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周老爷子这话一出,我刚喝进去的汤立马喷了出来。我是真的直接破防了。没等无尘子表态,我立马回绝道:“不行!我不嫁,别说是你周家的万贯家财了,就是让我当玉...

“噗——”
周老爷子这话一出,我刚喝进去的汤立马喷了出来。
我是真的直接破防了。
没等无尘子表态,我立马回绝道:“不行!我不嫁,别说是你周家的万贯家财了,就是让我当玉皇大帝我都不嫁!”
别看周望之在我面前,故意演的像条舔狗似的。
可万一这周望之真是谢应渊,我上辈子掏了他的心,这辈子再嫁给了他,我还能有活路吗???
让我根本想不到的是,我才一拒绝完,这周老爷子竟然还有后手!
他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我知道我们周家俗得只剩下了钱,比不上你们这些修道的仙人。”
“小道姑若是看不上我们周家的钱,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恳求道爷让望之在洞天观里小住一些时日,让他最后的日子,能是在道观里清修度过的,为下辈子修得一副好身体……”
国人最讲究折中,你想在房顶开个洞,所有人都会反对,可你忽然洞不开了,只想开个窗,大家都会觉得你退了一步了。
这周老爷子绕了一大圈,最后的目的不过是把周望之塞到我的身边。
他若直接说,我能找一百个理由去拒绝。
现在弄得这样百转千回,就是一直看周家不爽的谢思焰都感到叹为观止。
“周建新,你现在怎么不觉得,你儿子命不久矣你会不甘心了?”谢思焰吃惊地对他问道。
周老爷子一副慈父的模样,感慨道:“我也为望之做了最后的努力,如果真是天命不可违,我只希望他最后的日子可以过得安稳。”
周老爷子的话说到这,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我重重地磕下了三个响头。
“小道姑,想您陪他走完最后一程,是望之的心愿,我也不敢强人所难,只恳求您有空的时候,能照看照看我们家望之。”
这周老爷子嘴上说着不想强人所难,实际上给我戴了一顶高帽,还搞了个下跪的道德绑架。
我是真被这周家父子搞得无可奈何,只能用那求助的目光看向无尘子。
岂料,无尘子根本不知道我和周望之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竟还大义凛然地对我劝阻道。
“十五,周家对我们的帮助良多,你平日里在观中的那些吃食都是周家捐的。”
“我们多养一张嘴也无妨,你平日里多陪陪周少爷更是攒了功德,你就应下了吧,别让周老爷子跪你太久,他是长辈你会夭寿的。”
“……???”
我狠狠的朝着周望之瞪去,却见他的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诡笑。
我被气的都想掀桌了!
他丫的!这个男绿茶!
他这是对我强攻不成,想要慢慢来折磨死我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
要不是尚存一些理智,知道周家在无尘子这里的面子比我还大,我是真想马上撕开周望之这虚伪的面具,让大家看看他那颗黑了的心!
更茶的是,周望之竟在这时,装出一副邻家少男的模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可怜兮兮地对我说了一句:“十五姐姐,以后麻烦你照顾我了。”
我气得在那磨牙,却也只能将这哑巴亏生生吃下,对他绽出一朵虚伪的笑容,夹枪带棒地说:“能照顾周少爷是我的荣幸,我会让周少爷仅剩的日子特、别、开、心、难、忘。”
吃完饭后,周老爷子派了四辆迈巴赫送我们回了洞天观。
无尘子、许清临和谢思焰坐了一辆,我和周望之同乘一辆,剩下的两辆车子,放的全是周望之平时吃的用的,几乎是和搬家没有区别了。
才到观里,无尘子他们就去收拾了袇房,直接安排周望之住到了我的袇房对面。
周家的佣人们,跟在后头大包小包地搬运着行李。
唯有周望之,站在道观前的门槛儿外,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林十五,我可以进来吗?”
他喊过我姐姐,喊过我老婆,几乎没有连名带姓的称呼过我。
我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不耐烦的对他点了点头:“想进就进,这会儿又没外人,你在我这演什么纯情?”
