的腥气。

勺子在粥碗里转了两圈,她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拉长了音调:“哦。”

姜时宜很感兴趣,或者说,她很好奇。

周东南的阈值在哪里。

她不仅想看看他能不能把持住,也想看看,邱瑞儿这只“野猫”本事到底有多大。

她话音落下,拉开凳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妈,我先走了。”

陆远丰也跟着起身,暗沉的眸子淡淡瞥了一眼邱阳松。

邱阳松表情一紧,喊住要站起来的邱瑞儿:“瑞儿,一会爸爸有事跟你说,你等会儿再出门。”

……

今天是个阴天。

天空灰蒙蒙黯淡,太阳被厚厚云层遮得严实,勉强透出一个微弱的光圈。

姜时宜一上车就仰躺在黑色真皮座椅上。

闭上眼假装睡觉。

“老刘,车开得稳一点。”陆远丰压低声音吩咐。

然后低头又继续处理工作。

她其实睡不着,脑子控制不住在想昨天和邱瑞儿的赌约。

“两个月,我把他拿下。”

七月到九月。

正好入秋。

她心里回味邱瑞儿的那番话,只要是个男人,试过野猫的性感妖娆,就再也受不了家猫的慵懒无趣。

那周东南呢,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却“狂野”得很。

那他是野猫还是家猫。

姜时宜唇角勾了勾,心头涌起玩味情绪。

周东南缺钱,为了钱可以委屈自己给她当保镖。

说不定也可以为了钱顺从了邱瑞儿。

想到这,她心里极浅淡的啧了一声。

没意思。

不过,如果周东南被拿下了。

那她就要给邱瑞儿制造和陆远丰独处一周的机会。

那一周。

她正好可以找机会去趟东山。

就算陆远丰起疑,她也有理由来跟他打太极。

姜时宜睁开眼,转头看了一眼陆远丰。

他带着耳机眉头皱紧皱,前方的电脑屏幕正在会议界面。

偶尔拿起手机打几个字。

她挪动了一下身体,真皮座椅发出几声咯吱的响动。

陆远丰听到动静,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屏幕,语气冷硬。

“通知衡东地产,想跟我合作,份额最多给他百分之三十,其他没得商量,今天就到这儿。”

他说完,摘下耳机,关掉屏幕。

“时宜,于伯伯组织了一场慈善拍卖会,就在明天晚上,你跟我一起过去。”

“以往这种商业活动,不都是艾情陪着你吗?”

姜时宜语气寡淡。

她不是在膈应陆远丰,而是真的不想去。

因为那是陆远丰的圈子。

陆远丰仍旧带着笑,抬手把挡住她侧脸的头发捋到耳后。

“这次的慈善拍卖不一样,听说有几幅千禧年的画作,我觉得你可能会有兴趣,另外,善款我会用你的名义捐出去。”

一边说,手一边顺着她的头发滑到她的脖子。

手指轻轻揉捏她颈后的细肉。

“时宜,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这种活动,应该是你陪着我。”

声音低沉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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