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爱情,到头来不过是给他人暗度陈仓做了烟雾弹。苦涩和悲痛在心底蔓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书房的,等我回过神来。书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一屋子...

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爱情,到头来不过是给他人暗度陈仓做了烟雾弹。
苦涩和悲痛在心底蔓延。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书房的,等我回过神来。
书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一屋子的潮湿腥味。
走回房间,我一坐下就摸到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正看得出神,身后传来了严雪的声音。
“去哪儿了,刚一直找不到你。”
严雪作势就搂了过来,身上带着男人胡须水的味道,不是我那个牌子。
“怎么了?”
我压住恶心,不动声色推开了她。
“离婚的事……我同意。”
严雪后半句话堵在了喉咙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转头看见了床上的避孕套,脸色骤变:“景年,这是我们上次……我知道,是我用的。”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避孕套丢进了垃圾桶。
可我们早就不用这东西了。
严雪却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她蹲下身,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堆表忠心的话。
可我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第二天,我们去登记了离婚。
直到现在,严雪依旧拉着我的手保证会复婚。
我看着面前演戏的女人,心如死灰。
严雪,你就不用这样演戏了。
一切都结束了。
出发那天,我简单收拾了东西,将重新拟的离婚协议签了字放在了床头柜上。
把所有的资料和视频都备份在U盘里,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把另一份关于严雪转移资产的证据资料也放在了一边。
一下楼,就看见程颂依偎在严雪怀里,笑得人畜无害。
“年哥,你醒啦!”
“你看,我新买的西服。”
我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谁不知道肯定是严雪给他买的。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面包应付了一口。
“所里还有事,我先过去。”
人还没走出去,就被程颂拉住了:“年哥,你今天请个假吧,上午我们带你去个地方!”
我正想着拒绝,就被程颂推搡着上了车。
车里,他和严雪聊得热络。
而我没有一点能接上的地方。
我和严雪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因为办案相识。
她对我的追求至今看来依然是个迷。
现在我才知道,是专门下给我的套。
到了现场,我才知道今天是严雪为程颂举办的钢琴演奏会。
程颂穿着西服热情地和他们拥抱亲吻,全程表现自如。
严雪站在他身后,俨然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我穿着普通的T恤衫和警裤,泯然众人,不适和局促让我不断往后退。
直到人群中有人瞥了我一眼:“小颂,这是你家司机吗?”
“他怎么也不好好捯饬一下,穿件好看的衣服?
有点丢人……”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着我笑了起来。
而严雪就在人群中,看着我:“景年,你去给小颂看一下琴。”
就这样一句话,轻描淡写认证了我就是司机。
我紧紧盯着她,眼底的暖意一点点散去。
会场内的狂欢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本以为一切都能好好结束。
严雪看着我的眼睛,话里话外都是对我的爱与珍视。
她说的借口甚至是不能影响我的工作。
可她没扣好的衬衫领下,依稀可见几处吻痕。
眼眶猛地泛酸,我抬眼问她:“严雪,你真的是因为公司债务要和我假离婚吗?”
严雪握着我的手一紧,眉头微微蹙起:“景年,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那么爱你,如果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怎么可能选择假离婚这条路去保全你!”
严雪的眼眶泛红,深色的瞳孔里印着我。
我还没开口,程颂拎着行李箱站在了门口。
“我回来了!”
他穿着明黄色的T恤衫,年轻帅气有活力。
不像我,枯燥无趣。
一走进来,就挽住了严雪的手臂:“这一路飞机可累死我了。”
程颂装作不经意瞥见了我有些晦暗的脸色,惊呼出声:“年哥,你怎么了?”
虽然是收养关系,但程颂一直都喊我年哥,对严雪也是直呼其名。
他指着桌上的离婚协议,刻意捂着嘴叫了一声:“啊?
你们要离婚?”
严雪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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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弯腰收起了离婚协议,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怎么回来了?
刚到?”