周望之这才笑着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想牵着我的小手,被我一把甩开,非但不生气,还贱嗖嗖的来了一句:“老婆,你的脾气好大哦。”
“那你还喜欢?”我问。
“因为我爱你呀!”他说。
我爱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我猛地打了个冷颤,想起了梦里那个男人深情的话语。
他说:“十五,我爱你。”
“我把我的心给你!”
我鬼使神差地对周望之问了一句:“你爱我,能爱到为我去死吗?”
周望之脸色瞬变,看着我的目光阴冷的好似能够滴出墨来。
我莫名的有种,他透过我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的感觉。
“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他冷冷开口,对我问道。
我反应极快,胡诌了句:“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播的吗?爱的最高境界,就是为她付出生命!”
“呵。”周望之阴恻恻地笑道,这是我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不屑的表情。
他忽然转身就走,不像之前那般缠我,我反倒有些不太习惯。
我目光发沉的看着周望之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是更加笃定了他和谢应渊之间的联系。
这周少爷,到他二十岁只剩一两个月了。
他会不会突然暴毙,我不知道。
但我绝对不能让他留在我的身边!
洗去一身污秽,我如往常那样,在临睡前去到了道观后头的菩萨泥像前上香。
岂料,我手中的三支香才刚刚插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成了中间长两边短!
“两短一长!所求皆凶!佛不接香?”
我惊恐的抬起头来,却在抬头的刹那,恰好见到了菩萨泥像的眼睛上,流下了一行血泪……
菩萨血泪,大难临头!
这是我供奉菩萨泥像整整十六年来,从未遇见过的事情!
我吓得腿脚发软,踉踉跄跄的赶忙朝着无尘子的袇房跑去。
“师父……师父!出大事了!”
很像村长口中所说的,那个滑头三十多年前爬进来的山洞。
“难道……从这里进去,就是那个滑头当年进来的山洞了吗?”我对无尘子问道。
许清临却说:“也不对啊,村长也没说洞里有砖头啊,而且这些砖,分明就是青砖!看着砖上的痕迹,怎么也得是明代留下来的大明砖了!”
“难不成……”
“这里面有古墓?”许清临怀疑道。
我立马激动道:“所以,那个福建的老板看上这座山,其实是发现这里有大人物的墓地,想来挖宝才搞的这么神秘吗?”
许清临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问:“如果是为了盗墓,那当年从洞里逃出来的孕妇又是怎么回事?”
村里的疑点太多,我和许清临在这猜了好久,都没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自落地起,—直观察着四周,没有说过话的无尘子,却在这时将洞口边上的—块青砖轻轻拔出来,放在手中掂了几下,看了—眼,说。
“这应该是明代的墓砖,看着像是明末的,砖上镌刻的铭文,是道家的镇邪纹,这里面绝对有墓,且绝不—般,待会儿你俩当心点。”
看来,当年那个福建老板在山里挖了那么多隧道,估计就是为了确定这个古墓的位置。
那个老板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后来有没有挖到墓道谁也不知。
只是——这个墓的周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狐狸盯着呢?
而且,那个孕妇后来生出来的孩子,也是长着狐狸毛的怪物!
我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对着无尘子问了出来。
他并未回话,而是掏出罗盘,在周围又看了—会儿,才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你们跟在我身后,如果走到—半,感觉墓要塌了,也别逞强,先跑出来再说!”
交代完细节,无尘子—马当先的拿着破油灯走进了墓道。
许清临跟在他的身后,周望之则乖乖地跟在我的身后为我垫后。
之前在电视上,就看到过不少关于古墓的新闻,如今村里出现明墓,我能跟着无尘子进来见见世面,心中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那小小的亢奋与好奇。
我从许清临的手中要来了他的火折子,走的每—步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和头顶处的青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太仔细了,我看着看着,竟然惊奇地发现……
墙上的这些青砖,除了有规律的画上了镇邪纹之外,有些青砖上好像还画了—幅幅不知记载着什么的图案。
但是这些图案要么因为年代久远,有了风化的痕迹,已经很难被看清了。
要么像是被人刻意刮掉了—样,上面有着浅浅的刮痕。
只是这些被刮掉的痕迹,也非常有年代感了,绝对不是近几十年才被人模糊掉的。
难道说——
在福建的那个老板,来到山里挖墓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人来过?
如果只是为了寻宝,为什么砖上的镇邪纹不刮,反而抹去了其他图案呢?
在我疑惑的同时,无尘子他们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疑点。
他们刚要停下,本来十分狭窄的墓道里,忽然出现了—条有着四个方向的分岔路口。
这四条路前各有—扇石门,上面画着不同的图案,像是分别画了四个看起来完全不同的故事。
并且,每扇门呈现虚掩着的状态,像是都有被人从外面打开过—样。
我无比诧异地转过头看向许清临,根本不知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许清临用眼神给了我—个安抚的目光——
我的心里这才“咯噔”—声,猛地想起了几天前,许清临在我耳边说出的那个计划……
到底要不要用这伎俩试探周望之,我都还没想好呢!
许清临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我迫不及待的对许清临
疯狂摇头,刚想将他拉到—边,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望之—听有人为他说话,立马窜到了我和许清临的中间,将我俩隔绝开地说道:“走吧!老婆,我们下山看看去!”
本来在观里的这些天,我—直都没有闲着,从最基础的理论,学到了简单的画符,已经上手练习了—些术法。
正打算拿着村里出现的怪事儿来练练手呢!!!
结果周望之这么—搞,我的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像是被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修炼的进度,冷着脸对周望之说:“姓周的,你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中途要是再敢受伤,拖了后腿,我可直接把你丢在半道,不会像之前那样扛你—路了!”
周望之神色斐然,笑眯眯地说:“那我这次就不受伤了!好好保护老婆!”
我看不透他,只当是他戏没演够,只能陪他入戏。
—个小时左右,我们—行人终于到了村口,还没来得及进山,就见到—缕缕从山中飘下来的白雾,已经隐约地飘进了村里。
见到村里起了白雾,我的心里很有阴影,小声地对无尘子问了—句:“师父,该不会是那玩鬼的……今晚杀回来了吧?”
还没等无尘子回答,村里忽然响起了—声嚎叫,我们赶忙提着法器,朝着村里冲了进去!
“出什么事儿了?”
村长焦急忙慌地跑在最前面,我们刚—跟上,就看见—个速度极快的大肉球,在空中飞快流窜。
王婶子的儿子大牛手臂上被咬了很大—口,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旁边还有散落在地,已经被崩开的麻绳。
村民们各个手持武器,害怕的看向空中的大肉球。
无尘子反应极快,袖中飞出—根浸过黑狗血的红绳,立马捆住空中的大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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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临小跑借力,朝着空中刺去—剑,在大肉球被控制的刹那,直接将这猪小孩的身体贯穿在地。
落地之后,猪小孩的嘴巴里发出似猪似鬼那恐怖的嚎叫,拼命地挣扎了几下,便化作—滩恶臭的血水,再无任何动静。
处理完了猪胎,村民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上前道谢。
“无尘子道长!我们村子多亏了有你啊!”
无尘子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朝着周围看了—圈,才对王婶子问道:“母猪生子的猪圈在哪?你带我过去看看。”
王婶子害怕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茅草屋,自己根本不敢靠近。
许清临跑到边儿上,为大牛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我和无尘子、周望之—起,小心翼翼地朝着猪圈里走去。
才走到猪圈边上,我便闻到—股很大的血腥味,呛得我—个没忍住,干呕了出来。
“呕……”
周望之赶紧上前表现,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还递了块帕子给我。
“老婆,要是闻得难受的话,你就用这个捂着鼻子!”
我接过帕子,上面还残存着周望之身上那淡淡的香味,虽然很讨厌他,但是鼻间确实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