稀松平常的一幕落在我眼里却变得刺眼。
谈离婚的事情再一次被打断,我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间。
留下他们两人,继续演姑侄情深。
我转头看向了严雪的书房。
那是严雪的私人空间,从不让任何人进去。
鬼使神差般,我推开了那扇门。
只一眼,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昏暗的书房里,一整面墙上都贴满了程颂的照片。
严雪用自己的视角记录了程颂所有的样子。
书架上,那一本本用程颂名字命名的书里写满了对她的爱。
是严雪一笔一划写下的。
我以为严雪爱的是我,可她的书房里却满满当当装着另一个男人。
房间里的所有像是巨石,一块一块垒在我的心口,让我喘不上来气。
“咔嚓”一声传来,我下意识地躲在了书柜后面。
“你这样回来,容易打断我离婚的筹划!”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我知道啦!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书房里藏了什么惊喜给我嘛!”
程颂可以压低了声音在撒娇,酥得人浑身发麻。
门一开。
程颂没了声音。
他和我一样,愣在了原地。
只不过我是悲痛,他是喜悦。
二人双目对视,程颂深情吻上了严雪。
门被带上,我透过书柜格子看着他们吻得难舍难分。
“程程……”耳边传来严雪一遍又一遍地喊程颂的声音。
清冷的嗓音里带着少有的情欲。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严雪。
平日里清冷自持,嘴上说是尊重我,原来不过是利用我而已!
“等我离了婚,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阻拦了,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满室的呻吟声像是魔音让我意识涣散。
我看着手机镜头下的俩人,心一点点沉入了谷底。
最后一丝眷恋也随着这些话,消失殆尽。
老婆资金断裂破产,为了不连累我晋升提出假离婚。
离婚登记前夕,她却因为聚众淫乱被抓进了警察局。
“这群人在CBD开窗直播卖歪博眼球,导致那块交通完全瘫痪了。”
刚入职的新同事气得满脸通红,“这俩也是倒霉,寻刺激被卷进来的。”
我顺着看了过去,监视器的角落里那两张熟悉的面孔让我呼吸瞬间停滞。
严雪赤身上没剩几块完好的布料,脖颈上吻痕遍布,躲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那男人是她收养的侄子。
我移开眼,脑门阵阵抽搐。
默默替她办好了保释手续,拨通了领导的电话:“上次的驻藏计划,我报名。”
对面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让我把材料和东西准备起来。
我不由地庆幸近年来所里换血换的快,大部分新人并不认识严雪,只有零星几个老领导知道严雪被卷入了这事。
挂断电话后,我转身看向身后灯火通明的办公楼。
严雪被程颂楼在怀里,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穿得单薄,几块布堪堪遮住身子,手上还被什么东西铐着。
程颂一边走,一边心疼地看着她:“小乖,都是我的错,就不该贪刺激入这种局。”
“下次我们自己在家玩。”
我躲在树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严雪在我面前一直以来都是清冷话少的人设,她不爱那档子事,而我每次有生理需求都会觉得是对她的玷污。
我甘愿为她禁欲,因此,我们的同房次数并不多。
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在别人那又是另一副面孔!
程颂是严雪闺中密友的儿子。
他三岁的时候,一场意外让她失去双亲成了孤儿。
严家收养了她,严雪成了她名义上的姑姑。
严雪一直对他很好,有求必应。
但我没想到她的好,不仅限于生活,也在床上。
我看着俩人腻歪离去的背影,心仿佛被撕成了碎片。
“哎呀,我包还落那,解这个的钥匙也在里面,这怎么办呀?”
严雪尖叫了一声,举起手,白皙的手腕被勒得通红:“还有咱们的那些个小物件,身份证都落那个包里呢!”
程颂看着她手上的手铐犯了难,回头看了一眼警局:“我可不想再进去!
那地方渗人,要么你叫年哥同事闪送给我们?”
严雪有些犹豫。
我听着耳边的话,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下一秒,我的电话响起:“景年,你出差回来了吗?
我朋友犯了点事,有个包落在你们警局了。”
“能不能托你同事给闪送给她们?”
电话里的严雪声音不疾不徐,没有一点心虚。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这些事情,我甚至不会有任何一丝怀疑。
结婚八年,我对她的信赖是旁人看了都觉得我傻的地步。
我眼眶一热,喉头一哽,应了下来:“什么颜色的,我让同事找找。”
电话里传来程颂微弱的声音:“黑的,黑的。”
“黑的,我等下给你地址。”
严雪宠溺地弹了弹程颂的额头。
我淡淡嗯了一声,没再追问,随后手机上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址。